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烧红了的剪刀,就这么锋利的剪上那些腐了的肉,即便疼的不是我,也还是看得我浑身发抖。
怀里的苏雅然更是咬紧了牙关,只发出很浅很浅的因为剧痛而忍不住发出来的声音,抱着我的腰的手,力气大的几乎没把我的腰勒断一样。
“苏雅然,疼就喊出来,别忍着,咬我也没关系!”
“不,不要紧,我,我没事!”
我听着他倔强的坚强的话语,突然有了一种想为他哭的冲动,轻柔地抚了下他的墨发,故意用轻松的话语声说,“不用逞强,真要是疼,哭出来也没事,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嗯——”苏雅然又猛地箍紧了我的腰,闷哼了一声,原来是大夫的剪刀又移到了另一边的腐肉上。
新鲜的血液正在不停地从新伤口处流淌出来,怀中的苏雅然的身体颤抖绷直的,就像即将要被扯断的琴弦一样脆弱。
我很想催促大夫再快一点,却只能咬紧嘴唇,什么都不能说。
……
那半个时辰的治伤过程,简直像是一个天长地久,等到大夫,终于要给他新鲜的伤口上,上药的时候,我终于发觉了有什么东西不对头,“我说,大夫,您不给他把伤口缝合起来吗?”
“缝合?”大夫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仿佛十分不解。
“是啊,缝合,你不把两边的新鲜的肉缝合起来,伤口又怎么能快一点长好呢,这么长的剑伤,这么大的口子,光上药粉怎么行?”
“这位小姐,您,您说的这个法子可从,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啊,缝合,那得吃多大的苦头?也,也没有这个先例啊,小,小老儿可不敢这么做!万一……”
我猛地想起来,缝针也算是现代西医的外科小手术了,这个时代的大夫,脑海里是没有这样的观念的,知道把腐肉剪去,已经算是很大胆的行为了,让他缝针,估计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了。
“不行,非缝合不可,不然的话,这么大的伤口就是一两个月也未必能长好!大夫,您给我打下手,我亲自来缝,出了问题,我负责,诊金也我加倍给您!”
“这……这……”
大夫还在犹豫,我却已经对这怀中大汗淋漓的苏雅然轻柔的说了,“雅然,你再忍耐坚持一会儿,我必须把你的伤口给缝合起来,相信我吗?”
“我,我相信你,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说!”
“会留疤吗?”
我晕!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疤不疤的?
“疤是肯定避免不的了,不过好在是在背上,也不影响,再说了,不是都说伤疤是男子汉的象征吗?”
“不,不要!不能留,留疤!”
“雅然,就算不缝合,也是会有疤留下的!”
“不,不要!”
他却坚持的在我怀里用力的摇头,死活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