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果然是令人害怕,是欲晚卻覺得快無比,今早來到廚房,大家看她的小眼神都不一樣了,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呢?羨慕中有曖昧,曖昧中有嫉妒,讓欲晚感嘆,做將軍的男人,真難!
欲晚都不用親自開口,自有人幫她說明一切。『言*情*首*
一男邊填柴邊說道,「我昨天去看了的,小宋剛一去,將軍就把她抱進懷里,相思成疾呀。」
另一個邊剁菜邊說道,「還有,將軍在小宋射箭的時候直接就從背後抱著她,那姿勢,嘖嘖。」
還有一個邊摘菜邊說道,「然後將軍等不及了,直接約著小宋就回營帳了。」……
圍觀的眾人听的津津有味,欲晚邊听邊,一會出去,多半全營的人都知道了,看他衛黎怎麼辦。
有一個人還跑到欲晚的旁邊探听進一步的展,欲晚正在給鍋里添水,因為靠的火爐太近,有些汗,于是把領口輕輕的拉松了一下,這一拉不要緊了,剛走過的人看到後眼楮瞪的比銅鈴還大,指著欲晚的脖子向大家說道,「你們看啊,咱們將軍也太勇猛了吧,小宋的脖子都紅了好大一塊。」
欲晚自己看不到,但是也知道他在說什麼了,于是裝作更加不好意思,趕緊把領口捂的嚴嚴實實的說道,「那個,是被蚊子咬的。」
說話說的底氣不足,眾人更不信了,解釋就等于掩飾,于是都向欲晚投來曖昧的笑容,欲晚心里暗嘆,廚房本是女人的天下,沒想到軍營廚房的男人們更怕。
等到去給衛黎送飯,一路上都有人向欲晚投來曖昧的眼光,欲晚好好的端著飯菜,走的筆直,有時候目光接觸還不忘回一個笑容。
欲晚是掐著點來的,所以快要走到營帳的時候就看到了操練完的衛黎,欲晚故意的在門口等他,等他走近突然朗聲的說道,「將軍辛苦了。」
衛黎被欲晚的這一喊愣了愣,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目不轉楮的看著衛黎和欲晚,欲晚不動聲色的靠近衛黎,一臉關心的問道,「今天天氣熱,看你汗流了那麼多,快擦擦。」
礙于自己手里還端著飯菜,欲晚直接就把飯菜放到了營帳外看守的士兵手里,踮腳用自己的衣袖幫衛黎把額頭上的汗擦了擦,身邊眾人又是一陣低呼。
衛黎轉身,圍觀的眾人趕緊裝作路人,各回各的營帳里,衛黎又轉頭回來看著對他露出笑容的欲晚,勾起一抹淺笑,欲晚不明所以,拿過飯菜跟著衛黎一同進去。
這次欲晚也沒有吃飯,于是和衛黎坐下一起吃。
欲晚邊吃邊,待會回到廚房,又是一番詢問呀。
衛黎開口,「欲晚,你在廚房過的好嗎?」
欲晚老實的回答道,「好啊,非常好,比訓練好多了。」
衛黎低頭吃飯,說道,「哦,這麼好,那還是回來訓練吧。」
欲晚一听急了,忙揮手道,「衛黎,你不能這樣,我要訓練的時候你說我堅持不下去就讓我去做飯洗衣服,現在我在廚房做飯做的好好的,憑什麼又要回去訓練,雖然這里你說的算,但是你不能不講信用。」
衛黎笑,「我就是一個提議,又沒真讓你回來,你那麼著急干嘛?」
欲晚閉嘴,抬眼看了看衛黎,傻呵呵笑道,「呵呵,那個,我是說訓練雖然很好,但是我一個姑娘實在受不了,廚房的話雖然累點,但是還能接受,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衛黎笑著點頭,「我也相信你是不會讓我為難的。」
欲晚埋頭吃飯。
晚上依舊去練習射箭,然後依舊在萬眾矚目之下在衛黎的營帳里留夜。
這樣過去了好幾天,軍營里的人也基本都認識了她,每次看到衛黎和她出現在一起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不過這幾天衛黎表現的倒是很正常,而越是正常欲晚就越是不安,以衛黎的聰明程度,軍營里的流言蜚語他不能沒听過,所以他還沒找她來要說法,欲晚甚是憂心。
欲晚暗地里都想好了怎麼回應衛黎的指責,要是他問起為什麼這麼做,她就會說,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的嗎?哦,我忘了,我是一個姑娘,而現在是男扮女裝,所以你不適應,大家也不知道緣由,要不你去跟大家說一聲其實我是個姑娘?而軍營里出現女子是死罪,雖然他貴為將軍,是這一條也不能違背,所以衛黎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深深給咽下去。
欲晚每天就等啊等,等著衛黎怎麼向她開口。
這一天晚上練箭,衛黎就在一旁待著看她,也不指點,因為欲晚現在的射箭已經很不錯了,雖然射不中靶心,但是也沒差多少,所以這天結束時,欲晚旁敲側擊的說道,「衛黎,我怎麼覺得最近看我的人有點多呢。」
衛黎不露聲色的問道,「哦,是嗎?」
欲晚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又說道,「那個,我听到背後有人說一些話哦。」
衛黎點頭,欲晚嘆了一聲,「還是不說了。」
衛黎問道,「怎麼不說了呢?」
受到衛黎鼓舞,欲晚說道,「那個,大家都說,都在說你呢。」
衛黎輕笑,「嗯,我知道。」
他知道!欲晚的腦袋炸開了花,什麼叫他知道,他都知道了怎麼不來問她呢?她是一直都在等他開口問她的那一刻呢。
欲晚想了想前幾天早上起來衛黎莫名其妙抓住她的手又莫名其妙放開一樣,欲晚還以為他是做夢,現在想來,原來那個時候衛黎就已經知道了嗎?
