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有什麼了不起的啊?不就腰間別把刀麼!有能耐你攮我啊!」自言自語的同時,保安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把帽子扔在桌子上,不服氣的嘀咕著。與此同時,透過窗戶保安看到寧劍波一行人走在小區的道路上,看到這里,保安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之後,對剛才的事還耿耿于懷的說道;「背後別把刀就厲害了啊?老子我要不是尋思自己明天要出去游山玩水不想今天打仗出事的話,我早就收拾你們了。裝啥啊?哎?要不我打電話報個警?說他們隨身攜帶管制刀具?算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頂多罰點款,他可能也就出來了,到時候再報復我。算了。今天暫且放他們一馬吧!哎呀?那幾個死玩應巡樓怎麼還不沒回來啊?」抱怨著同時,保安拉開凳子,坐了上去。屋內的燈光照在他的工作牌上,上面的名字寫著——王緒文三個字
走在這個保安口中所謂的這個城市里面的中等小區里,寧劍波一行人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小區確實不錯,筆直的道路兩邊,綠草如茵,雖然已是秋季,但還是能看到在那綠草叢中鮮花的存在,道路兩旁的樹木更是給這個小區增添的不少綠色的生機。
在小區里面,各種健身器材應有盡有,籃球場,羽毛球場,網球場,這些室外的運動場所給這個小區又增添了幾分活力與生機!
這個小區一共有十個單元樓,每個單元樓有十層,取意為十全十美!樓體的外體顏色粉刷的是那種很有高貴色彩類似巧克力顏色的那種棕黑色,小區24小時有物業與保安。保潔則分時間段的來打掃這個小區的衛生。總體來說,走在這個小區里面你聞到的是樹木花草的清新,看到的高貴典雅,听到的鳥語花香
「這個小區真好,他的配套設施真不錯,我完全被他吸引住了」張乘榕抬頭看著居民樓傻傻的說道。李福源見狀,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摟住張乘榕的脖子說道;
「傻小子,你有啥羨慕的啊?現在你看到的,是這個小區成型後的景象,那他蓋樓時的景象你看到了麼?你現在所看到的都只是表面的浮雲。也就是說你看問題只看到表面,沒有看到更深層的一面。」
張乘榕顯然不明白李福源在說著什麼,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很普通的話語,竟然惹來李福源這麼一番帶有潛台詞意義的話語,他納悶的看著李福源,李福源見狀,笑道;
「我的意思是說啥呢?不用迷戀這個地方,你也不用羨慕能住在這里的人,你也不用听剛才門口那個傻了吧唧的保安在咱們面前吹噓什麼,啊又什麼這個城市中等小區,每平米七千,我呸!什麼叫中等小區?中等小區就是這樣嗎?從哪里能看的出來他中等的優勢?怎麼的?住在這里的人都是達官貴人還是文體明星啊?我想沒有吧?就不就得了?他之所以敢在咱們面前叫囂,完全不就是這里的房價在這個城市來講稍微貴點麼?但是你也要知道,只要能付得起這個房價,誰都可以入住!不管你是當官的,還是要飯的,誰都可以!如果你有足夠的錢,你也可以住,因為入住這個小區沒有職業的區別。開發商認的只有錢,他不管你是干啥的。所以說,小榕子,你不用羨慕這些入住這里的人,他們再有錢,也得有咱們這些人給他們蓋房子才行,不然的話,我就不信他們能用錢給自己壘出個房子來。別羨慕,沒啥羨慕的,咱們看到這些應該感到自豪才對!因為再牛的人,他也得靠咱們給他們蓋房子,他們才有睡覺的地方!」說完,李福源沖張乘榕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像一個老師教育完了一個學生一樣。
說話間,不知不覺中他們四人走到了孫海魁家單元樓的樓下,這個小區的單元樓門跟常見的單元樓門一樣,都是那種樓宇式的門牌對講式的開門法,四個人站在樓下,看著孫海魁家的門牌號,四個人一時都有點不知該怎麼辦了。寧劍波站在最前面,他看了看門牌號之後,手指要按門牌號,可是又放下了,站在他左邊的許剛見狀,安慰的對其說道;
「按吧老寧,咱來都來了,要是不按的話,那且不是太可惜了?你都來幾次了,也不差這最後的一次了,再說了,以往都是你自己或是跟我一起來,今天咱哥幾個全到位了,你的底氣應該足起來啊,更何況欠錢的是他孫海魁,又不是你寧劍波,你有啥理虧的啊?這樣,要是你按不下去的話,我來!」說罷,許剛抬起胳膊要按孫海魁家的門牌號,就在許剛要按到的時候,寧劍波用左手握住了許剛的左手臂,他笑了一下說道;
