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已到了中午,楓雅居的姑娘們也都陸陸續續的起床,有些悠閑的在後院賞花撲蝶;有些愜意的在庭院畫畫斗師;還有些妖嬈的在大廳跳舞輕歌。
在這一派和諧中,貝貝終是慵懶的睜開了那雙好看的美眸,一張無限放大的臉瞬間映入她的眼簾。
「醒了?睡得可好?」落冥滿臉柔情,緩緩開口。
「恩,還好。」貝貝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一直在這里陪著自己的吧!好開心啊!有種暖暖的幸福感。
「你……一直在這里守著我嗎?」貝貝雖說是現代人,個性開放,但畢竟也只是個女人,與自己最愛的男人有了肌膚之親,不免會表現出小女人的一面。
「是。為夫擔心娘子若是醒了,哪里又痛了,可怎麼辦?所以,為夫只有片刻不離的守著娘子,以免娘子有何不便。」
落冥微微俯子,趴在貝貝的耳邊,既曖昧又誘惑的說出這些話,溫熱的氣息攪的貝貝渾身酥軟。
「你!!!」貝貝羞的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這個大**太壞了!
「好了,不鬧了。」落冥這才微微一笑,輕輕的將一束發絲挽到她的耳後,「這一覺著實睡得有些長了,起來收拾一下,我們去吃大餐?」
一听到有好吃的,貝貝立刻容光煥發,忘卻身體上的疼痛,快速跳下床來,三下五除二便把自己給煥然一新,只是那一頭青絲著實有些難為了她。
落冥拿起桌上的象牙梳子,手法嫻熟的開始給貝貝搭理長發。
「你還會這個?難以置信!」
「我只為貝兒梳頭,此生不變。」雖是很簡單的話語卻讓貝貝一陣感動。
「好了,貝兒可還滿意?」少頃,落冥淡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左貝貝探出頭來看向桌上的銅鏡。
女子面容嬌好,長發被落冥修長的雙手搭理成了好看的靈蛇髻,看起來雅致中透著一抹魅惑。
「好美,謝謝冥冥。」貝貝興奮的拉過落冥,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
落冥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搗蛋鬼。」
只是在外出之時,紅兒卻意外的跑了過來,很是殷勤的毛遂自薦要陪著貝貝一塊兒去,貝貝還記掛著她昨日的病情,有些猶豫不決,只不過某人卻好像月兌胎換骨一般,活蹦亂跳,硬是甩都甩不掉,無奈之下,貝貝也不在多計較什麼。
四個人(還有情殤。)在酒樓內用過餐後,貝貝便像往常一般朝著那家自己最喜歡的服飾店走了過去,為晚上的演出挑選衣物和首飾。
落冥淡淡的伴隨在她身邊,聆听著她的話語,時不時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氣氛很是融洽。
只不過這可把旁邊的紅兒給氣的不輕,目光如毒刺般狠狠地盯著貝貝,但又礙于情殤的在場,她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選好了所有要用的物品,貝貝正準備離開,卻不想被一件衣服深深吸引。
那衣服也並無其他特別之處,就是一般的白色長裙,只是裙擺處卻勾勒著些許星星點點的紫色羅蘭,這讓貝貝一下子愛不釋手。
「老板,我可以試試這件衣服嗎?」
「姑娘果然識貨,這件長裙是今年的新品,小店也是剛剛購進一批,如今就只剩下這一件了,姑娘是這里的常客了,若是喜歡,小老二可以便宜些賣給姑娘。」
貝貝一听更加開心,「冥冥,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好。不要急,我等你。」落冥嘴角蔓延著好看的笑容,把店里的其他姑娘都迷的顛三倒四。
一個時辰過去了,卻不見貝貝的身影,落冥不禁臉色陰沉了下來,他一把提起那老板的衣領,「說,你究竟在搞什麼鬼,為何她去了那麼久都不見蹤跡。」
老板更是一頭霧水,按道理說這試衣間就在後面,換件衣服也不過片刻的時間,可是為何這位姑娘今天會遲遲不見身影呢?
