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那麼無聲卻又深情的對望著彼此,回想著這麼長一段時間來沒有彼此的時光,感覺是那麼的傷懷,那麼的痛苦。
可是如今再次見到,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何訴說那心中深厚的掛念之情。
「你……」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沉默,只是彼此的臉上都帶著默契的微笑。
旁邊的紅兒在落冥進來的那一刻便徹底的淪陷了。眼前的男人當真是俊美的無法形容。
白衣翩翩,銀發就那麼隨意的散在肩上,垂落身後,眉心的美人痣又為他增添了一份清秀美,那寶藍色的瞳孔蘊含著濃濃的深情,但目光卻不是在自己的身上,這不禁讓紅兒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長長的指甲掐進手心,仿佛要掐出血來。
情殤識趣得準備離開,但卻不經意間看到紅兒的表情,不由微微皺起眉頭,冷漠的將她一把拉出了房間。
「你打算就這麼看著我,看到天亮嗎?」良久,落冥這才緩緩開口,話語中帶著心疼,帶著思念,同樣帶著喜悅。
貝貝終是不再沉默,不再猶豫,沖過去重重的撲到他懷里,緊緊的擁著他,就那麼抱著,傾听他強有力的心跳,呼吸著他熟悉的味道,淚水瞬間決堤,浸濕二人的衣衫。
落冥同樣牢牢的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那樣就不用擔心她再離開,再消失。
此時此刻,二人雖然沒有言語上的訴說,卻比千言萬語來的更讓彼此清楚,明白。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萬物也似乎在此時停歇,獨獨剩下他們彼此,彼此相擁,彼此相愛。
「你是什麼人?」後院里,情殤一把甩掉紅兒的手,冷漠的問道。
這個女人看起來楚楚可憐,一副單純的模樣,可是那雙眼楮卻泄露了她的內心,她這樣的人留在那個女人的身邊,遲早會有麻煩!
「我……我……」紅兒畏懼的抵著頭,不敢正視情殤的目光,輕輕的揉著自己被捏痛的手腕,內心卻在暗暗思索
這兩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先不說那個美若嫡仙的男子,單單眼前的這個家伙就很難應付,看來,以後要更加小心才是。
「奴婢名叫紅兒,是貝貝姑娘的貼身侍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公子,還望公子恕罪。」
紅兒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柔弱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憫。
「不用在我的面前裝出那種無辜可憐的模樣,我警告你,無論你有什麼目的和企圖,都給我收起來。他們,不是你能算計的!」
情殤冷若寒霜的話語直入紅兒的內心,讓她不禁抖了抖身子,再抬頭,面前早已空無一人。
她的眼中升騰起惡毒的目光,狠狠地看了一眼貝貝房間的方向,轉身離開。
左貝貝,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算計不得!
房間里,貝貝早已月兌離落冥的懷抱,二人就那麼凝望著彼此,燭光之下,貝貝的容顏更加誘人,落冥不禁咽了咽口水。
輕輕拉起她的手,貝貝卻有些嬌羞了,慢慢的隨著他的步伐來到窗前,那禁錮的洪流在此刻轟然爆發,二人雙雙倒在床上,衣衫褪盡,紗帳翩飛,紅燭搖曳,一室春光。
第二天清早,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進屋內,落冥緩緩睜開那好看的雙眸,正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被某人猶如八爪魚一樣的壓著。
左貝貝柔軟白女敕的胳膊搭在他的肩頭,而**在外的長腿則毫無形象的壓在落冥的身上,臉蛋紅彤彤的,正面向自己,微微撅著小嘴,還不時吧唧兩下,估計她又在夢中品嘗美食呢吧!
落冥望著那讓人心動的小臉,尤其是那張好似果凍般甜美女敕滑的櫻桃小嘴,就忍不住的想要一親芳澤。
他嘗試著想要動動身子,就在這時,貝貝卻猛地大喊一聲,「還我包子。」接著一個佛山無影腳,毫無防備的落冥就被這麼華麗麗的踹下了床,而某人被依舊毫無察覺的翻了個身子,繼續呼呼大睡。
落冥很是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處境,再怎麼說自己還是堂堂的帝君啊,居然這麼慘被人給踹下了床,不僅僅這樣,「肇事者」居然還能睡得那麼香甜,他有些欲哭無淚。
起身,三兩下的穿戴整齊,再次坐回到床前看著那心愛之人,臉上是滿滿的得意。
此刻的她睡得是那麼的沉,那麼的安靜。想必昨晚定是累壞了吧!看來,自己需要做些事情來補償她一下呢。如此想著,落冥不舍的看了她一眼,疼惜的幫她掖了掖被角,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門去。
大約過了好久,床上的人才稍稍動了動,只不過這一動不打緊,卻把床上的人疼得差點掉了淚。
貝貝慢慢的爬起來,試著伸展著手腳,還好,還沒有殘廢。可是……她的嘴角還是狠狠地抽動了一下,好痛。
該死的落冥,你丫根本就是個禽獸,看你平日里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沒想到居然那麼恐怖,這貨該不會是吃了藥的吧!
