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麻袋的袋子一打開,莫離以及陳瑞便露出了臉來。
順鈺晃著繩子,不斷地叫道︰「陳瑞,陳瑞。」
青衣則是給他們解開了穴道,他們二人馬上蘇醒了過來,可是他們想要從麻袋中走出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使不出任何的力氣。
「你到底對我們做了些什麼啊?」陳瑞以及莫離幾乎同時出聲問道。
青衣悠閑自在地站在原地,並不著急解釋,他指了指掛在樹上的順鈺。
順鈺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唇瓣,他擺擺手,解釋道︰「他對我們使用了麻藥,神醫你這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不只是麻藥……」莫離的眉頭一皺,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他迅速地解釋道︰「藥物只有麻藥,但是這里的空氣確實渾濁的,我想能夠時刻起著麻藥作用的花香一直漂流在空氣當中吧,族長,我有沒有說錯啊。」
莫離只是憑借著自己多年的行醫所學,他就能夠判斷的出。只是沒有想到此人也是一個用藥高手,族長看來不是一個簡單的族長。
「他不是族長,他叫青衣。」方小芹怕是他們會誤會,直接道出了青衣的身份了。
「青衣?」他們面面相覷,很是不解,怎麼好端端的族長變成了青衣了呢?
方小芹正想解釋一切,她還未開口,卻被青衣給搶先了。
「沒錯,我就是青衣,不過我也是族長,我只是代替族長而已了。反正我家的老頭已經在九泉之下,我想我這個族長之位肯定可以高枕無憂了。」
「你殺了你爹!」陳瑞幾乎月兌口而出,他的眼眸瞪大,難以置信地盯著青衣。他的腦海更是在搜尋著這個青衣的男子倒地是何妨神聖了。
陳瑞似乎有所頓悟,他發出很長的一聲,「哦……,我知曉了。你就是那個跳崖之人,沒有想到你的命這麼大,居然沒死。你現在回來是找王爺報仇嘛?」
青衣重重地點點頭,他沒有任何的隱瞞,解釋道︰「陳瑞,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是這里出生的,不過你未曾見過我。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當年沒死就是為了今日,沒有想到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陳瑞,你雖然聰明,可是你跟錯主子了。」
陳瑞搖搖頭,他抬起了頭,看向看順鈺,他不慌不忙地回答。
「我從來沒有後悔,我陳瑞今生能夠遇到王爺這麼的人物,是我的榮幸。其實當年的事情,王爺並不知情,一切的事情,都是我與凌正所策劃的。」
陳瑞沒有打算把這一段隱瞞,當時他們這麼做,只是想順鈺下更大的決心,拋棄所有的一切,然後竭盡全力去完成他的大業。
「你這只不過想要讓順鈺逃月兌他該有的罪責罷了,如果沒有他授權的話,你們兩個人怎麼可能有如此的膽子呢?」
青衣稍微地垂眸,他根本不相信這是事實,他冷笑,發出一連串的冷笑聲。
「你不相信嗎?我就知曉你不會相信,不過這個也是實情。王爺後來知曉卻沒有讓我們兄弟受罰,從此我們一直安分守己,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們從未迫害過任何一個女子,王爺……」
青衣的眸光中掠過憤怒,他大聲地喝止道︰「休想再為順鈺開月兌,他是死,是活還要我決定。」
陳瑞欲解釋下去,方小芹坐在了一旁,淡淡地詢問道︰「青衣,難道你就不想為萱兒治好了失心瘋嗎?神醫就在這里,他可以幫助你的。雖然以前的過錯很難去算清楚,我們做人為何不向前看呢?」
青衣的神情微微地一凝滯,他只是發愣了幾秒鐘,隨即便譏笑道︰「神醫,神醫,他不是三不醫嗎?失心瘋怎麼可能單憑幾副藥物就可以治的好了。」
莫離被人如此的鄙視,他不服氣地揚起了唇角。
「我這個神醫確實有著三不醫的噱頭,本來還想要給所謂的萱兒看病的,不過你既然這麼看不起我,我想我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他一向狂傲,輕視別人,他的心底怎麼可能容得下,別人如此的鄙視他呢?
