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怡將手中的信遞到了那人面前,那人並不接信,而是讓開門口,說了聲,「進來說話吧。」
顧心怡知道不該進去,可是這個人的話音好象有催眠的作用,她鬼使神差一般就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間。
那人坐回沙發里,示意顧心怡把信放在床頭櫃上,又指指旁邊的沙發,請顧心怡坐下說話。
那人朗聲笑問,「您剛才說的那個誰是誰?」
「那個……是一位先生,您不認識的。」
顧心怡笑笑,忍不住又開始打量眼前的人,這個人跟藍則軒真是太像了,連笑容舉手投足都那麼像,唯一不同的是,這個人比他喜歡笑,比他有親和力。
「能否告知一下他的名字?說不定我認識您說的那位先生。」那人挺八卦,一付很好奇的樣子,跟他的年齡身份很是不符。
顧心怡搖搖頭,站起了身,「我還有事兒,告辭了。」
那人哈哈笑著也站起了身,「這麼急著走,那麼,您就不好奇我是誰麼,也不想問問?」
顧心怡搖頭,表示不想問,「您好,告辭了。」
說完快步往門邊走去。
那人再次哈哈大笑,並且揚聲說道︰「老五,你再不出來,人家小顧就走了哈。」
顧心怡聞言回頭,里邊套間的門開了,藍則軒修長矯健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黑潭般的目光鎖定她,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顧心怡瞬間石化,張了張口,出不了聲,無法呼吸無法動彈,挪不了半步,就那麼定定地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逼近,虎撲一般將她裹挾到他的懷中,越擁越緊,似要將她的血肉與他融為一體,她感覺自己的呼吸就要窒息了。
是幸福的感覺麼?她不太辨得清,反正有種感覺就那樣如潮水漫了過來,她將臉埋在他中,不能自抑地在他懷中流下了淚。
過了一會兒,心情平靜了一些,她試著想推開他,這樣的親密,她實在受不了,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他抱緊她,卻不肯放手,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抱著,仿佛要抱到地老天荒一樣。
良久,顧心怡自他懷里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著他,哽咽著喃喃說道︰「這麼久了,無聲無息,電話都不肯打一個,短信也沒有,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只覺心灰如死。」
藍則軒稜角分明的面龐上有一抹復雜的神色一閃而逝,他低下頭,吻去了她雙眼的淚水,深深看進她的眼中,沉著聲緩緩說道,「妞妞,是我不好,原諒我。你那天的一個吻讓我落荒而逃,有好多事我一時理不清,過了這麼久,我還是理不清,可是有一件事我控制不了自己,就是我想你,想得這兒都疼……」
他握著她的手,按在心口,「我想見你,無時無刻都在想,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樣沒出息。沒有你,我神不守舍。沒有你,我寢食難安。我不知道該怎麼才好,活了三十幾年,第一覺得自己如此無能。自那次一別,好多個晚上,我都夢見你那一吻,然後醒來,睜眼到天亮,我快要瘋了……」
他終于再也說不下去,戛然而止,一手攬在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腦後,迫不及待地噙住她溫軟清甜的粉唇,凶狠霸道地地吻住了她……
顧心怡在他的懷中無法遏制地顫栗著,她抗拒他的如此親密,努力想推開他,可以說說話,能不能不要這樣子?他鉗制著她,不容她退縮逃離。
顧心怡只覺得天眩地轉,緊張、害怕的感覺難以遏制,她卻只能顫栗著任由他索取無度。
她的青澀和甜蜜令他急于探索,欲罷不能。
被他緊緊擁在懷中,慌亂中顧心怡能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急遽的變化緊崩。
她不習慣這樣的親密,可她不是傻子。
一種不知所措的恐懼混合著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充斥了她,令她抗拒而又被吸引。
良久之後,他松開她,她的唇已被他霸道的狼吻侵略得變了形。
顧心怡只覺得唇上火辣辣的,無處不是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