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之上,紅衣女子面目冷漠,眼楮怒視著面前的白衣女子,手中握著一把精致的寶劍,指著那白衣女子冷冷的吼道。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三番五次的害我!上次我哥明明殺了你,為什麼你還會出現,為什麼你就是不放過我!」
落雪的瞳孔中逐漸浮起血紅,身上的紅衣也顯得那般刺眼,妖媚。
「哈哈哈哈,傻孩子,我可是你的主人呢,別忘了,以前你對我是怎樣的衷心,我的所有命令你都會去執行,去照做,難道,你都忘了嗎?」
那白衣女子輕蔑的說著,那臉上洋溢著得意忘形的笑,而那張臉赫然就是死去的紅兒。
「那身為主子的我就好心來提醒你一下。上一次你殺了你哥最愛的女人,就是那個賤人左貝貝,結果被你哥大罵了一頓,是我收留的你;還有上一次,你砍掉了你最愛的男人的胳膊,那個血流的哇!哎呀,現在想起來,嘖嘖,還真是可憐呦。現在的他一定……」
「你住嘴!你給我閉嘴!不要再說了!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落雪丟掉手里的劍,拼命捂著耳朵不要听。
今天早上,她一時興起想要去廚房給大家準備早餐,誰知道卻踫到了這個女人。
剛開始她以為她是楓居的風塵女子,沒有在意。然而,這個女人卻說了自己的身份以及那些自己不堪回的過去。
這使得自己再也忍受不下去,便和這女人展開爭斗,斗法至此,自己可以很確定眼前的女人正是曾經控制自己的那個丑八怪。
但是在上次的決戰中,不是被哥哥打死了嗎?為何她還會出現,而且連面貌也變得如此不同?
「怎麼?我說到你的痛處了嗎?害怕了?听不下去了嗎?」紅兒惡狠狠的說道。
「你以為,那個左貝貝那麼好心會救你的情郎?你以為你自己還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公主了嗎?」
「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傷害過那個賤人,也手刃過你自己的摯愛,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惡毒女人,你的那些親人朋友也不會原諒你,他們只會恨你。恨你!永遠的恨你!」
「不!!!」落雪仰天怒吼,真身再次閃現。血盆大口沖著紅兒咬了過去。
「雪兒,不可以!」落冥和情殤的聲音傳來,幾個人接踵而至,阻止落雪的瘋狂行為。
左貝貝看到跌倒在地的紅兒時,立馬跑了過去,「紅兒,你怎麼會在這里?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雪會沖你脾氣?」
紅兒膽怯的躲在左貝貝的身後,哭訴著,「姐姐救我,我……我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我早上去到後花園時,現這個姑娘倒在花園里,我好心去扶她,可誰知道,這位姑娘卻忽然好像狂一般,把我抓來了這里。」
「我當時很害怕,就一直向她求饒,可是她卻根本听不進去,把我丟在地上,說,準備吃了我。嗚嗚嗚嗚,姐姐救我。紅兒害怕。」
紅兒傷心的哭著,祈求著,眼楮卻望著半空的那條巨蟒,惡意挑釁著。
落雪再也無法忍受,猛地沖了下來。
「小心!!!」落冥和情殤以及肉包同時出呼叫聲,可卻還是慢了一步。
「紅兒,紅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紅兒你醒醒啊!」左貝貝著急的搖晃著倒在自己懷里的紅兒,一臉悲痛。
就在剛才落雪俯沖下來的一瞬間,紅兒一把將自己退到旁邊,自己卻被落雪狠狠咬到了肩膀,如今那肩膀處那麼大一道口子,鮮血如注般噴涌而出,而紅兒本人則重重的昏了過去,面色蒼白。
落冥幻化出一束金光,把落雪變回人性,不免有些惱怒。
「落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剛剛差點就殺了貝兒,你難道忘了貝兒是怎麼對你,對阿殤的嗎?」
落雪連連後退,搖頭辯解,「不,不是的,哥,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想過要傷害貝貝姐,是那個女人,是她在控制我,是她,真的是她!」
落冥听了她的話,轉而看向左貝貝懷里的女子,心里也有些疑惑。是她?自己昨天不是把她打死了嗎?為什麼她居然還活著?難道,落座說的是真的?
