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閃婚 141 我根本就不會這麼像狗一樣的活著!

作者 ︰ 公子輕歌

薛欣然笑過之後,突然癲狂的抓著她的手臂,神情恨不得將她撕裂。

「自己的錯,不要隨便埋怨別人,種什麼因得什麼果,怪只怪你心術不正!」

「我是心術不正,那也是你們逼的!」

薛欣然嘶吼著盯著邢涼月,一字一句道,

「要不是你母親跟薛啟明的丑事,我根本就不會這麼像狗一樣的活著!砝」

「閉嘴,不許你侮辱我母親!」

邢涼月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邢母在她心中一直是一個賢惠,善良的女人,她自己尊重,也不允許有任何人來詆毀她。

「侮辱?我說的都是事實!遒」

薛欣然看她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心中的恨意更深,她嘲諷道,

「你知道你母親為什麼從來不跟你父親一起出入那些上流場所嗎,甚至連你結婚的時候,她也是躲在後台不露面?」

「跟你有關系嗎?」

邢涼月陰沉著臉,邢母一向低調處事,從來不宣揚什麼,她知道她母親喜靜,對這一點,她從不懷疑。

「跟我當然沒關系,但是跟你有關系!」

薛欣然笑得妖嬈,那副被暈妝的嘴臉看起來也是無比的猙獰,邢涼月皺了皺眉,不想听她說下去,薛欣然卻大步上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著什麼急呀,等我說完再走也不遲呀。」

邢涼月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你到底要做什麼!」

「呦,怎麼?怕了?」

薛欣然笑得一股子風塵味,眼中卻透著猙獰的恨意,她指著邢涼月狂笑道,

「做什麼?你說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富家少女乃女乃恐怕是沒希望了,連給人包養都嫌名聲臭,只能次到去坐台,我變成這個樣子,你,邢家,薛家,你們所有人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邢涼月微微蹙了蹙眉,她真沒想到薛欣然會落到這個地步,她至少也是薛家的女兒啊,薛啟明還真的不管她嗎?

「憑什麼你們一個個過得幸福,而我卻要靠躺在男人身下生活,薛啟明想讓我把這個秘密爛到肚子里,我偏不,我不幸福,也要你們所有人都痛苦!」

薛欣然已經達到了一種癲狂的狀態,要不是她那雙還略帶清明的眼楮,邢涼月會以為她瘋了。

「幸不幸福,是靠你自己選擇,你放不下,注定一輩子痛苦,你曾經陷害我那麼多次,我也這麼恨過,但是我現在反而放下了,善惡終有報,你痛苦是你背負的太多,薛欣然,我們扯平吧,我不恨你,你也別在跟我,和你自己過不去了。」

邢涼月這番平靜的話語,根本進不到薛欣然的心里,她早已被自己的執念蒙蔽了雙眼,一心只想著報復。

「放下?好啊,我放下,但是剩下的,得有你背!」

薛欣然勾唇一笑,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你難道沒有發現我們其實長得有五分相像嗎?」

邢涼月一愣,然後抬眸看了一眼薛欣然,心中涌起幾分不安,冷著聲音道,

「世上長得相似人多了去了,我為什麼要奇怪?」

「長得像不奇怪,但是我為什麼這麼恨你,偏偏就是跟我們長得像有關。」

薛欣然看著她有些波動的眼神,笑得更加妖嬈。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邢涼月抿著唇看著她,這個故事絕對不是她想听的,而她卻抑制不住好奇。

「h市xx縣有一個薛家村,四十多年前,那里非常貧窮。」

八十年代正趕上發展的時候,薛家村大片的土地還是一片貧瘠,這里的人們過著最原始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歸,就連當時普遍用的電燈都沒有,一到晚上村子里各家各戶就點起火燭,雖然生活貧窮,但是那里的人卻淳樸善良,孩子們無憂無慮的揮霍著童年,日子在歡聲笑語中度過著。

但是有一天,村子里來了一批年輕人,二十出頭的年紀非常的有活力,他們帶了店,帶來了知識,讓從未從大山里走出來的孩子對外面的一切充滿了幻想。

薛家村,有一位村長,他的兒子當時十六七歲的年紀,接受那些知識之後,心里頓時涌起了一股凌雲壯志,想去外面闖蕩一番,村長只有這一個兒子,當然不會同意,為了讓少年安定下來,他從外面買回來了一個女孩兒,給他兒子做媳婦,希望有了家的樣子,能讓少年收收心。

