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周顏這程玉瑤回到東堂的時候,築基期的比賽也已經結束了。
整個清秋山到處都可以听到修士們激動的談論這這次的搏器賽,比賽中涌出了無數天才少年,年紀輕輕,修為卓越,如當之無愧的清秋第一怪才,清秋第一美女,烏靈聖女……
更讓人們心神向往的是最後一天的獎彰會,搏器賽為什麼這麼有名,一戰成名是其一,然而更是為這搏器二字啊。
到了獎彰這一天,整個玉衡場人滿為患,程玉瑤和周顏被人擠了半天,終于在一個地方站穩了腳步,可是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距離這幾乎百千丈之外的高台,她們能看到什麼呢。
「我們先來頒發築基賽的獎品。」一道洪亮的聲音激起萬千浪花,在眾人的驚艷聲中三名修士走上了高台。
「……第一名,赫連無憂,獎品是廣寒玉笛一只,五品上等蓮心丹一枚。」
「廣寒玉笛。」程玉瑤尖叫出聲,「居然是廣寒玉笛。」場上無數人向她一樣尖叫起來。
「周顏,托我一把,讓我看看廣寒玉笛長什麼樣。」
沒等周顏回答,程玉瑤在她身上重重一按,整個人向上一躍,卻看到台上三人已經散去。
看不到,什麼都看不到,程玉瑤難過的跺起了腳,這樣下去到時候她肯定連江映舟的一片衣角也看不到。
不行,不能這樣。
「你干什麼啊。」就在程玉瑤發狂一樣的向前沖去的時候,人群中爆發出強烈的抱怨。
「對不起,我妹妹她這里有點問題。」周顏立馬跟上程玉瑤,一邊模著頭一邊向周圍的人道歉。
然而魔怔了一般的程玉瑤絲毫沒注意到被她揚起的渲染大波,終于在她快要接近高台的時候,清秋掌門終于在也無法忍受台下的喧鬧了。
「台下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鬧。」元嬰大圓滿的威嚴如狂風一般涌向台下。
周顏只覺得身上驟然一沉,差點沉不住向下倒去。看到前面正向後跌來的程玉瑤,周顏一咬牙將她扶住。
「咦。」掌門發出一聲驚訝,看向周顏的目光有了一絲變化。
場上其他人也感受到了驟來的威壓,只是不是針對他們。他們要相對好受一些。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威壓是針對這搗亂場序的兩個無知小輩,但是當眾人看到場中承受著清秋掌門的雙重威壓的女修居然毅然站立著,心中驚訝不已。
「是她。」當沈青洛看清場中的兩人時,恨得牙癢癢,那丫頭的一巴掌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敗筆,因了她那一巴掌,沈青洛不知被嘲笑了多少回,更是在事發當天的晚上被他最討厭的人慕誠東這家伙嘲笑了,
當掌門報到元嬰賽場的獎品時,場中一片尖叫。
然而江映舟的出場更是將這大會推上了最*。
當下品靈器這四個字從掌門口中落下是。整個廣場沸騰了。
下品靈器,是靈器啊,即使是四品中的最下品,有了後面的兩個字,什麼都不一樣了。靈器,是天地所孕育出的靈寶,千萬年才出一兩樣,用一樣少一樣。
這樣的先天靈寶,就是出竅、分神期的老祖也是眼熱的。
程玉瑤在看到江映舟的時候突然醒悟了,無論她怎麼努力,她也無法追上他的步伐。當她剛剛邁入修真行列時,他已經是金丹真人了,她多麼希望她能夠以身相許,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但是他恐怕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吧。
程玉瑤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對于剛剛元嬰期的威嚴也一直渾渾噩噩。
一件下品靈器讓在場的人都迷迷糊糊的走出了玉衡場。人群慢慢散去,周顏連喊了幾聲程玉瑤,也沒有接到對方的回應。
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受刺激了。
「程玉瑤。」周顏模了模她的額頭,發現沒發熱啊。
就在周顏帶著不正常的程玉瑤轉身離開時。一道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站住。」女圭女圭臉大聲朝周顏喊道。
突然被驚醒的程玉瑤听到有人居然如此呵斥她,心中的失落、難過怎麼也擋不住,手中的水稜迎面打去。
程玉瑤平時有多蠻橫,她內心就有多自卑。
誰也不知道,在她心底放著一個心心念念的人。
江映舟,一個被稱作怪才的人,獨天得厚的冰靈根只是他身上眾多的發光點之一。他對于程玉瑤來說如天上的月亮一般遙不可及,但她卻仍飛蛾撲火般向他靠近。
因為他,她從一個乖巧的小女孩變得驕橫蠻禮,用故作蠻橫擋住與他之間的距離。
沈青洛看著朝他飛來的水稜,一道火龍從手上揮出,一下子水稜就被死死地捆住。
「你。」程玉瑤一看到自己的水稜被他制住,整個人變成一只炸毛的老虎,不管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對手,兩手一合,一道水柱向對方沖去。
