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銀白地灑在大地上,松軟的土地被露水浸濕,散發出那種略微濕濕的的香氣,彌漫開來飄在空氣中;漆黑的夜也出落的越發誘人,帶著迷幻似的繁星,像是一個被人織成的網,包裹著一切事物,一切人——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玉櫻山正殿上,一個紅衣女子握著圓月彎刀站在正中間;房間沒有點燈,只靠著月光的微弱亮度。
另一只手攥著一張薄紙,霎時間,薄紙被拋向空中,刀光劍影閃過之後,紅衣女子收刀,紙張被割成碎紙末,飄散在空中。
最後一片,那上面分明寫了兩個字——宣碧。
「師兄,自己佔著一個國主不夠,宣碧教還不放手。」
姣好的面容帶著少許的不甘與邪惡,手握拳緊了緊。
夜深人靜,宣碧教的一干教眾全部被青萍屏退了下去,她獨自一人邁上台階,一雙妙目對著教主的位子發出光來,那貪婪的黑色眸子下,她越發地興奮澎湃。
當她坐在那教主的寶座時,全身都從未有過的放松,紅色的衣裙鋪張開來,蓋住那如玉的寶座上,那種視野的廣闊,下面的任何一個地方,任何一個角落,她都一覽無遺;無論是屹立的盤龍大柱還是角落里紅木桌的精細雕花,她都能看見。
門外有些細碎的腳步聲,青萍立即蹲下躲進玉桌的下面,從外面進來一個青衣男子,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輕聲喊道︰「青萍,在這里嗎?」
青萍默不作聲,水雲奇喊了幾聲,見青萍沒在這里便關上門走了。
剛要起身,青萍的目光掃過紅木桌內的一本書,眼神遺留之際,很快她便定住了,她被那本書深深地吸引了,因為在夜間,那書上的花紋在發光,發著淡淡的銀光,就像是在那樹皮上度了一層銀色的薄膜。
輕輕撫模之後,青萍將書放進懷里。
這正是《真合道書》,那本曾經讓無數人垂涎的魔書。
雲揚修卻死活不承認,他的自信與學識讓他不相信這本書是魔書,那是安陵瑞曾經犯下重罪而掩飾的借口而已,在他眼里,《真合道書》只是樂譜。
這本書像廢棄的垃圾一樣被雲揚修隨意地丟在這里,他不喜歡,不代表青萍不垂涎。
除了大殿,青萍見四下無人,加快了腳步,回到自己的廂房,立即盤膝而坐,雙手掐指,左手向上,右手向下。
而後翻開《真合道書》的第一頁,那是很普通的密密麻麻的幾行文字,都是介紹樂譜的來歷,演奏這首樂譜用什麼樂器好,絲毫沒有關于練功之類的問題;枯黃的紙張已經褶皺,只有字體還算清晰。
青萍耐心地又翻了幾頁,後面就是樂譜,觀察了好一陣子也沒有觀察出什麼名堂來,倒是粗褶皺的紙張劃破了青萍的手指,一滴殷紅滴在粗糙的紙張上,赫然顯現出一排小字,附在紙張的邊緣,青萍一陣欣喜,又擠了一滴血去印,果真在這張紙的下面也出現了一排小字。
如痴如醉地看著,仿佛進入眼簾的是什麼珍寶。
她的動作越來越快,氣息越來越紊亂,她自己心里明白,想去合上這本書,無奈全身麻痹動彈不得,更不要說去合上書,書上的小字就好像直接灌入她的腦子,讓她不得不看,她的手不能自已,滴血在紙上按壓,她無法停止這動作。
就好像被吸進去一樣。
突然,胸口一痛,青萍「噗」的一口鮮血噴在紙張上,更多密密麻麻的小字顯現出來。
不,不要!她不要!
眼前開始昏暗,她感覺到自己在動,在行走,可是就是抑制不住。
一出門,僵硬的身體撞上一個柔軟的男子身上。
「青萍?原來你在這里啊,我有事找你呢。」
說話的正是水雲奇。
「青萍,你怎麼了?怎麼吐血?」
快幫忙,快幫忙,水雲奇!青萍想這麼說,可是她的嘴根本張不開。
「青萍?」
水雲奇一看青萍已是走火入魔之勢,化手為掌,將自己的真氣輸入青萍的體內,在青萍的身上和後腦各拍了一掌。
夏風微微吹起,《真合道書》被水雲奇的掌風掀掉在地,但是水雲奇並沒有注意到《真合道書》,他小心地扶起青萍,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很關心地問一句,「青萍,你怎麼會走火入魔?」
「啊……這個,我在練功,可能這幾日休息不好,教眾事物繁多,我在練功之時想著教眾事物,不小心便走火入魔了,以後小心便是。」
「你啊,練功一定要心境,以後切記切記。」
她怎麼能讓水雲奇知道《真合道書》的事!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水雲奇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道︰「听說教主那邊來信了,說的什麼?」
「哦,是讓從宣碧教調派人手和金銀,他說第五國太窮了,他要徹底將第五國變成他的王國。」
「信呢?」
信?!糟了,剛才一氣之下將那信早已斬成碎紙末了。
「啊……剛才,剛才練功走火入魔之時,我不小心給毀了。」隨即青萍很沒腦地笑笑,「你還不相信我?」
「相信,只不過有教主的親筆書函,更能讓屬下信服;罷了罷了,我現在去傳達教主的旨意,你好好休息,練功時切記不能心懷雜念。」
青萍報以微笑,待水雲奇走後,她走回廂房,從地上撿起那本《真合道書》,上面被自己的血浸染,翻開來看,杯雪浸染的地方依舊還在向外密密麻麻地冒著小字。
她猛地將書合上,憤怒地讓在地上。
「該死,《真合道書》真的是魔書?」
因為血而顯現出來的小字,那種吸人神經,毀人心智的書就是這本《真合道書》,那麼安陵瑞說的話就是真的。
這本書不能留!