那女孩兒長得漂亮,又溫順可人,少年那時候初嘗***,自然不能自拔,漸漸地便收了心。

可是好景不長,不過兩三年的功夫,少年就厭倦了這種生活,太過平淡的人生,太過溫順的妻子,讓他覺得這一切索然無味,終于在一天晚上,他整起行李,沒有知會任何人,偷偷離開了生活近二十年的薛家村,將年邁的父親撇給了剛滿十八歲的妻子,一個人獨自去外闖蕩。

外面的世界果然多姿多彩,同時也是紙醉金迷,各式各樣的誘惑讓少年逐漸迷失了自我,沉醉在喧囂的城市中,迷失自我,他很聰明,也很會說話,在一家百貨商場從一名推銷員坐起,一步步坐上了銷售經理。

這一路順風順水,在享受別人歆羨的同時,他也開始對自己的過去遮遮掩掩,貧窮的背景,和拿不出手的妻子,讓他根本不屑于提,他需要道不是一個溫順的鄉下女人,而是一個多才多藝,又得體大方的女人。

于是他遇見了同在百貨商場銷售部的一個姓催的女孩兒,只一眼,他就動了心,那女人跟他的鄉下妻子與幾分相似,但是她看起來更讓人憐愛,她的溫柔,她的善良,還有她的才情,都讓他傾心不已,于是相識不到三個月,他就對她展開了猛烈的追求。

姓崔的女孩兒也喜歡青年身上那股拼勁兒,覺得這樣的男人值得托付終身,于是同意了他的交往。

兩年時間,他們的感情突飛猛進,他們彼此相愛著,已經開始著手籌備婚姻,但是就在結婚前的一個月,百貨商場老板的千金突然歸來,直接被任命為他們的頂頭上司,那位千金小姐從一見面起就表現出了對那青年的濃厚興趣,而青年既不同意,也不拒絕,他的未婚妻隱隱透露著失望,但她還是選擇相信。

直到她親眼看見他們滾在床上做~愛,那一刻心如刀絞,任憑男人跪在她面前怎樣認錯,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離開,而那青年娶了那位千金,成了百貨公司的乘龍快婿,商途更是一帆風順,可是他在春風得意的同時,心卻再也填不滿,他知道,除了那個女孩兒,再多的女人對他都是過眼煙雲。

轉眼又是三年,在青年的帶領下,這家百貨公司跨到了全市前十企業的排名,同時將他們的業務發展到了j市,青年此刻已經填了兩個女兒,外面包養的情婦也不在少數,但他心里還是對自己深愛的女孩兒念念不忘。

偶然的一次機會,他在公司的一次大掃除時,撞見了一個保潔,相似的身形,讓他禁不住追了上去,然而那人並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而是他幾乎快要忘卻的面孔。

他憤怒的抓著她問她怎麼會來這里。

女孩兒哭著道,他父親死了,家里鬧旱災,許多人都出來了,她沒有辦法,也跟著下山了,她在電視上看到了他,才找了過來,她問他為什麼要娶別的女人。

他冷聲道,他們根本沒有結婚,她沒有資格管他的事。

女孩兒逆來lkmp浪客中文順受慣了,心里很傷心,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她不知道為什麼眼前曾經溫柔的丈夫變了這麼多,是不想要她了嗎?

青年被女人哭得心煩,又怕被人看見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就拉著女孩兒進了他的辦公室。

女孩兒還是哭,青年皺著眉看著她,心里盤算著怎麼把她送回去,他好不容易到今天這樣的地位,決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女孩兒站著,也不敢坐,就一邊抹眼淚,一邊看他,那種溫柔痛心的眼神,讓青年渾身一震,仿若看見他的愛人,他思緒翻滾著,許久,才問她願不願意留在他身邊,他能給她一切,除了婚姻,在外不許跟任何人說他們是夫妻。

女孩兒心中有怨,卻對男人的「寬宏大量」表現得感恩戴德,于是曾經的妻子可笑的變成了他的情婦,一陪就是兩年,女孩兒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他只是看了一眼,說養著吧,便沒了話,女人暗自抹淚,她知道,她的丈夫不愛她,每次他情動的時候叫的是「雪兒」,雪兒是誰,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是她丈夫愛著的女人,即使再善良,對于這種事,都是不能釋懷,她習慣了順從,就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她只希望那個叫雪兒的女人永遠不要回來。

但是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男人開始一連幾個星期不回她這里,偶爾來,也是發泄似的做~愛,直到有一晚,男人喝得伶仃大醉,一邊狠狠的進入她,一邊低聲的啜泣,她才知道那個雪兒回來了,「雪兒」不喜歡他,他才喝得爛醉,才把她當做替身,這一刻,她身心俱疲,她想保住自己的「家庭」,于是她做了這輩子最後悔的決定,她跟蹤著男人去找了那個叫雪兒的女人。

