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沈青洛的修士頓時石化,心里默念三遍,照光老祖最疼愛的金孫被人打了,被人打了,被人打了。
「打的好。」程玉瑤一看,周顏終于做出了一件稱她心意的事情,贊賞的看著周顏。
周顏發現形勢越發的不對,為什麼所有的觀眾都看向了他們,他們不應該正在觀看比賽嗎?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大家幾乎都不是道這麼個女圭女圭臉男修居然是赫赫有名的照光老祖的金孫,可是場中正好有三人,偏偏三人一不小心都說漏了嘴。
照光老祖是誰,就算是清秋山掌門見了他也要低下半個頭。
清秋山掌門呀,天下第一門派的掌門,足可以知道照光老祖的威名有多麼大了。
南堂之中除了周顏三人以及台上比賽的兩人,誰人不听見照光這兩個字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听是照光老祖最疼愛的金孫,誰人不好奇,誰人不想開開眼界,哪個小子運氣這麼好,投到了照光的名下。
程玉瑤也發現了不對勁,終于在她反應過來時,周顏迅速的把她拉了出去。
這時場上的眾人也反應過來了,有人慘叫道,「天哪,她居然打了照光老祖的金孫。」
沈青洛只覺得周身一涼,不要命的沖出了南堂,他的一世英名就這麼被兩個臭丫頭毀了。
「照光老祖是誰。」跑出了南堂的周顏冷不丁的冒出了這麼一句。
「誰知道照光老祖是誰,你干嘛拉著我跑這麼快。」大小姐覺得周顏帶著她在眾人眼下逃跑的事有傷她一貫的行事作風,以至于她沒有注意道跑出時的那一聲響天動地的尖叫的具體內容。
「等一下,你說什麼,照光老祖?」
「嗯,你認識,听起來蠻厲害的。」
「嗯,是蠻厲害的,金丹期修士被稱為真人。元嬰期修士被稱為真君,出竅期以上的修為被稱為老祖……」
「那真的是很厲害很厲害了。」,但是想來對方應該不會為這麼點小事而殺人滅口吧,周顏自我安慰道。等一下,出竅期,出竅期,原來元嬰之上真的還有新的領域啊,「那麼天階幻靈者上面還有什麼呢?」
「你不是幻靈者嗎,你怎麼來問起。」程玉瑤好奇的看著周顏。
周顏沒想到自己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因為我們那里沒有比天階更厲害的幻靈者,所以我也不知道。」
「這樣啊,不過你們家族也很厲害了,我們程家最厲害的也就是金丹期。」程玉瑤安慰道。突然發現原來程家真的很渺小,最厲害的也只是金丹,難怪爺爺他們要為程家的未來擔憂。
不過她以後肯定會很厲害,這樣一想,程七小姐好不容易意識到的危機感又消散了。
這天晚上。照光老祖的金孫當眾別人扇了一記耳光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
正在和程玉瑤逛夜市的周顏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件事的影響會這麼大。
清秋的一座後山上,每到晚上都會有一些弟子拿出一些丹藥、符、法器之類的修真物品擺攤。
擺攤的物品價格高低不一,與外面正規的商鋪相比,這里價格要實惠的多。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一位穿著白袍的男修不同于其他攤位,坐在那里大聲的叫喊著。
這麼一叫,倒是把許多客人叫住了。
「大哥,你這蘊靈丹這麼賣?」穿著灰色道袍的少年拿起地上的小瓶子聞了聞。淡淡的香味昭示這是一瓶質量不錯的二品中等丹藥。
「小兄弟,你運氣真好,這三顆蘊靈丹是我剛剛得到了,看你這麼面善,給你個最低價,三百靈石一顆。」
「那我三顆全買了。能不能便宜一些。」
「嗯,這樣吧,就算你八百八十靈石,不能再低了。」
「好吧。」少年遞過靈石,走向下一處。
修真人士聚集的地方一般都用靈石充當貨幣。一靈石就是一下品靈石。
周顏和程玉瑤逛了許久,看著滿地的丹藥符,什麼都沒有買,周顏關鍵是沒有錢,她身上只有七十兩銀子和程大爺給的一千靈石,便宜的東西她看不上,貴的她也買不起。
程玉瑤也只是出來見識見識的,清秋門的後山一直被當做修真界的移動商鋪,特別是每月十五的那一天,後山門庭若市,還有不少修士慕名而來。
不過這天不是十五,又因為正好逢上搏器賽,這後山到處都是游人,不少攤鋪已經銷售一空,轉眼也充當起游人來。
越來越多的人擠在一個山頭,周顏和程玉瑤很快就沒了繼續逛的興致了。
因此她們也錯過了一場好戲。
