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派出所審訊方式差不多的是,刑警大隊剛開始的審訊流程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區別,全都是從姓名性別家庭住址開始。
這種有過一次經歷的過程,王海川直接選擇了無視,十分囂張的說了一句話就直接閉嘴不言了。
「不見到南華路派出所的劉霞,我什麼話都不會說。」
有個強有力的背景,不用是傻子,更何況還是他們警部內部的人,不用白不用。
「你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想見誰就見誰,你除了老實交代,沒有任何的出路。」
一個老警察低沉的聲音從審訊桌的身後響起,風輕雲淡,沒有任何的感**彩,對王海川說的話更像是在對一個犯人,而不是犯罪嫌疑人。
「我說了,我要是見不到南華路派出所的劉霞警員,我不會說任何事情。」王海川索性翹起了二郎腿,一顫一顫的,還不住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頭,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指甲里面竟然有點黑泥,趕緊扣掉,咱是醫生來著,最起碼的衛生還是要講的。
老警察朝著身邊的小警察抬了下下巴,小警察放下手中的活計,走出審訊室,應該是去打電話了。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來麼。」
「帶上這玩意之前有人跟我說我涉嫌一起殺人案。」
「嗯,錢龍ktv的坐台小姐謝美丫小名甜甜經過法醫的鑒定是被人謀殺的,你說說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一听是關于甜甜的事情,王海川這才發現她老娘動作還挺快的,這才一天的功夫,就把ktv老板托關系走後門弄進醫院太平間的甜甜,擺在了警察局的解剖台上,只是不知道解剖的結果是什麼。
看著若有所思的王海川,老警察並未再多問什麼,而是從兜里掏出一盒煙,點上一根,美美的抽了起來。
時間不長,小警察去而復返,給了老警察一個辦好了的眼神,兩人就這麼坐在桌子後面抽起煙來,誰也沒有在搭理坐在椅子上發呆的王海川。
劉霞的速度夠快,只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帶著刑警大隊的隊長來到了審訊室,打開了王海川手上的手銬。
「大晚上也不讓人好好睡覺,你可真能折騰。」
「我說大妹子,不是我折騰好不,是有人故意折騰我好不。」王海川簡直冤死了,本來睡的好好的被人扔了石頭,接著就被抓進了刑警大隊,還是涉嫌故意殺人,一宿覺睡了半宿,這會兒還哈欠連篇的呢。
兩人走出刑警大隊,外面的天色也差不多亮了,一個睡了半宿,一個睡了多半宿,兩個人一個接一個的哈欠不住的打著,一塊朝著劉霞的車走了過去。
「吃個早飯吧,我有點餓了。」王海川看著身邊的美女,模了模自己的肚子,故人都說秀色可餐,可就這麼一個俏生生的大美女站在自己的身邊,怎麼就感覺不到任何飽了的感覺呢。
隨便找了個小攤,倆人一人一碗豆漿,兩根油條,慢慢吃了起來。
吃了一半,王海川這才再次張開了嘴。
「我說幫個忙行不,把尸檢報告給我弄一份出來唄。」
「行,沒問題。」
「怎麼這麼痛快?」
「我小命還在你手里攥著呢,我辦事能不利索點麼?」說完,劉霞還給了王海川一個大大的笑臉。
隨著朝陽溫暖的陽光照耀在劉霞的臉上,王海川分明感覺眼前這個美女就像是來自天空的仙女,是那麼的不俗不凡。
「喂喂喂,口水滴到碗里了。」
「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王海川急忙用手里的油條擦了下嘴,也不顧及,一把把油條塞入嘴里,直看的劉霞徹底失去了繼續吃飯的胃口……
尸檢報告很快出現在了王海川的手上,報告上顯示的十分詳細,甜甜是吸毒過量死亡,只不過奇怪的是在甜甜的肝髒沒有檢測到毒品,這一點就比較奇怪了,甭管是什麼毒品,他都是毒,是毒必然會經過肝髒的處理,來消減毒對人體造成的傷害。
看來甜甜真正的死因是肝髒功能喪失,失去了對于毒品的消弱作用,這才導致毒品過量死亡的。
自己剛好又在這時被帶入了警局,那就說明這個嫁禍自己的人對于自己的醫術有著很高的認知,在整個南華路上,自己治療過的人不說上千吧,也有好幾百,這要是一個個的查起來,得查到猴年馬月去,不過跟自己有過節的好像就那麼兩個人,一個是馬剛,一個就是柳芸曦。
雖然柳芸曦是傳說中的玉珠美人,可就算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也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緊緊是扒開了她一點的衣服就要治自己于死地,那麼就剩下最後一個,那就是馬剛。
