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俞其蔚拖著沉重的步伐,睡眼惺忪的朝杜裔夫的办公室慢慢走去,正当她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一声尖叫从里头博了出来,她睡意顿时灰飞烟灭,立刻打开门冲了进去。
「什么事?」她慌慌张张的寻找杜裔夫的身影,见他好端端的坐在办公桌後面,她才松了一口气。
「总经理,我们要不要报警处理?」陆炎的声音徽徽颤抖。他最怕老鼠了,尤其是……我的天啊!他单单用想的就全身趄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报警处理?」俞其蔚又紧张兮兮了起来。
「没什么,只是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礼物。」杜裔夫笑得好轻松。
这下子,她总算注意到他办公桌上的礼盒,它阖上盖子,她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她走上前打开一瞧。
「不要!」陆炎惊吓的连连後退缩到门边。
「瞧见那只断了头且淹没在鲜血当中的老鼠,俞其蔚也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她马上阖上盖子,深呼吸了一口气问:「这是谁拿进来的?」
「我进办公室的时候就摆在桌上了。」杜裔夫第一次配合度这么高。
「如果不是总经理叫我进来,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东西。」陆炎很庆幸东西从头到尾都没有经过他的手,否则他一定会作恶梦。
「有没有附上卡片或字条之类的威胁信?」
摇了摇头,杜裔夫转而对陆炎道:「这里没你的事,你去忙吧!」
「是,总经理。」他几乎是用逃的冲出办公室。
见状,俞其蔚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的秘书未免太胆小了吧!」
「他小时候被老鼠吓破胆过。」
「你现在颐意相信有人想杀你了吧!」总算可以理直气壮了,这种感觉真不是普通的神气!
一笑,他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又如何?」
「你……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一把怒火忍不住从心底往上窜烧,她没见过这么无法沟通的人。
「我应该担心吗?」摇了摇头,他接著又道:「担心是一个很沉重的包袱,我的工作已经够忙了,我有必要再替自己找罪受吗?」
难得他表现得如此真诚,她实在不好意思生气,「我懂了,你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弄乱自己的生活,可是,你从现在开始是不是应该全力配合我?」
「基本上,我并没有限制你跟在我身後。」换言之,他已经很配合丁。
「这样不够。」
「你的意思是说,我到任何地方都要带著你吗?」
「对对对,这样我才能保护你啊!」
显得有些伤脑筋,他微微皱著眉,半晌,他终於做出让步,「好吧,基本上我没什么意见,可是有些场合真的不太方便,譬如开会,你应该可以了解吧!」
「这一点我明白。」
「对了,明天我休假,我想去海边走走,你是不是也准备作陪?」
刚刚有一种海阔天空的感觉,这会儿紧张的气氛又升高了,她不能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要她?「你现在还有心情去海边走走?」
「我为什么没心情?」他无知的眨著眼睛。
「你……你刚刚……」她把目光-向礼盒,在经历过那么思心的威胁,他至少要有点警觉吧!
「你认为我应该被这么一点小事击垮吗?」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认为你应该正视问题,你现在最好别到处乱跑比较妥当。」
「我跟你的意见正好相反,我不认为自己应该软弱的待在原地,既然人家把礼物送上门了,就表示他越来越沉不住气,我们当然更要加把劲把他引出来啊!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如果我们不采取主动,怎么有办法逼他现身?」
「这……我怎么可以拿你当诱饵呢?」瞧他说得那么勇敢,她反面觉得不好意思,她的态度似乎太懦弱了。
「人家是冲著我来,我不当诱饵,谁来当诱饵?」
这倒是,诱饵只能是他,可是下知道怎么了,她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忐忑。
「我喜欢用猎人和猎物的关系来思考事情,聪明的猎人懂得把猎物引进陷阱,而我这个人只想当聪明的猎人。」
那一瞬间,她有一种她正是他口中的猎物的奇怪感觉,不过这当然是错觉,而她突然间还认清楚一件事,这个男人是个危险人物。
「你不要紧张,面对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沉著,这往往是致胜的关键。」
「我没办法像你那么轻松,肯辛顿爷爷把你的安危交给我,我就下能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
「我还以为你的关心是出於真心,并非职责所在。」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杜裔夫郁闷得眉头都打结了。
「我……我当然是真心关心你啊!」天啊!她到底说了什么?
