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雪拿著支票上看下看,看了半天仍舊不明白桑柯的意圖。桑柯看著她那副不滿的表情納悶不已,10萬的月工資已經很高了,她還有什麼意見不成?
「少爺,有個問題能問下您嗎?」
「你說。」桑柯雙手抱胸,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他倒要看看她能提出怎樣的要求。
「您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冷霜雪指著支票上的數字不解的看著他,「如果您又什麼事要我辦的直接說就可以了,不必寫在紙上這麼麻煩啊。」冷霜雪認真的看著他,「不知道少爺有什麼要交代我去辦的?」
「你說什麼?」桑柯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他沒听錯吧,這話是從她口中出來的吧?
「少爺?」冷霜雪疑惑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桑柯盯著她的眼楮,想從她的眼楮看到她的心里,可是她那雙清澈的大眼一眨一眨的,讓他無法將她和那些居心不良的女子聯系在一起。可能她比較天真,有些話要說明白一點才行。
「這是你一個月的工資,一共10萬。」桑柯覺得他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但她仍舊是一副困惑的表情。
「可是秀秀給我看的紙幣跟這個不一樣啊。我見過的紙幣上有圖案的。」
桑柯頭疼的捏了捏鼻梁,他感覺跟她溝通起來相當的困難,他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他不明白她是真的白痴還是純粹為了接近他而設的計謀。
「少爺……」冷霜雪擔心的看著他,他似乎非常煩惱的樣子。
「夠了,你別再說話了。拿著你的支票快走吧。」
「可是我不能拿這個回去啊。」冷霜雪無辜的揮了揮手中的支票,她可不想拿著一張廢紙回去被秀秀罵。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桑柯火大的站起身來,逼近她的身體,「這是支票,錢已經在銀行里了,只要讓你的朋友在三天內去銀行取出來就可以了。」
「銀行?」冷霜雪的腦子快速打轉起來,這個詞她听說過,秀秀說過讓她把工資存到什麼銀行卡里的。
「是呀,銀行。」桑柯無語的瞪著她,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讓他這麼頭疼。他也是第一次踫到這麼難纏的女人,一般女人一收到他開出的支票會馬上閃人,哪像她有這麼多問不完的問題,真是比他家的寶貝兒子還煩人。
「還有,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為什麼?我犯了什麼錯你要開除我?」冷霜雪不解的看著他。
「你沒犯錯,我本來就只想請一個短期的保姆,現在我回來了,以後子陽的衣食住行我會照顧所以用不上你了。」
「哦,那你確定這可以從銀行取出錢來吧?」
「是啊,我確定。要是你取不出來就來這里找我,我還跑得了不成?」桑柯不耐煩的吼道,「沒事你去準備一下離開吧。」
看著冷霜雪背著行囊,落寞的走出別墅,桑子陽別提有多開心了,高興的合不攏嘴。
冷霜雪沮喪的將支票遞給吳秀秀,頹廢的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秀秀,我被開除了。」
「一,二……」吳秀秀數著支票上零的個數,約束越開心,最後不禁從床上蹦起來,興奮的看著冷霜雪,「你的雇主也太大方了吧,幫他照顧一個月兒子就給了你10萬工資,這可是我7個月的工資啊。」
「你不怪我嗎?我吧工作給丟了。」
「但你得到的報酬也夠多了。」吳秀秀咧著嘴,從小她家里就窮,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額的支票。
「秀秀,他說這個可以去銀行取錢。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明天我就帶你去銀行用你的身份證給你開個戶。」
「銀行是什麼?」
「我們現在的銀行就和你們那時候的錢莊有些類似,只不過現在的銀行都是電腦化,比你那的錢莊先進好多。」
冷霜雪又開始過起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的無聊日子。吳秀秀每天都早出晚歸,有時候甚至半夜還不回家,這在以前可是從沒有過的事情。她擔憂的坐起身來,看了眼床頭的鬧鐘,指針已經到了1的位置,而吳秀秀卻仍未回來。
憑著記憶冷霜雪找到了吳秀秀工作的診所。診所里只有幾個少數的病人在打點滴,吳秀秀則坐在辦公室里看書打發時間。
冷霜雪輕輕的推開辦公室的門,探進腦袋,確定沒別人之後才放心走進去。
「雪?你怎麼來了?」
「我見你這麼晚還沒回來所以過來看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雪--」吳秀秀激動的抱住她,心里暖暖的,在異國有這麼個關心自己的朋友真窩心。
