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猶如飛鷹之逝,快的讓人透不過氣,就好像巨大的壓力籠罩著兩人——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他們不是不知道時間如此緊迫,更不是不擔心水雲奇手中張日晨的靈魂;他們可以現在立即就通過土地去到玉櫻山找水雲奇將地靈交給他,可是他們始終放心不下這個被冷落的瘋女人。
這個女人雖然不見狐狸的時候扯著嗓子拿著菜刀滿院子亂喊,但是只要狐狸站在她眼前,她的眼飽含著慈愛,作為一個母親的慈愛,她將狐狸照顧的很好,噓寒問暖,甚至看見珍珠欺負狐狸就撫模著狐狸的頭,道︰「成兒乖乖,母妃拍拍。」
那種感覺雖然看上去很幼稚,但是那種感覺很珍珠嫉妒,她甚至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這日,天空陰暗沉悶,壓的人透不過氣,天邊黑壓壓的雲彩就要將天空吞噬一般,幾道悶雷閃電將天空弄得體無完膚卻不見下雨。
庭院中的一棵大樹葉子也下垂著,似乎沒有什麼力氣。
「這倒霉天要什麼時候下雨?」
珍珠倚躺在狐狸身上,用樹葉掃著狐狸的下巴,弄得狐狸很享受地仰著頭。
犬科動物不愧是犬科動物,就是喜歡被撓下巴。
「等著吧,我數一二三,準下雨,信不信?」
「不信!」
「不信?犬科動物不僅喜歡被別人撓下巴,還喜歡觀測天氣的變化呢!」狐狸說完「嗤嗤」地笑起來,珍珠心里的小九九他會不知道?
「一,二,三!」
「轟」的一響,這次的雷聲響亮,甚至將樹枝上的鳥雀驚得繞樹三周再落回去,與剛才的悶雷完全不同,隨之而來的是豆大的雨點,「嘩啦啦」地砸在地上。
珍珠向房檐里挪了挪,然後豎起大拇指,對這狐狸說了句︰「你真牛。」
後院,阿喜打著傘,自己渾身淋得濕透,一個勁兒地高舉著傘去遮住瘋女人的身體,「娘娘,下大雨了,我們回屋去吧。」
瘋女人笑呵呵地拉著阿喜的手臂,看了看四周無人,又很小心地拉過阿喜,在她的耳邊神神秘秘地說︰「成兒喜歡雨水之中的荷葉,我去摘給她。」
「娘娘,那多危險,怎麼可以,小主子不喜歡的。」
瘋女人立即瞪眼,大聲地嗔怪著,「誰說的,我喜歡,成兒一定喜歡!」
後院子里有一個小池塘,里面有幾片很肥碩的荷葉,荷葉是六月至九月采收的,不像那些樹葉到了八月底已經開始泛黃。
「我要去摘荷葉給成兒。」
「娘娘,娘娘,別掉下去,阿喜去給您拿勾子。」然而阿喜將紙傘遞給瘋女人,自己冒雨跑進柴房里。
瘋女人似乎听明白阿喜的話,又好似沒明白阿喜的話,舉著傘仰頭看著傘,看了好一會兒,實在不耐煩驀地丟開傘任憑雨水沖刷著自己,一雙混沌的眼楮專注地看著池塘的荷葉。
「成兒一定會喜歡的。」
默默低語一句之後緩緩地靠近池塘,一步一步,走的異常緩慢,但是卻在向池塘邊靠近。
或許她還有些理智,滑了一下,差點掉進池塘里去,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險。」
下蹲,白色的衣裙被風吹得抖擻不已,沾著地上的雨水和淤泥,那一塊塊淤泥就像灑落在白色的睡蓮上一般。
潔白而帶著蒼老的手臂伸出去,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摘到了。
瘋女人又向前挪了一小步,半個腳已經在坡下,再向前一點她就要掉下去了。
只差一點點!
