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卿好笑的彎了彎眼角,笑吟吟的看著田鷹,「你再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不感覺很奇怪嗎?剛才那個小屁孩想把我弄毀容,你們在一旁袖手旁觀,現在又想讓我救他?我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怎麼的?」
田鷹暗暗松了口氣,看來,這個女子能給主子解毒!
明月卿無視田鷹和那幾個女子,緩緩站到一邊,蹲下用手在車頂板上模索著。,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言*情*首*突然手一頓,按了幾個開關,只听 嚓一聲,明月卿用力將一塊車板向右退去,車板竟然縮到了馬車頂板之內,露出了車中之景!伸手撈了個隻果,明月卿拿在手中拋了幾下,通紅的隻果著誘人的光澤,不過,光有美麗的外表不行,好的味道才是重要的。像她這樣既漂亮又有內在美的女子就是好隻果,而像底下那個空有美麗外表但內心蠻橫無理的就是澀隻果。咬了口隻果,明月卿砸吧砸吧嘴,看向田鷹,「我說,沒事的話你們能別煩我了嗎?我要睡下午覺。」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什麼,她竟然還想睡覺?
寒未雪听了明月卿的話,不由得一氣打來。自己和祁哥哥那麼焦急趕路,偏偏這個賤女人在前面擋著,還說什麼睡覺?這個賤女人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看她怎麼收拾她!
寒未雪剛想開口罵明月卿,卻被從身後馬車里出來的男子驚在原地。說話也結巴了起來,「祁、祁哥哥,你怎麼、怎麼下來了?」該死,祁哥哥怎麼下來了,這樣她還怎麼教訓那個賤女人,要是被祁哥哥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肯定就不喜歡自己了,都怪這個女人,都怪這個賤女人!
明月卿看著寒未雪面露凶光的看著自己,翻了個白眼。為什麼這年頭的女人,除了想男人就是想男人,男人有什麼好的,真是的,真不理解她們。明月卿撇了撇嘴,慵懶的目光絲毫不吝嗇一點落在寒未雪心心念念的祁哥哥身上,對她而言,男人女人,除了生理器官不同,其他都一樣。古人就是早熟,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知道找男人了,嘖嘖,這簡直是誘拐未成年犯罪啊,似乎在古代,自己這十八歲的年紀,已經能算入「剩女」的行列里了哈。明月卿無奈又有些好笑的嘆了一聲,又咬了口隻果,砸吧砸吧嘴,唔,什麼味道?空氣似乎與往常有些不一樣……「有毒!」
手腕一翻,三根銀針突然從衣袖射出,襲向右側的樹林。樹葉沙沙的搖動,濃郁的殺氣猛然而現,明月卿目光一凝,不善的看向下面的男子,「他們是來殺你的?!」
寒天祁在明月卿喊出「有毒」的時候就已經戒備,田鷹也護著寒未雪和她的兩個丫鬟,听到明月卿問話,勾唇一笑,大方的承認。「是!」
該死!
明月卿凌厲的目光掃過突然出現的十幾名黑衣人,站起身居高臨下的觀察著他們,雖然她不懼毒,但是下面那幾個受不了,那個小屁孩死了不要緊,但那個男人不能死。萬一他死在自己面前,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自己!
手指微微一勾,剛才射出的銀針便連著一名黑衣人的身體朝其他黑衣人掃去。她的針上連著天蠶絲,柔韌性極強,承受力也很大,拉動五名男子都沒問題,更何況是一名黑衣人。黑衣人的尸體壓住了兩名黑衣人,不過只是幾秒的時間那兩名黑衣人便推開身體重新戰斗了,明月卿見此,彎身拾起那條馬鞭,猛烈一甩,馬鞭勾住一名黑衣人的脖頸,身體朝著一名準備襲擊寒天祁的黑衣人飛去,倒地聲響起,寒天祁才現身後有一名黑衣人準備偷襲自己,田鷹在保護未雪她們,自己又中了毒,陰沉沉的眸光掃過在于黑衣人對抗的自己的幾名暗衛,眸光又沉了些,今日上午剛剛受到襲擊,暗衛死傷大半,都受了傷,新的還需要時間趕到,他們這些人根本抵抗不了多久。目光掃過拿著馬鞭同黑衣人戰斗的明月卿,眸子中閃過一絲希翼,旋即又沉了下去,自己竟然把希望寄托在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身上,呵,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天真了?寒天祁自嘲的搖了搖頭,堪堪躲過一名黑衣人的利劍,突然現黑衣人竟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軟軟的倒了下去,再轉頭一看,周圍的全部黑衣人都倒了下去,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明月卿!他有預感,是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子救了自己,殺了所有人!
