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一個人閑來無趣便在花園坐下,這里不僅僅有花還有安陵瑞當初種下各種草藥——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她該去找誰?找狐狸也不是,找雲揚修,人家又在辦事,忽然有點想念媽媽,真想回到二十一世紀去,那樣又可以吃媽媽包的餃子。
「咦?這是什麼?」
珍珠蹲在地上,忽而看到一顆類似于糖豆的東西,綠色的,她就好奇撿了起來,聞了聞還有點香味兒,于是揣到懷里。
小眼珠亂轉,看到地上四四方方的格子地,突然覺得回歸一下小時候玩的跳房子也不錯,然後找來石塊在地上刻著「1,2,3,4……」這些阿拉伯數數字,四周的侍女看到都在驚呼,這彎曲的字符到底是什麼,紛紛湊過來看新鮮。
「來來來,大家一起玩。」
「段小姐,玩什麼?」
「跳房子啊!」
眾侍女面面相覷,從沒有見到過這樣的怪異字符,也不知道看著這樣的怪異字符該怎麼玩。
珍珠一個個細心教導,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到最後見每一個人听懂,又用石塊在旁邊畫上中國漢字,最後大家才明白。
「段小姐,該你了!」
「好好,就來。」珍珠單腳一蹦一跳肥胖的身子弄得自己動作很滑稽,讓那些侍女忍俊不禁;狐狸躲在一棵樹後,看珍珠玩的如此盡興,然後搖搖頭揮袖離開。剛剛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的話說重了,珍珠的心會不好受,沒想到她在這邊竟然很快樂!
「段小姐,你小心,別摔倒,那些花草雖然沒有毒,但可有刺,會割傷的。」
珍珠點頭答應,可是剛想跳到另一個方格上,腳下一滑,整個身子都載到花叢中,一聲「哎呦」,眾侍女趕忙去扶,可憐的花朵啊,被珍珠肥大的身軀壓得稀巴爛。
「好痛啊!」
「段小姐,我們給你看看。」
侍女們將珍珠扶了起來,扶到石凳上坐下,掀開她的衣袖,還好還好,只是被花的刺劃傷了一個小口,于是細心地用紗布包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們繼續玩啊。」
「不了,您還是老實待會兒吧,傷到您我們可擔待不起。」
「真掃興!」
「我給您沏茶去吧。」一個侍女微微行禮,但珍珠卻拽住了她。
「不用麻煩的,剛才雲揚修那杯茶他動都沒動過,我就喝這杯好了。」說著端起雲揚修剛才的茶一飲而盡,冰涼的茶進入身體,茶香沁人心脾。
侍女無奈地搖頭,可是珍珠才不管,大夏天的喝涼茶正好!
然後從衣袖中模出剛才那糖球,在陽光下左看右看,這讓好吃的珍珠想起在二十一世紀的巧克力豆,越想就越想吃,最後實在忍不住,一口吞下,心想不干不淨吃了沒病!
可是沒過一刻的時間,珍珠便開始渾身酥軟,然後額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胖嘟嘟的臉便流下,將一旁的眾多侍女也嚇得不輕,忙問珍珠,「段小姐,你很熱嗎?你要是很熱就去陰涼的地方呆一下,不要曬壞了自己。」
「呃……沒事沒事,我全身有點軟,活動一下就好。」說著站起來跳兩下,可是她的眼前越來越花,朦朦朧朧間感覺吧眼前的景象都在旋轉。
突然,她感覺喉頭一陣腥甜,有什麼東西從珍珠的嘴里噴涌而出,仿佛抑制不住一般,她緩緩地倒地,周身沒有劇痛,只有酥軟的感覺,听到周圍大大小小的驚呼聲,然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段小姐!段小姐!」
侍女們驚恐地圍在珍珠身前,手忙腳亂,有一個侍女一個不小心打翻了石桌上的茶杯,「嘶嘶」的聲音仿佛要將地面融化掉一般。
「茶水有毒,茶水有毒!」
夜間,雲揚修雙手背在身後,在偌大的臥房踱步,先前他給珍珠號脈,只察覺到了她體內的一種毒,就是茶杯里的毒,他從沒想過有人會害他,也從沒想過還有忠于安陵瑞的人,因為那些人都被他殺光了。
而此刻,他再號珍珠的脈搏,竟然是三種毒,其中有一種還是自己的毒,這是怎麼回事?他終究不是醫者,找來全洛陽最好的醫者,那老頭只是微微搖頭。
「這位姑娘本來只是中了兩種毒,但她被花刺到,那種花本無毒,可惜踫到這兩種毒之後,三者混在一起,竟成了古今未有的奇毒。這三種毒全屬陰性,相包容,無藥可救,三日後定全身浮腫潰爛,吐血而亡。」
雲揚修想起早上走的匆忙,好像從袖口中掉落什麼,檢查一下,果然給安陵瑞的毒藥少了一顆,當時單手拍案,把醫者嚇得撒腿就跑。
「小段……難道我害人終害了你?」
不,我沒有錯!是那些人先害的我,是安陵瑞先害的我家破人亡!
