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窮途 第十話 試陣 上

作者 ︰ 醉霜晨

少年听到郭勝之的言語,反而笑道︰「哈哈!道兄是誤會了啊!也許你還真是說對了呢!它可能真的是石頭啊!不過,它也是我的伙伴、我的朋友,並非是劍啊!」

郭勝之听後又喝道︰「什麼伙伴朋友!滿口胡言!今日你想解也得解,不想解也得解!這可由不得你!」

少年一听,一時竟也不知如何說才好,大寶此時卻道︰「若是不解又是如何?」

郭勝之冷笑一聲道︰「那你們就休想上山半步!就別怪我們武當待客失禮了!」

大寶道︰「噢?是嗎?」

郭勝之冷道︰「你可以試試!」

大寶面無表情地說︰「那我倒真想試試!」

郭勝之及武當諸弟子听到此話,都是怒不可遏,一時竟紛紛拔劍道︰「好啊!那就試試吧!你們在武當門下竟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少年、大寶倒都是不為所動,仿佛就如什麼也沒看到一般。清心見狀,也是暗暗佩服兩人定力,心下一比較,便覺自己門下弟子與這兩人相比確實相差甚遠,因而怒斥道︰「都住手!你們想干什麼!?平時我都是怎麼教你們的!還不把劍收起來!真是無禮!」

眾弟子雖然不想就此收劍,但也不敢違抗師命,只得還劍入鞘。這時大寶也說道︰「方才你們听錯了!我是說怎樣才可以帶劍上山!一定是有什麼特例才對!」

清心見眾弟子依舊是怒氣滿面,又將他們斥退,答道︰「若是不解劍的話也不是不行,但卻必須持有武當金劍令方可!或是••••••」

少年問道︰「或是怎樣?」

清心道︰「金劍令兩位施主是萬萬沒有的!但貧道亦不願兩位走第二條路!」

大寶道︰「道長只說便是,我等自會抉擇!卻不勞道長費心!」

眾弟子听到,再也按捺不住,只听那小師弟怒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師父為你二人著想,生怕傷了你等性命!你們卻如此無禮,真是不知好歹!」其他弟子也是心想︰任你們武功再高,也絕過不了第二條路!看你們還能猖狂多久!

清心卻也只得無奈說道︰「若無金劍令,也要強自攜劍上山,就必須先破我武當三大劍陣。如若破陣,便可上山,前方再也無人敢擋!整個武當也任你游覽!」

少年問道︰「武當劍陣馳譽天下,僅僅是揚名江湖的便已有七七四十九種!不知長老前輩說的是哪三陣?」

清心道︰「施主真的已經決定了嗎?貧道需提前知會施主,這三陣威力非比尋常,一經發動,絕無中途停下之理,除非施主破陣,否則就只有葬身陣中了!二百多年來,從來無一例外!兩位施主也算是江湖幾百年來未曾現過的絕頂人物了,貧道亦不願兩位命喪于此,須知上天有好生之德,兩位施主可要仔細斟酌一下啊!」

少年雖然此時心中有些拿捏不定,但臉上還是那一抹淡淡微笑,只听他回道︰「長老前輩還是先說那三陣吧!興許我們听過之後,就不闖陣也不一定啊!」

大寶也是說︰「道長最好莫要擔心他。他自小精通排兵布陣之法、熟知陰陽五行之道,武當陣法雖然精妙,但他也不是應付不來!」

少年輕瞥了大寶一眼,眼中似有責怪之意,大寶也並不在意。此時武當眾弟子幾乎都認為這兩人不是瘋子便就是傻子了!只有清心暗想︰這兩人怎的如此托大,竟然也不听听是何等陣法,又是何人守陣嗎?要不他們只是只會說大話的狂徒,要不然就是•••••可是能夠擊敗少林,想來是有相當功力的!那麼,他們就只能是勝券在握了!不!這怎麼可能?武當這三大陣的威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知道,這三大陣根本就不是任何人能夠破的!到底是什麼給予他們如此大的信心呢?唉,今日這一戰看來是無論如何也避免不了了!清心轉頭看了看郭勝之和諸弟子,發現他們無一不是翹首一戰,似乎竟沒有看出一點問題的嚴重性。清心只能感傷的想︰唉,我帶來的這些弟子,都是我平時最疼愛、最看重的,也都是武當的精銳,這一戰,也不知還有幾人能夠回去啊!

清心想了許久,發現此時少年、大寶都在看他,他已知兩人已是決意破陣了,他雖不願這麼早就與此二人開始交手,可也不得不說道︰「首陣乃是‘真武七星斗陣’,第二陣號為‘大四象陣’,最後一陣乃是‘太極九陣’!」

少年、大寶一听,心頭一凜,眉頭緊皺,互相望了望,少年心下暗想︰武當精研道術,深通玄理,是以名陣頗多,名氣也是傳遍江湖,但為何這三陣卻是從未听過?這武當,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啊!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呢!

