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涼月臉色也是一陣難看,
「人家好心好意幫我,難道我要一巴掌甩回去?」
「好心好意?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藥是他下的,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去一步,你就被顧林成給——」
男人猛地撇過頭,壓抑著心里的憤怒,他知道不能怪她,畢竟她受到傷害是跟他有關,可是只要一想到昨晚看到的一幕,他就憤怒的不能自已。睍蓴璩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活該!燁」
邢涼月眼中頓時充滿了淚水,她盯著男人一字一句道,
「我是活該,就算我真的被人上了,那也跟你無關!」
「你說什麼!鎢」
男人心中一震,一把將她扯過來,勾著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楮,
「跟我無關?是不是昨晚我們倆發生的事對你來說也是不痛不癢!畢竟不是你的第一次!可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麼!」
「你混蛋!」
男人的話深深地傷害了邢涼月,她知道自己不是清白之身,可是男人的話,讓她覺得十分屈辱,她從來不知道男人會這麼想,一時間眼淚簌簌的往下落,她握著拳頭,狠狠地打在男人胸口,
「既然這麼在意,為什麼還要娶我,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混蛋!我討厭你!」
邢涼月紅著眼眶的樣子,讓男人心里一陣發澀,他緊緊地抱住她,笨拙的安慰,
「我沒有嫌棄,不許哭。」
邢涼月仿佛找到了可以發泄的途徑,一拳一拳敲在他的胸膛,眼淚濡濕了男人的胸膛,他皺著眉,有些惱恨自己剛剛的話,他明明不是那個意思,怎麼一對上這女人就這麼激動了。
「我只是,很擔心你,你是我的女人,我卻沒有保護好你。」
不知不覺,男人就把埋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邢涼月一愣,手上的動作也頓住了,她有些彷徨的抬頭看著男人,似乎想證實一下自己有沒有听錯,男人卻一把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抬頭,聲音也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不管怎麼樣,昨晚是你強迫我的,你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邢涼月抿著唇,嘴角狠狠的抽動了兩下,他轉移話題的速度還真是•••
「那我也是受害者,我找誰負責?」
男人對她的抗議表示無視,
「那是你自己不小心,但我是的的確確因為就你才***的。」
「有你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嗎?」
邢涼月氣急。
男人一勾唇,將她攬在懷里,沉聲道,
「既然我們已經睡過了,三月之約就取消吧。」
「憑什麼?」
「是你先破壞約定,強迫我的,那我自然有權利更改上面的條款。」
「那對我不公平,」
邢涼抗議,
「我們還沒有開始相處,彼此適不適合都是未知數,如果僅僅是因為昨晚就草率的在一起,到時候彼此都會受到傷害。」
男人眯起眸子,
「那你的意思是?」
邢涼月咬牙,
「我退一步,時間不再局限在三個月,你不是要追我嗎,如果在我們婚姻有效期內,你能讓我喜歡上你,所有這些條款全作廢,從今往後我死心塌地跟著你過日子。」
男人思量了一會兒,問道,
「也就是說,在你沒有接受之前,我不能踫你?」
邢涼月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怎麼一下子就想到了這里,這個精蟲上腦的家伙!
