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桌上的羊排,俞其蔚越吃越呕。可恶,说什么要请她吃羊排,结果主菜还没上,他就抛下她跑回办公室接待客人,没有诚意的家伙,既然早跟人家有约,干嘛请她吃晚餐?
匆匆结束掉晚餐,她无精打采的走出西餐厅,不过,还来不及搭上电梯就被拦了下来。
「我有话跟你说。」白茱丽傲慢的说。
从上到下,俞其蔚一脸陌生的将她瞧了又瞧,「小姐,我认识你吗?」
没想到她会有这种反应,白茱丽一时反应不过来。
俞其蔚忍不住皱了一下鼻子。她实在搞不懂女人为什么喜欢在自己身上喷洒这么呛人的香水?「小姐,我看你是认错人了,我没有像你这么——俗气的朋友。」
张著嘴半晌,白茱丽终於找回自己的气势,「小丫头,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当然认识我,为了破坏我和裔夫,你还当众羞辱我,这么卑鄙下流的事,你怎么可能忘得了?」
恍然大悟,她夸张的点著头,「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不知羞耻的荡妇,难怪我觉得你身上的骚味跟某个女人好像。」
「你……」
「我拜托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你身上的味道让我觉得很反胃。」她受不了的挥著手,试图驱散那股浓呛的味道。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白菜丽颤抖的咬著牙。这个小丫头简直是令人发指。
「喂,如果你没有狐臭,香水味就不要喷得那么重。」
「我不是来跟你讨论我的香水。」白菜丽忍无可忍的大吼。
瑟缩了一下,俞其蔚没好气的皱著眉,「干么那么凶?我可是好意建议你。」
「你……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终於意识到自己的嗓门已经引来注目礼,白茱丽连忙压低声音。
「我有跟你吵架吗?」她好无辜哦!
气死她了!白菜丽全身颤抖的握紧拳头。这个丫头真是可恶透了!
「累了一天,我想回房睡觉了,你找我干什么?」每次都是她被气得半死,这会儿终於轮到她占上风,这种感觉真是棒呆了。
稳住气息,白菜丽试著掌握情势,「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别以为你是裔夫的保镖,你就可以操纵他、破坏我们的感情,我绝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
「等等,」抓著头,她真的奸困扰,「我破坏你们什么感情?我记得你们唯一的关系是高中同学啊!」
「我们以前是高中同学,可是过不久以後就会变成情人。」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俞其蔚语带嘲弄的说:「你们两个都还没擦出火花,就要变成情人,你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裔夫说我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我们两个一定会擦出爱的火花。」
「我拭目以待。」
「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
眨了眨眼睛,俞其蔚非常谦恭的请教她,「我在打什么主意?」
「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我可是见多了,你以为顶著保镖的头衔对裔夫死缠烂打,他就会掉进你的陷阱吗?你别傻了,像裔夫这么聪明的男人,他怎么会上你的当?我告诉你,我……」
「喂喂喂,你不要叽哩呱啦说那么多,你先说清楚什么陷阱?」她越听越迷惑,她们两个的思想逻辑好像不太相同。
「你想让裔夫爱上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咳!还好刚刚没有心情-咖啡,否则她一定会全部奉送给这个女人。
清了清喉咙,俞其蔚甘拜下风的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有幻想力的人,你可以改行去拍电影。」
「你别想跟我装傻,我告诉你,啬夫不会爱上你这种黄毛丫头。」
「无聊!」她同时奉送两道白眼。
「我不会让你的诡计得逞。」
「你不是说他不会爱上我吗?」
「我必须让你搞清楚状况。」
「我很清楚状况啊!」如果自己记得没错,始终在状况外的人是她吧!
