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身為領導者,最先學會的就是要罵人,只可惜,他不是後來才學會的,而是天生就這樣,所以罵起人來,甚至更像是理所當然。他當然理所當然,而且十分莫名其妙,他著急著趕過來,還擔心她的安危,剛才不過是離開了一陣,她就說他出爾反爾。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這話說的真沒半點錯。他好心好意來瞧她,刻意忽略掉昨晚的不愉快,她就這樣回報他?而且她昨晚還說什麼都答應他的,這下看樣子又是要反悔的樣子。「況且,還不知道是誰出爾反爾呢。」夏心心听見向郢說她潑婦,後面的話也就沒怎麼去在意了。雖然她暫時還沒對他動心,但過去一年內,他所扮演的,畢竟是她丈夫這角色。被自己丈夫說是潑婦,還說她血口噴人,她也是有皮有臉的女人,哪個女人听見被丈夫罵潑婦了還能去想其他的。夏心心剛輸了血,本來就有些頭暈,頓時有些口不擇言,暫時也忘記了剛才想要說的,「我是潑婦?也總比得你好,你還跟我這個潑婦過了這麼久,虧你到現在才知道,你走,我不想再和你說一句話!我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你!」向郢看出了夏心心情緒激動,卻還是不明所以。昨晚他已經把東西給她了,她非但沒有表示出絲毫的感激,竟然還這樣對他。昨晚他仔細梳理了一下,他們的經過,除了那個東西,應該就沒什麼阻隔著他們了,可為什麼東西都給了她了,她看上去卻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你讓我走,我可以走,給我一個非走不可的理由。」他倒要仔細看看,他到底哪得罪這姑女乃女乃了。「你不是男人,明明說好要放過他的,我對你已經無話可說,我這輩子也不會再見你,你走!」夏心心還沒從剛才他的那一聲潑婦中緩過來,根本連話也不想再和他說。見他還站在那,她便回頭拎了一個枕頭,朝他扔去。向郢很準確的接住了枕頭,本來打算追問她的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卻根本來不及問出口。「算我自討沒趣!」憤憤的扔下一句話之後,向郢退出病房,這才仔細想了想她說的話。說好要放過他?那是什麼意思?回想起夏心心來醫院的理由,他頓時茅塞頓開一般,似乎想到了什麼。正巧一個護士經過,他隨手一拉,問道,「這間病房的小姐是為誰輸血?那人叫什麼名字?」護士小姐先是一愣,接著搖搖頭,「這個我們不清楚,你還是去問醫生吧。」向郢哪知道給夏心心輸血的醫生是哪個,剛才在夏心心那憋了一肚子氣,現在想找個人又找不到,拿出手機就給這醫院的院長打了個電話,把院長狠狠的訓了一頓之後,才感覺消氣。按照院長所說,他只需去貴賓室等著,待會就會有醫生來找他。果然,院長辦事就是非同一般,他剛坐下,**還沒做熱,就有人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