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借琴說陳誠陳言忠放走神孔明
上回說到,陳誠回洛陽之後,來到一座小樓之上,見到一人,卻是那年幼的諸葛孔明,而陳誠這幾日與曹操所達成的協議正是由于與孔明的約定。卻說這陳誠在樓梯之上站了一會,想起這見到孔明的中種種,越發的看不透這背對這自己的少年,到底該如何處置他,心中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不覺有些懊惱,竟然不知不覺的就嘆了一口氣。
那端坐在樓中的少年卻是听到了陳誠的嘆息聲,轉過身來,看到我們陳大將軍正站在走廊之上,當下開口道︰「大將軍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上來?何故在亮身後站著?」
陳誠見諸葛亮已經看到了自己,也就不在這後面想入非非了。當下走了上來,孔明給陳誠拿了一個席子,陳誠隨手接過就做了下來。
只听得孔明說道︰「這洛陽之圍已經解了,大將軍何故還是一副愁眉不解的樣子?」
陳誠听這話一愣,「有人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了?」
「哈哈,」孔明看著陳誠疑惑的樣子大笑起來,「沒有,只是大將軍既然出現在這里,而且洛陽城的天這麼藍,雞狗沒有亂飛亂叫,你我也是如此的輕松,雖然大將軍你皺著眉頭,但恐怕不是因為曹操。」
陳誠听完這番話,心里面不禁是苦笑了一下,分明還是個少年,卻是做出一副老成的樣子,說的話卻是讓人挑不出毛病來,而且和這樣聰明的人講話,陳誠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一點也不自在,仿佛什麼東西也藏不住。
「呵呵,孔明倒是看得透徹。」陳誠打了個哈哈,就把這事情給糊弄過去了。
「不知道大將軍打算怎麼處置我?」正當陳誠松一口氣的時候,諸葛亮的一句話倒是著實嚇了一驚。
少年不要我想什麼你都知道好嗎?會嚇死人的。
「嘿嘿。」陳誠笑了兩聲,「孔明這是哪里的話,你來長安洛陽乃是求學,我听說最近蔡琰教了你很多東西,可有長進?」
「蔡先生多才,亮受之不盡。」孔明說著,倒是看了一眼放在身旁的琴。
陳誠的眼楮也隨即看了過去,只見此琴琴身修長,絲弦雪白,琴頭簡單打了個轉,琴尾隨意束了一下腳,看上去確實古樸簡單,只是這琴身的顏色卻是有些奇怪,仿佛是被燒過一樣。
「哦哦,蔡琰給你的啊,那好好守著,想必也不是凡品。」陳誠心中裝著事情,也就隨口說道,卻突然間反應了過來,「蔡琰給你的?這難道就是焦尾琴?」
「哦,原來大將軍也知道焦尾琴啊。」孔明有些意外,「可未听說大將軍也是個風雅之人,大將軍也會彈琴?」
「這個真不會,只是此琴名聲在外令人不得不向往。」
「那大將軍能否給我講一下這其中的故事。」
陳誠模不準孔明葫蘆里面到底賣的什麼藥,只得開口道︰「相傳,蔡琰的父親蔡邕是個愛琴成痴的人,一日里坐在房里撫琴長嘆,女房東在隔壁的灶間燒火做飯,她將木柴塞進灶膛里,火星亂蹦,木柴被燒得「 里啪啦」地響。
忽然,蔡邕听到隔壁傳來一陣清脆的爆裂聲,不由得心中一驚,抬頭豎起耳朵細細听了幾秒鐘,大叫一聲「不好」,跳起來就往灶間跑。來到爐火邊,蔡邕也顧不得火勢的人,伸手就將那塊剛塞進灶膛當柴燒的桐木拽了出來,大聲喊道︰「快別燒了,別燒了,這可是一塊做琴的難得一見的好材料啊!」蔡邕的手被燒傷了,他也不覺得疼,驚喜地在桐木上又吹又模。好在搶救及時,桐木還很完整,蔡邕就將它買了下來。然後精雕細刻,一絲不苟,費盡心血,終于將這塊桐木做成了一張琴。這張琴彈奏起來,音色美妙絕倫,蓋世無雙。」
說道此處,陳誠頓了頓,開口道︰「凡是世間的事情做的了極致都會有那麼幾段可以流傳的事情,蔡御史這個事情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話。」
「大將軍果然博聞強記,」孔明笑著說了一聲,只是這個夸獎總是讓陳誠感到怪怪的,仿佛是掉進了某個圈套之中。
「那大將軍知道者焦尾琴是什麼木材麼?」夸獎完了陳誠,孔明開口詢問道。
「這個,我確實不知。」陳誠模模鼻子,不知道這個東西應該不算什麼吧,畢竟自己也不會彈琴。
「此物乃是梧桐木,梧桐木做出來的琴則弦音清脆,裊裊繞梁。而譬如山上的哪些干枯的樹枝卻只能夠送去燒火的人那里,看來木頭的命運也是有所不同的呢。」孔明對于陳誠的答話很是滿意,此時臉上掛著笑眯眯的神態。
「是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人如物,物也如人。」陳誠開始跟著孔明感嘆了起來。
「那麼若是強拿那些人生燒火的枯枝爛葉非要做成琴的話,恐怕是令人很難接受了。」孔明笑眯眯的說道。
「孔明你的意思是?」陳誠听到這里之後,有些明白諸葛亮的意思了。
「孔明無心于官場,只想寄情于山水之間,做一個閑雲野鶴,不想管這人間之事,還希望大將軍能夠成全。」諸葛亮拱拱手,一臉的恬淡。
听到這里陳誠心中暗暗搖頭,看來還是被看透了,孔明還是那個孔明,看穿了世間的一切,所以才想著超月兌于世外。
「好,我答應你,」在這樣的人面前,做不出什麼計策,還不如坦然的一些,結下一個善緣。「明天我著人送你回去。」
「那就多謝了大將軍了。」
「嗯,你在這里歇息,我還有事,回去了。」說完這話之後,陳誠顯得有些落寞,自己走了下去。
「大人,孔明是個人才,難道就這樣放他走了麼?」剛走出去之後,卻是有人在身邊開口,定楮一看,卻是蔡琰。
「總是有理由的不是嗎?」
預知陳誠說出什麼理由來,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