我的心狂跳不巳,難道是他我跳下床,扯一件披風披上,沖到門口,卻突然停下腳步,手觸到門,卻不敢跨出那一步。是啊,見到了又如何呢反正無論如何也再也回不到過去。
可是,心里卻有一個聲音叫道︰見一面,就見一面,不需要結果,只是慰藉而巳,你……不是也想他嗎
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個最正常的笑容,終于跨出那一步,走到門外。笑容一僵,那個激動傻笑的人……不是他。
心里突然涼涼的,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有些失落,我無法分辨。
看到我臉色的變化,鄭宇抓抓頭,道︰「丁姑娘,我……你……沒事了嗎「
我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如的應對他,只是點點頭,轉身進了房間。
穆清河看我木木的走進來,馬上八卦的跑上來,問道︰「怎麼樣,是你的舊愛」
我恨了他一眼,啐道︰「我要給你說多少次,我和久哥哥就是兄妹關系,既無新歡,何來舊愛「
穆清河疑惑道︰「不是嗎我看到在門口站著,讓他跟我一起進來,他扭捏著不敢,我還以為……「
「你以為,你總是這樣,不調查、不取證就亂得結論。」我把氣一古腦都撒在他身上。
穆清河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人,馬上反唇相譏︰「是啊,你成天和你的久哥哥眉來眼去,你昏倒那天,他急得雙眼通紅,求我治的時候都快給我跪下了,你在他受傷時的表現還需要我一一例舉嗎就這樣你們還要說只是兄妹之情,親戚之誼」
我挑眉道︰「為何不可是兄妹之情如果當日受傷的是我三哥,我的表現是一樣的。如此,可以了麼」
穆清河嗤笑道︰「有什麼可保護的說得好像這里是龍潭虎似的。「說完轉頭對我說道︰「丫頭,快點,我要扎針了。」穆清河看我和鄭宇沒什麼八卦好挖,也失去了興趣。
我明白鄭宇的這個心結只有他自己能消除,于是對他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你先去休息吧,穆神醫要為我醫治了。」
鄭宇听後連連點頭稱好,歡天喜地的走了。
我月兌下披風,自己卷起褲管,和衣躺上床,等穆清河為我施針。心里卻想著不知道杜意淳要去處理什麼事,這麼急。也是,在這里已經耽誤了差不多十天了,他應該是有軍務在身的人,讓他先走他又怎麼都不肯,唉,到最後,還是我拖累了他。
「我的傷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好呀治了這麼多天,我都沒有什麼起色,真是枉稱神醫。「雖然我這段時間和他開玩笑沒大沒小,不過他這人卻很看重「神醫」這個不具備權威性的稱號。所以最後兩句,我調低了音量,不過,我還是知道他听見了,因為,他的情緒馬上反饋到他的針上。他好像是刺歪了似的,痛得我慘叫一聲,我知道他適意的。
果然,他酸酸的說︰「啊,不好意思,誰讓我不是神醫呢。不過,你給了我‘
這麼多時間‘,我當然還是要有所表現才行。「他故意加重了「這麼多時間」幾個字,「你這個腿我給你扎得也差不多了,再扎兩天鞏固一下,之後只要你護理得當,在半年內不要有任何的刺激、損傷,那麼半年後,你這個腿會基本痊愈。」
我一听,喜形于色︰「真的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護理。太好了,那麼後天就可以起程了!「
穆清河正色道︰「但是——如果你半年內再受任何刺激或再受半點損傷,你這個腿我就再無回天之力了。丫頭,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論容貌不說傾國,傾個城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但若是個殘廢,那就不完美了。」
這老頭還真是嗦,我干脆把眼楮閉起來,懶得理他。
「穆神醫,穆神醫,門口來了好幾個人,說是朝廷的人,從醫谷找過來的,非要見你不可。」阿巧的聲音打斷了我們兩人之間的沉默。
穆清河並不慌張,他搖道︰「我要把丁丫頭的針施完,阿巧,你先出去讓他們等著,我處理完了一個病人才能看下一個。」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穆清河才將我腿上的針全數撥賺準備去前廳見那些人,我怕他有什麼危險,一把拉住他,說︰「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