转眼间,他已经跳起来蹦到她面前,抱著她欢天喜地的大叫,「我就知道你很在乎我。」
不,她根本不在乎他,可这是她的真心话吗?如果是,为什么她说不出口?不知何时开始,她似乎比自己想像的还在乎这个男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应该讨厌他,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发现他对任何人都很温和、很绅士,唯独对她好坏,他很喜欢欺负她,看她生气对他来说好像是一种享受。
其实,如果她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她就可以看清楚一件事,他对她的坏并非那种恶人欺压良善的坏,那之中包含著一种逗弄的味道,那种让她气得牙痒痒的感觉在无意问王宰她的情绪,她的心思就这么分分秒秒的为他牵挂,她是在不知不觉当中让他溜上了心房。
怎么办?难道真像他说的,她会爱上他吗?
虽然出门走走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俞其蔚却笑不出来,一路上,她必须不停的注意後方的车辆,她可不想让海边之旅变成死亡之旅,可是,相对於她的紧绷,她的主子悠然自在的令人生气,这个男人真的清楚自己的处境吗?虽然他想当听明的猎人,可是,他真的看不出有那么一点点狡猾的细胞,她甚至怀疑,他怎么可以数度逃过死亡?
唉!他不知死活,她只好辛苦一点,反正,她就是尽全力保护少爷就对了。
「你在忙什么?」看她不断的回头,杜裔夫真担心她会扭到美丽的脖于。
「我……好像有人在跟踪我们。」
瞥了後视镜一眼,他嘻皮笑脸的道:「你别想太多了,现在放轻松一点,我们是出来玩,不是出来打仗。」
「可是我真的……」
「如果真的有人跟踪我们,你这么紧张兮兮的回头看个下停,人家也会被你吓跑。」他取笑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皱了一下眉头,他的态度实在令人感冒,「你别小看敌人好不好?」
「你别小看我好不好?」他好委屈的眨著眼睛。
「我没有小看你的意思,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难教人放心得下。」
「这不是很好吗?否则,猎物怎么会上钩呢?」彷佛不经意,他朝她露出狡犹的笑容。
俞其蔚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眼前的男人突然变成可怕的猎人,她感觉得到他正在算计著什么,他已经撒了网,就等鱼儿上钩了。
好像没注意到她的失神,他兴高采烈的转移话题,「我们快到了,待会儿你要仔细看我表演,我可以在沙滩上堆出城堡哦!」
「嗄?」她还停留在刚刚的幻觉当中,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童心大发,他兴匆匆的提议,「我们乾脆来比赛堆城堡。」
「堆城堡?」
「你玩过吗?」
「我爹地陪我堆过城堡。」
「好,我们就来比赛谁先把城堡堆出来,你敢不敢接受挑战?」拜托,她是来保护他,不是来陪他玩乐,为什么他不能安份一点?可是……今天风和日丽,真的很适合在海边堆城堡……想著想著,接下战帖的话就不知不矍月兑口而出,「这有什么困难?」
「如果我赢的话,今晚你帮我暖床,如果你赢的话,我以後天天帮你暖床。」
红霞马上爬满双颊,她气呼呼的瞪著他,「杜裔夫,你别太过份了!」
「怎么会过份呢?你只要今晚帮我暖床,我却要天天帮你暖床,怎么算都是我比较吃亏。」
「你去死啦!」
「你不要动不动就叫我去死,我不过是逗著你玩,你不想玩就算了咩!」他噘起了嘴巴,那模样好似他受到多大的委屈。
情势一下子逆转,她不自觉压低声量,「我又不是真的要你去死。」
「我当然知道,你舍不得嘛!」他好得意的对她眨眨眼。
「喂!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大叫道:「有了有了,我想到一个好主意,输的人帮赢的人完成一件心愿,你觉得怎么样?」
「那如果没有人输,也没有人赢呢?」
「我一定会赢你。」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我不会输给你。」她不服气的仰起下巴,她的动作绝对比他敏捷,岂有输的道理?
