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雪一邊扭著腰哼著歌一邊準備著桑子陽的晚餐。經過一個月的努力,她已經能煎出像樣而且能吃的牛排,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桑子陽沒再挑她的毛病。她也很納悶這小鬼怎麼會突然變了這麼多,雖然沒再捉弄她但待人還是很冷漠。
「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小鬼的聲音冷不防的從背後響起,冷霜雪不禁嚇了一跳。
「沒有啊。o(n╴n)o▔」冷霜雪笑的很詭異,「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晚餐很快就準備好了,你去洗洗準備開飯吧。」
「你還沒告訴我你在開心什麼呢。」桑子陽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他就是容不得她的笑容,「是不是爹地快回來,你馬上就能見到他所以你很開心啊?」
「你爹地要回來了嗎?」冷霜雪把牛排翻了個身,「怎麼這麼快。」
「少裝蒜了,你不就盼著他早點回來的嘛。」
「喂,臭小鬼,我跟你爹又不熟,我盼著他回來做什麼啊?」冷霜雪拿著鍋鏟叉著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
「為什麼女人都這麼喜歡裝蒜?我討厭你們。」桑子陽突然哭著跑開了,冷霜雪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這小鬼最近真是太怪異了。
冷霜雪端著煎好的牛排和三明治來到桑子陽的房間門口,他居然把門反鎖了,怎麼叫都不肯開門。
「桑子陽,我最後再說一遍,馬上把門打開,否則我就翻窗進去了。」冷霜雪的這招還真管用,他打開門,憤恨的瞪著她。
「喂,小鬼,你的眼楮都哭腫了。」冷霜雪蹲子,模干掛在他臉上的眼淚,不解的看著他,「發生什麼事了?」
「不要你管。」桑子陽拍掉她的手,「我開門只是不想你這麼吵。晚餐我拿進去吃,你可以走了。」說著他用力的關上房門。
冷霜雪百思不得其解的走進廚房,回想著她到這里後發生的事情。在這里,只有蔡嫂跟她走的近,經常在她有需要的時候伸出援助之手,別的佣人連正眼都不敢看她一眼,仿佛她是寄生蟲,見到她都躲的遠遠的,就連天天見的司機,每天都一起接送桑子陽,一個月下來他們說過的話連十個手指頭都沒有。
蔡嫂端著剛從快遞公司拿回來快遞走進廚房,看見冷霜雪正在發呆,她放下快遞便轉身離開。
「蔡嫂?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怎麼都沒听見聲音?」冷霜雪一轉身便看見躡手躡腳準備離開的蔡嫂,不解的看著她。蔡嫂沒有回答她,只是指了指桌上的快遞便走了出去。
「什麼東西啊?」冷霜雪疑惑的打開包裹,里面躺著一張卡和字條,是吳秀秀寄給她的,說這是銀行卡,讓她以後拿到工資就把錢存到卡里,至于怎麼操作讓她問她的同事。
冷霜雪拿著卡在書房里找到蔡嫂,現在能幫她的人也是她了。蔡嫂正在整理桑柯的書房,他就快回來了,必須馬上將這里打掃干淨。
「蔡嫂,請問下銀行是什麼?還有這張卡該怎麼用啊?」
蔡嫂驚訝的看著她,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不知道銀行?連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她居然拿來問自己,這女人腦子沒問題吧?
