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轉過身向身後看去,什麼都沒有。明明已經走到了家門口,可是,此刻他卻置身在一片廣闊的空地之上。四處空空蕩蕩,他所能看到的,只有濃濃的夜色,和繁星閃爍。看上去,安靜、祥和的夜晚,讓人有著說不出的放松感。
只是下一刻,腳下的大地顫動了起來。
「啊……見鬼……怎麼回事……」隨著劇烈的搖晃,腳下的土地片片的瓦解、塊塊**,驚的男人拼命的跑著。碎裂的土地追逐著他奔跑的腳步,遲遲不肯停下來。
忽然,天空像被一雙手撕開了一般,裂出一條縫。縫隙後,露出了許多手手腳腳,那樣子,儼然鬼門關被打開一般。天空的撕裂還在繼續,似乎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就當他的力氣也在漸漸流失,筋疲力盡之際,撕裂的天已經到了眼前,很多只手從裂縫中伸出,拉扯著他。而腳下的碎裂的土地,也跟了上來……
「不要……不要……救命……」
突然,裂縫中出現一張青色的臉……
「孽畜!再不回來,姑女乃女乃讓你煙灰飛滅!」
「四**,是灰飛煙滅……」南宮非揉著額角糾正舞筱萌的語病。
舞筱萌撇著嘴說道︰「隨便了,意思一樣,你看,他不是听懂了嘛,正在準備回來呢。」
看著空地上,一個圓圈內,用復雜的古文編排成了五芒星的形狀。舞筱萌挑眉問道︰「十四,你可還是童子之身?」
「廢話……啊……痛……」
就在他剛剛回答了舞筱萌的話以後,便被人抓起了右手中指,一刀割了下去。
舞筱萌無視他叫痛,將他傷口上的血,滴了下去,五芒星瞬間閃爍起紅色刺眼的光芒……
「哎呀你是不是男人,割了手指就叫成這樣」說著,舞筱萌還似笑非笑的看向南宮非的身下,表示很大的質疑。南宮非的臉立刻黑了下來,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你還是不是女人?」
南宮非一聲怒吼,向後一跳避開舞筱萌的目光,一把推出來比他臉色更黑的南宮辰。
舞筱萌挑了挑眉說道︰「我是不是女人,我家相公自然知道,是吧,相公?」
話音剛落,南宮非臉紅了、人僵了,是他的錯,他怎麼可以低估了舞筱萌的臉皮厚度。明明頂著一張美得似妖的臉蛋,可是著性格卻如此大大咧咧,歡月兌程度堪比孩子。叫聲**子,還真是差強人意。
南宮辰**了,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著四哥那笑的燦爛的臉,將受傷的手指塞進口中,無限憂傷。
「來了!」南宮逸緊緊地盯著五芒星內漸漸現身的鬼靈。
五芒星外的圓圈頓時飛起,迅速收緊,像繩子一樣,將那鬼靈牢牢捆住。
鬼靈努力的掙扎著,低沉的而又帶著濃重的鼻音說道︰「放開我……放開我……」
「你陽壽未到,為何突然橫死?將你變成這副模樣的,究竟是何方神聖?」這只鬼,就是受驚嚇而死的李二牛。陽壽未到,橫死後,變成了惡鬼,到處弒殺惡口之人,為的,也是報復。
「啊……放開我……」那惡鬼似是听不到一般,繼續掙扎,那嘶吼聲如同野獸,讓人听著心驚肉跳。
「一般的惡鬼沒有這麼大的怨氣和能力,他是被控制了,似乎魔化了」南宮辰眯起眼楮,做出了最終的判斷。要利用他的尸體,通過千里召靈陣才能將他召喚而來,已經是一般惡鬼沒有的待遇了。被困魔鎖住,他還能掙扎,明顯就不是普通貨色。
「什麼?」被魔化?這個案子雖然辦好了,可是,事情似乎更嚴重了……
「魔化的惡靈啊,第一次見呢,新品種欸」舞筱萌靠近一點點,再靠近一點點,恨不得貼上去看。而後惋惜的說道︰「看來,沒用了呢,問不出來東西啊。」
南宮辰拿出一張符咒,想要將直接毀滅。舞筱萌立即制止︰「別動!」
三個男人一齊看了過來,紛紛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只見舞筱萌貪婪的望著那只惡鬼︰「我要收了他。」
「四**,魔化怎麼收?養虎為患,不如早點除掉。」
舞筱萌撇了南宮非一眼,冷冷的丟出了兩個字︰「無知!」而後,手模向了腰間︰「赤練……」憑空拿出一只紅如火焰的手套,為自己帶上。而後,運起雄厚的功力,五指成抓,向惡鬼的面門抓了下去。
只見那惡鬼瞬間被吸入了舞筱萌手中,一團青藍色帶著黑氣的鬼靈,還在試圖掙扎著,逃月兌她的掌控。接下去,令人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那手套將這團鬼靈逐漸的吸收了。直至消失……
「要消滅,不如給我的赤練當宵夜」說完,那手套從手上突然消失,接著,一道如蛇一般的光蜿蜒的繞在了她的腰間,而後,隱了起來。
看著南宮逸和南宮非吃驚的的樣子,舞筱萌害羞的捂著臉頰兩邊搖著頭說道︰「在你們這里,人家的能力等級,應該叫做大宗師的吧……」這幾天,她沒事就看看書,還有跟下人們四處掃听這個世界的事情。暫時,也算是了解了個大概。
十五歲的大宗師,天下人若知道了,那些日夜苦修的人們,會被氣瘋的。尋常人,七老八十能修到大宗師,都是慧根不錯的了。十五歲……好變、態。不過,她那副害羞的樣子是什麼情況?不過,緊接著他們的疑問就被解答了。
「所以,收起你們那崇拜的目光啦,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 個去……
「夜影,留幾個人將這里收拾一下,順便把李二牛的尸體運回去,好好安葬。」
「是!」
轉過頭,繼續說道︰「後天便是女兒節了,宮中設宴,屆時,十四的王府里,勢必會被塞進一個王妃。與其讓皇後隨便指一個,不如,十四自己選個合心的,在女兒節上先行請旨賜婚。」
南宮非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說道︰「全憑四哥做主,只是個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