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兒子在那邊守護,易璟心中一暖,警戒之心也慢慢放下,盤膝運氣一會,體內兩龍一躍而出,相處絞盤在這溫泉之中。
「水龍是不是在這里?」看著兩龍生氣蓬勃的模樣,易璟眉宇之間終于帶了一絲高興。
火龍和雪龍互相對望一眼,雪龍最終盤旋于易璟的頭頂之上,寒光徐徐從易璟的頭頂貫穿于她的體內,坐在溫泉之中的易璟,卻因為溫泉的溫度並不感覺到寒冷。
氣息緩緩通徹易璟的筋脈,被孤狼強制封住的經脈一一貫通。
睜眼,看著雪龍透亮的眼神,易璟面帶柔和的笑容,「是時候了,是嗎?」
雪龍傲吟一聲,那聲音之中有著驕傲,似乎與易璟結成契約,是一件很讓它有面子的事情。
易璟饒有興趣的看了火龍一眼,只見它不屑的掃了掃尾巴,鼻子還哼著氣,但是卻沒有鬧脾氣,因為現在的它只能靠著雪龍才能恢復能力。
輕笑出聲,易璟伸出如白藕般的臂膀,雪龍立刻盤旋而上,冰冷的氣息冰凍住赤色火焰的痕跡,一層薄冰覆蓋,隱隱形成雪花圖案壓制火焰。
雪珠緩緩浮于空中,落入圖案之上,一股冰瑩剔透的氣息竄入體內,易璟連連運氣,額頭冒出一層細細汗珠。
火龍見狀,在空中盤旋,形成弧形,慢慢將體內的赤色真氣從易璟身後渡入,冰火結合之時,易璟閉目,將所有冰火之氣凝聚在丹田之中,體內的真氣與冰火之氣慢慢融合,剎那間,真氣全部貫通,泉水因易璟的真氣如瀑布般,飛躍而起,灑落滿地。
火龍與雪龍互相交錯,慢慢隱于易璟手臂之中。
耳朵微動,易璟听到遠處急切的腳步聲,足尖一點,躍于半空之中,素手一揮,身形在空中旋轉半圈,身上已經披上外衣。
「閑王妃沒事吧!」慕容痕因為上官思軒的阻擋,在外面焦急的喊著。
易璟在里邊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之後,才緩慢走到門外。
一陣清香飄過,慕容痕閃神間,麗影飄然落于她的眼前,此刻的易璟和剛剛被他帶入到溫泉之中的人絕然兩人。
飄然若逸的身形,絕塵的容顏,處處透露出高貴典雅和仙風,讓慕容痕看痴了的同時,不由的伸出手去觸踫,好以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是否真實。
身形一閃,易璟離慕容痕一段距離,才清冷開口,「太子殿下,易璟能以晉升,全靠太子殿下幫助,易璟在此承若,應太子殿下一個願望,以報答次恩情!」
「本殿要你做本殿的女人!」話,月兌口而出,周圍立刻靜寂無聲,慕容痕看著易璟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下卻不後悔,上前一步,聲音沉了沉,再次重復,「本殿要你做本殿的女人!這便是本殿的願望!」
身上的煞氣不斷往外飄散,周圍的太監和宮女都被嚇的瑟瑟抖,而慕容痕就算因為易璟的氣勢被壓抑,也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易璟沉默片刻,臉上突然揚起明媚的笑容,「殿下,話不亂說,妾身與閑王孩子都有了,剛剛那番話,妾身全然當作是玩笑!」
孩子?慕容痕听到易璟的話,將眼神轉到一旁的上官思軒臉上,他記得,讓人查了這孩子的來歷,除了和上官雲卿有著相似的容貌,其余並沒證據以證明,這孩子便是上官雲卿的孩子。
「六年前,本殿曾經微服出宮,記憶之中也曾有女子對本殿獻身,最近細想,本殿覺得,當年的女人很有能是你,而這孩子……也很有能是本殿的孩子!」慕容痕突然語出驚人的開口。
上官思軒的嘴早就張成了圓形,這是個什麼情況?只听說過認爹的,沒听說過半路認兒子的。
易璟听到慕容痕的話,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現在的太子才二十歲不到,六年前,還只是一個小朋友,怎麼能……
「胡鬧!」突然一陣怒吼,使得眾人不由的立刻跪下。
易璟揚眉看去,只見慕容任一臉怒容的站在那邊,胸口因為動怒而急促的喘息著。
「妾身以為,太子殿下最近能是佛門靜修太多,導致思緒紊亂,實則應該閉門思過!」易璟見慕容任一步一步走來,搶在慕容任開口之前,淡淡說道。
慕容任看著易璟一臉平靜的模樣,眼皮跳了跳,實在是無法琢磨透眼前這個女人想要做什麼,萬一讓閑王知道痕兒剛剛的瘋言瘋語,光是這麼想著,慕容任的後背就冒出一聲冷汗。
「不必!」慕容痕立刻出聲,「易璟,你說過,會答應本殿一個願望,這便是本殿的願望,做南苑的太子妃!」
慕容任氣的想要拂袖給兒子一個耳光,此刻一個細微的聲音卻冒了出來。
「其實,這也未嘗不!」上官思軒摩擦著下巴狀似思考的模樣,「雖然我認祖歸宗,是並不代表娘親已經嫁給了閑王!不如這樣吧!娘親來辦一場選夫大會!誰要是能贏得娘親的芳心,誰就以做娘親的夫君!」
易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上官思軒背在身後的小手,正在不斷的撥動著算盤,敢情這小子為了太**里面那麼點古董,連爹都以換。
上官思軒眨了眨眼,娘親至理名言,有錢不賺是傻子,軒兒是有樣學樣!