「从高中到现在,我对裔夫的爱慕一直没变,当初我们忙著课业,我不能向他表白心意,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不会再退缩不前,我愿意为了得到心爱的男人抛下自尊,你等著瞧,我们很快就会变成情人。」
「我先恭喜你哦!」不过,任谁都听得出来她一点诚意也没有。
哼!白菜丽高傲的仰趄下巴,转身扭著走人。
神情转成沉重,俞其蔚不安的皱起眉头。她相信那个女人会为了达到目的使出卑鄙的手段,可是……杜裔夫真的说她很有魅力吗?如果她的身份没有问题,如果她是真心爱著杜裔夫,自己是没什么道理阻挠人家,也许他们会成为一对佳偶,可她不喜欢这样的情形,非常不喜欢,她不要他们在一起。
不对不对!她狠狠敲了脑袋瓜一记,清醒一点,千万不可以让那个女人的几句就弄乱了思绪,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找自己挑衅,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自己都要阻止她亲近杜裔夫。
当咖啡的香味弥漫整闾办公室,杜裔夫才不疾不徐的打开话题,「你怎么不先通知一声就跑来了?」
「我没想那么多,拿到资料就急著帮你送过来。」尹仲伟打公事包,取出最上头的牛皮纸袋递给他。
杜裔夫打开牛皮纸袋往里头一瞧,从资料的厚度来看,这份报告想必非常详细。
他由衷的佩服好友的办事效率,「你的动作还真快,我以为至少要等上一个礼拜。」
「我知道你很急。」
「我想什么好像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还好,你不比我差啊!」人人都说他尹仲伟冷漠深沉难以看透,可是这家伙就是有本事猜到他面具下的喜怒哀乐。
「你看过资料了吗?」
「没有,我对肯辛顿家族的成员没兴趣。」
看著手中的牛皮纸袋,杜裔夫语重心长的道:「希望是我多疑。」
「你不会做无谓的猜疑,你有最敏锐的观察力,误判的机率微乎其微,你还是准备接受事实吧!」没有人乐意与亲人相残,可是当名利地位凌驾理智,亲人就会变成敌人,这一点一定要认清楚,否则受苦的是自己。
「人都会有失算的时候。」
「你不会失算,你的生活乏善可陈,时间几乎全部耗在饭店,除了肯辛顿家族的成员,还会有谁担心你的存在对他们产生威胁?」
「是啊,我不花心,也不曾始乱终弃,不愿意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肯定不是某个因爱生恨的女人。」其实他早就锁定敌人,可是他宁可选择漠视,甚至一直告诉自己那些都是意外,他无非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过,对方的理念显然跟他不合,那他岂能继续装聋作哑?
说到女人,尹仲烽忍不住关心他的感情,「你还在等你的肉包子吗?」
「当然,第一眼见到她,我就知道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得到的猎物。」
「可是,你却看上你的保镖。」
「你不觉得她很可爱吗?」
想了想,尹仲烽脑中浮现的身影还是很模糊,「对不起,我还来不及把她瞧仔细,你就把人带走了。」
「下次有机会你再看仔细一点。」
好像被什么击中脑袋瓜,尹仲烽怔了一下,他微微眯著眼,「等等,你的保镖不会正好就是你的肉包子吧!」
「就是,要不然我哪会花心思陪她耗?」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装傻了,其实他原本就无意隐瞒,只是在「杀身之祸」的警报还未解除之前,他觉得暂时不说比较妥当。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他一直被肉包子这三个字误导,以至於没把身段曼妙的保镖和她扯上关系。
「当然,否则猎物怎么会乖乖的走进猎人设下的陷阱?」
「如果她知道自己被设计,小心你会有麻烦。」
「木已成舟,我还用得著怕麻烦吗?」
「你干么不把这件事告诉伯母?她一直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
「我怕她会忍不住跑来关心事情的进展,我现在已经很忙了,不需要有入凑进来搅局。」自从三位好兄弟找到幸福,他妈咪对他的终身大事就变得非常积极,每次他打电话回去给她,她就会扯到结婚的事,害他越来越不喜欢打电话回家。
「伯母跑去英国度假了,你用不著担心她会来这里搅局。」
「那是我请我爹地把她弄到英国住段日子。」比起其他三位好兄弟,他这个私生子所受到的待遇可谓天之骄于,他母亲虽然是个情妇,可是她的地位一点也不输元配,因为爹地的老婆瘫痪躺在床上,她既然不能帮丈夫生儿育女,也只能默许他在外头养女人生小孩。
年纪轻轻的时候他会想,为什么妈咪没有要求爹地离婚娶她?其实只要她开口,爹地会想办法办到,他知道爹地很爱妈咪,否则他怎么可以忍受这种聚少离多的日子?
