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長孫芍藥帶著紅霞跑了出去,眾人都有些尷尬,卻也不好發作。只有三皇子,心中似乎堵了一口氣,有些微微的脹痛。
葉老將軍見此情景,于是乎,招呼著下人離開了院子。獨留葉清臣和三皇子景衎。
「那丫頭對你心動了?」三皇子打趣,語氣中沒有了人前那股疏離感。顯然,兩人早就是熟人,交情且不淺。
「你吃醋?」葉清臣少了那股輕浮,多了一些沉著。以至于反擊的毫不留情。
「她倒是個很好的玩具。」景衎的眼楮開始迷離,沒有聚焦點。
「別忘了她是誰!」葉清臣善意地提醒。三皇子立馬恢復了神智。「听說,太子那邊有動向了?你在幫她破案?」
葉清臣起身,拿起床邊的衣物,自己穿了起來。「我欠她一條命。這次之後,各不相欠。」
「你知道雲霓郡主是誰殺的嗎?」
「誰?」
「太子。」
「你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只是猜測。估計,那天長孫芍藥救你時,被他手下認出來了。因此下了這個套。也許是因為別的,我也不知道。」
葉清臣啃了一口桌子上的糕點,「我覺得不是,他並猜不透聖上的心思,也不知道聖上會讓長孫芍藥來查這個案子。」
「也許他的本意是處死長孫芍藥呢?」三皇子推測。
「也許。但是,我查看了雲霓郡主的尸體。更像是中毒……」話還沒說完,葉清臣就敏覺得閉上了嘴。兩人都是習武之人,自然能听得到門外漸漸清晰的腳步聲。
「葉清臣!你沒死啊!」長孫芍藥不知道怎麼開場白。
葉清臣黑線,感謝你!讓我沒死!「你是來給我上墳的嗎?」
長孫芍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你上次幫我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葉清臣自然知道是指雲霓郡主的事,卻揣著明白裝糊涂。「什麼事啊?」
三皇子看著葉清臣微揚的嘴角,他自己都沒發現吧?他跟長孫芍藥說話時的表情比剛才要柔和了很多。而他也從不喜歡跟女人打趣,今天倒是頭次。
「別給老子裝糊涂,那雲霓郡主嘴角邊到底是什麼玩意?」三皇子黑線,好一個‘粗野奔放’的女子。他听到老子幾個字,差點茶水都要噴出來了。而葉清臣則非常淡定,顯然是已習慣了。
「女孩子,好點說話。」葉清臣也許沒發現,他的話語中多了一絲寵溺。「經過我這幾天的分析,我發現,那是一種藥。里面有不等的藥渣,卻包含這一種毒物︰夾竹桃。」長孫芍藥听到這三個字,斂下眼眸。許久沒有說話。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長孫芍藥終于開口了。「夾竹桃可以吃嗎?」
「噗~」三皇子這口水,終究是逃不過被噴的命運。
葉清臣扶著額,只好耐心的解釋倒「夾竹桃又名柳葉桃、半年紅。常綠大型植物,睫直立、光滑,為典型三叉分枝。三葉輪生,少為四葉輪生和二葉對生,線狀披針形至長圓披針形,全緣、革質,葉面光亮,側脈羽狀平生。聚傘花序頂生,花冠漏斗形,有紅、白兩種,單瓣、半重瓣或重瓣,有香氣,瞢莢果長柱形。花期6——10月,果期12月一翌年1月。醫書記載其微苦,有大毒。可致人命。」
長孫芍藥無語,雖然我叫芍藥,不見得我就懂藥理啊!不然還求你干什麼?
葉清臣繼續道,「那天,我從雲王府出來。看到其後庭的花叢中夾雜著夾竹桃。」
「你的意思是,郡主是誤食了?」長孫芍藥推測。
葉清臣搖搖頭,「不是,夾竹桃雖然性毒。但要致人中毒,也得先提煉花睫中的毒素。王府中庭院里雖然有種植夾竹桃,應該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但是,卻不能肯定誰是那個提煉夾竹桃毒素的人。」
這下好了,線索有斷了。「既然找不到毒物源頭,那麼,我們換個思考方式。想想,郡主是怎麼中毒的呢?」
三皇子開始有些賞識長孫芍藥了,她並沒有她表面的那麼草包。
葉清臣點點頭,「我必須得到郡主死亡的現場去看看。」
又去雲王府?長孫芍藥哭喪著臉,雲王府的人各個對她是恨的咬牙切齒呢!而且,雲王府又不像將軍府,那可是皇親貴族的宅院。怎麼會那麼容易進去。
等等……,皇親貴族?眼前不就有一位嗎!
三皇子看到長孫芍藥和葉清臣放光的眼神,就知道沒好事。「三皇子,還望您再帶我去下雲王府。」長孫芍藥連稱呼都變了。果然,當一個人眼神放光的盯著你,不是倒霉就是破財。
三皇子嘆了口氣,「可否明日再去?今日,本王還要回宮面聖。」額……,既然搬出了皇帝做擋箭牌,那也沒辦法了。
分別時,長孫芍藥抓住三皇子的手,鄭重的囑咐道︰「三皇子,國君侯選人可不能言而無信。不然,民眾可是會降低對您的印象分的。」
雖然三皇子對此話半只半解,但那四個言而無信還是听懂了。本皇子是那樣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