「除非我自願。」
邢涼月咬牙,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好。」
男人答應的利落,邢涼月卻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男人卻不給她太多時間考慮,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兩人就這麼赤、luoluo的擁抱在一起,邢涼月的臉頰一下子就紅透了,她推著男人惱怒道,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
「昨晚我們做完就睡了,你難道不要洗澡嗎?」
男人看著她,問得一本正經。
「我,我自己會洗,你放我下來。」
男人看著她這幅羞澀的樣子,剛剛憤怒的心情突然好了大半,他貼著她的耳朵問道,
「我听說,女人喜歡體貼的男人,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男人的語氣太溫柔,邢涼月的心不自覺的亂跳,什麼時候自己變成了被調戲的對象。
「不喜歡,討厭死了,趕緊放我下來。」
邢涼月粗聲粗氣的推拒,兩個人都光著身子,一會兒不擦槍走火才怪,她現在腦子還有些混亂,需要靜一靜。
男人臉色黑了黑,松手將她放在地上,
腳挨到地,邢涼月就迫不及待的去想逃離男人,可是雙腿卻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男人趕緊勾住她的腰,將她扶住。
邢涼月頓時一僵,她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東西往外流,已經沾到了大腿內側•••
「怎麼了?」
男人見她表情不對勁兒,以為她身體出了問題,聲音有些擔心,昨晚他也有些過火了,最後都不知道中藥的是她還是他了。
「沒,沒事。」
邢涼月慌亂的推開他,立馬往浴室跑去,男人皺著眉眼角不經意的一瞥,就瞧見了邢涼月大腿處曖、昧的白色不明物,目光頓時變得深沉起來,然後輕咳一聲別開眼,俊臉上有一層不正常的紅暈。
關好浴室的門,邢涼月的心跳才慢慢恢復正常,低頭看了一眼大腿上的尷尬,邢涼月的臉又紅了起來,他竟然射在里面,幸好這兩天是她的安全期,要不然就他們昨晚那股瘋狂勁,不中彩才怪。
邢涼月打開花灑,任熱水從頭頂滑下,心里卻不停的思索著昨天的事,她還是太稚女敕了,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中招,甚至包括上次在薛家訂婚宴那晚發生的事,如果不是男人夠謹慎,可能上一次她就已經吃虧了,她不得不承認,有男人在,她真的很有安全感,而且,她不想騙自己,其實知道昨晚上是跟男人那什麼的時候,她竟然有些慶幸,難道她真的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嗎。
邢涼月第一次正面思索她跟楚桀的關系,見面不足五次,就火速閃婚,還有這半個月來的相處,男人的真的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雖然有時候霸道,還耍賴,但是只要是跟她有關的事,男人都表現得十分護短,邢涼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其實在一點點軟化,他們之間的確還稱不上愛情,但是好感還是有的,前世她的人生真是稱得上失敗,這一次為什麼不讓自己過得更幸福些,其實,接受一個人,並沒有那麼難,更何況,這個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自己敲開了她的心門,就當給自己一次追求幸福的機會吧•••
邢涼月出來的時候,男人也已經換好衣服了,凌亂的房間也被收拾得干干淨淨,邢涼月心里一跳,問道,「房間誰收拾的?」
「張媽。」
男人淡淡的回了一句,似乎沒有察覺到她的驚訝。
「你,你怎麼能讓她們來收拾房間?」
邢涼月臉色漲紅,這男人到底沒有沒有羞恥心,房間那個樣子,誰都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不能?」
男人倒不在意,甚至看著邢涼月一臉尷尬的樣子,挑了下眉,不咸不淡道,
「你昨晚叫的聲音那麼大,估計整的楚苑都知道我們昨晚在做什麼了。」
邢涼月一下子鬧了個豬肝臉,她結結巴巴道,
「你你你,我,我——」
男人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低聲道,
「我們是夫妻,還怕他們笑話嗎?走吧,先下去吃飯。」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只要一想到一出去,所有人看她那眼神,邢涼月就渾身不舒服。
「我,我不要去。」
邢涼月縮回手,一身別扭。
男人卻一把抓住她,抱在懷里,就帶出了房間。
「我不要去,你讓我回去。」
邢涼月揪著男人的衣襟小聲抗議。
「下來吃飯吧,就等你們了。」
男人還沒說話,樓下就響起了楚老爺子的聲音,邢涼月身體一僵,頓時鴕鳥一般埋在男人懷里,生怕老爺子再說什麼續香火的事。
「是,爺爺。」
男人應了一聲,看著懷里縮著腦袋的某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然後連拖帶抱的將某人給弄下了樓。
邢涼月沒有辦法,只好抬起頭,對著老爺子僵硬的笑笑,
「爺爺,早上好。」
「嗯。」
老爺子正襟危坐,淡淡的應了一聲,
「坐下吧,張媽,給他們盛飯。」
邢涼月一听見「張媽」,渾身的細胞好像都炸開了,血液頓時都涌上了臉。
「少女乃女乃,這碗粥是專門給你熬得,對您身體好。」
張媽笑呵呵的將一碗粥放在她面前,邢涼月怎麼看都覺得的張媽那笑容別有深意,對身體好?難道是在暗示昨晚的事嗎?
「謝,謝謝張媽。」
邢涼月手一顫,「噗通」一聲將勺子掉進了碗里,熱粥頓時濺在了手上,男人一皺眉,趕緊拿過桌上的紙巾,小心的幫她擦拭著,臉也不自覺的繃緊,
「怎麼這麼不小心。」
老爺子眉頭一簇,打量著這兩個人,半響,才問道,
「邢丫頭,你是不是病了,臉怎麼那麼紅。」
這話一說,邢涼月臉上的溫度就更高了,她結結巴巴道,
「爺爺,我沒事,就是,就是有點兒熱。」
邢涼月邊說邊給男人使眼色,後者故意別開眼,裝作沒有看見。
邢涼月氣得不行,這不是故意讓她難看嗎。這該死的男人,果然吃了就不放在心上,說什麼追她,騙鬼啊!
