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的湖邊草坪上擺著一張高檔大理石桌,離桌子不遠的地方用玫瑰花瓣擺成了一個大大的愛心,沿著愛心的邊沿插著一根根蠟燭,愛心的尖角有條長長的尾巴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霍德爾非常滿意的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現場,這一切再加上那個神秘的禮物,是女人都會拜倒在他的石榴褲下。
「少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一位穿著西裝的男子恭敬的看著霍德爾。
「很好,你現在就派人過去把女主角接過來。無論如何都要把她帶到這里。」
「是。」
吳秀秀看著站在鏡子前發呆的冷霜雪,心里一陣酸痛。那天原本想灌醉她讓她心里好過一點,結果喝醉的她卻跑了出去,直到天亮才回來。她才松口氣卻發現她的精神頹廢,對人愛理不理,吃進去的少吐出來的多,短短幾天便瘦了好幾斤。
「霜雪……」
「秀秀啊。」冷霜雪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走出洗手間,「有什麼事嗎?」
「我們去逛街吧。」吳秀秀試探的看著她,之前她已經問過幾次,每次她都拒絕了。
「好啊。你等會,我去換件衣服。」
「你沒事了?」吳秀秀興奮不已。
「對不起,這些天讓你當心了。」冷霜雪抱歉的看著吳秀秀,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出門,不想面對現實,可是吳秀秀的擔心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不能再這樣任性下去了。
「那你換吧,我到樓下等你。」
吳秀秀開心的走出房間,一頭撞上一堵肉牆,她抬頭看了一眼,鄙視哼哼幾聲,愛理不理的繞過他繼續自己的行程。
「回來。」歐陽劍拉住她。
「干什麼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吳秀秀不客氣的拍掉他的手。
「你又不是冷霜雪,還會在乎這個?」歐陽劍好笑的看著她,「我說你最近是怎麼回事啊?上班不來,跟你說話也不理。」
「你現在已經有一個讓你很稱心的秘書了,還用的著我嗎?」吳秀秀冷漠的瞪了他一眼。
「你吃醋了?」歐陽劍輕蔑的笑了笑。
「吃醋?嗯哈,我吳秀秀吃貓吃夠吃豬的醋,也不會吃你這個花心大蘿卜的醋。」
「是嗎?這個不重要啦。」歐陽劍突然一臉正經起來,嚴肅的看著她,「冷霜雪怎麼樣了?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嗎?」
「請你把形容詞用的恰當一點。什麼叫要死不活啊。」吳秀秀不甩他的朝著樓下走去。迎面踫上急匆匆趕來的管家。
「少爺,外面有人找?」
「誰?」
「霍氏集團的少東主。」
「霍德爾?他來做什麼?」歐陽劍疑惑的看著管家,想他霍氏集團財大氣粗,從來不把他們這些混黑道的來往,今日居然登門造訪。
「好像是找冷小姐的。」
「霜雪?」兩人異口同聲,驚訝的看著管家,這冷霜雪怎麼和霍氏車上關系了。
「你們叫我?」冷霜雪剛走出房門便听到一個重聲,這聲音還是在呼喚自己。
「雪,你怎麼和霍德爾扯上關系了?」吳秀秀上前拉住冷霜雪的手,疑惑的看著她。
「讓他進來吧。」
進來的並非霍德爾本人,來者拿著一個大錦盒,直接朝著冷霜雪走來過去,「冷小姐,這是我家少爺要我送你的禮服。請您換上禮服跟我走吧,少爺有事找您。」
「你家少爺?誰啊?」
額,在場的人一陣驚倒,身為女主角的她怎麼就沒一點女主角的樣子。
「霍德爾霍少爺。」
「你說霍德爾啊。」冷霜雪恍然大悟,「他不會自己來找我啊?」
「少爺正在忙所以派我來了。」
「這個……我現在沒空,秀秀剛約了我。」
「無論如何請您將時間空出來。」來者深深的鞠了一躬,滿心誠意的懇求她。
「我……」冷霜雪為難的看向吳秀秀。
「我沒關系的,你盡管去吧。」吳秀秀走到她的身邊,打開錦盒,一件血紅色的及膝裹胸小禮服呈現在眼前,「好漂亮啊。這些珠子全是手工縫上去的吧。這件禮服價值不菲啊。雪,快去換上吧,別讓人家霍少爺等急了。」
車子在湖邊的車道上停了下來,冷霜雪一走下車子便被眼前的玫瑰花瓣指路箭頭所吸引,不禁沿著它緩緩的朝前走去。左拐右拐之後她終于來到了那顆愛心邊上,蠟燭已經點亮,黑夜中的花瓣貼別顯眼。
