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出踏上熟悉的旅程,欲晚心里五味雜陳,不過才兩個多月的時間,物是人非。
欲晚一路上都是郁郁寡歡,好在崔慕青常跟她聊一些趣事,倒也沒有那麼悶。
趕了半天的路,欲晚和慕青來到了欲晚上次被綁架的地方,出乎欲晚意料,離那處地方不遠處,有一家名叫四人行的面館高高的掛著旗子,和身後的晚霞相得益彰,讓旅途趕路的人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欲晚帶著崔慕青下馬,兩人牽著馬慢慢走近,原來都是熟人。
欲晚還在驚訝中,就被迎面而來的小胖子遮住了視線,那不是胖三哥嗎?欲晚覺得有趣,同時也覺得欣慰。
胖三哥手里拿著饅頭笑嘻嘻的出現在欲晚面前,喊道,「小四妹!真的是你嗎?」
欲晚也笑了起來,這是她這麼多天來唯一覺得自內心的笑容。
胖三哥先是看看欲晚,又看了看身邊的陌生面孔,悄悄的問道,「四妹,你終于改嫁了?那個孩子生下了嗎?」
欲晚頓覺苦澀,于是約著胖三哥往前面走去,順便讓崔慕青跟上,欲晚這才回胖三哥的話,「那個,孩子的事情是個誤會,我眼下正要去武陵找他。」
胖三哥驚訝道,「兩個月前你們不是一塊走的嗎?怎麼他去了武陵,听說現在武陵已經被周狗佔領了,你去多危險呀?」
欲晚听完胖三哥的話趕緊把他拉到一邊去,又對崔慕青表示歉意,慕青倒是沒那麼在乎,欲晚也放下心來。
胖三哥拉著欲晚往面館走去,看到了大哥正在拉面條,二哥正在和面,一個女子正滿頭大汗的煮面,另一個在招呼客人。
欲晚感嘆時間的飛逝,不過才兩個月的時間,這家面館還真的像她說的一樣紅火起來,連妻子都有了,欲晚自內心的覺得高興。
欲晚一一的和大哥二哥招呼著,然後在胖三哥的帶領下找到一個位子坐下,胖三哥幫她要了兩碗面,神秘兮兮的問道,「四妹,這個男的不會是你的新相好吧?皮相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人品怎麼樣,你要小心了,別又遇到一個不正常的人。」
欲晚好笑不已,偷偷的看了崔慕青一眼,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听到胖三哥的話,欲晚湊近胖三哥回道,「這個不是,是我的一個朋友,我那情郎現在在敵人的範圍里,我不能棄他于不顧。」
胖三哥若有所思的拍了拍欲晚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回道,「我就說沒看錯你,四妹果然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剛烈女子,雖然你那情郎不是特別的正常,但你對他的真情實屬不易,胖三哥支持你。」
欲晚無奈的笑了笑,都不知衛黎現在怎麼樣了。
趁著胖三哥去招呼客人,欲晚和崔慕青聊起了事情的起末,「當時為了拖延時間讓衛黎來救我,編了一些謊話,不過他們都是好人,胖三哥其實很好玩的。」
崔慕青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沉沉的看著欲晚,欲晚以為是剛才胖三哥說的事讓他不高興,于是解釋道,「那個,他沒有惡意的,只是現在情況是這樣而已,你不要放在心上。」
崔慕青倒是搖頭,「沒有關系,子佩,有時候我覺得你這個人挺難懂的,以為觸到你的真面目的時候,你又會給人另一種面目。」
欲晚被他的話說的有些迷糊,好笑道,「我能有什麼真面目假面目的,不過就是努力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精彩而已。」
崔慕青搖頭笑著不語。
兩人迅速解決完面條,欲晚吃完不住的向胖三哥表示贊嘆,「太好吃了!我當初就跟你們說開家面館賺錢是吧?听我的一定沒錯。」