「那就好,明天就是你們結婚的日子了,一會兒吃完飯,讓這臭小子把你送回邢家,好好準備一下,明天就等著做楚家媳婦吧。」
「嗯。」
邢涼月頭都不敢抬,生怕老爺子再冒出什麼驚人的話語。
肖雲芳也笑了笑,或許他們都想太多了,楚桀跟邢家這孩子在一起真的變了很多。
「張媽,你上去把少爺的房間收拾一下,一會兒讓人布置一下,明天就能當做新房。」
邢涼月一愣,慌忙問道,
「張媽沒有去打掃我們的房間嗎?」
張媽一愣,回道,
「沒有啊,少女乃女乃怎麼了?」
「沒,沒事,剛剛他在房間里叫您,以為您听見了。」
邢涼月指指男人,紅著臉胡亂搪塞過去了。
張媽笑了。
「少女乃女乃真是會開玩笑,這房間隔音效果這麼好,我怎麼可能听得見。」
「噗——咳咳——」
邢涼月一口粥就噴了出來,嗆得眼淚都出來。
男人挑挑眉,不動聲色幫她捋著後背,淡淡道,
「嫁給我這麼開心嗎?」
「你,你——」
邢涼月指著男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這丫的,簡直是壞到姥姥家了。
一頓飯就這麼在邢涼月的憋屈中與男人戲謔的笑意中結束。
「姓楚的,你到底有幾句話是真的?」
邢涼月關上、門就氣呼呼的指著男人,
「看我出洋相就那麼開心。」
男人握住她的手,順手將她拐到懷里,
「你是我老婆,你出洋相別人看的不就是我的笑話。」
邢涼月氣紅了臉,一把揮開他的手,
「那你還——」
邢涼月突然噤了聲,因為男人竟然將食指放在她的唇邊。
「呵呵——」
男人突然輕聲而笑,低沉的嗓音蕩漾在耳邊,邢涼月瞪大了雙眼,因為此刻的男人的笑,說不出來的迷人。
「但是我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
邢涼月一怔,臉色頓時爆紅,男人這混蛋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她本該生氣才對,事實上她只感覺到羞窘•••
「換身衣服,待會先帶你去個地方,然後送你回邢家。」
男人不在逗她,今天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小野貓身上的毒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楚桀帶著邢涼月離開的時候,楚家進進出出已經有不少人在張羅著布置了,邢涼月回頭看了一眼,心里突然涌起一絲淡淡的甜意,這場婚姻,她會幸福吧。
離開楚苑之後,男人的臉色就變得很冷,邢涼月也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里,但是她總覺得,男人這個樣子跟她有關,她按捺了半天,終是忍不住問道,
「今天早上那個電、話是誰打的?」
「不相關的人。」
男人聲音淡淡,邢涼月卻眼尖的發現他的手又一瞬間的僵硬,她垂下眸子,半響才抬頭,語氣無比的認真,
「我們既然決定在一起,就不應該有所隱瞞,不管發生什麼,都應該我們和共同面對。」
男人微微握了握拳,卻沒有出聲阻止。
「今天早上那個電、話,是不是跟我有關。」
「呲——」
男人猛地踩了剎車,靜靜的坐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
「我猜對了,是嗎?」
邢涼月捏了捏手指,繼續追問。
「這件事跟你無關,昨晚發生的事,是沖著我來的,我不是個普通人,跟我在一起,時時刻刻都可能存在危險,我會盡力保護你,但是也會出現意外,可是,即使這樣,」男人突然轉過頭,一雙鳳眸緊緊地看著她,
「我也不想放開你。」
難怪男人今天早上反應那麼大,恐怕這家伙是在自責吧,想到這里,邢涼月的心突然就軟了,挑著眉高傲的說道,
「那就得看你表現了,我這個人心很小,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要是對我不好,或者有了別人,我就一刀子閹了你,然後跑到你找不到地方,再也不見你。」
男人眉頭一皺,拉過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邢涼月呆了呆,然後推著他抗議,
「你違背約定,你怎麼能不打招呼就吻我。」
「還要打招呼嗎?」
男人挑眉,然後一本正經道,
「我要吻你了。」
說完就吻上了邢涼月微張的紅唇,邢涼月黑著臉反抗,這丫的怎麼這會曲解她的意思。
「怎麼樣?」
一看見凌霄,楚桀就快步走了過去,語氣很冷,但是很焦急。
凌霄搖搖頭。
「我剛剛讓研究院的幾個專家檢查過她的身體,他們都沒有發現異常,包括她的血液,各項指標都非常正常,他們懷疑,可能藥性已經散了。」
「可能?別跟我說這些,我要確切答案。」
男人語氣很不悅,這件事不解決,就向懸在心頭的一把劍,讓他寢食難安。