正當她抬腳準備邁進花圈的時候,一陣悠揚的樂聲從不遠處的帳篷邊傳過來。霍德爾坐在一架白色的鋼琴邊熟練的彈奏著愛情進行曲。
啪啪啪,一曲終,冷霜雪不禁拍手稱贊,「好好听啊。」
「真的嗎?那以後我每天都彈給你听好嗎?」
「你不用工作啊?」冷霜雪好笑的看著他,「好听的曲目記在心里就可以了,天天听就不經典了。」
「那我每天都換一首,直到你听厭為止。」
「對了,這龐然大物是什麼樂器啊?」冷霜雪興奮的模著鋼琴,不禁伸手踫了一下黑白鍵,蹦出的樂聲深深的吸引了她。
「別彈了。」霍德爾握住冷霜雪那雙白淨的手,深情的看著她,「今晚的你很美。」
看著霍德爾那雙碧藍的眼楮,她不禁呆住了,怎麼也管不住自己的眼楮,他有一雙勾魂的眼楮。自從第一次奇遇他便深深的迷戀著她,追了她這麼久都沒能攻破,今時今日他在她最傷心的時候給她安慰,給她希望,他的這一戰一定告捷。看著她的紅唇,他的身體不自覺的靠近她。
「不要。」就在雙唇僅有一厘米距離的時候冷霜雪驚慌的推開霍德爾,尷尬的看向別處。
「對不起。」霍德爾壓抑住身體的本能,拉著她來到桌邊,拉開椅子讓她坐了下來。很快便有幾個人拿著一盤盤食物擺上桌子,伺候他們用餐。
「今晚什麼都听我安排好嗎?」霍德爾看著冷霜雪,此時的她完全被桌上那一盤盤做工精細的佳肴迷住,無論他說什麼她都點頭示意。
最後拿上來兩盤牛排分別擺在兩人的跟前,冷霜雪從侍者的手中接過叉子和刀,不解的看著霍德爾,只見他左右拿叉右手拿刀,正認真的切著牛排。她學著他的樣子將刀和叉子放在牛排上,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就是無法割開美味可口的肉,越使勁牛排就越不听使喚,怎麼都不肯乖乖的任她宰割。就在她準備試最後一次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牛排就飛了出去,還不偏不倚的掉在了霍德爾的頭上。
「燙啊--」霍德爾驚叫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冷霜雪急忙丟下刀叉跑到他的身邊,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塊布就擦拭他的頭。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這個肉這麼難對付,早知道就叫你幫我切了。」冷霜雪抱歉的看著霍德爾,「你沒事吧?」
「沒關系。你過去坐下吧,我讓他們切好再拿一盤上來。」霍德爾無奈的看著她,他沒想到她不會吃西餐,早知道就不準備了,搞的現在這麼尷尬。
「你的頭發上都是油,要不要先去洗洗啊?」冷霜雪看著他那油光發亮的頭發,努力的憋著笑,低頭小聲的提醒他。
「啊,那你先吃著,我去打點一下,馬上回來。」
看著越走越遠的霍德爾,冷霜雪感慨不已,心中滿是歉疚。扭頭看向湖面,心里一陣泛酸,要是現在追求她的人是桑柯,那該多好。
就在她望著湖面出神的時候,一條竹筏緩緩的劃進她的視線,她的精神頓時飽滿起來。竹筏上鋪滿了玫瑰花,這是霍德爾精心安排的壓軸戲,他總共用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將竹筏變成了一條花船。竹筏的正中間擺著一張小圓桌,桌上一個手拱星月造型的雕塑上放著一個小小的錦盒。
「好漂亮的船啊。」
「喜歡嗎?」霍德爾拿起錦盒,打開,一只亮閃閃的鑽戒著實閃到了她的眼楮。他拿起戒指遞到她的跟前,「送給你。我……」
「這是什麼?」冷霜雪拿過戒指看了看,好奇的看著他,「做什麼用的?」
霍德爾仿佛一只泄了氣的皮球,這是他有生以來踫到的最棘手的問題,有人居然連鑽戒都不認識,這件事要是發生在被人身上他一定會覺得那個女人是白痴,可是眼前的這個可是他每天都念叨著的女神啊。
「霍德爾,你怎麼了?」冷霜雪不解的看著他,她的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
「沒什麼,你喜歡就好好收著吧。」準備了一大堆告白的說辭,被她一鬧他完全說不出來。
「我真的可以收下嗎?」冷霜雪對這個新認識的玩意愛不釋手,一個勁的把玩著,「這個要怎麼用啊?」
「戴在手指頭上就可以了。」霍德爾頹廢的拿過戒指,二話不說就套在了她的右手無名指上。
「好漂亮啊。」冷霜雪抬起手對著月光。
霍德爾看著冷霜雪那張天真無邪的臉不禁笑了笑,雖然她有時候很白痴,但還是他心中那個神聖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