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非聳了聳肩,不以為意的說道︰「全憑四哥做主,只是個女人而已。」
萌主一听,當即眸子一閃,一臉的不滿,一腳踹了過去。
只听那一方「嗷」的一聲狼吼︰「四**,你干什麼啊。」仗著有四哥護你,所以你欺負我老實是麼?
「你那是什麼眼神?我是要給你普及知識,叫你不要小看女人。哼!在歷史的潮流中,很多女人都參與了改朝換代,有名垂千古,亦有遺臭萬年。但不可否認,那些你小看的女人,都佔據了很重要的角色,是很多男人都及不上的狠戾人物。你要知道,輕雲,亦可閉月,亦可……遮天……」
雖說這里是男尊女卑的社會,可是,卻也有很多了不起的女人,在歷史上,留下了名字。無論結局是好是壞,不可否認,他們能讓世人所記住,就說明了她們的本事。
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咋咋呼呼,此刻的氣勢,儼然王者一般,讓人移不開目光。在她的身上,他們似乎看到了南宮辰的一些影子。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南宮辰將這丫頭同化了?
「趕緊回去養精蓄銳吧,後天還有硬仗要打,而且,這次的事情顯然沒完,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妖魔鬼怪的出現,這段時間,要時刻警惕。散了吧……」南宮辰皺褶眉頭將舞筱萌摟在懷中,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
南宮逸輕笑︰「好歹二十四五歲的男人了,怎麼和毛頭小子一樣。看一眼都不讓,真是又霸道、又小氣。就像玉無情說的,佔有YU很強烈呢!」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你不覺得,他這樣,更像個人了嗎?」以前的他,怎麼看,都少了些生氣。無論臉上什麼表情,可是,目光總是空洞的。自從舞筱萌被他們結合念力召喚回來以後,他似乎真的變了。那個丫頭真是個天才,才短短四天,就讓笑面虎發自內心的笑了。
女兒節,昭陵皇宮大擺酒宴,朝中大臣帶著夫人和女兒前來參加,其場面,盛況空前。
郭家不敢為南宮辰的後院指手畫腳,注意,便打在了其他幾位皇子身上。
為了不落忍口實,南宮辰早早的牽著舞筱萌的手,來到了宮中。
「辰王爺,這位是?」一個八面玲瓏的女子走了過來,面上帶著看似善意的笑,但,提的問題就有些明知故問。眾人心里都跟明鏡兒一樣,這女子是故意的……
眾人見有戲,頓時靜了下來,恨不得伸長了脖子去一探虛實。
「呵呵……」就在著安靜的檔口,一聲清脆的笑聲響了起來。
「你笑什麼?」女子皺著眉,不解的看著舞筱萌。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本王妃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笑你不是蠢,就是在找死。」
「什麼?」那女子僵在了原地,吃驚的同時,又有些不太明白舞筱萌的意思。
舞筱萌環著南宮辰的腰,一邊揩油,一邊說著︰「這是宮宴,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朝中大臣,都只能帶正室和嫡子、嫡女前來參加。辰王府中只有王妃一個女主人,你覺得,他會有十五歲的女兒?皇家男子的生殖能力,在你眼中還真是非同凡響呢!」
「噗……」不用問,單憑這麼二的笑聲,就能听出來,是南宮非。
連損帶貶的幾句話,讓女子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尤其最後那句話,真是點楮之筆。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沒有這麼想……」
終究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被舞筱萌這樣說,趕忙澄清,生怕眾人覺得她為人放、蕩,無知。
舞筱萌楊了揚手︰「哎呀,隨意了,既然你不是這麼蠢,那就是在自尋死路了。」
不等所有人反應,說道︰「明知我是辰王妃,第一次見面你一個沒有品階的女子,一點禮數都沒有,還裝作不認識。怎麼說,我也是皇家的媳婦兒,你這是欺君罔上,藐視皇族。在本王妃面前,開口閉口自稱我,你這是以下犯上。怎麼,你是不是以為憑借著你的背景,可以凌駕皇族之上了?隨便一條,都是滅九族的大罪,而你,都佔了。」
這一方,剎那之間針頭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夠听見。
她不傻,這個消息早就不脛而走,是朝中人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可是,她一個十五歲的女子,隨便一張口,便能置人于死地,她的頭腦,當真是可怕。
女子期期艾艾的道︰「我……臣女不是那意思。」顯然還是個姑娘,幾句話唬的一愣一愣的。
郭丞相听之眉色微動,原本一身的怒火立刻收斂了起來。
走了過來,朝萌主微微一笑道,行了個簡單的禮︰「此乃本官小女兒郭之盈……」
他話還沒說話,舞筱萌立馬一副害怕的樣子,向南宮辰懷中躲去︰「我不知道她是丞相家小姐,既然是郭丞相的意思,大家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說……」剛剛的氣勢全無,郭忠一出場,從「本王妃」立即改口成了「我」。
而在眾人眼中,郭丞相是當眾欺壓皇室,這是在打南宮家的臉。朝中大臣中,支持南宮家的大臣也不在少數。她來這麼一招,這是在為只手遮天的郭忠拉仇恨呢嗎?
「盈兒一時口誤,沖撞了王妃,還請王妃雅量,不與她計較。孩子的話當不得听……」
躲在南宮辰懷里的人,裝作一臉無辜,帶著一些呆萌,糯糯的說道︰「本王妃剛剛及笄五天,丞相大人那天不是還親自去的嗎……」她可比郭之盈小。
郭忠氣的說不出話來,就在死一般的寂靜中,一道如同神旨的聲音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里︰「都給本王記住了,這個辰王妃——舞筱萌,也希望郭小姐牢牢地記住一件事,你姓郭不姓南宮,所以,麻煩你見到舞兒客氣點。沒讓你行跪拜大禮,那是念在你父親為國為民的份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