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陳言忠據郭汜穿雲龐令明破前鋒
上回說到正是馬超和陳誠兩人的對話,這正是要決定西涼的命運,一個是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少年,單憑幾句話就要奪了西涼的軍權,一個是身經百戰的將軍,此時卻沒有必勝的把握。
「不知道是勝利還是失敗,我總會與將軍在一起,我不是那些打入敵人內部的內奸,因為我是一個珍惜生命的人,所以我一定會保下你的士卒,也會成全你神威將軍的威名。」
有的時候我們不知道哪一句話是你最想听的,但是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知道能不能打動你,至少要先打動我自己。不得不說,小糊涂陳誠認真起來後還是很帥的,或許人要先學會面對打動了的自己,不去逃避,無論是好是壞,才能真正的承擔,最少你能擁有那份勇氣。
「或許是那雙眼楮,」後來神威將軍馬超在病床上回憶當年與陳誠相見的時候,說出了這句話,與一個現代人待得時間長了,也帶著一點現代文學氣息,這不壞,因為就算就是在現世,也很少有人相信這些事。
于是在大帳中陳誠坐在中間,看下台下的人,此時自己真的要走向這殺戮的一生麼,不管什麼原因,這一點總不能抹殺,這是這個時代給予的,也是我所選擇的的。
「郭汜此次大軍前來,分為前後兩軍,前軍為郭汜親自帶領,已經度過黃河,以他的行軍速度估計,大概後日到達安定城,後軍是由後將軍樊稠率領,此人任務是要肅清安定附近的羌族。馬超上前听令,」
「在!」「我現在安定城中有多少軍馬?」「一共有士卒一萬。」「好,我命你帶五千人,繞過郭汜,聯絡眾羌族,擊潰樊稠。」「末將听令,只是那樊稠手下有多少人??????」「此次前來郭汜號稱十萬人,其實也不過就是五萬人,他料定西涼必無準備,後軍準備了兩萬人,加上一路收復羌族,只多不少,而且隨著時日長,他在西涼站穩腳,很難說沒有真正的十萬人了,所以你要快,擊潰樊稠。」「是,但是憑五千人你能守住這安定城麼?能擊退這郭汜的三萬大軍麼?」
「身為將軍,又豈能懷疑主帥?」陳誠此時已經背過身去,盯著掛在大帳中那面大大的地圖。
「好!那我等待會師的那天。」說罷,馬超轉身離去,這個時候再去猶豫,已經是來不及,天下亂的這般快,這戰爭也來得如此突然,能做的只有去迎戰。
馬超走後良久,陳誠都沒有轉過身來,低下的將領疑惑不已,終于有人開口問道︰「大人,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接下來,嗯,你叫什麼名字?」「末將龐德。」「好名字,」至于哪里好,我們的陳同學自然也不知道,不過听了一個人名字之後,總要夸獎一番。唉,走了馬超之後,恐怕西涼之中也就是這尚還年輕的龐德了。
「龐德听令。」「末將在,」「著二百軍士到安定城外擔水三千擔,著三百軍士,再安定城外築起百土城。」
「是,末將听令。但西涼的土實在是不適合駐城,不僅不堅固,而且還是很難建成,一夜之間恐怕很難完成,而且恐怕沒有太大的用處。」「嗯,本來是沒有什麼大用的,但是現在正值隆冬,你講水澆在土上,一夜之間就能夠建成,而且還很堅固。建好之後,再城上」「末將明白。」
「其余眾將各司其職,厲兵秣馬,等待敵軍。」「是。」
接下來的兩日陳誠在安定城中也是惶恐不安啊,要說自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自己帶領的又不是自己的兵,一點都不了解,想來想去就只能用疑兵之計,但是這疑兵之計能不能成功還是未知啊,這個戰場上斗的是智,那個戰場斗的才是勇。
啪啪啪,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傳令兵上來,「報,郭汜大軍前鋒一萬人已在我城外三十里扎營。」「嗯,看見了。下去吧。叫龐德來。」「諾。」
「大人,」龐德站在陳誠後面,轉過頭去看到龐德,已經穿戴整齊了,一身的灰色鎧甲,披散著頭發,「好,我喜歡,不張揚。龐將軍我听說草原上有個規矩,凡是擅入別的領地的軍隊,領主都能不問緣由剿滅,是吧。」「不錯。」「那現在如何?」「末將願意前去殺敵!」「好,不過,這一仗是開始的第一仗,也是捍衛草原之地條令的第一仗,你可明白?」「末將明白,若是不能夠打垮敵人,願意提頭來見。」「呵呵,那倒不必如此,再城上看你敵軍扎營,倒是也懂得些兵法,亂入只怕不好,來我給你個物件。」
說罷陳誠拿出一個小小的圓盤,上面刻有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還有一個指針,「此物名為指南針,但此針指的方向乃是北方,而且此物不會因為你的方向行動變化而改,你帶此物前去,領五百軍士,從北門入,半個時辰我要你從南門殺出,可明白?」「末將領命!」「去吧」說罷龐德快步下去。
