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吃人嘴軟,拿人手軟。靠著蕭朗給我拿到個好角色,我腰真直不起來,只能配合地又往上抬了抬。
蕭陛下爽完了,趴在我身上,呼吸平緩綿長,終于睡過去。
作為一個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的新世紀好青年,我真的被他身上的煙酒味燻得忍不下去,把人推開之後擺平,套了衣服褲子下床。開了爐灶丟了幾片超市買的姜片煮上,再去廁所弄了點熱水,給蕭朗簡單擦了擦,去點味道,弄完濃姜湯也煮的差不多了。再端過來,把人喊醒,半喂著喝了一碗。
他喝完酒醒不少,揉著額頭和我說,「肚子有點餓。」
我想了想,說,「還有點剩飯。煮多了。」
他听到這話,像是愣了一下,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突兀開口道,「你還沒搬走?」
「……」
雖然說好了分手要走的遠點,不要再糾纏,但是買房子哪有那麼快啊陛下!
說完蕭朗自己也臉色微變,我幾乎都要以為那是窘迫,他忽地抓住我的手,再將話一折,問,「很累吧?」
我不大敢相信他接下來說的那句話,他起身,將我按到床上去,難得和煦地說,「你睡吧,我自己去做點東西吃。」
我原本是想看看他會做些什麼,但今天真的耗費了太多體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再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床上當然只剩我一個人了。
我躺在床上給自己揉腰。
過了會緩過氣了,起床吃過飯,就去走了程序,將房子賣了,搬進已經準備好的新房。沒蕭朗先前送的那套大,但我一個人住著是綽綽有余的了。
我年幼失怙,母親常年在外打拼,將我寄養在舅舅舅媽家。舅舅舅媽都是厚道人,待我還算不錯,家中另有表哥一枚,名曰寧嵐,長我三歲,已躺在婚姻的墳墓中五年有余,同住一城,這些年走走停停那麼多朋友,總會回我短信的還是只有這個血脈相連的表哥。
喬遷慶賀,思來想去也沒旁人可分享喜悅,就喊了舅舅一家來吃中飯,舅舅舅媽要打理飯店事宜抽不出身,便讓表哥表嫂捎了個紅包,我收的很開心。
這大半年非正當男男關系過的頗為不光彩,表哥知道我和一個男人在交往,但不知道具體是誰,後來被他撞見過一次,我心虛忐忑是以一大段時間沒聯系他。
他一見我,一副無語凝噎模樣,激動道,「傻根兒,你瘦了!~」
喲,還是京劇腔。
我配合的同他執手相看淚眼,「二狗兒,你胖了!」
表哥的臉唰的綠了。
一旁正在月兌鞋的表嫂听到拍手直笑。
「小叔~」小佷子歡呼著朝我懷里撲。
表哥以一擲千金的架勢拍了倆紅包給我。
「送給你。」小佷子手上捧著只巴掌大、顯示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女乃貓往我懷里一塞。
虎斑紋的土貓,這貓很是文氣,趴在我膝蓋上一聲不響,我撓撓他的頭,問表嫂,「怎麼突然想到送我這個?」
「你一個人住,太寂寞啦。」表哥搶話說,他善解人意地說,「我知道你喜歡公的,特別挑了只公的給你。」
我眼角抽搐,「喜歡公的什麼的……」
表哥呵呵笑,轉頭吃菜,稱贊說,「笑笑你手藝越來越好了。」
我臉也不紅一下,「那是~我可是張家菜第八十八代傳人!等我以後演不動了,就去開個飯店和你搶生意哼哼。」
說完我們相視一笑。
過了會兒,表嫂抱著佷子在前廳看電視,表哥把椅子朝我移了移,問,「怎麼搬家了?你不是住在那誰那嗎?」
「掰了唄。」我 嚼著顆花生米,邊嚼邊說。
「哦,掰了啊……咋就掰了 ……」
「你這種遺憾女兒宮中選秀落選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表哥嘖了一聲,白我一眼,「你一大把年紀了選個鏟鏟的秀。你看看你哥我,人生贏家,寶寶都四歲了,我不指望你找個女的,男的也行,啊,反正不管啥性別,好歹找個吧。要不我是你哥,我管你那麼多。」
我傲然道,「我這種上等貨色,何愁找不到對象,二狗同志你的擔心都是無根據無原則不可靠滴。」
「真難過的話,哥哥的肩膀借給你。」表哥說,「你對他那麼好,我原本放起心了。哥不是外人不會和別人說的,你嫂子也不說。別什麼事都憋在心里,和我說吧,到底為什麼和人掰了。他對你不好?」
「挺好的,真挺好的。」我說。
「那你和他鬧別扭?」他問。
「沒,就是時間到了。」
「時間到了?」
我嘖了一聲,白他一眼,「……,你弟我是被包養的,有合約時限。小明星和大富商之間能有什麼正當關系,別指望了。」
表哥駭然道,「我擦咧,你難道當了小三!!?」
我想了想,「那倒沒,那會兒他只有我一個情人。」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他以前有個很喜歡的人,但那人不和他好。我也是因為和那個人有點像才會和他好上的。現在那個人回來了,我就沒戲演了。」
「你還真都說給我听啊……」
「那不是你讓我說的嗎混蛋!」
表哥呷了一口酒,似是酒氣上頭,呵出一口醺醺酒氣,說,「唉,有了錢也買不到真感情啊,真可憐啊。」
我駭然問,「二狗你看過自己的存折余額嗎!?」
他頗是掃興,連嘖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