「你說的對老許!來都來了,沒有理由不把這件事情進行下去!」說罷,寧劍波按動了那個相對住戶的門牌號。
叮鈴鈴!在等候音的等候下,大概過了十多秒的時間,一個讓他們既熟悉又憎恨的男人聲音來樓宇對講機里面響了起來;
「誰呀?是我家親愛的嗎?」
本來眾人對孫海魁就已經夠憎恨的了,再加上這回听到他如此賤嗖嗖的聲音之後,李福源首當其沖的沖對講機喊道;
「我是你親愛的,趕緊開門吧,的,**洗干淨沒啊?」李福源的話一出,許剛立馬擺出一副懊悔的表情,他對李福源說道;
「咱要是不吱聲的話,他可能就會誤認為咱們是他媳婦,從而把門打開了,但是你這麼一喊的話,他還會開門了嗎?」李福源一听,許剛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就在這時,對講機里面傳來孫海魁的聲音;
「你們是誰?怎麼敢跟我說這樣的話?說,你們是誰?住幾樓?我要到居民委員會去告你們,擾亂他人的正常起居生活!」眾人听後,沒有吱聲,原本李福源想再說話來著,但是他又怕自己會說錯什麼,于是他選擇了沉默,這時一直寧劍波嘆了一口氣,沖對講機說道;
「孫經理,你好,我是寧劍波,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再談一談關于工程款的事。」
對講機那頭,一听是寧劍波跟他說話,他的語氣馬上又變了一個口味,變的不像剛才那追問的語氣,而是變成了一種趾高氣昂,上級審問下級的語氣似的;
「啊,是你啊,你干什麼來了?哦對!你是來跟我談關于工程款的事是不?」
「嗯嗯,是的,孫經理。」寧劍波說道。
「唉!寧劍波啊,不是我說你,你覺得你好意思還跟我提關于工程款的事情麼?你說你們蓋的那是什麼樓?是,我知道,我承包的是動遷回遷樓,但,咱那也是有質量標準的啊,也不是像你們蓋的那樣啊,你說我總共就承攬下來兩棟七層的單元樓的土建部分,因為看你人老實,我就很放心的把那個工程交給你來打理,可是,寧劍波,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說你蓋那是什麼樓?質量完全不合格!」
「孫經理,我們每蓋一個樓層的時候,那都是監理監工的啊,再說了,我們用的都是您讓我們購買的合格產品啊,他怎麼會不合格呢?」寧劍波不解的說道。
「唉!老寧啊,關于這個檢驗報告我想我也不只跟你說一次了,不合格的東西,怎麼都不合格,合格的東西,不用檢查就合格。」孫海魁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態度說道。
「孫經理,咱們那可都是有檢驗合格的證書啊。每一根柱子,梁,咱們的鋼筋數量以及水泥,混凝土的硬度,那都是檢驗合格的啊!咱們這些證書都有啊,馬長江副經理他都知道的啊!不信你可以問他」寧劍波用一種近乎哀求的態度說道。
「馬長江?」孫海魁問道。
「是啊,馬長江副經理他知道。他說我們的工程合格。可以領到工程款」寧劍波說道。
「哦!這樣啊!那好,既然馬長江說合格了,那你就去找馬長江要工程款吧,別來找我了。」孫海魁說道。
「可是,工程款在您手里啊。」寧劍波說道。
「放屁,我哪里有什麼工程款?你們活沒干好,上面怎麼會給我撥錢?告訴你,寧劍波,要不是看在你老實本分的份上,我早就上法院告你去了,工程沒給我干好,害得我被上面一頓批,不但沒得到工程款,還被罰了不少錢!識相的就快點滾,不然的話,小心我報警了。」孫海魁口氣強硬的說道。
「孫經理,工程款明明就在你手里,你為什麼就是不給我們這些工人呢?」寧劍波哀求道。
「跟你說了,我沒有工程款,有的話,你以為我不會給你啊?你以為我喜歡你總來磨嘰我啊?」孫海魁說道。
「孫經理,你總說工程款沒在你手里,但是人家馬長江副經理明明說,工程款已經撥給你了。」寧劍波說道。
「呵!馬長江說的啊?那好啊,你去找他吧,他不是說我有錢嗎?那你們就去找他吧,行了,沒時間跟你們在這里磨嘰了,趕緊走吧,也不知這保安是怎麼干的,怎麼把這些外來人員隨意的就放進來了呢?而且還不止一次!太不像話了!真不知道這些保安是干什麼吃的,白白領我們這些人物業費,卻不干人事!看來我得去物業投訴去,行了,你趕緊滾吧。別在這做一些無用的事情了!」說罷,孫海魁掛斷了對講機,眾人陷入了窘境
沉默了片刻之後,李福源憤怒的說道;
「你媽的,從剛進門就開始不順,一個小破保安也刁難咱們,而現在呢?明明咱們有理,結果在這個損賊面前卻變得咱們是在無理取鬧?媽了巴子的,老大,咱們開整吧,沒路可走了。已經沒有活路了,咱們開整吧。」
寧劍波沒有吱聲,許剛見狀,用手拍了拍寧劍波的肩膀之後,示意轉身回去,就在他們轉身準備走的時候,啪嗒的一聲,樓宇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身著一身睡衣,面部戴個大大的有些夸張的黑色鏡框,沒有鏡片的那種,頭發後面很隨意的扎了一個辮,當她看到寧劍波一行人四人回頭看她的時候,她拿出嘴里的棒棒糖,眼楮一轉,然後神秘兮兮的對他們四人說道;