「來人,」「在,」「準備大鼓,待龐將軍如敵營後,開始擊鼓,三通鼓後,全軍殺入敵營,我要讓郭汜來時,前鋒無用!」
話說此次郭汜的前鋒大將乃是胡軫,也該是長安城中無大將,這胡軫原先是華雄手下的一員將領,後來在呂布手下,反了呂布後,由于不備王允信任,最後又投靠了郭汜,膽子卻是不小的,但是才能不大。
此次領兵前來,正是想大身手,自己也是暗自思量,自覺董卓軍中各個人物死的死散的散,也該輪到自己了。可是到了這安定城下也不覺發了怵,原來這胡軫也是西涼出來的將領,對這安定城也是了解的,哪里有這麼多的土城護衛?自己地處平原,這土城高高壘起而且看似還十分堅固,自己的騎兵進去,一是不能使用這沖擊之力,再者這土城連綿不覺,直直的把這安定的城門堵起來了,自己進去,視線受損,恐怕更是令自己不利。不過又轉念一想這敵人怎麼老早的就在這門前壘砌工事?這次出兵並沒有大張旗鼓,講究的是里應外合,一路行來倒也順利,大小羌人部落紛紛投降,怎到了此處,會是這般樣子?想到此處,胡軫抬頭一看,啥事覺得心驚肉跳,只見那城牆之上立著一面大旗,上面寫著斗大的一個「馬」字。
這真的是馬超的隊伍?那可不是胡軫能抵擋的,當下不顧眾人的建議,下令安營扎帳,從長計議。
此是前話,現在胡軫的軍營剛剛扎完,恰是晌時,正是行軍要打火灶飯,忽然有軍士來報見得土城之中,沖出一隊人馬,直撲自己營帳。
胡軫急忙穿上鎧甲,走出營帳,心里還在想莫不是那馬孟起來了,當即傳令要堅守迎敵,不料這西涼之馬體型大,善沖擊,這短短的三十里對于這鐵騎洪流來說,實在是太短,又加上這龐德帶領的又全是精銳,還未等列好隊伍,龐德的軍馬已經殺了過來。
霎時間,只見的是一條鐵龍沖進了陣中,領隊之人正是那龐德,整個隊伍像一把尖刀插了進來,前方之人負責沖刺,後面的人負責將周圍的刀劍撥開,兩兩為組,卻又成為一個整體,這正是西涼鐵騎所獨有的戰法。
胡軫見敵軍已經沖入陣中,到底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也見識過不少世面,連連令棋牌官揮動令旗,變陣,要困死龐德。
在這戰場之上,戰機當真是一瞬,一點點的小事都能影響到整個戰爭的勝利,此次龐德這番出擊是要趁敵人中了這疑兵之計時出其不意掩其不備,但也是城中兵力不足的無奈之舉,若是龐德此次被困此地,不僅是這五百精銳恐怕無一幸免,還會損一員大將,戰局無望。
上天還是會眷顧我們陳同學的的,說時遲那時快,正當那棋牌官揮動令旗之時,龐德手槍代馬,從背上摘下一面弓來,原來這龐德自幼在這草原中,練得一手的好箭法,當即挽弓如滿月,大叫一聲「中!」只見一直箭流星一般的飛了出去,將那棋牌官竟是射下的將台。
且說這龐德這一箭出手,自是心喜,卻也是感慨陳誠果然厲害,原來龐德所用的箭乃是陳誠昨日令工匠打造的,名為穿雲箭,時間緊迫,一共打造了五只,三稜的箭頭,好生的厲害。若說這等弓箭在後世也不算什麼,只是在這個時代,首次出場,顯得極其厲害了。當下龐德看了打在馬頭上的指南針,辨別了方向,乘著胡軫的軍隊大亂之時,向南沖去。並暗事先陳誠的安排大喊道︰「胡軫小兒,才離開西涼幾日,怎麼連血性都沒有了,果真是健忘的很,可能是換主子換的多了吧。」
卻說此時的胡軫正是驚訝于那箭的厲害,又听得此言,不覺刺耳,細細一看,原來這陣中之人只是打了馬超的旗子,而不是馬超,心中一陣怒火升起,隨即傳令,要活捉龐德。
要說這古代打仗講究是對陣,這戰陣就和這迷宮一樣,一是要把陣中之兵分化,二來是消減敵人銳氣,三是靠陣的變化來把敵人引入圈套。只是現在胡軫的兵已是大亂,又下令抓人,龐德又認準一個方向,大陣霎時間被充了一個大口子。
眼見得龐德正是要出陣而去,胡軫下令前軍便後軍,上前追擊,若說這追擊不是沖鋒,人多還不人少,此處又是平原,這一萬人再者廣闊的地上,畢竟是訓練多年的士卒,自然是不會發生什麼後世的踩踏事件,但是後面的人實在是看不見龐德的這區區五百人,加上現在熙熙攘攘的一陣,失了銳氣,不覺憊懶,當下的腳步就慢了許多,胡軫的隊伍被拉長了,分散了。
正當此時,安定城中那三通鼓聲早就過了,剩下的士兵在馬超胞弟馬休的帶領之下,悄然的殺了上來。
「胡軫小兒,哪里跑,你家馬爺爺在此,今天就把命留在這吧!」這聲音洪亮不止,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胡軫的耳邊,胡軫大吃一驚,這般驚雷聲音除了馬超還有那個,當下也顧不得回頭,竟是向前跑了。
而馬休這會正拿著陳誠給的新型武器到處的喊話︰「神威將軍在此,爾等速速投降。」又是一片鐵騎洪流的穿過,胡軫的的隊伍四散而逃。馬休緩緩的放下這個新型的武器,就是個鐵質的喇叭花,心里面也在感概,這玩意還真好用啊!
而這盜版東西的作者陳誠這時正在安定城中,不住的嘟囔,要不要這麼血腥啊,要不要出去看啊,還是不要了吧,晚上會做噩夢的,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