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駿陰霾著臉色返回了貝氏企業,李特助緊跟其後。
貝駿一腳踹開總經理辦公室的門板,大步走到辦公桌前將手中的信封袋狠狠地甩到桌面上,「李特助召集各部門主管以上領導開會。」語氣憤怒的吼道。
「是是是,我這就去安排,」李特助兔子似的逃離了原地。
財務總監辦公室內,正坐在轉椅上握舉著一方小鏡子補妝的貝雪忽然接到助理打來的電話,說是通知所有主管以上職位領導去會議室集合,助理還說貝總臉上很暗,似乎正在氣頭上。
她放下手中的鏡子,暗自肺腑,自和啟斌訂婚失敗後她就欣然退出了空姐的行列,回到貝氏來上班,可從未听說過哥哥有如此失態的一面啊?
「叩叩叩——,哥哥,是我小雪,」貝雪站立在總經理辦公室外。
難道哥哥不在里面嗎,她抬起手看了看腕表,不至于吧,發出開會通知截止到現在為止不過才15分鐘而已,她推門進入,一進門她就看見擺放在辦公桌上的信封袋。
輕輕走了過去,拿起袋子拆開翻出里面的照片,一張一張翻開過去,她犀利的雙目如火恨不能將照片上的人全數燃燒,啟斌對自己冷淡如冰,可對照片上那個賤女人卻熱情似火,不公平,仇恨瞬間充斥入心扉。
眼珠子轉了轉,貝齒狠狠啃咬下唇瓣,一抹惡毒的計謀在腦海中盤算開。
話分兩頭,晏思濤到達c國後,老黃作為他的經紀人忙于接待各媒體,報刊、網站的采訪應酬工作,而他本人也在為即將到來的頒獎陳詞作最後的演說。
攝紅網prosper站與頒獎禮當天訊,「c國布克獎,主要文學獎之一,授予本年度出版的最佳長篇小說。」
頒獎典禮在該國z城政務中心三樓會議室舉行;由知名度較高的政府高官、組織部長、影壇導演、文學界著名首席作家們出席頒獎盛宴,為晏思濤等26位每年一度評選的杰出新星作家頒獎。
攝影機前,聚光燈下,晏思濤冷酷高傲,氣度不凡,與其他25位同樣優秀的作家們,吸引著芸芸眾生的關注,牽動起社會商界的重視。
「點滴付出積水穿石,向著理想努力,向著夢想耕耘,用自己的意志,凝聚成堅不可摧的力量。」頒獎典禮在晏思濤鼓舞人心的講話聲里拉開序幕。
直聳盤沿回旋彎曲的高塔上,發出七彩繽紛的光束,與周圍該地區獨有的碉堡樓層上發出的五彩斑斕幻色,交相輝映投影在那片浩瀚的巨湖平面上,一抹色澤璀璨,奪人眼球的夜。
高級貿易大樓上設有偌大的播放顯示屏,一到晚上,顯示屏便會自動開啟,畫面上的內容除卻廣告之外,多數是各國首腦匯聚,名人星際八卦,影作頒獎盛典等…
就在這面碩大發著光的顯示屏下方,一個女子,一個火紅吊帶長裙,金色波浪卷發,鼻梁上架著一副魅惑般方框墨鏡的漂亮女性,她仰頭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張碩大顯示屏幕。
喔,也許她是在盯著顯示屏幕上那張俊逸非凡手持獎杯的男人。
湖面後花園,行人長廊拐角處,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躡手躡腳的躲藏在木質架柱之後。
「伙計,andrea不都已經嫁到他國當了知名導演的太太嗎?」其中一個戴帽子緊貼著架柱的男人開口問同伙。
「鬼知道,我們圈內沒有傳聞她和那導演離婚的消息啊?」另一名手拿高清照相機對準那名聚精會神的女子身影瞧瞧按下快門。
「frozentears作家的名氣日漸高漲,年輕又英俊,而andrea現任丈夫畢竟年過半百,伙計,看樣子,我們需要加班加點跟著她了,沒準這個月的獎金會令我們數到手抽筋…」戴帽子的男人笑的一臉陰險。
「你敢打賭?」拿高清相機的男人問。
「搭檔這麼多年,請相信我的直感伙計,這兩人之間一定會來一場流星雨般的緋聞。」戴帽子的男人嘴角一側勾起,信息十足的說。
……
頒獎盛典一結束,返回酒店預定的房間內,晏思濤隨手月兌下外套掛在衣帽架上。
「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這地球上,讓我的愛落在你心上…」老黃站在矮幾旁,雙臂唰唰打著交叉的拍子,鬼哭狼嚎般撕裂著嗓子開唱。
晏思濤濃眉緊皺,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老黃,到你房間去,我要給老婆打電話報平安,被你這一嗓子嗷過來,她還以為我被抓進瘋人院了呢?」
「啊——呀,真是有了異性沒人性啊,有老婆了不起嗎?」老黃停下手中的動作,吹胡子瞪眼道。
晏思濤淺笑出聲,「我只能說,吃不到葡萄的人,說葡萄是酸的。」
「你,」老黃暗嘆一聲後,一**坐到身後沙發上,「不過你這個書呆子能找到人收留,也算是可喜可賀啊。」
老黃推了推鼻梁上架著的近視眼鏡框,問他;「阿濤,說實在的當初你被andrea甩了改嫁他國名導時,我們所有同事都擔心你會因此而深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沒想到,你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真愛,拾到了屬于你的幸福,嘖嘖,我由衷的祝福你。」
就在老黃提到andrea時,晏思濤欲解領帶的手驀然停住,他雙手下擺至褲沿間,踱步到落地窗前,伸出一只手臂打開一扇窗,讓沁涼的風撲面吹來,身子沿窗台一靠,搭起一條腿坐在上面。
透過遙望遠方夜市風景飄渺的眸光,打開記憶深處那扇閘門,andrea是自己的初戀,是他這一生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不過當時的自己還不是知名度較高,出鏡率頻繁的人物,于是她對他逐步變得失望而改嫁他國名導。
a市責深分司,小翔一會兒坐在電腦前 啪啪的打字,一會兒又被下屬的呼救聲叫走,忙的熱火朝天。
眼看就要到下班時間了,早已累的虛月兌的小翔從辦公走廊回到自己位置上,身子一下砸到座椅上,右臂伸向腰際後不停捶打著,辦公桌上的手機嗡聲震動著。
取過接起,「你好,」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疲憊。
「睡了嗎?」晏思濤磁性的嗓音傳來。
小翔秀眉緊蹙感覺到有些莫名奇妙,反問;「思濤,這里可不是c國,你那邊是深夜然而我這邊工作才剛結束。」
「我忘記有時間差這回事了,就是忽然間好想听到你的聲音。」那邊的聲音有些郁郁寡歡。
「思濤,你是不是有心事?」小翔眼角挑了挑,自認識他以來還從未听到過這種低沉的憂郁的語氣。
「沒有,只是身邊已經習慣有你,沒有你的感覺很空洞。」晏思濤語氣越發傷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