「貝兒,你不要著急,我們先回去。」落冥拉起左貝貝,小心的安撫著。
「落冥,你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救她,好不好?她是我的好姐妹,她剛剛是為了救我才……」
單純善良的貝貝還在為那個女人說好話。
「好,我會救她,你不要激動,不要傷心,我們先回去,听話。」
說完,落冥向情殤使了個眼色,繼而帶著左貝貝離去。
楓居,落雪房間,落冥看著坐在床邊的妹妹,開口問道。
「剛才在山崖之上,你說的那些話,可是真的?」
落雪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哥,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帶著哭腔的委屈嗓音,著實讓一旁的情殤心疼不已。
「帝君,公主她……」
落冥擺了擺手,「我相信雪兒的話。因為我也在懷疑。方才救了貝兒的那個女人,昨天明明已經被我打死了,可是現在卻完好無傷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還感覺的到,她與之前很不一樣。」
「哥,她就是那個怪物,就是以前那個控制我,讓我做了許多錯事的那個丑八怪女人,雖然她現在的容貌變了,可是她的氣息和那種壓迫感我是不會感覺錯的。而且就是因為她今天早上說了很多刺激我的話,我才會和她大打出手的。我……噗!」
雪的話說道一半,卻忽然氣血攻心,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來。
情殤急忙上前,將她抱在懷里,「雪兒,你怎麼樣,不要嚇我……」
落冥也上前來,把著她的脈搏,面色凝重。
「糟了,她體內的蠱毒作了。」
「什麼!那怎麼辦,若是這樣下去,公主她……」情殤懊惱的低下頭來,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她。
「帝君,姐姐沒有什麼大礙,你放心好了。」說話間,肉包推門走了進來,向落冥匯報道。
「肉包,快看看雪兒的傷勢,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情殤和落冥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快速說道。
肉包一進門也現了落雪的情況,大步上前,仔細而又認真的給她檢查著。
「唉。」良久,肉包重重嘆了口氣,無奈的退到一旁。
「怎麼樣,你快說話呀,不要唉聲嘆氣的,公主痛苦到底還有沒有的救!」
情殤對著他大吼大叫道。
肉包頓時很是委屈,怎麼每一個人都要自己來救,卻都要對著自己吼的。
「她的狀況已經到了最盡頭了,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了!」
「什麼!不可能!不可能的!」情殤和落冥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情殤更是夸張,抱著落雪的身子,痛哭流涕。
「喂喂喂,你哭什麼啊!我是說了神仙難救,可又沒說我救不了,你看你那個樣子,真是丟我們男人的臉!」
肉包冷不丁又冒出了一句話,頓時讓情殤和落冥黑線滿布,甚是無語。
「肉包,你以後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喘氣啊!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被你給嚇死了,活該貝兒每次都吵你。」
落冥打趣道,卻依舊放心不下,神情嚴肅。
「你說,雪兒還能救?如何救?需要什麼?」
「雀淚之心!」肉包緩緩吐出四個字。
「雀淚之心?!」落冥重復著他的話,「我只記得母後曾有一根簪子便是雀淚,可是何為雀淚之心?」
肉包搖了搖頭,「這個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只有見到了雀淚才能研究出來。」
「好,既然如此,我現在立刻去準備馬車,我們即刻出回蛇族。」
情殤小心的安頓好落雪,便匆匆跑了出去。
落冥來到左貝貝的房間,告知她這個消息。
「雀淚?我好像在哪里听過,可是到底在哪里呢?」迷糊的貝貝卻一時泛起了糊涂。
「你忘了你當日在藏寶閣的事情了?」落冥提醒她。
「藏寶閣?啊!我想起來了,雀淚就是那根很別致,很漂亮的簪子對不對。」
「是,那是我母後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肉包也一定和你說過它的故事吧?」
提起自己的母親,落冥的面色很是憂郁,傷感。
左貝貝拉住他的手,握著,放在心口,「不要難過,我想,你母親也一定不希望你難過的。所以,你要好好的,好開心,別忘了,你還有我陪著,你不會孤單的。」
落冥一把將她攬在懷里,很是欣慰。「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貝貝圈住他的腰身,安心的靠著,「那我們什麼時候啟程呢?」
「情殤已經去準備了,若是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會離開。」
「這麼匆忙嗎?」貝貝從落冥懷里抬起頭來,有些為難的問道。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完成嗎?」
「不是啦!」貝貝默默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些不舍,同時也有些擔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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