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睡不習慣,且身旁還多了個危險的男人,所以我早早便起了身。
因時辰尚早,所以程權並未醒來。我看向他時,他正面對著我睡著,閉著眼,凌亂的黑發散在他身上,還有他挺直的鼻梁和長長的眼瞼,看得我十分入神。
這樣美的五官,這樣美的臉,怕是整個綦朝也找不到第二個罷?
我忍不住拿手踫了踫他的鼻梁,他卻突然睜開了眼楮。
他握住我的手,坐起身來︰「你在干什麼?」
我倒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了,頓時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尷尬的看著他。
他把我拉至他身前,看著我道︰「恩?怎麼不說話?」
看著他的俊顏,我依舊啞口無言,臉也漸漸熱起來了。
他又靠近了我幾分,嫌棄的道︰「姜玉,你是不是啞巴了?」
我只能吞吐的道︰「妾身……」
未曾說完他便拍了拍我的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我說︰「原來還能說話。」說罷還捏了幾下,翻身便下床了。
我坐在床上愣了許久,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程權這算什麼?算是在調戲我麼?
我依舊坐在床上,動也未曾動,直到詩意過來拉了拉我的衣袖︰「王妃娘娘?王妃娘娘?王爺讓奴婢來伺候您更衣。」
我由著她為我更衣。順著還問了一句︰「何時回府?」
詩意道︰「回娘娘,今日便回府。」
這麼早?尋常不是都得再住上幾日麼?罷了,我可不想日日同他睡在一起。
推開門時一陣冷風刮在我的臉上,頓時讓我清醒了不少。
在門口沒站多久程權就派人邀我一同去用早膳。
我到時他正緩緩喝著粥,看見我時對我笑了笑,說︰「坐罷。」
我想起了方才之事,臉上不禁又熱起來了。
規規矩矩的同他用了早膳,他未曾對我說什麼,我們彼此就這麼心照不宣的坐著。
回府的大概得在酉時,現在時辰尚早,且程權自有他的事情要做,我便就這麼閑著了。
午時的時候我被父親叫去問了話。
他臉色凝重的看著我︰「你是否還未與宸王圓房?」
我答道︰「是。」
隨後便听見他嘀咕著,怎麼這樣沒出息!
我正欲說話,父親卻遞給我一包藥粉。
那藥粉用油紙包著,顯得額外神秘。
我問道︰「這是什麼?」
「你無需知道,把它混在宸王的飲食中便可。」父親突然嚴肅起來,他在告訴我,這不是要求,是命令。
他把藥粉牢牢地讓我攢在手中。我思索了一會兒,道︰「父親可曾想過,這若是毒藥,他發現後必定會牽連到我與相府,屆時這個罪名,我們是擔不起的。」
父親自信的道︰「沒有人能查出來,玉兒,你只需把它混在宸王的飲食中即可。」說罷了還握緊了我的手「相府的前程,可就看你了。」
我看著父親的背影,想起平日趙氏和姜鸞對我的羞辱,心中難免冷笑起來。若不是為了那麼點父女情分,我又憑什麼得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