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擔心?因為他?」落冥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言*情**』
「我只是舍不得這里,這里的一切,還有,我們就這麼走了,花舞姐姐和妖孽怎麼辦?你難道都不擔心他們的嗎?」
左貝貝抗議道。這個落冥怎麼這麼小心眼啊!每次一說到妖孽的事情,他就臭臉,真是不討人喜歡。
落冥起身,走至窗前,看著外面的景色,面色陰冷,「我為何要擔心他們,他們不屬于蛇族。以後你也不準再想關于他們的任何事情。」
說罷,一甩袖子,氣鼓鼓的離開了。
「什麼人嘛,這麼沒禮貌。」貝貝嘀咕著,坐到窗前呆。
為什麼會感覺,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呢?魅影和花舞姐姐,似乎和從前不同了,他們究竟隱瞞了我什麼呢?
還有落冥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他們不再屬于蛇族,為什麼不讓我想他們,是他們真的有什麼陰謀,還是……只是因為落冥的小心眼呢?
落冥垂手站在後院的假山之上,襩uo隰驃媯??裳錚??渡?耐?嘴陟諫?裕?皇悄橇成?詞悄前 淠? br />
他的腦中不斷浮現,前幾日自己和魅影之間的對話。
那一日失蹤了很長時間的魅影主動找到了落冥,卻也帶回來了一個勁爆的消息。
「你的意思是,你是靈狐部落的王子?靈狐王乃是你的父皇?」
落冥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魅影,為何自己此刻覺得他是那麼的陌生,那麼的決絕。
「是。」魅影點了點頭,天知道他是做了多少心里斗爭,克服了多大的困難才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自己的帝君的。
自己也不希望這是真的,自己倒願意一直做那個逍遙自在的大祭司,因為那樣,最起碼還可以看著那個讓人疼惜的小女人。
可是,自己的父皇,也就是當今的靈狐王已到了垂暮之年,因為思念自己而變得郁郁寡歡,身體不適,自己又怎麼忍心看著父皇受那般折磨呢?
所以,自己與父皇相認,一家團聚,當然,自己的母後永遠也回不來了,所以自己不可以再讓父皇抱有遺憾。
這也意味著,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到曾經,也回不到過去了,因為自己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也意味著自己和帝君有可能……成為對抗的兩個部落。
「好。很好。太好了。」落冥著實氣的不輕。他沒有想到自己從小一起長大,一直作為親兄弟的魅影居然會是靈狐的王子。
那一瞬間他有一種被欺騙,被捉弄,被嘲笑的感覺。同時,他也有一種懷疑,懷疑這件事情並不是一個偶爾,而是他們靈狐部落密謀已久的陰謀,為的就是要把這個自己視作兄弟的人安插在自己的部落,以便竊取部落的種種機密,若是那樣……落冥不敢再想下去。
「帝君……我……」魅影不知該如何解釋,事到如今再解釋也只是枉然,只會招來更多的猜疑。
「過去種種,不用再多說什麼,你只要記住,從此以後,你我形同陌路,毫不相干!」
落冥決然的狠話,著實更魅影有些接受不了,但是,他也無話可辯解。誰讓老天跟自己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呢。
「好。」魅影淡淡答道,「只是,屬下還有一個要求,希望帝君可以答應。」
「說!」
「還望帝君多多包涵貝貝,多多照顧,保護她,不要再讓她,,」
「夠了!」落冥赫然打斷了魅影的話,「本帝君的女人不用你來教導我如何保護,」落冥很是惱火,狠狠的斥責道。
「帝君恕罪。魅影逾越了,既是如此。魅影拜別,還希望帝君永遠守著這個秘密,不要讓……」
魅影說道最後便不再繼續,他知道落冥一定懂得他的意思。
落冥背著身子,不看他,也不答話,只是那般孤傲的站著。
魅影見狀,抱了抱拳,再次行了君臣之禮,便離開了。
落冥微微轉過身來,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心里,同樣是難過的。
他們畢竟這麼多年的兄弟情,這麼多年的君臣情,這麼多年的同生共死,這麼多年的……一切的一切就宛如昨天,可是卻早已物是人非。
落冥收回思緒,默默嘆了口氣,如今,到了這一步,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瞞著貝貝,若是讓她知道了,她定會很為難吧!
