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要勇敢的跑向你,在你低著頭對著我微笑的瞬間。
舒沫汝時刻感覺自己就像是沉淪在深海里,時刻被冰涼的海水覆沒,有時候會感到窒息。每當夜半醒來,她會打開手機,一條一條的翻看何寒嶼過來的短信。
最後一句始終會定格在,晚安,這兩個字。
就像是可以這樣的,永恆的走下去。
愛情的溫度需要時刻保溫,它容易受寒,會被損毀,無法修復。
何寒嶼不僅帶走了她的注意力,還有百分之九十的呼吸。她會覺得空氣稀薄,每當他不低頭與她交換眼神的時候,她會感到寒冷。
窗外華燈落幕,遠處的鬧市區的霓虹燈將天空印成玫瑰紅。舒沫汝散著長,坐在床上,靠著牆,有些低落。
感情需要被時刻證明,因為這淺薄但又深刻的感情需要努力的維系。它太容易被摧毀,太容易被拋棄。就像一個公式,需要被反復證明,等拿出大量的證明,才能讓這個公式堅不可摧。
處于愛情里的人是奇妙的,他們能夠畫出一個圈,將兩顆心髒短暫交會,相知冷暖,互相交換心髒深處的液體。人性會以極端的形式出現,時刻丑陋但又崇尚唯美。猶如帶著天使面具的惡魔,以及帶著惡魔的笑容的天使。拿著手里的刺刀,剖開彼此的胸月復,企圖更多,迫切想要剝奪對方的所有。天使,惡魔,游離在邊緣的物種,沒有解釋的必要,只要觀看,就能看清。
舒沫汝想要得到時刻的證明,但又害怕淺陋的語言污濁了彼此的想法。她期待著時刻絢爛的熱烈卻畏懼著劇烈燃燒之後的冰冷軀體。
是我勇敢太久決定為你一個人而活不能說出口那麼折磨勇敢了太久城市充滿短暫的煙火無處躲照亮了沉默明白是寂寞照亮了沉默愛原來寂寞誰說過愛會讓人不自由所以你要我等候換你的追求有太多快樂自私做藉口你讓我最後把心痛等永遠
舒沫汝反復听著這歌,覺得自己第一次參悟不透這歌詞。
想要勇敢,卻始終沒有力氣。愛情猶如短暫花火,她曾錯看彼岸的煙花火,以為等待足夠等來一顆心,卻現,等來的是一個不曾認識的自己。『**言*情**』她沒有勇敢,因為她早就從陳梓楠的眼楮里,看到了自己的勇敢之後遍體鱗傷的結局。
她沒有想要即可飛回眼眸只等待一個眼神,她不夠勇敢,不能有那樣的覺悟。她躲避在自己的世界里,從未離開一步。如今,何寒嶼慢慢地強硬的打開她的世界的大門,塵封的世界灰塵密布,他蠻橫地拽住她的手臂,逼迫她仰起頭,看到他的眼神。
但是,此刻,在這一刻,當何寒嶼忘記了他們五個月紀念日這一天,舒沫汝看著手機不斷跳動的時間,她忽然感到無力。她太需要支撐,竟然如此輕易的失望,心髒溫度降低,她無所適從。上鋪的辛小凌突然咦了一聲,探下頭來,說︰「小沫,今天不是你們倆的紀念日嗎?怎麼沒出去啊?」
「算了。」舒沫汝就這樣回答她,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她不想替何寒嶼辯解什麼,也不想替自己狡辯什麼。
辛小凌看著她的眼眸,里面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平靜的和她對視著,只是溫度更低了。
她點點頭,沒再說話。
舒沫汝繼續呆,她看著對面書桌,上面的書架上堆滿了何寒嶼送給她的或者他們一起買的東西。
為什麼特地空出一層來放來著?哦,因為太多了。