青萍當即拔出圓月彎刀,對著《真合道書》就要砍去,然而卻在這時候,一陣夏風吹過,書的頁被吹開來,翻到正中那頁,一個圓形的圖案進入青萍的眼簾,深深地吸引著青萍。
奇怪,怎麼不是不斷冒出地小字了?
她輕輕上前,一探究竟。
翻上幾頁,這書變得與剛才大大的不同,每一頁都是不同的圖形,第一頁是一個小人盤膝而坐,第二頁是兩個小人見招拆招的過程,再翻,第三頁第四頁,直到中間,是一個圓形,可以清晰地看出是一個太極的圖案,而後從下一頁開始又是一個兩個的小人。
只是粗略地瀏覽,青萍便覺的剛才紊亂的內心忽然平靜了不少,氣血回復了大半;更驚奇的是沒有那種被吸進去不能自拔的感覺,身體並不難受,有的只是舒爽。
她驀地驚醒,現在這本書正是橫過來放的,四周不斷涌出的小字顏色較深,中間的樂譜顏色較淺,橫過來看正好構造了一幅圖畫;相反的如果正著去看,只會看到四周的小字,注意力全在小字上,就會走火入魔。
《真合道書》真是太神氣了。
青萍不禁席地而坐,拿起《真合道書》橫過來看,越看越欣喜,不到一刻的時間,青萍剛才因走火入魔而受的傷竟然全部都好了,而且氣息調理的相當順暢。
看來當初數人爭奪《真合道書》都沒能發現其中的奧妙,就連安陵瑞這個打敗所有爭奪者,親自看過《真合道書》的人都不能領悟其中的奧妙,看來真是天祝她也。
一夜過後,青萍精神飽滿,將《真合道書》收入懷中。
與此同時,皇宮內的珍珠正酒醉之後悠悠轉醒。
頭痛欲裂幾乎懶得起身。
酒精的作用還未消退,一張嘴,喉嚨火辣辣的疼,嗓子都要冒煙了,昨晚喝酒了?她怎麼不記得?
微微睜開雙眼,哇,天哪,白白的,青青紫紫的……
「狐……狐狸,那個,我是不是在做夢。」
「嗯……嗯……」狐狸睡得迷迷糊糊,看樣子困得不行。
「蕭暮!你給我起來,別睡了別睡了,跟我去找那老色鬼算賬!」她大力地一把拽起狐狸,狐狸還睜著惺忪的睡眼。
「老婆大人……再睡一會兒啦,我昨天晚上被你弄的很疼……」
話一出口,珍珠簡直要噴血啦,她昨天晚上干什麼了?昨天晚上做什麼不該做的了?她只記得和狐狸做了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一番雲雨之後,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耶!什麼都不記得了,很疼?難道,難道?狐狸變變變,變性了?
只見珍珠面紅耳赤,「咚」的一聲掉下床,七竅生煙。
「哇……老婆,親愛的,你怎麼了?」
狐狸趕緊披了件衣服下床,看珍珠眼冒金星的樣子有些想笑。
喝了口水的珍珠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一看狐狸胸膛上青青紫紫,立即拉著狐狸的手就向門外沖,「混蛋,敢這麼對待我老公,那老色鬼不想活了!女乃女乃的,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哈?打狗?」
「不對,打狐狸還要看主人呢。」
狐狸拽住珍珠,給了一個十分疑惑的表情,「等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珍珠突然抱住狐狸,用臉在狐狸的胸膛上摩挲、親吻,「狐狸,我知道你什麼都為了我,為了我被那個老色鬼弄成這樣,不值得,你看,這麼多青青紫紫的地方,有的甚至還出血了……」
原來是這件事,明明某女是罪魁禍首,現在睡醒一覺之後竟然什麼都忘記了,真服了她了;某狐哀怨地看著某女,然後拋給某女一個大大的白眼。
「如果我說是你的牙咬的,你有什麼想法?」
某女立即像是觸電一樣彈起,「啊!!!什麼?怎麼可能?」
某狐攤開兩手,「anythingis」
呃,狐狸還會說英文了?!
然後狐狸「嗤嗤」地一笑,「你的牙真厲害,差點死在你的嘴下,我活了這麼久,想過無數的死法,就是沒想過會被你咬死;哎,算了算了,一會兒我施個法術這些青青紫紫就全下去了,不要在意。」
然後撿起地上的珠寶袋,珍珠的眼楮在發光,然後雙手接過去,一邊輕輕撫模它,一邊低語,「寶貝啊,我想死你了,昨晚冷落樂呢,不要在意啊。」
「怎麼不見你昨天晚上對我那麼溫柔?好疼的。」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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