可馬剛已經消失了,誰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想要找出來還真不太容易。
「既然想玩,咱們就好好玩玩好了。」王海川的嘴角掀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他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計劃。
回到診所,趙雙喜趙老板已經找了人再給自己裝門,看到正在指揮工人干活的趙老板,王海川的眉頭卻是皺了一下,趙老板的熱情已經月兌離了一個顧客和一個租戶的限度,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海川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讓趙老板惦記的東西,可此刻趙老板的表現又絕對說明他有求于自己,究竟是求什麼呢,這讓王海川的心頭充滿了疑惑。
「哎呀,趙老板,謝謝謝謝,都怪我沒有把您的店門看好,以後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王海川一邊點頭哈腰的朝著趙老板告著罪,一邊伸手拉著趙老板進入了診所內。
「非常時期,老趙你還是注意點好,跟我太親近了沒有什麼好處。」
「我知道,不過這是我的店,被人砸了,我找人來修,想來別人也說不出來什麼,你不用替我擔心,倒是你沒什麼事吧,我腿腳不利索,剛出來,就看到你被警察給帶走了。」
「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出來了麼,對了老趙,你知道劉小龍的家庭住址不?」
「知道,不過知道跟不知道沒什麼分別,你也知道他們是混社會的,一天到晚的不在家,想要找他們跟撞大運似的,踫上了就踫上了,踫不上且找呢。」
「行吧,你把他的住址給我,我找他有點事。」
「給。」
看著趙老板遞過來的一張紙,上面不光有劉小龍的家庭住址,趙鵬等幾個小混混頭目的家庭住址也赫然在列,有點詫異的看了趙老板一眼,還沒說話,趙老板就當先笑著說了起來。
「我估模著你該用了,這不就給你寫好了,對了,那證辦好了,就在家放著呢,你有空就過來那一趟吧。」
「行,我先把錢給你。」
「不著急,等你拿證的時候給我帶過來就行了。我也不急著用。」
「那怎麼好意思。」
「沒事,你先忙你的,我給你把門弄好就回去了,先走了。」
說完,趙老板直接走出了診所,這會兒的功夫,工人就已經把診所大門的鋼化玻璃給裝上了,看著嶄新的鋼化玻璃,以及鋼化玻璃後面老趙那張永遠都是笑眯眯的臉,王海川感覺趙老板距離跟自己攤牌的日子不遠了。
看著手中的家庭住址,王海川邁步走出了診所,鎖好門之後,直直的朝著劉小龍家走去。
雖然已經做到了混混頭目的高度,可對于他們這種人,不管是掙多少錢,永遠不可能夠花,這一點從破舊的居民樓以及全都不亮的樓道燈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伸手在門上敲了敲,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開門,不用想,八成是宿醉未歸,指不定在哪個娘們的肚皮上躺著呢。
對于混混頭的行蹤,最熟悉的永遠莫過于小混混,畢竟還要仰仗著混混頭吃飯,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在什麼地方,可上哪混飯吃去。
趙鵬就比劉小龍靠譜的多,雖然看起來也是一副爛醉如泥的樣子,可多少人家知道喝完酒之後回家睡覺不是。
「醒了沒?」
把趙鵬拉近洗手間,對著淋浴,用涼水可勁的沖了半天,直到看到趙鵬打了好幾個噴嚏之後,這才關掉了淋浴。
「醒了醒了,川哥,川哥,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看樣子,前幾天王海川給這小哥幾個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而且昨天晚上的一頓酒自己一定是他們吹牛的重點人物,至于是被他們編排成了什麼樣子,這一點王海川就不得而知了。
「告訴我,劉小龍在什麼地方。」
「龍哥在雷鵬ktv呢,你直接去找他就行。」
「把你一個人丟在家里,我怎麼能夠放心的下,走吧,跟我走一趟。」
拎小雞子似的拎著趙鵬的後脖領,兩人朝著雷鵬ktv的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