他輕輕握著珍珠的手,忽听門口喧鬧不已。
「你們放我進去,放我進去!我妻子在里面,雲揚修,你個混蛋!」
雲揚修微閉雙目,就算不用猜,也知道外面吵鬧的是何人,除了那只狐狸,還有誰會來!輕輕一揚手,示意放他進來。
狐狸一手握著竹笛,滿臉的汗水,十分焦急;進來先一拳揮到雲揚修的臉上,打得他嘴角冒著涔涔鮮血,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你怎麼沒照顧好她!」狐狸近乎咆哮,氣得身體微微顫抖,「你不是跟我搶嗎,不是喜歡他嗎,不是一直都陷害我,為的不就是得到她嗎!?可是你怎麼能讓她中毒,你他媽的混蛋!」說著狐狸欲再打第二拳,可是這時候雲揚修已經站起來,迅速躲過,一把抓住狐狸有些瘦弱的手腕,猛地一推,狐狸身體向後仰去。
雲揚修冷冷地道︰「我還用不到你這個妖怪來呵斥我!」
狐狸瞪著一雙冰綠色的眸子,然後撲到珍珠的床邊,握著珍珠的手,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臉頰,倍顯憐愛。
「珍珠……你上午不是還玩的很開心嗎?」
「若是我在你身邊就好了……」
雲揚修听到狐狸的話立即滿臉怒容,伸手拽過狐狸的衣領,咆哮道︰「你滾遠點,滾遠點!你是妖怪,沒有資格踫她!」
狐狸也不罷休,抬手就給雲揚修一拳,打的雲揚修措手不及;兩個人就這樣在地上廝打起來,最後是青萍的一聲尖叫阻止了兩人。
「師兄,你們在干什麼?!」
青萍和水雲奇一起趕來,都听說了珍珠中毒的事情。
「怎麼有人要害師兄?」
「先不要管我了,是小段喝了我杯里的茶水,現在中毒的是她,而且還中了三種毒,這三種毒混合在一起竟然無藥可解,三日後……」他幾乎不忍說出口。
水雲奇拍拍狐狸的肩膀,將狐狸從地上拉起來。
「我們現在要想想怎麼辦,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段姑娘去死啊!」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
這時候青萍大叫起來,指著床上的珍珠,大家一起看去;只見珍珠躺在床上,手臂一下子腫的老高,也許她自己都想不到,人家中毒是嬌弱連連,病態中透著美感,而自己中毒是身體變形,怎麼那麼倒霉!
雲揚修走去拉開珍珠的衣袖,被花刺刺到的地方竟然有拳頭那麼大,而且從里到外留著黑血。
再向上看去,一張本就胖胖的臉腫的像個面團,有點讓人捶幾拳的感覺;從耳朵處開始流著黑色的血。
該怎麼辦?
此時水雲奇向狐狸使了個眼色,示意狐狸出去。
兩人來到庭院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
「我有一個救你老婆的方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干。」
「你說,只要能救珍珠,我無論怎樣都無所謂。」
水雲奇看了看他,反問一句,「你確定?怎樣都無所謂?」
狐狸堅定地點點頭。
「神魂俱滅呢?」
狐狸低下的頭猛然抬起,他感覺心髒在抽搐,一點點的。
「我先說說吧,干不干在于你。」而後他深吸一口氣,「還記得在大宋的時候你招天雷破我的三劍陣嗎?那天雷之後的雨水可屬天地間的靈水,也稱能解百毒的良藥;可是以你現在的功力,道行不夠,招完天雷,必定劈于你身,然後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狐狸低頭不語。
水雲奇拍拍他的肩膀,又道︰「如果我練成了滅魂箭,也許可以幫你在天雷劈于你身之前打散它,可惜只有三天的時間,我練不成。」
只有三天時間,狐狸能救珍珠,可是救了珍珠,他便會消失,永遠也見不到珍珠,無論珍珠轉世輪回幾次,狐狸就好像飄散的煙塵,在珍珠眼前輕輕劃過,卻不能觸踫珍珠。
「我倒是沒什麼,你死了之後那女人脖頸處還有你的內丹,我一樣可以和她穿越回去,只不過……你將不復存在。」
「你將不復存在」這句話一直在狐狸的腦海里來回穿梭。
他究竟該怎麼辦?他真的不在乎自己怎麼樣,只是他不能看著珍珠被雲揚修搶走,他咽不下這口氣!
狐狸深深地將頭埋在雙膝見,抱著雙膝。
而水雲奇嘆了口氣,搖搖頭走開了。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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