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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手河山ii》搶到了三個月後某高收視衛視的檔期,獨家播放,黃金時段,一天兩集。
劇組通知我準備月底去錄制該台一家娛樂節目,為首播作宣傳預熱。
我刷微博,艾特比前幾天變多,打開來看,原來是劇組官方微博貼出一部分精心挑選的劇照。
總共五張。
第一張就是我、周宇還有劉宸的三人合照,我穿一身黑,劉宸和我父子裝,周宇一身白;
第二張是我抱著劉宸彈琴的側面照;
第三張是我和周宇合伙捉弄劉宸,一個抬頭一個抬尾,把他舉老高,劉宸也不害怕,小飛機一樣張開雙臂,咧嘴大笑;
第四張是劉宸的單人照,小帥哥酷斃了;
第五張是我和周宇哥倆好的摟肩合影,都笑的陽光燦爛。
果然又賣腐……我想。
點開評論︰
a:臥槽第一季還只是相愛相殺第二季直接生子了啊!!!!!!點贊(156)
b:yoooooooooo官方*好![跳操]
c:官逼同死同欣然赴死[臉紅][臉紅][臉紅][親]
……
d:小正太真可愛姐姐這里有棒棒糖要不要吃啊[奸笑]
e:媽蛋蛋,小師弟的兒子為什麼長得不像親爹,像師兄啊!!!
f:蕭大大蕭大大,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孩子真的不是你生的![淚][淚][淚]
g:逆cp不能忍和官方拼啦![怒]
……
h:呵呵o(n_n)o~站對cp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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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還是點開我和周宇那張合照看了會兒。
想起一個多月前的事,我們的異口同聲——「寧一笑(周宇),你怎麼在這里。」
他推月兌我說通告太忙不能來。
我給了他正式名帖,結果與人蹭一份請帖混進來。
說他在意我這個朋友,可他必定是連快遞都沒打開。
說他不在意我這個朋友,他偏偏又特地找理由騙我。
在那之後我們就一直沒再見。
我總不好主動找他要解釋,仿佛逼迫,又凶惡不近人情。
我沒聯系他,他也沒聯系我。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我臉上的傷都開始結痂剝落。
月底上訪問節目,總會踫頭的。
身後有人搭上我的肩膀,熟稔問,「你在看什麼?」
「劇照。」我說,然後又打開一張劉宸的照片,「看,宸宸多帥。」
劉亦釗看一會兒,夸獎,「你們都好看。」
背後又躥出一個小家伙,「我听見你們在討論我。哼,被我逮著了吧。」看到自己的劇照,臭美的說,「師父,我和你說,我看到自己的照片,終于發現我沒有女朋友的原因了。」
我︰「……是什麼?」
「都怪我太帥,那些女孩子以為我這麼帥的男人不可能沒有女朋友。不行,我得看自己的皂片冷靜一下……」
我︰「……」
劉亦釗︰「……」
我轉電腦椅︰「小朋友,你爸都在這你怎麼敢亂說話。」
劉宸很得意,「不怕,師父你在的時候我爸都不揍我哈哈哈。」一副「來啊來啊你來打我啊哈哈哈哈你舍不得」的賤樣。
劉亦釗崩不住,也笑起來。
這頓晚飯在我家進行。
滿桌琳瑯菜色都是我大展身手,感覺和以前給蕭朗做飯也不一樣,心情格外愉悅。
我年近三十,終于談了一場正常的戀愛。
太太太不容易了好嗎?qaq
這幾天劉家父子日日到訪。
劉宸歡欣雀躍,可完全不知我與他父親暗度陳倉。
還是有點心虛。
我問劉亦釗為什麼注意我。