艾瑪,這貨的腦袋里,究竟裝的都是什麼啊?這麼猥瑣。
嘗試了幾次,好不容易才能夠下床走路,貝貝這才咧著嘴,隨手拿了件白色的褻衣褻褲穿上,正準備梳妝打扮,房門卻被推開了。
「姑娘?你起來了嗎?奴婢給你打好了洗臉水。」紅兒端著手中的一盆清水,慢慢的走了進來。
貝貝本想過去接過來,奈何身子實在痛的厲害,她只能弱弱的坐在軟榻上,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放下就好,我等下就過去清洗。」
只是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態度在紅兒看來,卻成了貝貝清高傲慢,看不起她的過錯。
紅兒咬了咬下嘴唇,再次抬起頭,帶著平常的微笑。
「姑娘今天的臉色看起來好憔悴,莫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紅兒去請個大夫來給姑娘看看?」
左貝貝一听這話,頓時面上一紅,這傻孩子,還真是單純的可以啊!自己又怎麼向她解釋,這不是生病,而是被某個禽獸給折磨的呢?
「不用了。這里沒你的事情,你先出去吧。」貝貝有些尷尬的打著哈哈,吩咐紅兒離開,不然她的那張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擱了。
哼,好大的派頭。不就是和那個男人睡了一覺,竟然如此自負。那我就要看看,你能驕傲到幾時。
眼尖的紅兒剛進入屋子就看到了床鋪上的那抹殷紅,她心中的那個恨啊!那個怒火啊!憑什麼,老天爺把所有的好事情都降臨在左貝貝的身上,她根本就是個不懂得察言觀色,不知道巴結奉承的一般女子,為何自己如此優秀,卻連她的一丁點都比不上。
「是,奴婢告退!」紅兒冷眼看了看左貝貝,漠然的開口,轉身離去。
貝貝只顧得自己的疼痛,沒有發現紅兒的不滿和憤怒,她勉強站起來,想要自己打點一下自己,卻不想,無力的雙腿支撐不住整個身子的負荷,整個人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摔倒。
一個身影快速步入屋內,穩穩的把她抱在懷里,「傻瓜,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情讓我來便好。」
貝貝一看那張笑著的俊臉,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的推開他,氣鼓鼓的瞪著落冥。
「你還說,還不都是你害的,混蛋!」
落冥不怒反笑,把手中的托盤放下,一步來到她的身邊,趁她不備再次擁她入懷,俯子,吻上那因生氣而撅起的小嘴,欲罷不能。
貝貝想要欲絕,無奈疼痛的身子卻使不出一絲力氣,整個人完全的倒在落冥懷中,那姿勢很是曖昧。
「看來,為夫還是太差了,才會讓娘子如此不滿。」落冥吻著她的耳唇,壞笑著說道。
「你去死啊!大**!」貝貝氣的哇哇大叫,「還有,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娘子的,自戀狂!」
落冥溫柔的看著她,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你我都如此這般了,你還想賴賬嗎?我可不答應,若是你還如此頑劣,可莫怪為夫……」說著,落冥作勢準備再來一次。
貝貝害怕的急忙舉手投降,「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啊!」
臭落冥,等我身子恢復了,看我怎麼整你,哼。
落冥見捉弄她也捉弄的可以了,又想到剛剛自己做好的肉粥,這才小心的將她抱起,放到床上安置好,轉身拿過那碗香噴噴的粥,遞到她面前。
「累了一夜,想是早就餓壞了吧!先吃些東西吧!」
「算你有良心。」貝貝一把奪過來,呼呼啦啦的把一碗粥吃了個精光。
「好好吃,還有嗎?我還想吃。」
「別急,你的身子還很虛弱,先躺下來再休息休息,等下我再來叫你,帶你去吃大餐,如何?」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貝貝經過剛剛的那麼一折騰,倒還真有些乏了,她乖乖的躺下來,輕輕的閉上了眼楮。
落冥就那麼守在她身邊,溫柔的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此生能夠與她相遇,相識,相知,相愛,自己當真不再奢望什麼。
天下之大,任憑江山再過繁華,大地再過富饒,自己都不在乎,只要她一人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