「怎麼,你是不是真材實料,我們可是都要沒見識過。」青衣見自己的激將法有用,他繼續說道︰「呵呵,只怕神醫不敢挑戰了,不是我鄙視你,你到底有多少有用,我看江湖人還要斟酌一番才好啊。」
莫離則是發出嘖嘖的聲音,「我是什麼樣子,也不需要你們來評價,總之你的女人我不會救。」
「你的命在我的手中,你也一點都不擔憂嗎?」
青衣微微地眯起了眸子,一道森寒的目光從他的眸底折射了出來,他不相信沒有人不怕死的。
莫離則是揚起了唇角,一抹輕視的笑容呼之欲出,「我莫離從來就不怕死,你這威脅我,只得增添我更多的厭惡。青衣,如果你是一男子,就不要老是威脅,做一個真漢子就要光明正大。」
「我呸……」青衣很是粗鄙地吐了口水,他瞟了順鈺一眼,「我根本不屑去做真漢子,自從受到了順鈺的逼迫之後,我的心中只有仇恨。我想你不怕死,那你總害怕你的女人死吧。」
莫離聞言,他的眼眸不禁抬起,看向了方小芹,隨即便又轉移了目光。
「我最討厭便是老是拿女人來利用,不過你贏了,青衣。她確實是我的死穴,但是的話,就算我醫好了你的女人,你就會放過我們嗎?」
「如果是她求你呢?」
青衣不慌不忙地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眼,他就不相信莫離還可以忍受的住方芹的祈求。
「方小芹,你們這些人的死活可全部掌控在你的手里了。」
方小芹聞言,心口一驚,只是她的眸光一凝,轉而看向了順鈺,隨後環視了周圍一圈,她只好重重地點點頭。
「莫離,你到底答應不?我知曉你痛恨順鈺,可是這個時候了,我真沒有辦法了。我給你跪下,行不?」
方小芹的眸中閃出了滴滴的晶瑩,她直接跪下,「莫離,我知道你為好,但是他好,我才好,我求求你好嗎?你是皇子,你的身份尊貴,但是沒有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我已經沒有了孩子,我不能再沒有他了。」
方小芹拉扯著莫離的衣袍,懇求道。
莫離的眼眸一垂,瞥了方小芹一眼,「他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你不是不了解。他暗中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以為你我看不到,皇上就不看不到嗎?」
莫離有些氣惱方小芹,都已經什麼時候,她依然執迷不悟,甚至為了那個男人,如此低聲下氣地請求。
「要死,我們一起死。」順鈺看不下去,忍不住發出一句話。
「順鈺,你如果想要你的筋脈盡斷,你盡管試試看好了。」青衣男子暗淡地冷笑了一聲。
「嗖……」地一響動,樹林間傳來了數十只的箭頭直接飛了過來,青衣男子見狀,趕緊躲閃,他正想騰飛到順鈺的身邊,卻沒有快速地躲掉直飛過來的箭頭。
「砰……」的一聲,青衣重重地落到了地面上了,他看到了一身麻衣打扮的凌正正從樹林間竄了出來。
「凌正,你怎麼現在才來。」順鈺嗔怪了一聲,眉宇間的憂愁突然間散了去。
「王爺,屬下來遲了,望王爺恕罪。」凌正一本正經地抱拳。
青衣鄙視了凌正一番,「你與他都是尊貴的人,你何須向他下跪呢?我以為騙的了那麼下了地道,沒有想到你凌正依然可以逃月兌了。看來,順鈺身邊最難對付的人便是你了。」
青衣的面色沉穩,怡然自若,沒有一絲懼怕的癥狀,他好像都不擔心等待而來的是什麼樣。
凌正的唇角發出了嗜血的冷笑,他接連笑了好幾聲之後,他才落下了聲音。
「呵呵,青衣,你太看得起我了吧。我真心沒有想到我們這個民風淳樸的地方有你這樣子的敗類,你簡直是我們的恥辱。」
「恥辱,恥辱。」青衣復念了好幾遍,他沒有出聲,只是依然以一副仇恨的眸光死死地盯著順鈺。
「這一切還不是順鈺所迫害的,如果不是他的話,我與萱兒還不是過著很幸福的生活,順鈺,今天你真的走運了,不過你妄想你以後都是如此幸運,就算我栽了,還有很多人想要取你的狗命。」
凌正快步地上前,直接扇了一個耳光,頓時之間,青衣的唇角滲出了一絲的血絲。他儼然是一副冷酷的模樣,依然保持著對順鈺的敵意。
「你休得對王爺無禮,你口口聲聲說王爺迫害你們,那請問當時你做了什麼決定呢?你有沒有爭取過呢?」
「我沒有爭取過,我什麼都做了,可是若不是你非要娶萱兒,我們怎麼可能會有今日呢?順鈺,你相信報應嗎?你昨日所做的一切,我相信都會報應在你的孩子身上。」
青衣男子則是轉過臉去,目光鎖在了方小芹的身上,他輕微地發出了一句的嘲笑聲,直直地看著方小芹。
「報應,報應很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