第二天,所以的比賽都已進入白熱化狀態,程玉瑤走在路上問道,「周顏,我今天去哪啊?」
「你的那幾個叔叔是不是也參加了比賽,不要我們去為他們助助威。」
「那走吧。」程玉瑤轉身走到周顏的前面。
「喂,你听說了嗎,今天江映舟會參加元嬰期的比賽。」一路人甲說道。
「就是那清秋第一怪才,江映舟!」路人乙驚嘆道
程玉瑤听到兩人的話時整個人一愣,「要不我們也去看看?」程玉瑤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
「好啊。」听兩人這麼說,周顏對于那清秋第一怪才也很好奇,到底是怎麼個怪才法。
程玉瑤想到自己終于能夠再次見到她時,整個人仿佛是像走在雲端一樣。
直到被周顏再次拖進南堂,被大將響亮的叫好聲驚醒,她才回過神來。
一對對修士在她的眼下走上賽台,然後又走下或者被人扶下,她只希望時間能夠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終于,在程玉瑤不斷加快的心跳中,他出現了。
「天哪,是江映舟。」大膽一些的女修望著下面一身白袍之人尖叫出聲。
一時間,整個南堂到處都是江映舟三個字。
周顏感覺自己來到了某個巨星的簽唱會現場。看著周圍瘋狂的女修,心中感慨,原來追星是不分行界的。
一道白袍干淨的站在賽台上,與之對面正好站著的昨天的那個天階幻靈者。
純淨的白散發這冰冷的寒意。重墨的黑帶著獨有的傲氣。
這一刻周顏的內心是激動的,同樣是天階幻靈者,但是周顏知道如今的她在他們面前不堪一擊。
不僅是她紊亂的靈力,更是一種武學,靈學的境界。
造成這種局面的不僅是她們那個世界對于靈力的缺乏,更是對于幻靈的一種薄弱的歷史追溯。
沉浸在思考中的周顏沒有注意到程玉瑤激動的強烈的色彩,她緊緊的盯著台上的那一抹白色,以她的修為很難看清兩人的招式,但是她仍舊一眨不眨的,手心里還全是汗水。
一黑一白在台上形成兩道殘影。在他們上方,一塊冰色的鏡面與一塊金色的槍頭形成巨大的踫撞。
眾人幾乎可以感覺四周的結界都輕微的顫動了一番。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大家都知道,這元嬰期賽台的結界可是分神期老祖布下的,修為直接拔出元嬰修士兩大境界呢。這麼一個顫動,可見兩人的修為是如何的深蘊。
這場戰斗幾乎是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修士,周顏凝望著兩人,從心底升起一股對于力量的強大的渴望。
今天,她以外來者的身份仰視這幻靈、修真的新的文明;明天,她要融入這文明中,走上它的最高端。
賽台上。黑白兩影交錯迭起,一輪冰鏡爆出萬丈光芒,橫隔在兩人的頭頂。
西臨墨身形一晃,一桿無影之槍沖天而起,金黃的箭頭與冰鏡發出清脆的鳴聲。
然而江映舟兩手一旋,空中的冰輪鏡瞬間旋轉起來。周圍揚起一陣風暴,白霧籠罩的冰輪鏡抵著金槍一步步下沉。
西臨墨朝著對方冷笑一聲,兩手一合,嘴里默念了幾句,一頭金黃的風翼虎獸破空而出。
「是幻化獸。」樓上有人大叫出聲。
周顏也被這只實體的虎獸震驚到了。
虎獸雙翼快速的揮動。空中頓時形成一道道風刃,空中的冰輪鏡旋轉的速度好似也受到了限制,變得越來越慢。
風刃隨著虎獸一齊向江映舟撲去。
「 嚓。」一聲響亮的衣衫破裂的聲音傳來,張大眼楮看著江映舟被老虎逼到了賽台的邊緣,老虎口中含著的正是他的衣服。
就在虎獸再一次向江映舟撲出的時候,三道冰箭先後向它射去。
虎獸揚天一嘯,但是最終沒有躲過第三只冰箭,卻在低嗚一聲之後縱身向江映月撲去。
正在這時天空中的冰輪靜分化出一片片小的鏡面,全部躍入了虎獸的體內。
西臨墨隨即吐出一口鮮血,虎獸龐大的身軀慢慢消散在空中。
接下來江映舟運起數片冰輪鏡的分身,以雷霆之勢向西臨墨攻去。
程玉瑤的手心濕了又干,干了又濕,一顆星心終于在桑躥下跳中落到了原位。
黑影重重的落在台上,江映舟站在台神色冷清的看著他。
直到西臨墨再也無法站立起來,裁判宣布︰「這一場江映舟勝出。」
場中眾女如望穿秋水般的望著將映舟的身影從台上離去。
「走吧,結束了。」閣樓上,一個仙風道骨的修士看向一臉後悔的某人。
「當初這小子選師的時候我為什麼沒有在堅持一下呢。」某人看完江映舟精彩的表現之後,十分後悔當初在這小子的拜師宴上不斷的誘惑他,直至將他誘拐到他的名下。
「你堅持也沒有用的,哈哈。」乖徒兒,你真給師傅長面子,扶風老祖一甩道袍,走出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