长大以後,他渐渐看透其中的道理,他母亲在美丽的表相下藏著一颗多么聪慧的头脑,原来,她是用「安份守己」来换取肯辛顿家族的尊敬,她的儿子也因此得以接管肯串顿家族的事业,展现聪明才干,而爷爷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要他认祖归宗。
他有一个很伟大的母亲,对她来说,「肯辛顿夫人」没有「肯辛顿家族领导者」的头衔来得重要,她在乎儿子更胜於自己。
「伯母去了英国也好,你就没有後顾之忧。」
「我就是为了防止对方利用她威胁我,所以特地把她送走。」
「那你最好别让对方发现你的心上人是谁,否则难保对方不会利甩她来逼你就范。」
「你别小看我的肉包子,她的身手可是一流的哦!」
「原来,她真的有本事保护你。」
「难道你以为我爷爷会派偶没用的保镖保护我吗?」
「我倒没想到这点,我想你有本事保护自己。」
「当然,不过他老人家可不敢掉以轻心。」
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尹仲烽慌忙的收拾公事包,「时间不早了,我得去我妈那边接老婆,她希望睡觉前我能跟肚子里面的宝宝说说话,我不希望她太晚睡觉,所以先走了。」
「我知道,你现在是好老公、好爸爸。」
站超身,尹仲烽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走了,自己当心点。」
「是,你路上小心。」送走了尹仲伟,杜裔夫立刻埋首於那一叠厚厚的资料。
饼乾一片接著一片塞进嘴里,俞其蔚一脸苦恼的看著杜裔夫。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喜欢看他,他真的很帅,为什么她以前都没发现呢?现在,她终於知道老哥为什么说他是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有一种非常优雅的气质,最重要的是他的教养和高贵,在在彰显他出身下凡,这个男人实在无可挑剔。
看著这样的他,她不禁怀疑那个欺负她的杜裔夫真的存在过吗?不过,不管是哪个他都一样吸引她……天啊!她在说什么?她怎么可以……完了!她是不是无药司救的爱上他了?
「你在偷看我。」
吓!她睁大眼睛瞪著那张近在咫尺的笑脸。他什么时候跑到她面前?
「你想看就尽量看,没必要偷看。」他是不是很慷既?
涨红了脸,她羞得想钻进桌子下,「你……你少不要脸了,我哪有偷看你?」
停顿了三秒钟,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不起,我说错了,你不是在偷看我,你是正大光明的看。」
气呼呼的鼓著腮帮子,她恼怒的咬牙切齿,「你这个男人真的很恶劣!」
「我知道,你能不能换点新鲜的台词?」没办法,谁教她那么可爱,他就是忍不住想逗她嘛!
张著嘴半晌,她又恨恨的把嘴巴闭上。她也知道自己的口才赢不了他,那她干么遗浪费口水?
捧住她的脸颊,他响亮的在她额上啵了一下,「别生气,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要!」她还在记恨昨天晚上的事。
「干么?还在生气我昨晚把你一个人丢在餐厅吗?」他戏谵的挑了挑眉。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
「我为昨晚的事情道歉,我向你保证,那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而且我们今天晚上来点不一样的,你不是最爱吃麻油鸡吗?我亲自下厨弄给你吃。」
皱著眉,她质疑的瞅著他,「你怎么知道我最爱吃麻油鸡?」
「这个嘛……你说梦话的时候告诉我的啊!」
「我说梦话?」
「还记得有一回你在会议室外头睡著吗?你嘴里一直念著麻油鸡,那副快要流]水的漾子真的好可爱哦!」
「你……你胡说八道!」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天,她睡得又香又沉,她怎么有时间作梦,还梦到麻油鸡。可是,她实在看不出他有说谎的嫌疑。
他非常热心的咧嘴一笑,「我可以表演……」
「用不著你多事。」这个家伙故意看她笑话。
「我不喜欢人家误会我。」他挑衅的摆出一副「你不投降就有好戏看了」。
可恶!她对自己说梦话的丑相一点兴趣也没有,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含恨咬牙。一好好好,你说的都是真的,这样于总可以了吧!」
「你很不甘心哦!」
「这不重要,我还有更要紧的事告诉你。」再不转移话题,她肯定会抓狂。
「什么事?」
「你要小心白菜丽,这个女人有问题。」
「你干么对她这么有兴趣……好好好,你说,她有什么问题?」她看起来好像会揍人的样于,他还是收敛一点,否则百分之百会被她打成烂掉的肉包子。
「现在我还没有办法说清楚,你只要记住我的话,然後提醒自己会防著她,绝对下会因为一时贪恋美色而忘了危险。」
一阵狂笑隐忍不住的宣泄而出,他饶富兴味的瞅著她,
「这有什么好笑?」她不高兴的嘟著嘴。
「你在吃醋。」
「我……我哪有吃醋?她真的有问题嘛!」可是,她的口气有些心虚。
突然站起身,他将她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右手食指轻轻放在她微启的朱唇上,他神秘兮兮的卖关于,「什么都别问,我们半个小时就可以抵达目的地,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喜欢那里。」
是吗?不过,她还是很配合的闭上嘴巴,反正半个小时之後就知道了嘛!