少年隨即問道︰「長老前輩,這三陣為何在下從未听過啊!那‘大四象陣’不知與‘四象陣’有何關聯啊?」

清心笑道︰「兩位施主請放心!若兩位真要破陣,貧道到時自會一一詳加解說!只是,這三陣乃是武當數百年來的不傳之秘,外人無從得知,而且一陣強似一陣,絕不會輸于少林那十八羅漢陣法,二位可曾想好?當真要破陣嗎?」

少年卻笑道︰「一陣比一陣強,且都不輸于少林十八羅漢陣法,如此有趣,怎麼能不見識一下呢?你說呢,老孫?」

老孫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說︰「十八羅漢陣法也好,三大陣也罷,都是一樣的!只要是陣法,都是注定要被破的!」少年听此,便對清心說道︰「多謝長老前輩的好意,可是我等卻想見識一下武當的絕妙陣法!請擺陣吧!」

清心听此,已知今日之戰已無法避免,因而對身後一弟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弟子便迅速轉身離去,清心這才說道︰「施主既已決定,貧道也只好得罪了!只是,破陣之前還要先試陣!倘若試陣過後,兩位施主仍要破陣,那貧道就開始擺陣!」

少年問道︰「如何試陣?」少年並未多麼在意這什麼試陣,在他看來,這似乎沒有什麼難的。可是,這種想法,卻幾乎讓他命喪武當山下!

清心答道︰「也不甚難,只是由本門出一名弟子與兩人過幾招而已。不論勝敗,這只是為了讓兩位明白所出陣法有幾人,威力就勝過試陣弟子幾倍!施主可一定要記好了!這點非常重要!兩位可曾明白?」

少年無所謂地說︰「如此甚好!不知由誰試陣呢?長老前輩嗎?」

郭勝之此時說道︰「就憑你們也配和我師父交手!由我試陣即可!」

大寶听此走上前去,少年輕輕地拉著他說道︰「老孫,我先來吧。我有一種預感,這三大陣我可能應付不來,到時就有勞你了!放心吧,肯定會有你出手的機會的!」

這時清心也是對郭勝之道︰「勝之,這本該為師來的!你太草率了!還不明白嗎?你是比不過他的!」

郭勝之走到清心身邊,對清心幾乎以難以察覺的聲音說︰「師父,我知道,我明白您的苦心。只是,今日這一戰已在所難免。您可是武當四大掌教長老之首座啊!倘若有所不測,對武當聲譽可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影響啊!況且,這兩人來歷不明,徒兒與他們交手時,師父也可看看能不能瞧出他們的師承來歷!」

清心低頭一想,他本不願這樣做、不願用這種手段,但他也不萬萬不能讓武當聲譽有損!所以,他只能說︰「那勝之,你要小心啊!為師明白你的心意,只是,他們武功不知深淺,你只施展出平生所學即可,萬不可拼命啊!」

郭勝之笑道︰「放心吧!師父!幾年不見,也得讓您瞧瞧徒兒有何長進不是!」

少年這時上前拱手說道︰「請道兄賜教!」

郭勝之大步上前,本想直接出手,但顧及他大弟子的身份,也不能失了武當禮數,因而也拱手說道︰「在下郭勝之,乃是清心門下大弟子!听聞兩位最好恃強凌弱,在江湖上聲名可是高的很啊!在下特來領教!」

郭勝之原想激他一激,以為他听後定會惱怒,沒想到少年一听,反而笑道︰「原來是武當新秀兩大高手之一的郭道兄啊!听聞風道兄擅長輕功劍法,而郭道兄精于內功掌法,都是江湖百年來難得一見少年高手,在江湖上的名氣幾乎不下于武當掌門及四大長老;沒想到今日我剛到武當不久,就能見到這兩人,而且竟能與郭道兄對陣,真是何其有幸啊!」

郭勝之也知道風行之被掌門安排在玄岳門接待兩人,因而听此也並十分吃驚,只是冷道︰「拔劍吧!」

少年卻又笑道︰「人人都說郭道兄行事慷慨,有古俠之風,今日一見,果然是無比爽快啊!看來郭道兄這個朋友在下是交定了啊!」

郭勝之道︰「哼,想和我做朋友?等你勝了我再說吧!」

少年正欲說話,郭勝之又再次說道︰「快拔劍吧!」

少年反而說道︰「武當乃是當世劍門王者,少年怎敢班門弄斧,咱們就比較一下掌法吧!不知可好?」

郭勝之幾乎受不了他這些迂腐的廢話,因而也不再廢話。直接擺了個武當最為常見太乙逍遙掌的起手式,少年見狀,也屏氣凝神,準備開始迎敵。

郭勝之見楚少年竟然隨隨便便的站在那里,竟然連個架勢也不擺,以為這是故意小瞧他,因而怒上心頭,也就不顧一切地揮掌攻上!眾人一見,紛紛叫好,只听其中一人道︰「沒想到大師兄離開武當五年,現在武功竟有如此進境啊!看來我們只怕是永遠都趕不上了呢!」另一人接道︰「是啊!看這套太乙逍遙掌,大師兄試出來竟具有如此氣勢,似乎都能開石裂碑了!不愧是大師兄啊,這麼普通的掌法竟能有如此威力啊!」那小師弟也是說︰「看那楚少年,剛才還在叫囂,現在竟只能東躲西藏了!」

眾人一陣大笑,只有清心眉頭緊皺,他感覺有什麼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他目不轉楮地看了許久,才暗道不好,就連額頭上也是汗出淋淋!

究竟出了什麼事能讓這位穩重的武當大長老如此驚慌?而明明局勢對郭勝之如此有力,他又是為何這樣呢?

清心這時不經意間地看了一下孫大寶,發現他根本就沒睜眼!竟連看看都不看,他又是驚愕無比,心下一想,頓時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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