「帝君,一切已經準備妥當,請帝君指示。」情殤跨上假山,半跪在落冥面前,請示道。
落冥轉過身來,抬手示意,「起來吧!你去接落雪,我們即刻啟程。」
「是,屬下遵命!」
落冥回到房間,卻不見了左貝貝的身影,頓時心急如焚,急忙喊來大家幫忙尋找,這才在紅兒的房間找到了她。
「貝兒,我們該走了。」落冥走上前來,一把攬過貝貝靠在懷中,眼中也只有她,根本沒有看床上的紅兒一眼。
紅兒惱怒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惡毒,卻不漏聲色。
「等我一下。」左貝貝月兌離他的懷抱,走回到紅兒身邊,拉著她的手。
「好妹妹,我們有事情要離開了,你放心,我會吩咐賽姐姐好好照顧你的。你要好好的,多注意休息,知道嗎?」
紅兒一听,頓時淚如泉涌,拉住貝貝的手,失聲痛哭,「姐姐,紅兒不要你走,紅兒害怕。在這里,每個人都看不起紅兒,都討厭紅兒,只有姐姐一人對紅兒好,紅兒不舍得姐姐。」
「好紅兒,怎麼會呢?大家姐妹一場,怎麼會討厭你呢,是你想多了吧!放心吧,我會交代賽姐姐和各位姐妹的,你只要好好養病就可以了,」
貝貝好言相勸,不希望她太過傷心。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走,紅兒如今只剩下這半條命,這楓居想必也容不下我了,你若再一走,我定要棄尸街頭啊!」
紅兒哭的好不可憐,著實讓一旁的貝貝很是為難。
貝貝轉過頭來,看向其他人,想求的他們的意見。
落雪直接把臉別了過去。她是絕對不希望這個女人再和她們大家在一起的,因為那樣,只會有更多的人受傷。
只是自己此刻卻不能說什麼,因為對方是哥哥的摯愛,亦是自己的嫂嫂。
情殤搖了搖頭,也沒有回答。
肉包上前一步,兩眼冷冷的掃了那紅兒一眼,轉而對自己的姐姐說道。
「姐姐你就安啦,她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休息個三五天就會好的。只不過是被落雪咬了一口而已,落雪又不是什麼毒物,她根本沒什麼大事,姐姐,我們還是趕快走吧!不然,我怕……」
肉包說著,神情故作憂慮,並把目光看向了落雪,落雪倒也配合,身子搖晃著倒在情殤懷里。
左貝貝看著如此情形,又想想肉包的話,決定還是早些啟程比較好,畢竟還是落雪比較重要。
再說,肉包也說了紅兒沒什麼大礙的,只要好好休養就會很快好起來的。
如此想著,貝貝再次轉過頭來,安撫紅兒,「你都听到了,你沒事的。不用想那麼多,不消幾日你就會康復的,如今,落雪的傷勢太過嚴重,我們不得不回去,不過我答應你,等我有時間還會來看你的。听話。」
紅兒的內心一陣冷笑,可惡!居然騙不了她,博不得同情,看來,必須再想其他方法才好啊!
「是紅兒不好,紅兒讓姐姐為難了。姐姐既然去意已決,紅兒便不再挽留,只求姐姐可以讓紅兒送姐姐一程。」
「可是你的身子……」
「沒關系的。紅兒只求姐姐能夠答應紅兒這個小小的要求,那樣,紅兒就是死,也瞑目了。」
「不可以胡說!」左貝貝急忙捂住她的嘴巴,思考了一會兒,咬了咬牙,「好,我答應你便是。」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紅兒感激涕零的道謝著,心里卻早已樂開了花。
落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拉著貝貝離開了。
一行人出了楓居,門口早已挺好了兩輛馬車,賽西施眼中含著淚花,緊緊抓著貝貝的手。
「我的好妹妹,此去路途遙遠,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照顧肚子里的寶寶。」
「賽姐姐,我會的,你不要哭,不然貝貝也會難過的。」此時的貝貝早已哭成了淚人。
「掌櫃的,這段時間多虧了你的招待,放心,貝兒以後由我照顧,我定不會讓她有絲毫損傷。」
「好好,你們快上車吧!不要耽擱了。」
一行人這才上了車,落冥抱著貝貝,肉包駕車,情殤和落雪則乘坐另一輛馬車。
貝貝的心里很難過,也很不舒服。為什麼到了最後都沒有見到花舞姐姐和妖孽呢?難道他們真的忘了貝貝,不理貝貝了嗎?
殊不知,一處高高的樓宇之上,兩道身影孤單的站著,望著這邊漸行漸遠的馬車。
別了,我的愛,別了,我的貝貝。
魅影看著那車子,心中默默念叨,而花舞看著那孤傲的背影,內心一陣淒楚,既然放不下,為何不去爭取,卻要選擇放手呢?
忽然,卻見一道人影緊追車後,任誰也拉扯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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