在瘋女人的身後一直有一個墨綠色的身影看著她,墨綠色的發絲被雨水打濕,冷峻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不是邪惡亦不是友善。
白靴在腳,同樣站在雨地里,可是他除了身上有些濕以外,白靴干淨無暇,整個人就像是站在異世一般。
忽然,瘋女人腳下一空,全身就要向池塘栽去,要知道池塘多年無人管理,除了幾片肥碩的荷葉以外,還有一些長著刺的根睫,人摔進去一定會劃傷身體。
然而身後的綠衣男子沒有上前的救下的意思,憑借他的能力只要勾一勾手指,他就能輕而易舉地救下瘋女人,可是他沒有,依舊帶著笑意的看著她就像被認為砸落的白蝴蝶,翩然落下,落進去,落進池塘。
「娘娘!」
在瘋女人落進去的一剎那,一個白影飛掠過來,徒登池塘的四壁,然後傲然屹立在池塘的中央。
「哎呦呦,我的**!」
珍珠打著傘跑來,然後仔細在池塘周圍看著,「哇,狐狸,你**被根睫的刺扎到了。」
狐狸懷中的瘋女人還似乎不知道剛才是多麼危險的事情,伸手剛好摘到被雨水沖洗的荷葉,笑的很開心,「成兒,給你。」
「天,你別再給我惹事了!阿喜,珍珠,你們把她弄上去。」
綠衣的男子看完戲想轉身就走,狐狸那邊低叱一聲,「你給我出來,看完戲就想走人?」
狐狸縱身越去,一個翻身擋在綠衣公子的身前,阿喜似乎看不見那人,不明白狐狸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些什麼,可珍珠因為帶著狐狸的內丹,綠衣男子她看的一清二楚,然後推推阿喜道︰「娘娘全身都濕了,你進去給她換件干淨的衣服。」
阿喜走後,狐狸已是翠玉竹笛在手,一道綠光擊向男子。
綠衣男子是故意讓狐狸發現的,並未躲閃,仿佛那一擊只是去除掉他周身遮擋著他的薄膜。
「刺啦」一聲,手臂上的半截水袖被狐狸過多的力量弄掉,白皙的手臂上出現的是墨綠色的紋身,似花又不是花,似獸又不是獸,和臉頰上那簡單的痕跡不一樣。
這種紋身充斥著珍珠的大腦,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
「啊,你是把雲揚修變成吸血怪物的妖怪!」
「什麼?你說什麼!」
狐狸有些吃驚,很顯然能將一個人從人變成妖怪不僅改變了這個人的命運連同他的命格也一同改變,這種法力非同小可,甚至一定是上古妖怪才可以辦到。
「你開什麼玩笑,珍珠,那種妖怪是不存在的。」
「是真的,那時候雲揚修不像騙人。」
這時候兩人直直地看著綠衣公子,他似乎太安靜了,他這樣貿然造訪總要說點什麼吧!可是沒有,綠衣公子一句話也沒說。
狐狸再也沉不住氣,「你來總有事情吧,你身上的味道和楓葉林的味道一樣,那村子里的鬼都是你給圈起來的?」
綠衣公子只笑不語,看著狐狸叫囂就像一個老者看一個出丑還不自知的孩子。
「喂,你說話啊!」
綠衣公子終于搖搖頭,有了點動作,蹲在地上,手指明明沒有接觸到地面,卻寫出了一行字。
「你真的要我說話?」
「廢話!」
「別後悔哦!」
那是什麼意思?!
綠衣男子微微張開嘴巴,「蕭暮公子真的很幼稚啊,一點都不像活了兩千年呢。」
他的話一出口,輕輕柔柔帶著顫音,狐狸就像被定住一樣全身麻木,他的聲音圍繞在狐狸的耳邊久久不能散去,就像一層層薄膜包裹著狐狸,讓他不能與外界聯系。
「蕭暮公子喜歡人類呢。」
綠衣公子再說一句話,這一句話沖破狐狸的腦細胞,直直地灌進他全身,而後狐狸猛然醒悟,抬頭一看珍珠已不在身邊,那個白痴女人雙眼呆滯,正一步一步地向池塘邊走去,眼見著就要掉下去了,狐狸一聲大喊︰「珍珠,你醒醒!」
「啊?」
珍珠輕輕地回應,低頭一看,「哇哇哇,我怎麼自己走過來了?」立即退回到邊緣。
狐狸怒視著綠衣公子,齜著牙帶著狐狸的獸相。
「我說過你別後悔啊,我的聲音,無論是誰听第一次,都會被蠱惑的,干出什麼事來可跟我沒關系。」
他的聲音就好像狐狸的容顏,一樣地蠱惑著人心,那種自然而然的誘惑無論是誰都不能承受。
「你剛才明明看到瘋女人要掉下去,為什麼不救?」
綠衣公子又搖了搖頭,回答的鎖答非所問,「我叫綠妖。」
「我是問你……」
「我沒有感情,自然也不會被其他感情所牽連,我早已拋棄七情六欲。」
狐狸後退一步,上下打量這個很厲害的妖怪,這個妖怪說自己沒有感情?!這怎麼可能,世間萬物都有感情,哪怕是一花一草。
「蕭暮公子,你什麼時候變得婦人之仁了?你現在應該做的不是在這里假扮那個瘋女人的女兒,而是應該去找被巫師囚禁的那個靈魂。」
狐狸一驚!「你怎麼都知道?!」
「我知道這並沒有什麼稀奇,關鍵是蕭暮公子你怎麼想?現在隨我一起去玉櫻山吧。」
「不要!我走了,那個瘋女人怎麼辦?」
狐狸回頭看看珍珠,珍珠挑起大拇指鼓勵狐狸,做事應該夠男人!
綠妖伸出手掌,上面是一個吧雕刻極其精致的小瓶,輕輕拔開瓶塞,一道紅光赫然而出,然後是一個四肢被綁起來的老女人「哼哼」地叫著,肥胖的身體不停地扭動著,臉色暗淡。
狐狸拿掉堵在老女人最終的布,那老女人驚叫,「妖怪,妖怪啊!公子救我,公子救我,那個綠頭發的是妖怪啊!」
呃,這點狐狸早就知道啊……
「她是當初接生的穩婆,知道真正成兒的人。」
這是狐狸變了副嘴臉,微微蹲,對著老女人「嘿嘿」一笑,「你說我是人?」然後**後面的尾巴不停地搖擺著,迅速滑過老女人的脖頸,老女人只感覺脖頸處毛茸茸的,但是她自己又看不見脖子上到底有什麼。
「妖……妖怪!你也是妖怪!救命啊!」
狐狸驀地堵住老女人的嘴,然後拍拍她臃腫的臉頰,調侃道︰「要是別人拐走你閨女,你什麼感想?反正我閨女要是被拐走,我就殺了那人全家!」
這最後一句話嚇得老女人癱軟在地上不能動彈,沒一會兒竟然昏了過去。
「想不想離開隨你們了,我的事情辦到了,瘋女人是心結,也許她的女兒早就死了,或者早就投胎去了。」
綠衣公子驀地轉身消失在雨幕中。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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