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花開,幸福的,注定是散漫的,飄飛的,總是我們想要珍惜的——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紫蘇物語
「姐姐,不會啊,我覺得這樣打扮挺好的。」阿水已經穿好喜服站在我面前,鮮紅色的喜服,累累惴惴的掛滿了裝飾品,像棵聖誕樹,面色粉白,眉毛濃黑,發髻上更是掛滿了叉叉環環。
而我,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洗掉了,衣服上的累贅已經被我拆去了一大半,卻也還是感覺身上壓了幾百兩金子,頭發全被挽成發髻,那些珠釵還在,只因為馨兒說這些珠釵全是娘親自挑的。
「兩位夫人準備好了。喜婆,隻果呢?快拿隻果!」馨兒喊道。
「這不是呢!」喜婆遞上隻果,「隻果代表平安,夫人一定要握好。」
「喜婆,時候不早了,走吧。」馨兒催促道。
蓋上蓋頭,四周頓時是喜慶的紅色,邁進花轎,心的跳動開始加速,期待開始一層層像浪花一般在心間涌現。
我握緊隻果,隻果的冰涼已經被我的手心暖熱。
花轎,幾乎轉了大半個洛城,四周的議論聲通過花轎和蓋頭闖入腦海。
覺得自己幾乎是被幸福包圍了。
雲端的溫暖和輕柔……
「落轎!」喜婆的話終于響起,心跳,慢了半拍。
轎外的聲音開始在腦海模糊,隱約感覺有人踢了轎沿。
「新娘出轎!」喜婆大聲喊道,聲音中透出喜慶,嘴角開始輕微上揚。
感受到四周的喧鬧、祝福。喜結的冰涼和隻果的溫暖,去獨獨看不到天涯的面容。
蓋頭邊的流蘇敲打著,想揭開蓋頭,卻又擔心會帶來不吉利。
突然,身後隱約一個目光刺來,很想掀開蓋頭……
覺得身後有股仇恨的目光掃視著什麼,內心開始慌張……
那個目光,是什麼?
一陣清風從臉頰拂過,四周的熱鬧開始真實。面前,是喜婆鐵青著的臉,天涯勾起一抹微笑,將手中的喜帕扔到喜婆面前。
「我的夫人,還不用見不得人吧?」天涯看著我,溫柔的笑道。
「那自然。」青凌也笑著應和,揭下阿水的蓋頭。
「天涯,謝謝你。」我在他耳邊輕聲道。看出我的不真實,不想我尷尬和被人說閑話,所以選擇自己親手幫我揭開蓋頭。
天涯寵溺著點點我的鼻子︰「你啊!」
我笑著歪過頭,卻突然瞥到天涯的身後,東方影手持寶劍立著,嘴角輕撇,眼神中掃射出某種我看不懂的仇恨和迷惘。方向,卻是阿水……
心中惘然,天涯卻拉起我的手去拜堂。
喜娘尷尬的站在一旁,手中握著喜帕和喜結,青凌和阿水相視一笑。
拜堂,繼而是給娘敬茶,心中的喜悅沖走了剛剛的迷惘,雖然覺得身後一直有一種奇特的目光刺著,天涯手中的溫馨卻絲毫不減,或許,是自己多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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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的禮儀後,在坐在房間的床邊時,嘴角輕揚,還覺得這一切若夢一般。四周是喜慶的紅色,清晰地像是心中的喜悅,當真是嫁給他了嗎?真的嫁給他了?
真的可以在一起了嗎,經歷了那麼多終于迎得彩虹了嗎?
馨兒站在床邊,微笑著一言不發,喜慶的紅色中,似乎一切都是溫暖的。
我笑著看著四周。
馨兒遞上幾碟糕點︰「夫人可是要稍等一會,少爺還需要在外陪陪客人,一會才能來。」
「恩。」我點點頭。「馨兒,你還是叫我小姐吧,」
「老夫人可是千萬叮囑了,獨孤小姐進了門就是夫人了,可不敢亂叫。」馨兒忙解釋,
「那馨兒是听我的呢還是听老夫人的?」我側頭,似笑非笑的望著馨兒。
「這在家從主,出嫁從夫。馨兒已經被老夫人做主許配給了穆廉了,自然要听穆廉哥的,穆廉哥說了……」馨兒沉醉在自己的深思里開始說道,嘴角是無法掩飾的微笑。
「馨兒的穆廉哥說什麼了?」我忍著笑問道。
馨兒抬起頭,隨即反應過來,紅著臉跺腳道︰「夫人又取笑馨兒。穆廉說了,馨兒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所以,馨兒自己想叫小姐為夫人的。」
「什麼時候的事?」我一邊品嘗著點心,一邊問道。
「是夫人賭氣離開的時候,阿水夫人那次和老夫人聊天的時候提及,說是夫人希望能成全我和穆廉。老夫人便說,既是獨孤想的,就允許了。」
「什麼時候辦婚禮,我可是要喝主婚酒的。」
「老夫人說了,待兩位少爺的婚事辦好後再說。」馨兒低頭答道,聲音如蚊哼。
「那我可舍不得馨兒。」我故意說道,看著馨兒的反應。
「老夫人說了,馨兒成親後可以和穆廉繼續待在穆府,而且大少爺已經讓桑姐姐住進了穆府來照料夫人的生活。」馨兒忙補充道。
「桑姐姐?」是小爽嗎?
