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蒙情緣 第十一章 打探消息

作者 ︰ 任虹陵

第二天清晨八時,縣公安局會議室內坐滿了人,眾警察正在對盤龍區青山生產隊知青點發生的9.31案件案情進行分析,滿屋的煙霧,說明會議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

張濤被送到區衛生院後,經檢查,除斷了二根肋骨外,其他的傷勢並無大礙,經過衛生院的緊急搶救,沒多久便醒了過來,區派出所立即就事件的發生原因和經過對張濤進行了詢問。

張濤在區派出所詢問時稱︰「因節日即將到來,出于自己工作的職責和對知青的關心,下午就到知青點去轉了轉,看看知青在節日期間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助,到了知青點後,發現一名外地的年青人在知青點內對女知青要行不軌,就沖進房內制止,誰知外地青年拿了一把鋤頭對他挖來,想要殺人滅口,搏斗之中被打了一鋤頭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涉及知青的案件當時列為一類案件,必須從嚴從快查處。

知道此案涉及知青後,區派出所立即電話向縣公安局作了匯報,縣公安局領導當即指示區派出所,全力做好偵破前的各項準備工作,縣公安局刑偵隊明早成立專案組前往偵破。

按照縣公安局的安排,區派出所出動全部警力,連夜對知青點及附近的村莊進行調查取證。

經過一夜的調查,區派出所從一名農民口中得知,有一名年青人曾向他打听過知青點在什麼地方,並自稱叫楊霄,根據農民的描述,區派出所斷定嫌疑人就叫楊霄,綜合其他方面的調查情況判斷,楊霄也是一名知青。同時,張濤所說的那位女知青已經不知去向,不排除被劫持的可能。女知青叫陳燕,由于放假,其他知青都請假回家,只有她是外地人無處可去,只身一人住在知青點。

第二天清晨,區派出所就將調查的情況向縣公安局作了匯報,由于女知青的失蹤,案情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同時也緊迫起來。

為了確定偵破的方向,縣公安局緊急召開了有局長和分管刑偵副局長參加的會議,討論案件的突破口。

「從區派出所調查的情況來看,嫌疑人應該是女知青認識的人,建議從女知青的老師、同學入手查找這名叫楊霄的人,弄清此人的真實身份。」

「我覺得張濤有可疑之處,知青都回家去了,作為分管知青工作的他,應該知道只有一名女知青住在知青點,還跑到知青點看望知青,這話不太合理。」

「年青干部想找點理由接近女知青這也情有可原,到是那名叫楊霄的知青過節不回家讓人更加可疑。」

「我覺得那名送張濤回家的農民有可能沒有講真話,應該多做點工作。」

參會的每個人都在激烈的討論著,闡述著自己對此案的觀點。

見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觀點和想法闡述得差不多後,局長綜合會議上的討論作出了安排。

「同志們,听了剛才所有同志的發言,我和副局長老于同志踫頭之後決定。一是繼續做好知青點附近村莊的調查,特別是從該知青點到公路這段鄉村道路沿線的調查,不放過任何有用的線索。二是作好第一目擊證人的思想工作,打消其顧慮,把見到的一切說出來。三是調查女知青陳燕的同學及老師,弄清嫌疑人的身份。四是對被害人張濤的疑點也要進行排查,不能放過任何可疑的對像。五是作好通緝楊霄的準備工作,如果調查結果證明楊霄有犯罪嫌疑,立即進行通緝抓捕。六是作好女知青楊燕的保護工作,一定要保護好女知青人身安全,會後專案組立即出發,散會。」

參加人員陸續離開了會場並立即各司其責。

清晨,楊父楊母早早起來,楊母給兒子準備早餐,楊父則是在考慮怎麼處理兒子的事情。國慶節放假,楊父楊母不用去上班。

「霄兒、陳燕,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昨晚這麼晚才回家,也不多休息一會。」

「媽,我還是想走,拿點錢給我們做路費吧。」楊霄心中實在放心不下。

「走什麼走!一會叫你爸去打听打听,說不定早就沒事了。」

「楊霄,還是先等等楊伯伯的消息吧,說不定真的沒事了,如果情況不對,我們在走也不遲。」

「好吧。」

眾人的勸說,讓楊霄安下心來,準備看看情況在做打算。

「我出去了。」

「買點菜回來。」

面對這難以決斷的問題,楊父還是听從了楊母的安排,出門而去。

「老楊,買菜啊,平時難得見到你買菜。」

「嗯,節日嗎,炒兩個小菜喝點小酒慶祝一下,沒事的話,今晚來我家喝上兩杯。」

「不了,一家人在一起熱鬧熱鬧。」

楊父一路同熟悉的人打著招呼,一面觀察打招呼人的面色,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時間不覺已經到了九時,見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這種事又無法直接去問別人,楊父買了點菜後返回家中。

「老頭子,有消息嗎?」

「沒有。」

「我就說嗎,能有什麼事。陳燕,中飯包餃子,看看阿姨的手藝如何。」

見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任何意外發生,楊霄和陳燕也就放下了心。

「阿姨,我來幫你。」

「不用不用,看你,臉色還白得嚇人,昨天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好好休息,幾個人的餃子,我一會就好。」

「嗒!嗒!嗒!」

楊母才包了幾個餃子,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霄兒、陳燕你們先進里屋,我開門看看是誰。」

楊霄和陳燕迅速進到里屋並關上了門。

「楊叔、阿姨你們都在啊。」

「哦,小周,這麼早有事嗎。」

這名叫小周的人是家中的老大,由于家中姊妹眾多,自己又沒有工作,生活很困難,楊母知道後,就時常送點米面油什麼的進行接濟,並找朋友把他介紹到公安局去打掃衛生,錢雖不多,但也能維持自己的生活了,後來公安局領導見他工作勤奮,就把內招的一個名額給了他,從此,小周正式成為了公安局的工勤人員,負責書信報紙的收發等工作。

「阿姨,楊霄沒事吧?」

「咦,小周,霄兒很好啊。」

「哦,這就好,這就好,還好不是楊霄兄弟。」

「小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說得不清不楚的讓人模不著頭腦。」

「阿姨,昨晚公安局召開緊急會議,叫我燒開水,我送開水時,隱隱約約听人說一個叫楊霄的好像殺了人,我怕是楊霄兄弟,就過來看看。」

「啪!。」

楊母手中正包著餃子掉在了地上,楊母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似的發愣。」

「阿姨,你怎麼了。」

楊母回過神來。「沒…沒…沒什麼。」

「小周,你回去吧,謝謝你記掛著霄兒,阿姨這幾天有點感冒,本想留你吃餃子,你看這身體又不舒服了。」

「阿姨,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去醫院,我已經吃過藥,休息一下就會好。」

「那我就回去了,阿姨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記得通知我。」

「嗯,有事會通知你的。」

進屋時感覺楊母精神還不錯,怎麼轉眼就病了,小周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告辭後離去。

「老頭子,你看這事怎麼辦。」

送走了小周,楊母也沒有了主意。

「看來公安局已經立案,這事不好辦了。」

「總得想想辦法,難道你還想把兒子送到公安局去不成。」

「看!看!看!又來了,我心中是相信兩個孩子的,霄兒的脾氣我知道,決不會無緣無故亂傷人,但是我相信沒有用,如果有什麼不利于霄兒的證據就麻煩了,從小周的話來看,說不定那人真死了,公安局才會連夜開會,如今之計,也只有按孩子們的話做了。」

「要走就快,晚了就走不了了,叫霄兒他們馬上準備。」

說完,楊父突然間好像蒼老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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