「真是抱歉啊。我忘了告訴你了,這家診所是24小時制的,最近一個月輪到我值班。所以以後我都會到天亮了才能回家。以後你就自己先睡別等我了。」
「這麼辛苦啊。」冷霜雪心疼的撫模著吳秀秀的臉,「你都瘦了。」
在大廳掛水的病人一個個都離開了,吳秀秀的肚子開始咕嚕咕嚕的亂叫,餓的她頭發昏。冷霜雪好奇的套上吳秀秀那粉色的護士服,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這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還挺好看,挺像那麼回事。她又好奇的拿起听診器,學著之前在醫院看到的醫生的樣子,將听診器掛在耳朵上,拿著下端的膜腔放在自己的胸前,一陣陣噗通聲清脆的傳入她的耳中。
「好奇特啊。」冷霜雪興奮的東模模,西模模,把現代醫生用的器械全都模了個便。
「護士--救命啊--」一個全身是血的女子突然踹開辦公室的門,一見到冷霜雪便拖著她往外走。冷霜雪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拖到了大廳。
大廳的地上躺著一個20歲左右的白發年輕男子,他的胸口正不斷的往外冒血。女子慌張的看著冷霜雪,示意她快救她的男朋友。可是冷霜雪完全听不懂她在說些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男子。
男子胸口的傷口她從沒見過,一個小小的圓窟窿里,血正源源不斷的往外流。如果是刀傷什麼的她還能先簡單的處理一下,可是現在連什麼傷口都不知道,瞎弄萬一把他治死就不好了。
女子哭著跪倒在地上,不斷的哀求著她。大廳的氣氛頓時凝結,冷霜雪跪坐在地上,伸手按住他那不斷冒血的傷口,鮮血頓時染紅她的手。
吳秀秀拿著夜宵一蹦一跳的走進診所,此時此刻她的心情雀躍不已,一想到待會可以和冷霜雪二人一起吃夜宵她就笑的合不攏嘴,她發覺她越來越喜歡這個來自清朝的女殺手了。
大廳一片混亂,躺在地上的男子臉色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冷霜雪正不知所措的按著他的傷口。
「秀秀,你終于回來了。快救救這個男人。他受傷了。」
吳秀秀丟下夜宵,焦急的詢問著女子關于男子受傷的前因後果,待了解清楚來龍去脈之後,她緊張的看著冷霜雪。
「秀秀,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差?」
「他的狀況非常危急,我必須馬上把外科醫生叫回來。」吳秀秀慌張的拿起電話,「可是現在馬上要給他止血,否則醫生還未到他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掉。」
「止血嗎?」冷霜雪閉上眼楮,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右手上,她體內的氣流源源不斷的被輸送到他的體內。
「他不流血了。」女子興奮的拉著吳秀秀的衣服。吳秀秀看了一眼冷霜雪,這才反應過來,其實根本不用醫生趕回來。
「雪,你幫我把他抬到手術室去。」吳秀秀嚴肅的看了一眼女子,「我們沒時間等醫生回來了,我現在就得幫他把子彈拿出來,你希望你能配合我們。」
女子用力的點了點頭,三人合力將男子抬到手術室。吳秀秀給他安上氧氣機。
吳秀秀幫冷霜雪穿上無菌手術服,帶上口罩。冷霜雪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麼我要穿成這樣?」
「這是槍傷,不及時把子彈拿出來的話他會死。」
「搶?子彈?」
「這些以後再跟你解釋,你現在就用壓力把他體內的子彈逼出來。」
「他體內有東西?」
「是,必須馬上拿出來的東西。」吳秀秀緊張的看著她,「有什麼問題以後再問,現在先救人。」
冷霜雪扶上他的傷口,氣流再次輸入他的體內,行程一股強氣流,一道藍光穿過他的體內,在他的體內上下亂竄。
「雪,這是怎麼回事?」吳秀秀慌張的看著冷霜雪,「你的身體怎麼越來越虛弱,子彈卻沒出來?」
「我也不知道,他的體內有一股很強的抵抗流,我的真氣抵不過它。」
「怎麼會這樣?」吳秀秀拿起手術刀遞給她,「運氣不行你就割開他的肉,用鑷子把子彈夾出來。」
「為什麼要我來啊?」
「我從來沒有給人割過肉,你不同,你是殺手,不會覺得惡心。」
冷霜雪顫抖著手接過手術刀,抬起的手久久無法下刀,這可是一條人命,如果割對了位置救了他那是勝造七級浮屠,萬一錯了就會讓他白白丟了一條性命。一邊的吳秀秀著急不已,再這樣下去病人的生命會在她們的手里一點一點的消逝。就在這個時候,外科醫生里德推開手術室的門,急匆匆的跑進來打探病人的情況。吳秀秀這才松了口氣,將冷霜雪退出手術室,讓她在辦公室等。
冷霜雪月兌去悶人的手術服,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剛才真的好驚險,萬一醫生沒能及時趕到她們今晚就成殺人犯了,真是有驚無險啊。要她拿刀殺人那是小菜一碟,可是要她拿著手術刀給人療傷那真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