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糊涂認錯三鞠躬換家主司馬問前程
上回說到陳誠自司馬家晚宴回來之後,接待了三批客人,但是陳誠沒有預料到的是來拜訪自己的第三個人竟然是統領第二的孟雄。
「孟兄還是請起。」陳誠在孟雄說完這句話好,真的覺得是小看了身邊的這個漢子,同時也被這些話所深深的震動著。好像和那時候很相似啊,陳誠想到,也是個年輕的漢子,對自己說男子漢何必畏首畏尾,就應該轟轟烈烈。自己這一路走來,太多的算計,太多的想法,太多的遮掩,自己或許忘了本來時做什麼的,自己本來是什麼樣子的,同樣也失去了了一種拼搏的精神,一種直面生命的勇氣。
陳誠把孟雄從地上扶起,雙眼看著孟雄說道︰「在下真的是慚愧,孟兄是個直爽的人,我也不能這般隱藏,就算你是探子,但是我也想交你這個兄弟。」「先生放心,在下雖然出身並不好,但是也明白忠義二字。」
「好!可是我先要對說聲道歉,」說罷陳誠站起來就對孟雄鞠躬,孟雄連忙托住陳誠,「先生何必如此?」
「你既然尊我為先生,就去做好,」陳誠說道,「我有三宗罪過,這一拜你不得不受。」「可是」「快去!」陳誠突然一皺眉頭,聲音不大,但是這個大漢卻是嚇得回到了座位上。
「你坦誠而來,我卻百般推月兌,沒有以誠相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此乃其一,」說著陳誠向孟雄鞠了一躬,「其二,那天在台上所說的話,我只是信口之說,沒有想到會對孟兄有這般影響,此乃無心,剛才又怎麼能受兄之大禮?」說罷陳誠向孟雄行了第三個禮,「其三,我陳誠自兄進門,並無真心,冷落義士,此乃大過。」陳誠說著向孟雄行了第三個禮。
再抬起頭時卻是看到這大漢臉上竟然有些淚光,只見他站起來,雙手抱拳,「先生,何必如此?在下只不過一個草莽之人怎麼受這般大禮?」「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我不過也是一樣的人罷了。」
「先生,」說著孟雄單膝跪地,沖著陳誠一抱拳,說道︰「蒙先生不棄,以國士之禮待我,我孟雄今天得此明主,乃是上天憐憫,待我不薄,在此我立誓誓死追隨先生!」
「快快起來,」陳誠托住孟雄,但是卻拉不起來他,「先生若是不答應,那麼某就不會起來。」孟雄眼神堅定,不似說笑。
「可是在下才疏學淺,又哪里算得上是明主呢?」
「先生何必謙虛,或許您沒有驚世絕綸之才,但是先生您心懷天下,心系民生,就有資格當某的主公,當這天下的主公。」
或許說正是這番話在陳誠的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在以前無論是在長安洛陽西涼,我們的陳同學還是抱著一種游戲的態度,但是當有人把這些責任壓在他的身上的時候,有些人才真正的認真,才真正的覺醒起來,這就是人生。
話說陳誠將孟雄扶起,說道︰「好,我答應你。」「主公!」
話說第二日一大早,就接到了通知,說是晨膳之後,要在大廳議事。陳誠心中想著,看來這司馬家還真是著急啊。這里不得不插上一句,說真的,這個漢朝人的作息其實令我們的陳同學很是開心的,因為現在也是在冬天,當然這時候也不會有電燈之類的,所以我們睡覺很早,起的還很晚,但是冬天也意味著農閑,過去了秋收的季節,許多軍閥有了充足的兵力和糧食,看似平靜而潔白的雪之下,已經隱藏著殺機,洛陽城的空氣早就不是那麼令人輕松了。
陳誠在曉曉和芊芊的幫助下收拾好了之後,也沒有特別交代什麼,出門之後,發現孟雄等在門口,便兩人一同前往大廳中。
剛進門口,就有人領著到自己座位上,孟雄卻是不管接待自己的人,反而是跟著陳誠,站在陳誠的身後,雙手交叉,如同一尊金剛一般。
這時候,大廳里的人也差不多到齊了,看到陳誠兩人這般模樣,有人不覺開口道︰「還真是想不到,有的人明明是司馬家的家將為什麼會站在那里,難不成前面的這個人也是司馬家的人?我記得不錯的話,好像昨天的時候,我們還是一同的吧。」陳誠抬眼一看,真是哪都有你啊,趙範同學,不過看做的位置,你好像離的我比較遠,咬不到我啊。
「哼,我孟某向誰效忠,不是別人決定的,而是我自己。」