「主子。」田鷹回到他身邊,現寒天祁的左臂和後背都受了劍傷,衣衫裂開,里面的皮膚上有三四道縱橫交錯的劍痕,鮮血像是不要錢一樣潺潺流出,再看看寒天祁的臉色,明顯是不正常的蒼白色,想到剛剛明月卿承認自己會醫術,也顧不上寒未雪三人身上的傷勢,連忙朝明月卿喊道,「這位姑娘,麻煩你救救我家主子!」
明月卿還在心疼自己的毒針,那是她新調出來的毒藥啊,一下子用了那麼多,她心疼得不得了。若不是听到天鷹很焦急的喊聲,她一定會去挨個從黑衣人身上把毒針找回來。
緩緩走到寒天祁身邊,明月卿的目光微微一凜,他身上的傷痕已經微微泛紫,流出的血液有些黑絲摻雜其中,看起來黑衣人得到上抹了劇毒!她先用不帶毒的銀針給寒天祁封了幾個大穴,防止毒性擴散,然後快步走到自己的馬車前,在後車板上微微按了幾下,後車板便平鋪下來,露出馬車里的物什,在後車板上鋪上一條白色的床單朝田鷹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寒天祁抬到車板上。
馬車中的東西不多,除了幾個箱子之外沒有別的了,明月卿打開一個箱子,里面十是幾套銀針和一些瓶瓶罐罐,明月卿拿起一套銀針和三個瓶子,走到寒天祁身邊。
那三個瓷瓶中分別放著她自己制的金瘡藥、護心丸和一種特殊的藥丸。
先給寒天祁服下兩顆護心丸,又用銀針在幾個隱秘卻重要的穴位上刺了下去,大穴邊的銀針微微顫動著,明月卿看著那幾根銀針,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和凝重。她將那種特殊的白色藥丸放在寒天祁背後的傷口上,又用銀針封住了傷口旁的穴位,將金瘡藥均勻地涂抹在傷口上,但在藥丸的旁邊沒有涂抹。田鷹在旁邊看著明月卿奇怪的解毒方法,欲言又止,為什麼毒還未解就涂上藥?那樣豈不是把毒留在體內了?他幾次都想喊停,但是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根本沒有大夫,而且明月卿剛剛救了他們,他應該相信她!
「你,叫什麼名字?」明月卿突然轉頭,清冷的眸子緊緊盯著田鷹。
「田鷹。」田鷹看著那雙毫無波瀾的鳳眸,道。
明月卿點了點頭,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寒天祁。道,「待會我會把他身上封穴的銀針拔出,你用內力幫他促進血液循環。」
「什麼?是那樣的話會毒更快!」話音未落,一雙冷冽而平靜的眸子對上了她,田鷹一愣,沒再說什麼乖乖按照她說的做。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那雙眸子,便會有一種信服的感覺,還有一種……恭敬!
明月卿雙手在寒天祁身上忙碌,一邊拔出封住大穴的銀針一邊又刺進新的穴位,這些穴位不是封穴,而是促進血液流動,跟她讓田鷹用力內幫助寒天祁促進血液循環是一個道理的。
將銀針全部換位,明月卿仔細的看了看寒天祁的後背,確認該做好的都做好了之後,才將目光落在那些特殊小藥丸上。血液流動加快,血液涌出的更多,但是金瘡藥涂在傷口上,像是一層網一樣,血液流不出去,就從藥丸處涌出,明月卿緊緊盯著藥丸,隨著血液的浸染,原本混白色的藥丸漸漸變得烏黑,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來她新研制的藥丸效果不錯。這種藥丸以吸收血液中的毒,等到這些藥丸全部變成漆黑色,寒天祁體內的毒也就清的差不多了,到時再配上幾服藥,不出七日毒便全解。
田鷹看著藥丸漸漸被黑,有些不置信,原來她是這個意思!田鷹恍然大悟,看向明月卿的目光多了一份崇拜,這樣的解毒之法,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匪夷所思卻又完美!這個女子的醫術絕對是登峰到極!
明月卿剛松了一口氣,有些乏力的坐在地上,在馬車中呆了好幾天,身子有些軟無力,剛剛的治療也消耗了她一部分內力,被陽光照射著,她懶洋洋的閉上眼楮,享受著溫暖的陽光。
「賤女人,還不快過來給本小姐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