然後她更加清楚了自己存在的意義,她的丈夫,看上的也不過是她跟雪兒相似的面容,她心如刀割,一個善良的農村女人第一次動了害人的念頭,她找人將雪兒弄進了一家夜總會,然後下了藥•••

事情不到一天,就被男人知道了,他猩紅著眼楮將她暴打一頓,將她跟孩子扔出了門外,用一句話判了她的死刑,「雪兒恨我,我也叫你生不如死!」

她嗤笑不已,「薛啟明,你一輩子都學不會怎麼愛一個人,也永遠得不到她的愛!」

她被打成重傷,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但身子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她變得神神叨叨,時常看著自己的女兒就發起癲來,就這麼神志不清的有活了七八年,就去世了,而她的女兒,被人送到了福利院,艱難的存活了下來,那個男人從來沒有找過她們母女。

「你知不知道吃了這頓沒下頓的感覺?」

薛欣然嗤笑著,伸手撫弄著額前的頭發,

「那你知不知道想要一件衣服都必須將自己送到男人身下乞討得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

邢涼月抿唇不語,她本心里不想承認薛欣然的這種說法,那里面姓崔的女人是誰不言而喻,她從未想過她的母親會跟薛家扯上關系。

「你肯定不知道,像你這樣生活一帆風順的富家小姐,怎麼會知道我的痛苦呢?」

「說完了嗎?說完我就要走了。」

邢涼月冷著臉,不想听她在這里發瘋,薛欣然卻不肯放行,她笑嘻嘻道,

「沒說完呢,慌什麼,這最大的秘密還在後面呢,你要是不知道該多遺憾。」

邢涼月緊了緊手指,冷聲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要說的是,你知道崔凝雪被下藥的那一晚是怎麼過的嗎?她跟薛啟明在一起苟合!在那一晚後,她就消失了,薛啟明動用了多大的力量都找不到她,卻被我給發現了,哈哈,你說這是不是天意,你跟你母親造的孽,就該由你們來還,你母親嫁給你父親不到八個月,就生了你,你是誰的種,不言而喻吧,哈哈哈。」

邢涼月手腳發寒,她死死的盯著薛欣然咬牙道,

「我不信,我一個字都不信!」

說完一把推開她,打開門就離開了。

明亮的走廊,卻讓她覺得渾身發涼,那樣離奇的說法,她根本不想相信,但是薛欣然篤定的話,卻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的父母一直相敬恩愛,她怎麼可能不是邢老的孩子,還有薛欣然的話充滿了漏洞,如果她母親是那時候嫁給她父親,那她大哥是哪里來的,還有他們家里父母的結婚證,明明是在她大哥出生的前一年,根本跟邢涼月說得不同,所以一定是她在說謊,一定是。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剛出走廊,耳邊就傳來男人擔憂的聲音,邢涼月這才回過神,她勉強的勾了勾唇角,低聲道,

「沒關系,就是好久沒有吃這麼多了,胃里有些不舒服。」

男人立刻擔憂起來,

「是不是胃炎又犯了,我還送你去醫院吧。」

說著就想拉著邢涼月走,後者好笑的揮開他的手,低聲道,

「沒事,你想太多了,我的威嚴早好了,都是你了,喂那麼多,我都撐了!」

邢涼月嬌嗔的看著她,臉色看起來稍微好看一點了,男人再三確認之後,才微微松了口氣,指了指不遠處吃得圓滾滾的小肉球,低聲道,

「兒子真像你!」

邢涼月嘴角一抽,這是說她是吃貨嗎!

一家人從飯店出來,天已經昏暗起來,邢涼月一直心不在焉,男人慢慢的也察覺出來了。

「不是說要看電影嗎,怎麼不說話了?」

「呃,抱歉,」

邢涼月回過神,來歉然一笑,低聲道,

「先送我會邢家吧,今天本來是我媽讓我來接球球的,都這個點兒了,她該擔心了。」

男人握著方向盤,沒有說話,但是臉色明顯陰沉下來,車里的氣氛一下子陰沉下來,過了許久,男人才沉聲道,

「不是說好要重新開始,有事為什麼還瞞著我?」

邢涼月一愣,頓時有些困窘,她沉默了一會兒,嘆息道,

「你怎麼跟個女人一樣這麼敏感?」

男人斜了她一眼,對她的比喻表示強烈的不滿。

邢涼月又頓了頓,才把剛才在洗手間遇到薛欣然的事告訴了他,還有那些不知虛實的往事。

「你覺得我跟薛欣然長得像嗎?」

最後,邢涼月又問了這麼一句,她心里自己也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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