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在三皇子的指揮下。長孫芍藥和葉清臣是獨自來到雲霓郡主的閨房。少了那些長舌婦的圍觀,免得生出端倪。
葉清臣先是仔細查看了下房中的桌椅,並沒有癱倒。桌子上的杯子仍放置的整整齊齊。他拿起那只用過的杯子,里面的茶水已經在杯壁結了污垢,星碎的茶梗也黏在杯底。「沒有異狀,我那天已經查看過了。」長孫芍藥瞄了一眼三皇子。上次也是跟他來的呢!
葉清臣將杯子放置在桌子原處,開始勘察起郡主到底的地方。長孫芍藥看到葉清臣這麼認真的模樣,不禁有些懷疑,到底誰才是捕快?
葉清臣查看了下床幔,固定在床沿上的高級絲綢,有微微裂開的跡象。而床上的被褥,也被扔在地上。「不行,還是得找人來問問。」
長孫芍藥求救似的望著三皇子,三皇子嘆了口氣,走了出去。
「葉清臣,你為什麼會跟三皇子認識?」長孫芍藥好奇。
卻引起了葉清臣的警惕,「朝中的名公貴族,都會在這些皇子面前混個臉熟吧!以後說不定就傍上了大腿了!」
「不是啊!我覺得你跟三皇子,好像,關系很好。」長孫芍藥看到葉清臣警惕的眼神,連忙補充道。「我就是好奇,沒什麼的!你們要是有什麼隱情可以不說。」
在葉清臣心中,這個隱情指的是他和三皇子的秘密關系是不是被長孫芍藥發現了。
而長孫芍藥心中的隱情,指的是葉清臣肯定是三皇子的秘密情人,他們兩個有斷背之情。長孫芍藥心中哀嚎︰完了,一下子折損兩位美男。
兩人各懷心思,直到三皇子再次進來,都沒有對視一眼。
三皇子明顯感覺到了兩人的變化,難道剛剛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三皇子,春秀來了。」老管家帶著仍是瘦弱的春秀進來。
「春秀給三皇子請安,給大爺請安。萬福金安。」本就瘦弱的身子,跪在地上顯得更加渺小了。
「起來吧!」春秀記得她,上次也是這個女人,讓自己起身,替自己解圍。
長孫芍藥拉著春秀的手,「別跪不跪的,先坐好。」然後按住春秀的肩膀,讓春秀安坐在凳子上。春秀有些受寵若驚,豆大的小眼滿含淚珠的看著長孫芍藥。
「沒事,我說沒事就沒事。」長孫芍藥也搬了把凳子,坐在春秀對面。「不用怕。」然後模了模春秀的額頭。這春秀怕是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吧?
「春秀,今天來呢!還是想問你郡主死那天的事。你能不能從早上她起床開始,將事情一件一件的講給我听?」
春秀乖巧的點點頭,「嗯。」
長孫芍藥又命老管家去拿茶水和糕點。老管家本來是不願听從一個女捕快的命令。卻看到三皇子對其微微的點頭,便麻利的趕緊準備去了。
「那天早上,郡主起的很早……」春秀一點一點的娓娓道來。「然後,值班的婢女桃紅姐帶著我一起給郡主更衣。小的手拙,衣服上的雲錦帶,硬是系了好幾遍才系好。郡主大怒,給了我一個耳光。」春秀有些遲疑,自己這般嚼主子的舌根,怕是要挨打吧?
「沒事,等下我向雲浮王爺要了你。你去給我做丫鬟吧?」長孫芍藥看出了春秀的顧慮。
「嗯。」春秀點點頭。「後來。郡主便開始跟嬤嬤學習女紅,還有彈琴。彈琴的時候,郡主不小心弄斷了指甲。一怒之下,將古琴推到在地。這時,桃紅姐突然走了進來。向郡主稟報,說是葉公子出現在了紅幡街。」春秀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葉清臣。
葉清臣擺擺手,「繼續。」
「然後,郡主怒火中燒。憤怒之下,帶著桃紅姐和我,還有其他幾個婢女感到了紅幡街。然後,在紅幡街與長孫捕快吵了起來,卻沒吵贏。最後也沒見到葉公子。回到府上,郡主就大發雷霆,開始摔東西。盛怒之下,也賞了我們婢女幾個耳光。桃紅姐尤為狠烈,當場就給打死了。」
長孫芍藥明白了,她說怎麼不見當日跟她吵架的那位婢女了。原來是被雲霓郡主打死了。
「後來,婢女們都不堪其苦。紛紛躲避。徒留郡主一人在房中,仍摔打事物。直到晚膳時間,我奉命去叫郡主去王爺那用膳。多次敲門無果,只好推門而進。進來後,便看見郡主倒在床榻旁……」許是時間久了,春秀也沒了前兩日的悲傷和失態。
「我見狀,大叫不好。呼喚其他家丁及家眷前來。我進府時,管家曾交過簡單的救急術。我便上前,用力摁掐郡主的人中。只可惜,當時便已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