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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意淳一把拉住我,說道︰「你要去哪兒?」
我沒好氣地說︰「去休息,免得在這兒礙人家的眼。」
他像是沒听懂似的,問︰「你說什麼?」
我恨了他一眼道︰「我說我累了,我想休息。」
他眉毛一擰,有些焦急的問道︰「可是剛剛摔到哪里了「
我看他滿臉滿眼都是關切,見面這麼久,總算才給了我個好臉,忍不住鼻子一酸,可又不能當著這許多人流淚,所以深呼吸一口,強忍著說到︰「沒有,沒受傷,只是連著一天一夜沒睡覺,累了。」
他像是松了一口氣似的,轉臉對洪軍師他們說︰「你們收尾,打掃戰場,有什麼情況再向我匯報。我先送她回去。」
洪軍師、烈焰他們恭敬的稱是。
杜意淳拉著我往將軍府去。一路上他並不松手,雖然街上因為戰事人並不多,但他這樣也引得僅有的幾個路人側目。
我不自在的想掙月兌他的手,但我越掙,他握得越緊,也不管我疼得齜牙咧嘴,再後面,我只好任由他拉著往將軍府去。
到了將軍府,卻沒見到一個人,我任由他一路將我拉到西廂門口。到了門口,他把手一松,說道︰「去休息吧。」
突然失去他的牽引,我反而有些不習慣。我低聲問道︰「那你呢「
他一怔,回道︰「我幫你守著啊。」
我有些好笑,道︰「你這人真的很奇怪,如果你真的那麼煩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如果你……你……對我好,那就真的對我好一點,好容易見到,你又像是見到仇人似的。久哥哥。我真的不明白。「
他緊抿著唇,像是在做著什麼重要的決定一樣猶疑。
我輕輕走到他面前,抬頭凝視著他,問道︰「久哥哥。是我做錯了什麼嗎還是,你心里有疙瘩我和姜允霖,我承認,我沒有說實話,但也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
「不要說了,不是這個,我不想知道這個……」他突然出聲打斷我,將我摟進了他的懷里,「我只是氣你。也氣我自己,為何會將你置于險地你不知道,當我看到那天上飛的是你,而那些箭就在你身邊掠過,我心里有多害怕。我一直朝著你去。後來看你炸鑾車和旗台,我就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你從天上掉下來,我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我不知道你的生死,只一直朝你的方向去。當時心時竟然沒有安城,沒有國家。沒有完顏炳,就只有……你……我只希望你安然無恙……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可以保住安城,保護你……」
耳邊听到他的這些「埋怨」,卻讓我心里如蜜汁一樣甜,我心里反復確認一個事實,他心里是有我的……這些天對他的思念。如泛濫的江河一般涌了出來,我好像無法控制一般,將他反抱得很緊,這正是我所希翼的懷抱和溫暖……
他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擁抱,輕輕的叫著我「晴晴」。我像著魔一般痴痴地抬頭看著他,眼淚卻已經從眼角滑落出去。
他像是有些驚慌一樣,騰出手去擦,問我︰「怎麼了「
我又哭又笑道︰「你別管,是高興,是開心。」
他果然住了手,又用手緊緊抱著我,但又俯下頭,吻著我的眼角、臉頰,然後低低的笑道︰「咸的。」我靠在他的胸口,听到他胸腔發出的低沉的笑聲,說不出的磁性好听。
我壯壯膽,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道︰「我喜歡听你這些笑,像是從心里笑出來的。」
他順勢將我攔腰抱起,往屋里走,邊走邊說︰「好,我答應你,以後只為你一人從心里笑出來。」
我沒有回答,只是勾著他的脖子,在他的腮邊輕輕吻了一下,嗯了一聲。
他像是觸電般顫了一下,隨後加快了腳步,將我抱到了我的臥房。他一腳踹開了我的房門,抱著我往里面走,然後將我輕輕的放在床上。
放下之後,他並未離開,而是整個人附了上來,嘴里說著︰「你大膽,敢主動引誘我」說著用唇找著我的唇,用手將我整個人摟進懷里,貼在他的身上。
他的唇有些干,在我臉上劃過略有些痛,他的一只手從後背慢慢模索上來抵著我的頭,讓我完全處于他的控制當中。
他掠過我的臉頰、頸際,又從頸際回到臉頰、眼楮、鼻子最後終于到了唇邊。他干干的唇掠過的地方卻因為有輕輕被刮的感覺,讓我覺得有些異樣,呼吸也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他的呼吸也變得又重又急,他的唇輕輕咬住我的,舌頭挑開唇齒觸上我的,我微微發顫,環在他腰上的手不知不覺的抓了他一下,他「唔」的一聲,因為吃痛而加重了唇的力度。我感覺自己像在水上一般,漂漂蕩蕩地搖昏了頭。
感覺到他的唇又移到了我的頸際,再向下……我不敢想他要做什麼,只是緊緊的閉上了眼楮。
他突然停了下來,吃吃的笑道︰「你在想什麼「
我猛地一睜眼,抬頭看著他,有些說不出話。
他故意驚訝道︰「我只是報復你敢主動親我,你這副樣子是在想什麼「
我窘得說不出話,因為……我確實……想到了其它地方。這也難怪,我又不是正經的大家閨秀,什麼都不知道,前世我也是有經歷的人,現在要我裝啥都不懂,我很有心理障礙。
他看我窘迫,也就不再開玩笑,道︰「以前可有主動親過別人「
我搖頭,他滿意的點頭道︰「以後也不準。」
我將頭埋進他胸口,答道︰「好。」
「你不是累了嗎,好好休息,我在這兒坐著守著你。」過了好一陣,他說道。
「不要!你就這樣抱著我,躺著陪我,我還不想睡,你這樣陪我聊聊天。」我加重手上的力道,將他抱得更緊。
我真的不想睡,我怕一覺睡醒發現一切又變了,只是南柯一夢。
他的手輕輕磨蹭著我的背,慢慢說道︰「好,你先給我說說你那個東西是什麼」
我開始給他講他走後的事,見洪軍師、兵臨城下、想到如何破陣、找奸細、戰前動員、鄭宇夜襲……這些事都細細的說給他听。當然,當中關于滑翔翼的原理又歸結為相府的書……但他听到這個只在書上看過,完全沒試過,我就從城樓跳下去時,手有些發抖,然後鄭重道︰「你永不能再將自己置于這種險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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