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欲回首已陌路 十六、宮深似海

作者 ︰ 安穆涵

令狐棲桐,我當你是妹妹,如今我為皇後,你為後妃,便注定了你我無法成為姐妹,只能成為敵人,後宮之中,就是那麼殘忍,必須以命相搏,用性命作為賭注的一場游戲。——令狐傾顏

北風長歌與傾顏從萬福宮里出來後,心中都是怒火中燒,甩一甩衣袖,各種冷哼一聲,一個回了鳳棲宮,另一個徑自去了朝堂。

回到鳳棲宮,落英見自家小姐去萬福宮給太後請安,卻氣鼓鼓的回來了,不由得問道︰「小姐,你是不是在太後那受氣了?」莫不是太後娘娘覺得你不夠好?」

「沒有,只是和皇上鬧了不愉快而已。」傾顏氣呼呼的說,語氣非常的沖。

「啊。和皇上?小姐你有沒有什麼事?」落英一听是和皇上鬧的不愉快,生怕小姐被皇上給懲罰了,恨不得將她的衣服扒下來看看身上有沒有傷痕。

「沒事,你家小姐我一點傷都沒有。」傾顏白眼一翻,這丫頭,真當自己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千金大小姐吶,千金大小姐確實是,只不過沒有那麼弱不禁風而已。「還有你這丫頭說話注意一點,這是在宮中,不是在丞相府,在宮中要稱呼我為皇後娘娘,如若不是我,而是宮中其他人的話,早就治你的罪了。到時候就算你有十個頭也不夠砍的。而且要是被有心人听去了,我也要落個管教奴才不嚴的名頭,你這丫頭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別人想想。」傾顏並沒有訓斥落英的意思,只是希望落英明白這是在宮中,而不是自己的丞相府,宮中人多眼雜,一個不注意便會掉了腦袋。

「小姐,不,娘娘,我們還是會丞相府吧,這宮里太危險了,不就一個稱呼嗎?居然要砍頭。」果真,小丫頭被嚇到了。

「哪有那麼容易,有句俗語叫‘一入宮門深似海’。一旦進入者深宮之中,哪能那麼輕易的就能出去呢,若是有朝一日可以離開這里,我永遠都不要回到這里。」傾顏倚在窗邊,眼楮望向遠處,企圖看到宮外那繁華的市集,卻只看到了朱紅色的宮牆。落英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什麼嘛,宮牆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你不懂。」傾顏淡淡的道,這丫頭太單純天真,適合生活在宮外,這深宮,著實不適合她生存,罷了,能保她一時便保她一時吧。

「我已經14歲了哎,怎麼不懂。」落英不滿。

「但在我看來,你還只是個孩子。」一個需要保護的孩子,傾顏心中想著,卻沒想到日後與自己相依為命的,便是落英。任憑落英怎麼說,傾顏都不再開口,繼續看向窗外。她好似透過宮牆看到了熱鬧的市集,小販們在吆喝叫賣,婦女們提著菜籃再激烈的還價,孩童手拿一串糖葫蘆在青石小道上追逐奔跑,時不時舌忝一口手中的糖葫蘆。

傾顏此時特別羨慕那些生在尋常人家的孩子,日子雖然清苦了一些,但卻比達官顯貴幸福多了,大戶人家里沒有親情可言,有的只是利益與深不見底的人心。相比其他貴族子女,她還是幸運的,有著疼愛自己的爹爹,想到爹爹,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她正看的出神,突然落英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傾顏听後,皺起了眉頭,離開房間,去了鳳語廳。「娘娘,淑妃來了。」

傾顏剛到鳳語廳,便看見一位粉衣佳人立在那里,令狐棲桐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發現是傾顏後,對著她溫婉一笑。

「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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