「我的心愿就是要你帮我马杀鸡,你最好有心理准备哦!」他一点也不退让的继续叫阵,他可不能还没比赛就输了声势。
「我的心愿就是要你背著我在沙滩上跑十圈,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虽然她口才没他好,可是她也懂得呛声。
「你等著瞧……到了到了,我们下车。」
推开车门,不过,她不忘在下车之前回送一句,「你等著瞧吧!」
俞其蔚没有想到,自己可以玩得这么开心,她压根忘了关心周遭是否藏有危险,她和杜裔夫忙著在沙滩上堆起自己的城堡,不过,为了成为优胜者,两个人不时闹著对方,所以等到两人完成作品,已经累得躺在沙滩上做日光浴,谁输论赢似乎也说不准了,重点是,他们快乐的享受每一分每一秒。
坐在沙滩上,享用他们带来的野餐,看著海浪渐渐吞噬他们的城堡,然後夕阳染红山峦,人生可以这么惬意真是一种幸福。
晚风吹来,他们不得不踏上回程,可是,杜裔夫并有直接载她回饭店,而是来到一间日本料理店。
坐在包厢里,品尝美味的晚餐,他们却有些食不知味,两人之间回荡著一股亲密的氛围。
双手支著下巴,杜裔夫目不转睛的看著俞其蔚。她两颊晒得红通通的,真的好可爱哦!
清了清喉嘴,她试著转移他带给她的压迫感,「喂,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谁想要你的命?」
微皱著眉,他一副消化不良的道:「我们为什么要在用餐的时候讨论这种令人厌恶的问题?」
「难得你现在手边没有工作,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讨论。」
「我现在没兴趣讨论这个问题。」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她不放弃的继续追问。
「我唯一会得罪的人只有你。」
「我……你别闹了,我现在很认真的想把对方找出来,你不能配合一下吗?」
「我可不想消化不良。」
「你真的很不知好歹。」
「你不觉得今天是很棒的一天吗?我们又何必让这种烦人的事情破坏气氛?」
俞其蔚闭上嘴巴没有作答。其实她也不想破坏气氛,可是他带给她的威胁实在是太强烈了,他就像黑不见底的深渊,吸引著人走过去感受那股致命的危险,若是失神著了迷,就会坠入其中粉身碎骨。
「我对你的私生活比较感兴趣,譬如说你有没有比较要好的男性朋友?」
「我没必要回答你。」她下自在的动了一子。说到这件事,她就很沮丧,她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却连个知心的男性朋友都没有。
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逃避问题,他笑嘻嘻自顾自的说:「我来猜猜看,你有很多男性朋友,可是那些小伙子一个比一个还蹩脚,跑步没你行,打架也不是你的对手,你根本不想跟他们当朋友。」
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睛瞪著他,「你怎么知道?」
敲了敲自己脑袋瓜,他神气的说:「我这么聪明,随便想想也知道。」
「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这么聪明?」
「因为你太笨了。」
「杜裔夫!」
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他嘻皮笑脸的道:「别生气,我是逗著你玩。」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这个人真的很恶劣。」
「我知道,不过,你不跟我说话很无聊哦!」
哼!头一甩,她就是会闷死也不要跟他说话。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只要能看著你就很满足了。」整个人趴在桌上,他痴迷的凝视她。
不理他就没事了,可是……「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奸不好?」
「你知道吗?站在你身边很难下去看你,你真的好可爱。」
怦怦的心跳声又快又响,她口乾舌燥的舌忝了一下唇办,逃跑的念头急迫的呼唤著她,「时间很晚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坐直身于,他佣懒的舒展四肢,「时间是很晚了,我们走吧!」
他回答得如此爽快,她反倒有些落寞,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讨厌他,即使他是个坏蛋。她会不会爱上他了?
心神不宁的走进房内,俞其蔚下意识的开了灯,懒洋洋的将自己甩到床上。多么快乐的一天!真令人舍不得结束,她想,她永远下会忘了今天,今天她认识一个不一样的杜裔夫,他很调皮、很孩子气,这样的他,有著一种亲切的吸引力,更胜於平日那个温文儒雅的白马王子。
「你们今天上哪里玩啊?」俞其凯的声音彷佛幽灵似的飘了过来。
跳了起来,俞其蔚瞪著瘪在沙发上的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在这里已经睡上一觉了。」他的口气显得闷闷不乐。这个没良心的妹妹,出去玩也不懂得先知会一声,他好想跟哦!