「豈有此理。」沈青洛憤怒的看著眼前的桃衣女子,一眼就看出她是築基初期的樣子,敢如此挑釁一個元嬰修士,無論是誰都不會放過的。
一條巨龍帶著元嬰期的威壓如鋪天蓋地般向程玉瑤壓下。
周顏一驚,連忙運氣全身的靈力,咬牙在程玉瑤身前幻化出一道石牆。
「幻靈者。」沈青洛沒想到旁邊這位盤發女子居然是位幻靈者高手,想到她的那一巴掌,頓時心中怒火叢生,兩手迅速作結,「千蓮火去。」
一道火蓮向周顏胸口飛去。
周顏剛剛凝出一道石牆,體內已無多余的靈力,幾乎是耗盡所有的靈力雙手向前擋去。
然而火蓮的力量太大,周顏被沖擊的連連後退,喉中一片血腥,一口鮮血從她口中溢出。
沈青洛一驚,他沒想到對方如此不堪一擊,即使是盛怒之下,他也保留了力度。沒想到除了幻化出的石牆,對方比旁邊的築基期女修還不如。
「怎麼回事,難道不知玉衡場不得打斗嗎?」一位執法處的元嬰修士帶著一群清秋弟子,擠進人群。
「青陽真君。怎麼是你。」
「周顏,你沒事吧。」程玉瑤狠狠的瞪了沈青洛一樣,扶住旁邊臉色蒼白的周顏。
「噗。」周顏身子一晃,又吐出一口血來。
「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居然欺負我這麼兩個修為低弱的女子。」程玉瑤一看傷勢很重的周顏,在看清秋門的執法處也來人了,對著眼前的女圭女圭臉狂罵。
「你這個是非不分、顛倒黑白的人,明明是你先動的手。」沈青洛恨恨的咬牙指責道。
「若不是你不安好心,半路攔住我們,我沒滅她豈會動手。而且,我明明沒有傷你,你為何出手重傷與我,還是你趁著修為比我們高就隨意欺辱女修。」周顏搶在前面在眾多看客面前大聲指責道。
「這人怎麼這樣。」旁邊的熱開始議論紛紛。
「不就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嗎,居然……」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執法處的人看著這明顯向兩位姑娘一邊倒的局勢。再看看整個臉都黑了的青陽真君,「兩位姑娘,清秋門有門中規定,三位在玉衡場私斗確實違反了規定,請跟我們回到門中再商議此事。」
「那他呢,你們明顯是認識的的,不會包庇他吧。」周顏深吸了一口氣咬牙說道。
「你不要含血噴人。」沈青洛氣的伸出手指。指向周顏的鼻子。
「若是我含血噴你,也是被你傷的。」周顏激動的又吐出一口鮮血,正好落在他的臉上。
看的周圍的人憋住一口氣。
「何人在玉衡哄鬧?」一道強壓向四面八方涌來。
一陣狂風刮過,眾人見場上已經不見那爭吵的三人,知道好戲已經結束,但是剛剛的一陣強壓讓他們十分激動。沒想到他們居然有幸听到了某位老祖的聲音。
周顏醒來的時候感覺胸腔里火辣辣的。
「周顏你終于醒了。」程玉瑤一看見周顏睜開眼楮,激動的抓住她的手臂。
「這是哪里?」四周都是牆壁,很像是在一個山洞里,牆上一顆鵝蛋般的珠子發出一陣光亮,才使得這里亮堂了些。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喊了半天也沒人應我。」
周顏慢慢的爬起來,這里應該還是清秋門,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是最後她听到的那句聲音的主人把她們帶到了這里,他們是要什麼?
「周顏,你干嘛不說話,你的傷有沒有好一些。」程玉瑤喋喋不休的在周顏耳旁問出一個又一個問題,比一只蜜蜂還像蜜蜂。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了,我的頭都被你說大了。」
「好你個周顏,枉本小姐這麼擔心,你居然嫌本小姐話多,真是不知好歹。」程玉瑤氣的一**坐到石地上。
「兩個小女圭女圭醒了?」一道聲音從四周傳來。
「你是誰,給本小姐出來。」程玉瑤大聲吼道,突然間她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
石門 嚓一下開了,一個古稀老者從石室外走進。
「就是你打了青洛那小子?」老者一張臉皺到一起,好奇的看著周顏。
「我不知道誰是青洛那小子。」周顏看到程玉瑤憋紅著一張臉,想說話卻發不出音來。
「小女圭女圭這麼之前可是非常的聰明伶俐,指鹿為馬的能力也是相當不錯,這麼就不知道老頭說的是誰呢?」
「既然您什麼都知道,又何必故意問我。」即使周顏不喜這個突然出現的老頭,但是她可以感覺到他很強,就像是他們所說的出竅分神那樣的強大,對于如此強大的人,周顏客氣的尊稱他為您。
「小女圭女圭小小年紀就這麼囂張,我很喜歡,不過你體內是怎麼回事?」老者一臉好奇的看向周顏。
「天階幻靈者,連那小子一招都擋不住?」老者饒有興致的盯著周顏看。
旁邊使勁的朝著兩人眨眼的程玉瑤听到這個消息頓時石化。
「您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老者無視周顏的問題,一手搭住周顏的脈門,眼中一片驚詫,「原來如此。」瞥向小女圭女圭的神色,只見她眼中閃過一片好奇之色,自認為被他想出了一個絕世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