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夏心心被氣暈了頭,她甚至覺得,夏承良所做的那些和他相比,簡直什麼都不算,不然也不會栽在他手上。而且他現在還毫無感覺的站在這里,對她施以假惺惺的好意。當一個人對另一人心存偏見時,他所作所為不管時好時壞,是對是錯,在她眼里,都會是她偏見當中的那種想法。夏心心越想越激動,掩藏在被窩里的雙手緊握,她的牙齒也緊咬。要不是她現在沒有力氣跟他斗,她恨不得立馬咬開他的人皮面具。向郢察覺到夏心心冷漠的表情和銳利的目光,她很少有這樣猙獰的時候,說實話她現在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嚇人,不過向郢權當她還在耍小姐脾氣,「別鬧了,多大點事,至于搞成這樣麼,我認識的夏大小姐可不是這樣小氣的。」他的語氣甚至還帶了點寵溺,他認為這點事根本沒必要去計較。她兩次叫他走,他還是要賴在這。他覺得他待在這,是當之無愧的,完全沒什麼不可以,所以在夏心心重復了兩遍「你走」的時候,他依舊不動。「向郢,你夠了!我不想再听你說話,你滾。」夏心心已經失去了耐心,說話的語氣也開始加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但如果他繼續待在這,她可能會真的忍不住,撲上去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向郢見夏心心竟然會叫他滾,剛才臉上強撐起的笑意也逐漸散去。不過,天大地大,病人最大,天大地大,老婆最大。現在夏心心這兩點都具備了,他再怎麼想發作也得忍住。但他也不是這麼不知趣,被人家罵了還會笑臉相迎,雖不回罵但也不可能再拿熱臉去貼人家冷**,他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說法,便是拿昨晚的事來跟她對峙。昨晚是她自個說的,只要他這次放過夏承良,她就什麼都答應他。當下語氣也比較冷,但沒立即發怒這一點,還是給足了夏心心面子,「別忘了昨晚你說過什麼,只要我放過夏承良,你就什麼都答應」「向郢,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夏心心突然厲聲打斷他的話,向郢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被她再次劈頭蓋臉的罵去,「你還跟我提昨晚的話,你好意思嗎?我一忍再忍,退了一步又一步,答應你所有事情,可是你呢,出爾反爾,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夏心心本身沒什麼力氣了,這一吼吼得十分無力,態度卻十足的堅決。她已經不想再忍了,干脆就趁現在,他們都還在醫院這會,就跟他對峙,看他有什麼話好說、向郢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吼過,她不僅一醒來就跟他撒潑,還是這-麼無理取鬧,這下他是真的怒了,「夏心心,你別總像個潑婦一樣行不行,說我出爾反爾?你能不能先收起你的血口噴人!」向郢一吼起人來,那是萬般的氣勢十足。畢竟身為領導者,最先學會的就是要罵人,只可惜,他不是後來才學會的,而是天生就這樣,所以罵起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