「公……公子……小老二也不知道啊,小老二是正經的生意人,怎麼會做那些無恥的勾當呢。」
情殤從後面快速跑進來,「主子,後面的試衣間有掙扎的痕跡,而且窗戶也被打破了,想是左姑娘被歹人劫持了。」
「那還愣著干嘛,還不去追,若是貝兒少了一根發絲,我絕不繞過你!」
「是!」情殤再次飛身而去,只是臨行前卻別有深意的看了看旁邊的紅兒。
「救命啊!救命!」一條偏僻的小道上,一輛馬車飛快的向前飛奔著,貝貝悠悠轉醒,慌張的大叫起來。
「小美人,別急。等一下你豹爺絕對會讓你很爽的。」趕車之人一副猥瑣樣,赫然就是當日白牡丹所雇的那個雷豹。
今天他打听到左貝貝會光顧那家衣服店,所以就提前在那里埋伏了下來,但一開始看到來的不僅僅是左貝貝,還有兩個不凡的男子,並且二人的法術絕對在他之上。
原以為不會有下手的機會了,卻不想貝貝竟然一個人進了試衣間試衣服,這讓雷豹有機可乘,將她劫走,如今他二人早已跑到城外的一處樹林中,空無人煙。
貝貝听到那人惡心的話語,頓時火冒三丈,你妹的。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老娘的身上,老娘定要你好看。
她嘗試著做起身子,環顧車子的周圍。真是天助我也,這雷豹還真是個蠢貨,居然會在車廂里放了把匕首,哼。看老娘怎麼對付你。
貝貝小心的挪過去,費力的轉過身子,在匕首上磨著繩子,一下接著一下,繩子成了兩截。
貝貝又飛快的隔斷腳上的繩子,然後拿著匕首,小心的移到車外,猛地把匕首架到那雷豹的脖子上,冷冷的喝到。
「停車,不然要了你的狗命!」
雷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一點,頓時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居然把匕首給拉進了車廂,如今,需要想個辦法才是。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女俠你可要明察啊!」
雷豹嘴里可憐兮兮的求饒著,可眼楮卻四處張望,想要尋找合適的時機,再來個反敗為勝。
「誰指示你的,說。」貝貝把匕首又緊了幾分,頓時一抹血紅滲了出來。
雷豹再也不敢耍滑頭,孫子一般顫抖著雙腿,「女俠饒命,是……是楓雅居的白牡丹,因為小的時不時會去那里喝花酒,所以見過她幾次。還望女俠開恩。」
原來是她,這個可惡的女人,我跟她無怨無仇,居然這麼狠毒,找人來害我。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白牡丹,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貝貝五花大綁的把那雷豹捆了個結結實實,在他的對面蹲了下來。
「既然你這麼老實,我也不殺你,不過,你必須听我的,我讓你干什麼你就得干什麼,不然……」貝貝亮了亮手中的匕首。
「小人一定謹遵女俠吩咐。」雷豹點頭哈腰的答應著。
貝貝飛速的把一顆藥丸丟進了他的嘴里,他無意識的吞了下去。「你給我吃了什麼?」
「放心,只不過含笑半步顛而已,我怕你不老老實實听話,只好出此下策了。若是你敢起一絲歪念,便會七竅流血,毒發身亡。」
雷豹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貝貝挑開他的繩子,「你可以回去了,記住我剛剛說的話。听候我的拆遷,到時候我自會給你解藥的。」
「是。小的告退。」雷豹小心翼翼答應著,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貝貝再次叫住了他,「這是什麼鬼地方,我要怎樣才能回去?」
雷豹急忙折回,把馬車上的馬拆下來送到貝貝面前,「女俠騎上這馬,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便可返回城中。」
貝貝拍了拍那馬兒,一副大姐大的派頭吩咐道,「你給我帶路。」
「是。」雷豹乖乖的服從命令,拉著馬的韁繩走在前面,左貝貝則悠哉悠哉的坐在馬背上欣賞著兩旁的風景。
走了有一段路程,雷豹忽然停了下來。
「干嘛?你不想活了嗎?」貝貝拿出匕首質問道。
「不不不,只是小人感覺前面有人趕到,而且法術強大,應該是陪著女俠的那些人,小人怕……」雷豹微微歐諾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行,那你就先撤吧!」
「是。」雷豹一個縱身消失不見。
他前腳剛由,後腳落冥和情殤便飛了過來,看見左貝貝安然無恙的坐在馬背上,落冥總算丟了口氣。
「貝兒,你……?」
「沒事,我夢游,呵呵,讓你見笑了,哈哈哈哈。」貝貝這貨,這答案還真是……恐怕只有她才能想出這麼奇葩的答案。
「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就回去吧!」落冥說著,一把攬過貝貝的腰,再度飛身而去。
「姑娘,你沒事吧?嚇死紅兒了?」三人一前一後回歸衣服店,紅兒急忙上前,假意討好。
「傻紅兒,我是誰啊!怎麼可能會有事呢,安啦!」
紅兒不由模著眼淚,「奴婢……奴婢還以為……嗚嗚,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錯……」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要再自責了,乖。」貝貝反倒安慰起了她來了。
紅兒繼續模著眼淚,但目光卻時不時看向旁邊的情殤,似乎在挑釁他。看吧,你所保護的女人有多蠢,還不是照樣被我牽著鼻子走。
情殤握了握拳頭,終是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