「蔡嫂?」冷霜雪看著蔡嫂那怪異的表情,甚是不解。
「你都多大了,連……」蔡嫂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閉上嘴什麼也不說,自顧自的打掃著。
「蔡嫂你怎麼說一半不說了呀?」冷霜雪焦急的看著她,迫切的想知道結果。
「你去問別人吧,別來煩我,我很忙。」蔡嫂的態度突然來了個180度大轉變,一直回避她。
「可是這里也只有你會幫我啊。」
「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見回避不了,蔡嫂開始用推的,一步步的將冷霜雪退出房間,關上門並鎖上不讓她進去。
冷霜雪納悶的看著門板,今天怎麼回事啊?桑子陽無緣無故的哭了,問他原因有不肯說,現在連蔡嫂也不理她了,她似乎被所有的人孤立了。
冷霜雪徹夜難眠,滿腦子的全是桑子陽和蔡嫂,他們的怪異行為始終纏繞著她,一閉上眼便夢見她又回到暗部,過著那種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還被戀人背叛的日子。孤獨就像惡魔一般一直纏著她,掐著她的咽喉讓她透不過氣來。
「啊——」冷霜雪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濕。陽光透過窗簾縫照進房間,她驚慌的拿起鬧鐘,指針指在9的位置,平常5點它就會叫的,今天居然都沒叫,難道壞了?她重新調了一遍,鬧鈴聲非常的清脆。真是奇了怪了,小鬼都沒叫她起床,也沒借題發揮,早早的便上學去了。
冷霜雪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雞毛撢子拍掉花瓶上的灰塵。听蔡嫂說桑柯今晚的飛機回來,家里必須打掃干淨,要讓他有回到家的感覺。她覺得蔡嫂今天說話非常的奇怪,這里明明是個雜物間,少爺回來了也不會進來,要怎麼給他回家的感覺啊,要打掃也打掃他的房間啊。
雜物間里全是些廢舊沒用的東西,堆的一塌糊涂,髒的無法形容。冷霜雪強忍著霉味將物品一件一件的搬到門邊,拿著抹布一件一件的將上面的灰塵擦干淨。角落一幅蓋著紅布的畫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拿掉紅布,一個美女呈現在眼前,她有一雙會放電的濃眉大眼,一張櫻桃小嘴,畫中的她穿著白色連衣裙,手拿冰激凌,笑的非常的甜美。
「好美啊。」冷霜雪不禁感慨道,「不過好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她形式性的擦了擦畫面,又將畫整齊的放在一邊,接著整理別的東西。
冷霜雪跪坐在地上,她的眼球完全被眼前的古董箱迷住了。這個箱子對她來說非常熟悉,這是出自清朝的箱子,箱面上刻著龍玉鳳,精致的雕功出自清朝名匠朱梓銘之手。話說這朱梓銘可是她冷霜雪的拜把子兄弟,兩人因她的一次殺戮行動結識,當時他就是為了連夜將這個箱子送到皇宮里才會遇見她。兩人一見如故,可惜當時他們都有自己心愛之人,否則他們還真有可能結合在一起。
「梓銘……居然在這里看見你的杰作,不知道你現在和馨兒怎樣了。」冷霜雪好奇的打開箱子,她非常想知道箱子里裝了些什麼。
箱子里裝著好多被撕碎的的照片,冷霜雪將照片拿出來,耐著性子將他們一點一點的拼回原樣。原來這是一張雙人合照,男的英俊瀟灑,氣度非凡,她認識,就是她的雇主桑柯,女的青純靚麗,美麗大方,她也認識,就是剛才那幅畫里的美女。
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冷霜雪驚慌的抬頭看著進來的人。桑柯抱著桑子陽正驚愕的看著她,蔡嫂則是一臉惋惜的盯著她。
「爹地,我沒說錯吧,她正事不干,就知道跑到這里來偷懶。」桑子陽得意的看著她,「今天早上還晚起,害我沒吃早飯就去學校了。」
「不是這樣的。」冷霜雪緊張的看著桑柯,她想解釋清楚。
「滾出去——」桑柯盯著地上的照片,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沖著冷霜雪吼道,「馬上從這里滾出去。」
冷霜雪站起身來,不甘不願的走出雜物間,三步一回頭的看著他們,桑子陽正抱著桑柯的大腿,對著她做著各種怪異的鬼臉。她這才明白過來,一切都是桑子陽設的一個局,她恨自己發現異樣卻沒能早點找出原因。
桑柯打亂地上的照片,撿起丟進箱子,大步走出雜物間,「蔡嫂,找把鎖把這里鎖起來,以後誰也不能進來,要是有誰再進來一律開除。」
「是。」蔡嫂連忙退出房間,她可不想成為第二個炮灰,這里一直都是佣人們的禁地,此次要不是為了幫小少爺她才不想接近這里呢。
「爹地,那個女人呢,你就這麼算了嗎?」桑子陽跑上去抱住桑柯的大腿,「我一點都不喜歡她,把她開除吧。她自從來到這里之後就沒好好干過一件事,只會惹我生氣。」
「她的事情爹地會處理,你去吃飯吧。」
「爹地不吃飯了嗎?」
「爹地先處理完事情再吃。」桑柯將桑子陽安頓在飯桌上後對著蔡嫂吩咐道,「你去叫冷霜雪到我的書房。」
桑子陽切者盤子里的牛排,心里樂開了花,忍了這麼久終于可以把那個狐狸精掃地出門了。
冷霜雪輕輕的推開書房的門,書房里非常暗,只有桌上的台燈亮著,她站在門口半天不敢進去。
「進來吧,把門關好。」桑柯換下了那身莊重的西服,套上一件很休閑的運動服。他悶不吭聲的盯著冷霜雪,仿佛要將她看透。
「少爺,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進入那個房間的。」冷霜雪極力的想解釋清楚。
「不用解釋了。」桑柯制止她,打開抽屜拿出支票,開了一張十萬元澳幣的支票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