经过半个小时的车程,看到她没有想到过的骏马,俞其蔚由衷的说,「你说对了,我喜欢这里,真的很喜欢。」
「我从来不会错。」杜裔夫得意的一笑,他很清楚她的喜好。
「这是真的吗?我不敢相信,我竟然可以在这里骑到马!」
虽然马儿正载著她随意漫步,她还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她很可能是在作梦,因为从车子停在这栋别墅的门口,他就帮她蒙上眼睛,她等於是在模黑的状态下跟著他走进这里。
「你在英国是不是常常骑马?」
用力的点点头,她神采飞扬的道:「我最喜欢骑马了,骑著马儿在风中奔跑,那种感觉好像你是风儿的一部份,可以自由自在的呼吸,可以无拘无东的飞翔,简直棒呆了!我爹地说我前世一定是个女骑师。」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开心的模样,他应该早一点带她来这里,「我们以後可以常常来这里骑马。」
眼睛一亮,但随即染上抹迟疑,她不敢心存妄想,「可以吗?这里应该是人家的私人产业吧!」
「这是我的私人别墅,是爷爷在四个多月前送我的生日礼物。」当时,他可是一点也不喜欢收到这份礼物,因为这份礼物还有另外一个含意——就是爷爷送给孙子的「见面礼」,那天爷爷自己偷偷来台湾看他,同时提到认-归宗一事。
「这栋别墅是肯辛顿爷爷送你的生日礼物?」就她所知,肯辛顿爷爷从来不送人家礼物,所以他有个吝啬鬼的外号。
「我想他的目的是要我学骑马吧!」
「肯串顿家族的每偶人都会骑马。」
「我现在不是肯辛顿家族的人。」虽然他和爷爷已经达成协定,明年他生日那一天就是他认祖归宗的日于,可是在这之前,他还是杜裔夫。
顿了一下,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你曾经想过认祖归宗的事吗?」
「我不做没奸处的事。」
「什么意思?」
转过头看著她,他温柔的目光隐含著一抹令人费解的光芒,「除非有足够的诱因,否则就是求我,我也不要认祖归宗。」
「肯辛顿这个姓氏难道不是最好的诱因吗?」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目光令她心院意乱,她隐隐约约觉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不好意思,我对肯辛顿这个姓氏没什么研究。」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他热情的表示道:「我对姓俞的倒是比较了解。」
赏了他一个白眼,她没好气的道:「你别闹了。」
「我是说真的嘛!」
挥了挥手,她不想浪费精力和他争执这种没意义的小事,於是把话题拉回原点,「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不愿意认祖归宗哦!」
「不对不对,如果有足够的诱因,我一定会改姓肯辛顿。」
「你太狂妄了吧!」
回以狂妄的大笑,他扯著马缰,开始让马儿小跑步,她赶紧跟了过去。
「我们在这里坐一下。」翻身下马,他放任马儿在一旁悠闲的漫步,自己走到树下落坐。
「喂,人家都还没坐热。」不过,她还是乖乖的下马,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些马不会跑掉,你想骑马的时候,我们随时可以过来。」
「不不不,我们还是少出门比较好,这很容易让敌人有机可趁。」
「你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不去想这些扫兴的事吗?」
「这怎么可以?我可是你的保镖,我必须随时提高警觉……」
杜裔夫突然伸手一勾,她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他睑上的表情异常严肃,「你听好,我对白茱丽没兴趣,我对别的女人都没兴趣,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就是你。」
「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啦!」她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的表情,怎么办?她好像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用不著跟任何女人争风吃醋,我属於你。」
她没办法说话,她的心跳得好快。她知道他的话不能当真,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出这种令她意乱情迷的话?
「你是不是也确定你属於我?」
「你……干么说这些莫名奇妙的话……」
「我对你已经快失去耐性了,我不会等太久。」
张嘴结舌,她完全无法反应,她的思绪真的跟不上他说话的速度,她隐隐约约知道他在传递的某种讯息,可是脑袋瓜白茫茫一片,她抓不到任何东西。
他-下头吻住那张诱人的小嘴,在唇舌纠缠的那一刻,他们都迷失了,感觉对方的体温,品尝对方的激情,坠入对方的气息,天地不再有风吹草动,世界不再有忧虑烦恼,他们尽情享受这悸动的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