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点点级别呢。
不过我万万想不到的是,就这么普通的一嗓子,我算是把他给害了。
早已经躲进屋里喝了好久凉茶的老王,应声就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我呶呶嘴:“就这个刀是管制的,不过主人是一和尚,你看看,怎么处理听你的。”
老王拿起尖刀仔细看了看,脸色沉了下来,很为难地说道:“大师,这可不好办,这刀子真的是管制刀具,恐怕要留下了。”
僧人闻言,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睁开眼睛说道:“既然如此,这把佛刀违反了规定,就按居士说的办吧。”
我看僧人拎起挎包,施了一礼就走,赶紧说道:“走错方向了,你那是出站。”
僧人回头站住,淡淡说道:“没有走错,贫僧不坐车了,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敢问这把佛刀,你们会如何处置?”
老王接口答道:“过段时间,我们会交给公安局的同志统一销毁,大师还有别的问题吗?”
僧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摇摇头先施了一礼,准备离开,只是走之前留下了半句话:“既然要送去销毁,那贫僧就不必多说了”
看着和尚渐渐走远,我就随口问道:“老王啊,你怎么知道这僧人是真和尚呢?这年头,可是什么都有假的。”
老王肃容说道:“这位大师肯定不是假和尚这么跟你说吧,你嫂子她信这个,跟我讲过一些事儿,真正苦修的和尚都是过午不食,一天只吃一顿,早上四点就得起床坐香你没瞅见这位大师,那脸色可是不怎么好,一瞅就是营养不良,还有身上衣服旧得都不知道打了多少补丁,手指甲剪得干干净净,还有啊,你没看到挎包里还有个饭钵?要是假和尚,谁还用那玩意儿!”
我吓了一跳:“一天只吃一顿饭?!那不是饿都给饿死圆寂了?”
老王挠挠头说道:“他们饿不死的,我只是奇怪,苦修和尚按规矩应该不坐车的,我记得你嫂子说过,僧人出门是要步行的,叫什么行脚。”
闲聊了两句,我俩一起把目光转向了没收来的刀子。
低头的一刹那,我借着反光似乎看见刀身上镌刻着一些细细花纹,不知道是汉字还是别的图案,看看进站口暂时没有人来,于是我攥住刀把,举起来细看。
笔画十分繁复,像是篆字,仔细这么一瞧,顿时让我吃了一惊,因为这些篆字连蒙带猜,凭我读过高中的水平,不用回去查字典,也还是可以认得出来。那上头是两句大白话:
割不完的罗汉头,流不尽的菩萨血!
真是古怪啊!
和尚们的想法,真是让人搞不懂!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个僧人明明说过这是把佛刀,而且是做佛门仪式才使用的法器,怎么会刻上如此两句毁僧灭佛的诗,这不是埋汰自己吗?
老王在旁边说道:“小赵,给我看下,我怎么觉得这刀把上镶着东西呢?”
我捏住刀尖掉过来一看,是啊,刀把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皮革,看花纹像是蛇皮,还做过什么化学的月兑水处理之类,握在手里凉凉的,很有柔韧性,一边有一个图钉大小的黑点,指甲掐掐,是镶嵌进去了硬物,坚硬无比,不知道是琉璃还是碎石头。
这种没收来的东西,早晚要送去销毁的,一般在销毁前都会检查一下有无危险,所以老王立刻拿起桌上的裁纸刀,使劲剜了一个黑点下来,一边捏在指头里看,一边沉思着说道:“还挺光溜的,得,拿回去给孩子耍吧。”
说来也是奇怪,那个指甲盖大小的黑点剜下来之后,我的心脏就怦怦直跳,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伸进我胸腔里,使劲捏了我一下,模心拿肝的不好受。
我顿时捂着胸口,龇牙咧嘴地说道:“老王啊,怎么感觉有点邪门儿呢?和尚不会在刀上下了什么咒吧?”
老王没有理我,还是低着头一动不动,我又喊了一声,他才抬头盯了我一眼,那眼神却和平常都不一样了,变得十分陌生,根本不像是我熟悉的老哥们儿,顿时让我一愣,遍体生起一层凉意,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正在发呆之际,又一拨进站坐车的人涌了过来,我赶紧收起刀子放进盒子里,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