「就是秋爽齋的桑凝爽桑姐姐啊。馨兒端來的這糕點可是桑爺爺做的。」
我點點頭,開始沉默,我和天涯相遇後,便是和小爽的邂逅,那這一切,是不是天涯的安排呢?買下秋爽齋,還有我和天涯幾次有了隔閡,我每次回到秋爽齋,都是他讓小爽一直默默照顧我的吧?得夫如此,妻復何求?思及此,內心甜蜜翻滾,像是要膩出一般。
馨兒看到我一個人彎著嘴角思索什麼,也不再開口,也呆呆的陪我笑著。
門突然被打開,清風拂過,我尚且沉醉在沉思中,馨兒已早忙行禮後匆匆走出。
「在想什麼?」天涯輕笑著走進,握緊著我的手,坐在旁邊。
「在想……你為什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事了嗎?」我佯裝不經意的回道,臉頰被紅色印滿了幸福。
「不想我的情兒等急,所以就回來了。外面的事自然會有人管。」天涯解釋道。
「哦。」我淡淡應到,繼續低著頭。
「怎麼了?情兒可是生氣了嗎?」天涯以為我是生氣,忙解釋著,「外面實在是抽不開身,城中的很多達官顯貴都來了,他們留著,我也不能走。」
「我不是生氣,只是著急。」我忙辯解。
「哦,是著急啊。」天涯‘恍然大悟’。
我頓時紅了臉,扁扁嘴,站起來就要走。
「去哪兒?」天涯拉住我。
「鬧洞房啊!」我一臉單純的可愛。
「鬧洞房?」天涯一臉嚴肅的黑線,「誰的?」
「當然是青凌和阿水的啦?」
「什麼?」天涯一臉不可置信的問我道。
「我說——我—要—去—鬧—阿水和青凌的東方。」我一字一頓的說道。
「不行!」天涯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行?」我皺皺眉,不滿的抗議。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鬧青凌和阿水的洞房,那我們的呢?」天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著我。
「為什麼你說不行就不行啊?」我嘟著嘴,嚴重是我抗議,「天涯,你不是說會一直寵著情兒,慣著情兒的嗎?怎現在就後悔啦?那不如現在就休了情兒嘛!」
「女子應該三從四德,所以你相公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天涯無法,只得搬出大道理來壓我。
「三從四德?三從不就是︰娘子出門要跟從,娘組命令要服從,娘子錯了要盲從。四德不就是︰娘子化妝要等的,娘子花錢要舍得,娘子生氣要忍的,娘子生日要記得。其中沒有一條又說我不能外出啊!」我‘牛頭不對馬嘴’的解釋起來。
天涯徹底沉默,努力思索怎麼反抗我的話。我順勢上前摟住天涯的脖子,撒嬌著繼續煽風點火︰「現在不是才下午嗎?我們就這樣相對無言到晚上嗎?天涯……相公……你就陪我出去嘛!」
「娘子出門要跟從。」天涯只得無奈的嘆氣。
我抿嘴偷笑。
屋外,亦是一片喜慶之色,四周皆是大紅色的喜字,似乎要將喜悅沁入每個人的心骨,深入每個人的腦海。
眷戀的秋季,霏揚的落花,和煦的陽光,鋪天蓋地的喜悅。路上的僕人見到我們,笑容是被感染的燦爛︰「夫人,少爺。」
天涯冷淡而滿意的點點頭,我卻是無奈之極︰「干嘛非要叫夫人啊?感覺被叫老了似的。」
「是娘吩咐他們要這麼叫的。情兒,似乎穆府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僕人否很滿意你。他們可是見到誰也沒這麼燦爛的笑過,我穆天涯何德何能能娶到你。」
「那自然啦。你娘子我可是最最聰明最最可愛最最漂亮最最古靈精怪最最善良最最才貌雙全最最完美最最……」
話音未斷,卻听到附近傳來細微的打斗聲,止住了話語,靜听,似有兵刃相接的聲音,又有木器砍斷的聲音……
「是青凌和阿水的房中!」天涯大驚的喊出,拉起我就奔向青凌和阿水的房間。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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