皱著眉,她不喜欢这种没有隐私的感觉,「你这个人真的很糟糕,不请自来也就算了,还擅自开门跑进人家房里睡觉,没规没炬!」
「我以为等一下就好了,我怎么知道一下下就睡著了,而你竟然拖到凌晨两点才回来,你到底跟少爷跑去哪里鬼混?」
「这跟你没关系。」
「你真小气,说来让我羡慕一下有什么关系?」
「无聊。」她没好气的赏了他一个白眼。
笑得很暧昧,他挤眉弄眼的道:「你和少爷现在感情很不错哦!」
「我和少爷感情好不好千你屁事!」
一副受到惊吓的抖著肩膀,他不以为然的摇著头,「你这个丫头真是糟糕,说话越来越粗鲁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粗声粗气的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坐直身子,俞其凯终於露出他精明能干的一面,「我已经确认过白茱丽的身份,从资料上显示,她没有杀害少爷的动机,不过……」
「不过什么?」
「她曾经到纽约留学,可是待了三年的时间,却没有拿到半张文凭,关於她这段时间的资料我目前还无法掌握。」
「纽约?」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关键。
「你有什么想法?」
「我只是觉得应该调查清楚她待在纽约这部份的事。」
「我当然会调查清楚,不过恐怕得花点时间。」
「如果她会危害少爷的性命,少爷现在很危险。」
「好好好,我会尽量快一点,不过你也要把少爷跟紧一点,不要让她有机会把少爷吃了……不是不是,我是说不要让她伤了少爷一根寒毛。」俞其凯无辜的抓了抓头,好像他是真的不小心说错话。
「这个用不著你来敦我,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是,我可爱的妹子,晚安!」
送走贼头贼脑的哥哥,俞其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这个老哥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似的,真是可怕!
等等,她又没做什么坏事,干么那么紧张?真是的,胆子都被他们吓小了。
不想了,累了一天,她现在最需要的是泡个精油热水澡,然後好奸睡上一觉。
偶尔,杜裔夫会扮演客人的角色坐在饭店的西餐厅用餐,聆听客人的声音,注意饭店的服务是否有缺失的地方,他总是坐在最角落,这里是整个餐厅视野最佳、也最不会受到打扰的地方,不过,他最近老是失算。
「我想单独跟你说句话真的好难好难哦!」白茱丽一身性感的黑色细肩带低胸洋装,好像刚刚离开宴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还好他心爱的保镖相信他在这里很安全,所以放心的跑去健身房,否则让她看到白菜丽,肯定又要对他殷殷告诫一番了。
「我问柜台的工作人员有没有看到你,有人看到你走进西餐厅。」
「对不起,我一直想请你吃顿饭,可是最近活动很多,老是抽不开身。」
「我看不是活动太多,而是你的保镖缠得太紧了吧!」白菜丽说得酸溜溜的。
苦恼的一笑,他非常无奈的说:「她的确令我头痛,可是她缠著我也是为了保护我,我还能说什么?」
「如果你有心躲著她,我想应该办得到吧!」
「我怎么可以为难人家?」
叹了声气,她一脸崇拜的看著他,「你这个人就是太好了。」
「没这回事,我只是不想伤害人家。」
「你不去伤害人家,人家就会伤害你,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
「还好我是个再乎凡不过的普通人,人家没有必要伤害我。」
握住他的手,她柔情蜜意的说:「晚上到我房里,我们好好聊一聊。」
「茱丽,我很抱歉,我可能不太方便,饭店有时候会有一些突发状况,我必须在房里随时待命。」他非常愧疚的看著她。
顿了一下,她无比哀怨的瞅著他,「你是不是讨厌我?」
表情显得好困惑,他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错误的感觉,「我怎么会讨厌你?」
「你拒绝我。」
「我一定会找个时间款待你。」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一顿饭,我要的是你……哎呀!你还会不明白我对你的情意吗?」她娇嗔的噘起了嘴巴。
迟疑了半晌,他很真诚的表示自己的心情,「茱丽,我现在还不想谈情说爱,你对我的情意,我只能心领了。」
「你有喜欢的人?」这句话根本是肯定句,没有人抗拒得了投怀送抱的美女。
「不瞒你说,我爷爷有意把事业交给我,现在爱情不在我的计划当中。」
「真的是这样子吗?」
「茱丽,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值得你倾心的男人。」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很有魅力,你就不会把我往外推,除非你心有所属。是她吗?你的保镖?」她的情绪显然有些焦躁。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杜裔夫还是温文儒雅的微笑,「她是很可爱的女人。一
「如果有机会,我下会放弃。」
「这么做对你无益。」
「这可难说,你等著吧!」优雅的站起身,白茱丽风情万种的走出西餐厅。
仿佛白茱丽不曾出现过,杜裔夫低下头继续享用他的晚餐。今晚的羊排真是美味的无可挑剔,改天他要请他心爱的保镖品尝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