「你,你,你這是大逆不道,一人怎可事二主?況且你們二人同為司馬家臣,這樣做正是結黨營私,本朝的黨錮之禍早有先例,你們二人真是膽大妄為!」
眼見得孟雄又要急的面紅,陳誠覺得是不得不出面了,「咳咳,這個還是可以解釋的,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所以說強扭的瓜總是不甜的,所以,在下想問司馬大人討個商量,能不能夠讓孟雄跟著在下?」
「你大膽!」趙範眼看著就要跳起來,「陳誠你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嗎?你這是要造反!」
但是無論是司馬家眾人還是陳誠甚至是孟雄都沒有看趙範一眼,「哦,呵呵,這個倒是可以,不過陳小哥總要給老朽一個道理吧。」
陳小哥,這個稱呼倒是在場的人眾人很是驚奇,特別是那位現在還離開自己位子的趙範。
「嗯,諸位也都知道在下在西涼的經歷,說實話,從西涼歸來之後,在下就一直在想為什麼在西涼的最後時刻,我卻是敗的一塌糊涂,現在卻是明白了,根本上就是因為我在西涼是孤家寡人一個,連個心月復之人都沒有怎麼能夠取得勝利?所以在下與孟雄也算是意氣相投,也幸好是孟雄不嫌棄在下,願意為我效力,如此在下才有這般想要討要的想法,事發突然倒是有些唐突了,還望老大人能夠見諒。」陳誠說著就想司馬防鞠了一躬,又向在場的眾人鞠了一躬。
「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也是可以理解的,這樣老朽就做主了,孟雄以後就跟著你了,不過現在孟雄既然是陳誠的手下,那你就先出去吧。」孟雄當下唱了個諾,便離開了。
那司馬防接著說道︰「其實今天把大家叫過來是想說,現在老朽已經是垂暮之年,而老朽的這八個孩子也已經是年長,也該是成家立業,自謀出路的時候,老朽已經不管用了,呵呵。」「家主」「父親」「老大人。」當下堂中一片喊聲。
「你們也不必如此,現在我就宣布就將家主之位傳給老朽的大兒子司馬朗,爾等以後要听從他的號令。」「諾!」眾人齊聲回答道。
「好了,老朽也有些累了,就不陪你們這些年輕人了,來,你坐這里。」司馬防指指司馬朗,「好好干!」說罷,就在幾個侍女的攙扶之下,顫顫巍巍的離開了,背後是眾人的恭送之聲。
卻說這司馬防走後,眾人再次坐定,司馬朗也正式坐在那象征著家族權力的座位之上,開口說道︰「承蒙各位不齊,由我來當這個司馬家的家主,本應該是大賞諸位,可是無奈現在也是時局緊迫,各位也多少知道洛陽城的處境,北有袁紹,東有曹操,西有洛陽李催,南有張濟,實在是位于四面楚歌之地,諸位也都知道洛陽城現在屬于楊奉韓遲,但是這兩人恐怕難以抵擋這四方的任意一位。所以今天來到這里一是要宣布我接替這個司馬家,二來就是想問問大家對于我們司馬家的出路有什麼看法。」
說罷司馬朗看看眾人,只見眾人听完之後都在竊竊私語,交頭接耳,于是有說道︰「大家也都明白,這個司馬家並不僅僅是我司馬家的地方,同樣是在座諸位的棲身之地。而且我司馬家此次拿出千兩黃金,若是誰能夠獻計,誰就能夠獲得。」
這些話說完,倒是有幾個人站起來說,有的主張要投降袁紹,勢力大兵多將廣,有的是要投靠曹操,看到曹操在自己的領地上高的不錯,還有的人想要投靠李催,這樣可以接近漢獻帝等等不一而足。
陳誠倒是很沉得住氣,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越是這個樣子越是有人看不慣,「哼,剛剛有人不是很厲害嗎?才剛剛到了司馬家,就敢自己做主,招募家將,真是微分的緊,但是現在呢?怎麼不說話了,要是我這個樣子,肯定是羞愧死了。」
在場的眾人都知道趙範所說的人是誰,紛紛看向陳誠,但是陳誠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嗯,陳誠你有什麼看法,可以說來听听。」
「嗯,在下還沒有什麼看法,大家說的都是很有道理的,我現在還是在取舍之中,還未能有個答案,請大人還望恕罪。」
這樣的說法自然是引來了某些人的哈哈大笑,但也有些人卻是真的看向了這個引來笑話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