欲晚咬咬下嘴唇囁嚅道,「我是覺得沒什麼了,但是你不一樣啊,你是將軍,大家這麼說你挺不好的。」
衛黎繼續點頭,然後說道,「我倒是覺得沒什麼,莫不是你覺得不好了?」
欲晚被問的沒話說,這是個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應該哭著求著問她解決方案,然後她高傲的拋出原來就想好的那些話嗎?
欲晚支支吾吾的說道,「也沒什麼,我也覺得無所謂的。」
衛黎慢慢走近欲晚,一直在笑,欲晚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衛黎走近後說道,「傳言好像是說我們郎情郎意,恩愛非常,夜夜笙歌?」
欲晚干笑,「沒有,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
衛黎哦了一聲,又說道,「听說是你深深迷戀著我,跟隨我不遠千里來到武陵,然後為了見我一面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終于我被感動了,然後夜夜讓你留宿,然後……」
欲晚一把捂住衛黎的嘴說道,「衛黎,傳言嘛,就不要當真了,我也說了不在乎的,你也別小心眼了啊。」
衛黎的眼楮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他拿開欲晚的手,然後往周圍看了看,說道,「好像我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偷偷的看著吧。」
欲晚低頭不敢再說話,默默的听著衛黎講。
衛黎繼續說道,「大家現在對我的關注程度是前所未見的,拜你所賜。」
欲晚頭埋的更低。
衛黎輕輕的把欲晚的頭抬起來,在笑,欲晚的眼楮看向別處,「嘴長在別人那里,我也沒辦法是不?」
衛黎點頭,「是沒辦法,不過竟然大家都這麼誤會了,那也不怕繼續誤會下去了吧。」
欲晚不明所以,轉頭看向衛黎,而衛黎輕輕一笑,趁著欲晚錯愕的時間,捧著她的臉吻向她。
欲晚的眼楮瞪的很大,衛黎在她嘴里輕輕的說道,「閉眼。」
像是有股魔力一樣,欲晚趕緊把眼楮閉上,身子卻僵硬的不行,衛黎一只手摟著她的腰,一只手扶著她的頭,輕輕的吻著欲晚。
欲晚生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頭腦已經在衛黎俯子的那一刻就空白一片,等她終于有所反應伸手去推衛黎的時候,自己早已經被禁錮在衛黎的懷抱里。
衛黎的舌頭已經跑進了她的嘴里,欲晚覺得不適應,不停的喘著氣,衛黎說道,「張嘴。」
欲晚很听話的張開,沒想到,一張開,衛黎又一次侵入,欲晚覺得太吃虧,于是也伸出自己的舌頭去追趕衛黎的,還不忘用自己的牙齒咬衛黎的唇,而衛黎被欲晚這麼一鬧,更加激動,伸手按住欲晚的後腦勺,把兩人之間的距離進一步的縮小。
衛黎的吻迅速而且生猛,欲晚招架不住,喘氣喘的更厲害,而這時候衛黎慢慢的放慢速度,開始輕輕柔柔的細吻著欲晚。
等兩人的唇終于分開後,欲晚面色潮紅,喘息不止,衛黎輕笑,把欲晚摟緊懷里。
欲晚趴在衛黎的肩膀上,輕輕的吐氣,半晌開口,「衛黎,這下你斷袖的名聲是真的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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