易璟挑眉,回以萬分的同情,就要你看小子有沒有那命花了!你爹飆,不管我事情。
上官思軒臉色僵硬了片刻,吞了吞口水,他會努力在老爹回來之前,把所有事情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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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官思軒語出驚人之後,慕容任被驚的一時間竟然沒有辦法回答,而慕容痕則是連連叫好,他篤定,這世上沒有人能贏得過他,後來趕來的旬慕燕听聞事情的經過之後,竟然也表示贊同。
易璟依靠在椅上,看著窗外軒兒玩耍的模樣,眼中有著冷意,以旬慕燕的功力,應該不難看出她已經到了紫殿初階,她根本就已經不是她的對手,為何還要以皇家名義,借由替她辦選夫宴而將她留在宮內,是為了牽制住琴蜀忠嗎?警告他別動歪腦筋,她手上有雲卿認的骨血?
不對!易璟搖了搖頭,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旬慕燕還沒有笨到會以和琴蜀忠敵對的自己作為牽制琴蜀忠的籌碼。
難道是為了她體內的雪龍和火龍?這麼一想,易璟倒是想起那處溫泉,自打那日之後,旬慕燕就下令封住那溫泉,連太子都不能接近。
當時她體內的雪龍和火龍對水龍在那邊的感應極其強烈,難道那水龍真的就在那里,而旬慕燕防的就是禁止她收復三龍?
前後細細想來,易璟覺得這個能性最大。
「娘親……」上官思軒遠遠跑來,顧不得擦拭滿頭大汗,如獲珍寶一樣,將手中的清單遞交給已經給看,「這是軒兒今早收到太子殿下的聘禮!」
伸手點了點兒子的腦袋,易璟沒好氣的開口,「你若是在娘親的時代,語文定然是不及格的料!若這是東西你要稱作為聘禮,那你替娘親收了,日後娘親就必然要嫁給太子!你爹回來,不止是扒了你的皮,估計你的骨頭都剩不了了!」
上官思軒有些懼怕的縮了縮腦袋,隨即立刻改口,「那……這是太子殿下參加選夫大會的參賽費用!」
易璟撇了撇嘴角,這才看著清單,越看連越黑,「你怎麼連太子的玉枕都拿來了!」
上官思軒給了易璟一個你真笨的眼神,「這東西雖然不值錢,但是若放到民間拍賣,說這是太子曾經枕過的枕頭,那得要有多值錢!」
易璟沉默了片刻,才對上官思軒豎起了拇指,「兒子,做的好!」
上官思軒謙虛的彎腰,「哪里,都是娘親教的好!」
一旁來了許久,也被漠視了許久的慕容任終于忍不住輕咳嗽了一聲,提醒兩人自己的存在感。
睨了一眼慕容任,易璟和上官思軒一同假裝才看到他,連忙行禮。
慕容任哪里還有時間與他們計較這個,擺了擺手,有些有氣無力的開口,「閑王妃,朕想問一句,你和軒兒到底要鬧騰多久?」
易璟不緊不慢的開口,「前些日子,承蒙宮中一些貴人照顧,讓妾身與這皇宮有了不解之緣,這幾天便是來還禮的!」
慕容任聞言,臉色有片刻的沉默,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此時,上官思軒突然開口,「皇帝伯伯,您要參加娘親的選夫會嗎?看在你給我們提供吃住的份上,軒軒給你優惠點,如何?」
慕容任嘴角有些抽搐,他要是真的讓這選夫會成功舉辦下去,估計這南苑都會被閑王給拆了。
「閑王妃,閑王離開的時候,是否和你吵架了?」慕容任試探性的問著,要不然她怎麼會任由思軒在此胡鬧?
易璟語氣有些懶散,牽動著嘴角溫柔的笑了,「當初,王爺的婚禮是為了琴若嫣辦的,現在想來,妾身似乎還是無名無份的跟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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