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極限的黑暗不斷襲向冷霜雪,她摟著雙臂無助的顫抖著,一雙無神的眼楮驚慌的看著周圍,一個個白色的無腳影子不斷的從她眼前飄過。壓抑住內心無限的恐慌,她用盡全身力量站起身來,朝著遠處微弱的光亮跑去。
沒有盡頭的道路,任憑她怎麼努力也無法逃月兌白影的追趕。從小就生活在黑暗中的她至始至終沒能習慣黑暗,她討厭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更是討厭那對拋棄自己的父母。從小她就沒享受過父愛母愛,每天都過著地獄般的生活。後來遇到了師傅和師兄,她以為她可以從此月兌離這種令人厭惡的生活,沒想到等待著她的竟是另一個深淵。
「不要過來。」冷霜雪恐懼的看著天空中的白影,握成拳頭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她想靠自己的力量克服這種恐懼,可是無論她怎麼說服自己還是無法抑制這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你不要害怕,有我呢。」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非常溫柔的聲音,冷霜雪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雙眼放亮的找尋著聲音的來源。一陣迷霧之中,一個模糊的身影朝著她慢慢的靠近,她朝著他的方向伸出雙手,想踫觸卻遙不可及。
「蜜雪兒--」一個高八度的女高音穿透冷霜雪的耳膜,她驚的跳起身來,不明所以的看著周圍那些正盯著她看的同事們。不用猜也知道了,那個女高音出自anna,她搔了搔頭發,不好意思的看著anna。
「anna,你嚇到我的寶貝了。」霍德爾心疼的摟住冷霜雪的肩膀,怒瞪著anna。
「誰是你的寶貝啊。」冷霜雪甩開肩膀上的那只咸豬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以後再在別人面前亂說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雪兒寶貝真的生氣了?」霍德爾才不吃她這套呢,仍舊不死心的把手搭到她的肩上,「剛才做什麼夢了?一定是噩夢吧?夢話喊的全大廈都知道了。」
「什麼--」冷霜雪驚慌的看著他,「我都說什麼了?」
「你說你……」
「夠了。」anna火大的吼道,「你們倆夠了哈,別再在我們面前卿卿我我。現在是上班時間,蜜雪兒你已經是一無是處了,要是想睡覺就回家睡去,別在這里影響市容。」
「anna,對不起啦。」冷霜雪不解的看著她,以前她打瞌睡她都不會這麼生氣的,今天似乎對她很不滿嘛。
「既然你覺得這麼沒事做就去茶水間給我們沖咖啡吧。」
「遵命。」冷霜雪做了個標準的鞠躬禮,轉身就朝著電梯走去。
「我去幫你。」霍德爾轉身就要跟上去,可是邁開的腳步卻怎麼也邁不出第二步,他憤恨的轉頭看著正抓著他衣領不放的anna,「你抓著我干嗎,我要去幫我的親親寶貝。」
「你少惡心了,你以為你來公司是追女人啊,一大堆事情還沒處理呢。雪兒不懂處理,你總懂吧,那。」她將一疊厚厚的文件放到他的手上,「盡快將這些文件處理完,桑董等著要呢。」
霍德爾抱著文件沮喪的走向自己的辦公桌,anna說的沒錯,他之所以來這里完全是為了冷霜雪,至于能不能保住這個工作他根本就不在乎。
電梯門打開,冷霜雪邁出的腳不禁停留在半空中,之前在茶水間遭遇的怪異事件頓時涌上心頭,不安的情緒佔據整個心。這個時間應該是眾人偷懶的時間,然而茶水間里卻空無一人。她走到門邊想打開電燈,然而燈卻沒預期的亮起來。
冷霜雪躡手躡腳的走向儲物櫃,小心翼翼的打開櫃門,幸好櫃子里有速溶咖啡,她長長的松了口氣,伸手拿出咖啡罐。她也不明白,只是沖杯咖啡,為什麼要這麼小心翼翼。她拿起水壺,里面居然是空的,無奈只能重新燒壺水。她右手抵著下巴,盯著不斷冒出水蒸氣的水壺,刻意忽略心中的那股不安。
咚咚咚,咚咚,一陣古怪的聲音傳入冷霜雪的耳中,她驚慌的抬頭看向前方,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她又低頭看著水壺,假裝什麼都沒听見。然而無論她怎麼不在乎那陣怪聲還是不斷的干擾她的思緒,她隨手拿起桌上的剪刀,朝著響聲走過去。