「桀,你冷靜一點,既然沒有發現異常,這說明,起碼近段時間她都是安全的,其余的我們慢慢研究,听說林隊那邊又破獲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組織,我們也可以從那些人下手,總能知道這玩意兒怎麼弄。」
凌霄的話,讓楚桀慢慢平靜下來,他們這里有最頂尖的生物博士,既然他都說沒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嫂子很快就醒了,明天是你結婚的日子,別想太多。」
凌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身又進了實驗室。
楚桀在原地站了半響,才推開門,將尚在昏迷的邢涼月抱了出來,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男人心里有些發疼,然後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眼神看著不遠處,越發的悠遠。
「老爺,小姐跟姑爺回來了。」
邢老正在對著棋盤斟酌,蘇管家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進來,邢老趕忙放下棋,往客廳走去。
「媽,你有沒有想我?」
邢涼月一回來就拉著邢母撒嬌。
「想,天天想,想著想著,你就回來了。」
邢母模著邢涼月的頭,一臉的慈愛。
邢涼月笑彎了眼,
「媽,我也想你們,你說我要是嫁個倒插門多好啊,起碼不用搬出去住。」
「這孩子!」
邢母笑罵了一聲,看了看沒什麼表情的楚桀,這才放下心來,邢涼月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擱別人,早就氣得離開了吧。
「你要是喜歡,我們可以在外面買房子,把爸媽接過來住。」
楚桀沉思了一會兒,才回了這麼一句。
邢涼月一愣,這男人還當真了。
「你們有這份心就好,邢家一家老小這麼多人呢,我跟你爸走不開。」
邢母揮揮手,對楚桀這番回答,打心眼里滿意。
「媽,哥呢?」
邢涼月看了一圈,沒有發現邢涼勛,不禁有些納悶,明天她就要出嫁了,按理說哥哥應該在家才對啊。
「小可那孩子今天出院,他去接了,估計也快回來了,我跟你爸琢磨著,等你跟小桀的婚事辦完,小可的身體恢復,就找個時間把你哥個小可的婚事也辦了,我們老邢家算是圓滿了。」
邢涼月也笑了,
「那敢情好。」
說完又轉頭對男人說道,
「听見沒,你大舅子要結婚,你這賀禮可得準備厚點。」
男人嘴角抽了抽,正要回話,邢老的聲音就從樓上傳來了,
「越大越沒規矩,我跟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
邢涼月趕緊站起身,吐了吐舌頭喊道,
「爸。」
邢老銳利的眸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
「都嫁人了,以後說話有點規矩,在家里說沒事,要是被外人听去,指不定怎麼嚼舌根呢。」
「知道了,爸。」
邢老點點頭,又轉頭打量站在一邊的楚桀,半響才滿意的點點頭,把涼月交給他,卻是挺讓人放心的。
「以後涼月就交給你了,好好對她。」
「我會的,爸。」
男人鄭重的點頭,他的女人,他當然會保護好。
男人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邢家也開始準備起來,邢涼月躺在床上轉轉反側睡不著,她抓過被子蒙到頭上,明明是二婚,弄得好像沒有經驗的小年輕,真是•••丟人!
不知道男人睡了沒有?
邢涼月眨巴著眼楮,伸手夠到手機,找到禽、獸兩個字,按了過去。
幾秒鐘後,電、話那邊就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有事?」
「沒。」
邢涼月摳著指甲,有些臉紅,她是傻缺嗎,竟然給男人打電、話。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電、話里靜的,好像已經沒人了。
半響,男人才低聲說道。
「早點睡吧,明天會很累。」
邢涼月抿了抿唇,
「我睡不著。」
「••••••」
男人沒有說話,邢涼月卻紅了臉,他不會再笑話她吧。
「喂,明天我們結婚誒,你不緊張嗎?」
「你很緊張?」
「我,我才不緊張,我是怕你緊張。」
邢涼月結結巴巴的差點咬到舌頭。
「呵呵——」
男人輕輕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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