一角堆滿了紙條和便簽,是他們上課或者自習的時候傳的,何寒嶼不屑這等做法,但其實是他的字太丑。最後拗不過舒沫汝,只好陪著她寫寫畫畫,最後兩人皆是樂此不疲,舒沫汝樂于嘲笑何寒嶼的錯別字,何寒嶼喜歡說舒沫汝的字太潦草,根本認不出來。一邊是掛起來的許多掛墜,她最喜歡的蝴蝶形狀的掛墜,復古的簡單素美的掛飾,一堆拉布拉多小玩偶,她經常坐在桌前,目光越過電腦屏幕,望著這些東西呆。
何寒嶼送她禮物的時候都很夸張,又一次特地藏在胸前的口袋里,結果扯出來的時候力道太大,甩在了舒沫汝臉上,被結結實實打了一頓。
還有一次是一對情侶戒,他把女戒放在舒沫汝愛喝的飲料里,結果舒沫汝接過來就幾口喝完,嚇得他臉都綠了,捧著她的臉要她吐出來,結果被吐了一身。
更有一次,他神神秘秘地拉著舒沫汝到一片空地上,他用各種玫瑰花擺成一個心形,結果舒沫汝站在玫瑰花叢里不斷地猛打噴嚏,她對花粉過敏,結果舒沫汝吃藥吃了一星期。
但是,這都是她喜歡的。
是的,就算結局很萎,但確實是她喜歡的。
舒沫汝揚起嘴角笑,然後拿起手機給何寒嶼了條短信。
「五個月快樂。」
很快,何寒嶼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舒沫汝接起來,那邊何寒嶼急的氣喘吁吁︰「小沫,我,我忘了,對不起。」
舒沫汝無聲地彎起嘴角笑。
「要去就快點,等等就門禁了。」上鋪的辛小凌冷不丁吱聲。
舒沫汝猛地掐了電話跳下床,快速穿衣服,換鞋子,拿了包跌跌撞撞的跑下樓去。
何寒嶼才跑完一半路程,他听到電話被掐了,頓時臉色微變,他知道舒沫汝對這樣的日子很看重,雖然他覺得她有點神經質,但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開口要求過什麼,只是要求他在這一天能在她身邊。可是,這麼簡單的他都沒做到。何寒嶼內疚的嘆了口氣,接著打她的電話,那邊接起來卻沒有說話,只有砰砰砰的走路聲音。
「小沫,你是不是生氣了?」
「小沫,我錯了,你說話啊,別不理我啊?」
「我錯了……我給忘了……我下次不會了,呸,不會有下次了!」
「哇靠,你理我一下啊,你別這樣好不好?」
「呼,呼,沫,我在樓下,你下來一下好不好,听我解釋?」
何寒嶼看著周圍陸陸續續經過的男生,快要十一點了,女生寢室就要門禁了,何寒嶼急得團團轉。
就在這時候,他听見門打開的聲音,還不等他看清楚奔出來的是誰,他就被撞出去幾米。
何寒嶼後來回憶這一刻,他感慨道,女朋友不能慣,不能給吃太多,我被那一下撞得差點斷了幾根肋骨。
他抱著氣喘吁吁的舒沫汝,皺著眉頭看著她一頭亂,說道︰「超風姐姐,大晚上不要嚇人好不好,小弟心髒不大好。」
舒沫汝臉一沉,何寒嶼立刻低眉順眼︰「下午跟敏安約好開黑,然後忘了……」
舒沫汝冷喝︰「傳太後懿旨,將郭公公拖出去斬咯!」
何寒嶼連忙拂袖︰「!」
舒沫汝攤手︰「禮物。」
「……忘了……」
「去買!」
「哦……」
iwonderhowiwonderwhyiwonderwheretheyare
thedayswehad
thesongswesangtogether
andoh!mylove
imholdingonforever
reachingforalove
thatseemssofar
soisayalitterprayer
nomydreamwilltakemethere
wheretheskiesarebluetoseeyou
onceagainmylo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