胖三哥傻道,「多虧四妹的資助,當然我們最後還是打劫了幾個人的,不過後來都把那些錢還回去了,現在我們哥三過的比以前更好也更有面子了。」
欲晚點頭贊同道,「是啊,只要過的好比什麼都強。」
胖三哥在他們臨走時,難得的一臉嚴肅的表情對欲晚說道,「當初是多虧了你,我們才有今天的,如果你有難,我們三人一定鼎力相助,你那情郎能為了你舍命相救,我想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胖三哥也不懂什麼大道理,只有默默的祝福你,好人是一定能夠得到上天的庇佑的,我相信他一定沒事,有情人一定會終成眷屬的。」
欲晚笑著哭起來,不只是為了他的話而感動。
告別他們三人,欲晚和崔慕青快馬加鞭,終于在夜幕降臨時分住進了客棧,欲晚刻意不選當初她和衛黎住的房間,但是事情就像故意跟她作對一般,客棧只剩下了一件房,是衛黎上次住的房間,欲晚心里苦悶。
沒有辦法,只有將就,欲晚領著崔慕青往樓上去,欲晚在面前兀自說道,「剩下的那間房,是當時我和衛黎去武陵的時候他住的房間。」
崔慕青看著欲晚上樓的背影,只是幾不聞的嘆了一口氣,一路無話。
夜里欲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這張床衛黎原來睡過,便不忍心睡去,想極力攫取那怕一絲的熟悉的氣息,終于,欲晚坐了起來,望著屋里投進來的盈盈月光,忽然想起了那次和衛黎在屋頂上對月飲酒的情景,欲晚默默的流下了眼淚,她也不知道為何,現在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明明知道衛黎是不會出事的,但忍不住的揪心痛苦。
欲晚的動靜驚醒了床下的崔慕青,寂靜的房間里只有欲晚的落淚聲,崔慕青溫柔的開口道,「子佩?」
欲晚趕緊伸手去抹臉上的淚水,強裝淡定道,「你還沒睡著嗎?」
崔慕青听著欲晚有些哽咽的聲音,坐起身來,沉默片刻,他率先開口道,「我們去屋頂坐坐吧。」
欲晚呆愣了片刻,點頭說好。
讓店家拿來了幾壺酒和小菜,在崔慕青的協助下,兩人坐上了屋頂。
欲晚也沒什麼想說的,只是不停的給自己灌酒,仿佛這樣便能把一切不快的事情都忘掉。
崔慕青終于看不下去,伸手奪掉欲晚手里的酒杯,欲晚也不說什麼,只是呆呆的望著月光,似乎是對崔慕青傾訴,也或許是自己的自言自語。
「我和衛黎認識了很久,那個時候我經常在我三哥的身後,卻不知道衛黎一直也守護在我的身後,我以為我們倆之間的感情只是朋友,或許在這件事生之前,我一直把他當做我最好的朋友,為什麼知道他有事後,我的心仿佛被人挖去了一樣呢,不痛不癢,就是沒有感覺,三哥走時我還覺得心里有些痛,有些遺憾,但都不及這次,我仿佛就像掉進了深水里,找不到方向。」
「我不懂這種感覺,這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我不能想象沒有衛黎的生活,如果沒有他,這生活似乎都沒有了多大的意義。」
「不過,衛黎是不能出事的,我們之間有默契,這種默契是這麼多年來建立起來的,他留下了線索讓我找他回來,那我就一定會找到他。」
「雖然知道衛黎沒有遇害,但是一想他還在武陵,我便覺得難過,我也知道為什麼他會在武陵堅守,衛黎的性格我最了解,他就是太注重情義了,武陵是他待了那麼多年的地方,有感情,他不想看著自己的地盤被別人佔去,他心里肯定也會很難過,一想到他難過了,我心情也不怎麼好了。」
「……」
欲晚一直講著她和衛黎的事情,從初見一直講到現在,而崔慕青只是默默的听著,不打擾她的絮叨。
他目光深遠的看著月亮,又不時的看看欲晚,心中有一種道不明的情愫在暗暗的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