他說他曾經看我演的電視就記住了我,然後再在朋友的聚會上偶遇。那回我是陪蕭朗到場,他暗自關注我,「……那時你就站在蕭朗身後,後來他離開,你就一個人坐在沙發角落。翻出茶幾上的一副撲克,自娛自樂的變魔術。」
「是我變的魔術太精彩吸引你的目光?」
「是變魔術的人太精彩。」他毫不吝嗇地稱贊。
我們在樓下道別,約好明天再見。
「爸,你下來沒有啊?」劉宸的聲音傳上來。
他親我一下,注視我,目光熠熠,「就來。」
心髒快從喉嚨跳出去。
我目送他們的車子遠去連燈光也看不到,辛巴在我的腳邊,用尾巴撓我,歪頭,「喵?」
我把他抱起來,高興,「走!給你*翅當夜宵!」
我桃花運貧乏,戀愛經驗少的可憐,年少時被老師帶歪,那時還未成熟就偷嘗禁果,是谷洋半強迫,我不喜歡,但無法拒絕他;對于蕭朗,是君本是財,他不會太照顧伴感受,動作粗暴,也沒什麼好印象。
……我其實不熱衷那種事。
這次正經談戀愛,我和劉先生卻像學生仔一樣柏拉圖,親一下就無比激動。
又新鮮又熱烈。
送別劉先生,時間也不早。
我洗洗睡下。
「喵∼喵∼」
半夜被辛巴吵醒,我迷迷糊糊醒過來,「怎麼了?」
他跳下床,跑到門縫那,叼著我手機過來。
我︰「……」
走過去拿手機,蹲在地上,打哈欠。
這是怎麼了?
我奇怪,打開手機,是震動模式,有兩個未接來電——
周宇
2014/08/1x01︰31︰06
周宇
2014/08/1x01︰32︰15
很急的樣子。
我靠。
凌晨一點半哎。
周宇打電話給我干什麼?
又看一下現在時間,就是一分鐘前。
我一邊模模辛巴腦袋,表揚他,一邊撥號給周宇。
不管是什麼事,也可能是按錯了,但還是確認一下吧。
剛過了一個哈欠的時間,他那邊已經快速接起了我的電話,背景音很吵鬧,一點都不像深夜,他很著急,「老三,幫幫我,幫幫我。」
我有點醒了,「什麼事?」
他聲音艱澀,「我在xx會所207號包廂,警察就在外面,把我扣住了。你……我也是沒辦法,你是白世充的繼子,幫我想想辦法吧,我不能被抓起來,不然我就完了。老三。」說到後面他好像是哭了,不停地喊我老三,我們當初同住一間寢室,親如兄弟,我年紀在四人里排第三。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問,「你怎麼會被警察扣住?」
他沉默了幾秒,這幾秒無比漫長,只有妖魔鬼怪般的因為在我們的緘默中遙遙回響,然後他終于開口,「吸毒。聚眾吸毒。」
我張開嘴,深吸一口氣,「臥槽。」
「對不起……」
「臥槽,我馬上過去。」
我腦子被震驚佔據。
今年圈子里抓了那麼多吸毒的,這當口他還敢去聚眾吸毒!!!
要瘋了!
不不,我都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染上毒癮的!
今天刷微博的時候剛刷到泱視新聞說,北平四十五家演出公司和演出行業協會簽訂了協議,永不錄用涉毒藝人。
我隨便套好衣服拿起床頭櫃上的車鑰匙就往樓下沖,跑了幾級台階發現自己忘了換拖鞋,轉身又覺得浪費時間,于是還是穿著拖鞋走了。
坐進車里,我拿起手機。
翻開聯系人目錄,下意識的要打電話給劉亦釗,然後在最後的按鍵停下。
躊躇。
糾結了幾秒。
退出,選了「白喬」,然後撥打。
打不通再找劉亦釗。
我在心底想。
接著打通了,白喬問,「喂?寧一笑?這麼晚打電話給我?」
我說,「抱歉,我朋友有麻煩,我想找你幫忙……」
他斬釘截鐵,「在哪?」
我快速報出地點,又說明了事情經過。
白喬也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不用擔心,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