「你們四人在這里干什麼呢?」
四人被這女的一問一時不知應該怎麼回答,因為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年紀看上去大概有二十二三歲的女孩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陌生人,眾人相視了一會之後,沒有回答,準備轉身走的時候,這個小女孩又說道;
「你們該不會是音忍四人眾吧?說,你們的老大君麻呂在哪里?」女孩的這一番話語,令在場的所有人都蒙了,什麼音忍四人眾?什麼老大君麻呂?這家伙該不是精神病吧?就在眾人納悶的時候,那個小女孩漸漸走出樓宇門,然後小聲嘀咕道;
「唉,一看就知道他們不是火影迷了,唉,怎麼天底下想找個火影好友就這麼難呢?唉,還是算了,買我的雪糕吃去吧!」說罷這個女孩從樓宇門里面走了出來,這時許剛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沒關上的門,然後笑道;
「你看,老天爺來幫咱們來了。快進來!」說罷李福源和張乘榕往門里進,就在張乘榕剛要進去的時候,寧劍波一把拽住張乘榕的胳膊,對其說道;
「你在樓下等著,我們三個上去。」張乘榕不甘心的看著寧劍波,許剛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對,你在樓下等著吧。」說罷,門一關,他們三人進入了電梯。
電梯停好之後,他們三人出現在孫海魁家的門口,三個人從電梯出來後,互相看了一眼,好像在給對方打氣一樣,隨後寧劍波按響孫海魁家的門鈴!
叮咚!門鈴響了之後,孫海魁沒有防範的把門打開了,打開之後就轉身進屋,甚至都沒看對方是誰,然後說道;
「親愛的,你沒看到樓下那幾個臭要飯的吧?他們來管我要錢來了,你也是,以後出去帶點鑰匙啊」孫海魁的話還沒有說完,此時他已經轉過身了,當他看到寧劍波他們三人時,孫海魁心里這個懊惱啊,他在心里暗罵自己;
「什麼時候能把你這個毛病改了呢?按門鈴也不管對方是誰上去就說親愛的,敲門也不管是誰,上來就開!孫海魁啊孫海魁,你早晚會死在自己手里的。」
這個孫海魁長的跟常人沒什麼兩樣,戴個眼鏡,鼻子下面的嘴唇留著一條胡子,不長不短的頭皮貼在頭皮上,一米七多的身高,不高也不算矮,要說出奇的也就是他那不大眯眯著的眼楮,還有那一副陰陽怪氣的說話聲!不過好在他的腦袋反應也算快,他見他們三人在這里,他馬上笑嘻嘻的說道;
「哎呀,你們啊,還是太年輕,太浮躁,太草率,你說我孫海魁是那種欠工程款不還的人嗎?我就是尋思想考驗考驗寧劍波,看看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因為我還有一個工程要干,因為利潤大,所以我想找個好人干,因此想考驗考驗寧劍波的魄力!不過結果現在出來了,雖然你的表現還行,但還是沒有完全符合我的要求,不過這樣也算可以了,你們看這是什麼?」說罷,孫海魁把一張存折呈現在他們眼前,上面顯示的金額是八十萬!他們三人看到後,完全傻了起來,孫海魁見狀,笑道;
「這就是你們的工程款,明天就是你們的了。」孫海魁這猶如變色龍一樣的舉動,著實讓在場的他們三人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一時間似乎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不過好在,李福源腦袋清醒的快,只听他傻傻的說道;
「為什麼不今天給呢?」
「我今天給你們了,萬一你們對我有什麼圖謀不軌,我該怎麼辦?」孫海魁說道。
「有區別嗎?」李福源問道。
「當然有了,今天即使你們把我殺了,你們也不知道這存折的密碼,所以你們今天不敢動我,我明早就去給你們銀行卡里打錢!正好,我還知道寧劍波銀行卡的卡號,你們明天就等著拿錢吧。最晚一上午的時間!」孫海魁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們三個一看,當時高興的不只怎麼辦好了,剛才在樓下的那股無名之火似乎也在瞬間被熄滅了。寧劍波更是激動地差點穿鞋進屋想跟孫海魁來個擁抱,但被制止住了,孫海魁故作正經的說道;
「你們現在不用謝我,要是謝我的話,就現在回家吧。要不然讓街坊四鄰看到不好。行不?你們走吧。」眾人聞訊連連點頭,退出了孫海魁的家,往電梯口走去,正好遇到了剛剛回來的剛才那個小姑娘。相視一笑之後,他們三人坐電梯下了樓,與張乘榕會面之後,把事情經過一說,四個人高唱著凱歌,向遠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