抹黑靠近聲響處,然而她一走近聲音卻截然而止,她趴在牆上,偷偷的探出腦袋,閉眼睜眼,什麼都看不見。
「喂,你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這里做什麼?」一直手突然搭在冷霜雪的肩上,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口,想逃卻全身動憚不得,想喊,張開的嘴卻什麼都喊不出來。
「啊--」幾秒的停頓之後她終于喊出聲來,拿著剪刀的手用力的劃向肩上的手,那只手一驚急忙離開,沒有了束縛感她站起身來就朝前跑,沒跑幾步一堵牆便堵住了她的去路。她緊張的背靠著牆壁,驚慌的看著那個黑影一步步的靠近她。
「不要過來。」冷霜雪舉起手中的剪刀對著他,離他一米遠的地方他听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她不解的看著那個黑影,想看清他的樣貌,然而黑暗卻遮住了她明亮的雙眼。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誰也沒有先開口,兩雙眼楮就這樣在黑暗中對視著,誰也看不見誰,呼吸卻異常的統一。看著黑影,她的心非常平靜,先前的不安統統一掃而光。
「滴答--」一滴滴液體順著黑影的手滴落到地上,聲音異常清脆,將冷霜雪的注意力轉移到他的手上。
「你流血了?」她站起身來,慢慢的靠近他,伸手抓手他的手臂。
「沒關系。」他甩開她的手,伸手按向牆壁上的開關,茶水間頓時亮了起來。冷霜雪看著眼前的男子,剛才的平靜頓時消失,心再次提到嗓子口。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奇怪啊。來茶水間沖咖啡都不開燈的嗎?還有,我有這麼恐怖嗎?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似的。」
「對不起,對不起。」冷霜雪連忙道歉,這個大人物她可得罪不起,「我先幫總裁您處理傷口吧。」抬頭看向他手臂被剪刀劃傷的傷口,又抬頭看向那張冷冰冰的俊臉。
「不用了。」桑柯很不爽的瞪著她,他很少來這個茶水間,沒想到今天一來就踫到這樣的事,真是衰到家了。
「禍是我闖出來的,你就讓我做點什麼給你補償吧。」冷霜雪不由分說的握住他的手臂,想都沒想就伸出右手按住他的傷口,源源不斷的真氣通過傷口傳進他的體內,他感覺他的身體頓時發熱,血居然很快便凝固了。他不解的看著她,她卻沒有察覺他異樣的眼神,仍舊自顧自的用紗布包扎起傷口來。
「好了。」冷霜雪剪斷紗布,用醫用膠貼住紗布斷口。
「你……」桑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剛才看到的情形。
「你是下來泡咖啡喝的嗎?」冷霜雪來到貯物櫃前繼續先前的工作,開燈後方便多了,什麼都能看見了。
「明亮……」冷霜雪的手頓時停留在半空中,幾秒鐘後放下水壺,快速沖到桑柯的面前,驚慌的看著他,「你這個大廈以前是不是死過人啊?」
「死人?」桑柯不解的看著她。
「是啊。」冷霜雪一想到那些鬼玩意全身的雞皮疙瘩就不禁全豎了起來,「我懷疑這里有不干淨的東西。」
「不干淨的東西?」桑柯莫名其妙的看著她,「你是指鬼?」
「是啊。剛剛啊,我進來的時候,想開燈卻怎麼都打不開,還有燒開水的時候我還听到奇怪的聲音,還有上次哦……」
「停。」桑柯捂住冷霜雪的嘴,阻止她再往下說,「那些都是虛無的東西。你一定是最近太累出現幻覺了。別想這麼多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幻覺?不可能啊。」冷霜雪納悶的看著他,他那雙堅定的眼神使她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忙了一段時間終于可以回來繼續小說的創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本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