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姝認真地說道︰「這酒本來就該我喝,今天讓你擋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咋謝你,還連累了嫂子,我真的不好意思。」晴連忙說道︰「大家關系不錯,你別老說見外話,就是喝了一點酒嘛。」說著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沒太搞明白啥意思,胡亂應付道︰「就是的,我的酒量不用說了,晴的酒量也大著吶。」我有意說的晴的名字,而沒說你嫂子。
晴嬌嗔地看著我︰「好好在這說話,你又扯到一邊去了。」橙姝驚訝地問道︰「嫂子很能喝嗎?」我剛想回答,晴給我使了個眼色說︰「你別听他胡說,我只是偶爾喝著玩。」我心里偷著樂,你那也叫喝著玩?酒量大的能把人嚇死,那邊偉正喝得難以下咽,玫丹難受地說︰「你就讓我喝一點吧?」偉笑道︰「這麼多雙眼楮看著吶,我當大的咋能壞規矩?」
範建邊喝邊說︰「玫丹,你不用心疼你哥,我們都喝得挺痛苦的。」洛接道︰「那肯定,咱們都是一個人喝,人家可是一家三口全上。」大家哈哈一笑,目光頓時全射了過來,連霞都露出了笑容,橙姝使勁低著頭,手里揉搓著台布下角,晴卻笑著把一把瓜子扔向洛,嚇得洛連忙躲閃,就這嘴還不閑著說道︰「老大就是厲害,你看人家小的多乖。」
大家听了反應了一下,然後出一陣哄笑,橙姝的臉頰都紅透了,慌忙用長把臉遮住,晴已經站起來沖了過去,彬正幫著她收拾洛,我確實感覺有點尷尬,笑容都在臉上僵住了,晴和我們比較熟倒無所謂,可跟橙姝剛認識,人家女孩家肯定臉上掛不住,晴把洛面前的酒喝了一杯,邊笑邊問他道︰「我也把你的酒喝了,你這回怎麼說?」
洛不理她卻對我連連拱手︰「朋友妻不可欺,你可不能怪我,是她自己跑過來的啊。」我忍不住邊笑邊搖頭,大家也笑著起哄,晴呀了一聲︰「你還說?」對洛又是一陣暴力,他抱著頭喊道︰「你別在我這浪費時間,還不趕緊回家去看看,沒準人家都把小的扶正啦。」我靠,我看這小子不把人羞死不罷休。
連偉這麼穩重的人都笑岔了氣,他彎著腰連連擺手道︰「受不了。」橙姝抬眼看了我一下,又迅垂下眼簾,她已是面如桃花嬌艷欲滴,我怕洛沒完沒了,連忙向晴招手︰「快回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別跟他一般見識。」晴又狠狠打了他一下︰「大壞蛋。」說著就朝回走,洛在後面小聲說︰「慌了吧?別讓人把位置佔了。」
晴又要回身過去,我一急無意中拉住了她的手,我感覺她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並沒有甩開,順從地坐在椅子上,側頭瞪著洛,胸口一起一伏,洛終于拱手求饒︰「我錯了,全是玩笑話,都別往心里去。」說著他還看了一眼橙姝,橙姝好像微微點點頭,我听見晴柔聲對我說︰「好了吧,可以把手松開了吧?」
我竟然還握著她的手,我慌忙把手松開,腆著臉笑道︰「不好意思啊,習慣了。」她嬌嗔著說道︰「我什麼時候給你養成這習慣啦?」我搭訕著一笑︰「從現在開始嘛。」說著我作勢要去拉她的手,她慌忙把手躲開,紅著臉說道︰「好點吧,別讓別人看見。」我厚顏無恥地說道︰「那等沒人的時候再說。」
她呸了我一聲不再理我,晴是我心中的完美偶像,是高不可攀不敢妄想的,今天我是借酒蓋臉,胡開了幾句玩笑,要擱在平常,我是絕對不敢輕薄以下的,要知道,我在初三放暑假的時候,被她嚴詞拒絕過,雖然世事變遷,我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半大小子,但在她面前的自卑還沒有退卻,我可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
洛又攪和著喝了一通,到走的時候除了晴和彬,我看都上頭了,一個是喝得多,再一個就是洛剛才讓人算酒,大家用腦過度,現在都腦供血不足,在門口等車的時候,橙姝已醉得不行,站都站不住,晴使勁扶著她,還兀自往下溜,晴著急地對我喊︰「你還不快過來?」我還在猶豫,洛在後面推了我一把。
我走過去呆站著,晴嗔道︰「你攙著她那邊。」我慌忙扶住橙姝的胳膊,橙姝嘴里說沒事,但我覺得她越來越沉,我看見範建正在那邊晃邊對霞絮叨著,看樣子是在做思想工作,洛對我說道︰「得有人送橙姝回家。」我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但你也別對我說啊,總不能讓我送吧,回頭大家光剩和我開玩笑了,我可不能干這種傻事。
晴幽幽地看著我︰「你送她回去吧?」我怕橙姝听見,搖了下頭沒吭聲,橙姝連聲說道︰「不用送,我沒事,我自己能回去。」我著急地想,別說她今天喝多了,就是沒喝多,這麼晚也不能讓人家女孩一個人回去,正在我矛盾時,晴對彬說道︰「我和洛把橙姝送回去,然後回你家。」彬關心地說道︰「那你小心點,讓洛把你送回來。」
晴真是善解人意,這和她的性格有關,溫柔而善良,讓人不能不頓生憐愛,我笑著對彬道︰「嫂子你放心,我肯定完璧歸趙。」洛低聲埋怨彬︰「瞎操心,漂能不送晴嗎?」彬咬了一下舌尖,不好意思地莞爾一笑,洛擋了一輛車沖我招手道︰「你們先上吧。」我和晴連忙扶橙姝上車,她盡管走都走不穩,嘴里還說不用送。
晴笑著說道︰「我們反正也沒事,去你家認個門。」橙姝不再堅持,我替她們把車門關好,坐到了前面,洛突然沖我招了下手,我忙把車窗搖下來,他湊到我耳邊說︰「你可別趁人之危亂下手啊。」說完一陣壞笑,我直接呸道︰「你才會干這種事。」我趕緊讓司機開車,省得他又說出啥話,讓我臉上掛不住。
晚上路上車少,很快就到了橙姝家門口,這是一個高檔小區,當時一般人都住在單位的家屬院里,很少有人買商品房,尤其是這種高價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