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她的脸红起来,激情的麝香味混合着汗水味将他们紧紧包围。
“还要再一个?”他垂下眼看着她,一手仍眷恋的在她身上游移,半开玩笑的道:“我可以留到晚上吗?”但他知道即使是现在,他仍可以再好好爱她一次。
“你可不可以别想歪了?”她用鼻尖唐蹭着他十分有个性的下巴。“我说的惊喜不是你所想的这个啦!”
“不是这个?”他微笑地,“那是哪一个?我希望它有比这个更Surprise.”
“你得先做个深呼吸。”她神秘兮兮的说,而他照做了。
“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
“我——”她像个顽皮的小孩般故意放慢说话的速度。
“你怎么了?”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她还是在卖关子。
“我怎么了?”他好奇的扬高眉。
“我有了,所以你要当爸爸了。”她噼哩啪啦一下子说完。
“什……什么?!”有一瞬间,他几忘乎了要呼吸,因为他实在是太震惊了。
她满意地露出笑容。“我说你就快当爸爸了!够Sur-prise吗?”
“OH!OH!OH!MYGOD……”一连串的惊叹,令他高兴得几乎要飞上天,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我就要当爸爸了?”
“如果没错的话,可能再过七个月吧!”
“GOD!”他仿佛当她是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的抚模着她光滑的肌肤。“你没事?还好吗?刚才我有没有弄痛了你?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对他这一连串反应过度的表情,令安梅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没事,我很好,你没弄痛我,也觉得很捧,更不需要去看医生。”
“你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她娇嗔地说。
“OH,GOD!我真地……下一次我一会小心一点……”他停顿了一下又道:“也许我该搬到书房去睡。”
“为什么?”她不解,眉心纠结在一块儿,嘴角沮丧的垂了下来。她以前听说有些妻子在怀孕后,因身材走了样,使丈夫因嫌弃而不肯行房,她没想到艾斯也是其中之一。
“怎么了?甜心,我这么做是为你好。”见到妻子哭丧着脸,艾斯的心悬了起来。
“为我好?你大概是嫌弃我走样的身材吧!”她忿而挣开他的怀抱。
“OH!甜心,你别胡思乱想。”他紧紧的将她重新拥人
怀中,并轻吻她纠结的眉。“我是怕控制不了自己,你也知道我总是要不够你,很怕伤到孩子和你,我——”
她用吻吻去他不必要的恐惧。“别担心,医生说,到目前为止,我和孩子都很好,他还说适度的行房对我的身体和孩子都有益。”她的气息吹拂在他的喉咙上,轻柔且诱人。
“真的吗?”
“当然。”她用充满占有欲的方式亲吻他的唇,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逐渐地紧崩起来。
“COD!你真是个贪心的女人。”他此刻正因需要而悸动着。
耳中响起轰隆引擎声和嘈杂的人声。
她不断地往前奔跑,只因她见到艾斯正驾着一辆如巨虫般的黑色的跑车,驶向悬崖。瞬间,车子向下坠落、坠落……然后听到恐怖的爆炸声,她吓得冒出一身冷汗。
“艾斯!艾斯!”她听到自己的尖叫声,“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嘘!甜心,我在这里。”
黑暗中响起艾斯温柔的声音。
安梅莎猛一翻身,伸手向身边探索着,终于触碰到一个强壮的身躯。
她的双手紧紧地将他抱住,害怕的将脸埋进那厚实的肩窝里,当脸颊触到平滑而结实的肌肉时,她毫不考虑地更加贴近过去。
“你在我身边,真好。”她喃喃地说着梦话。
“我也很高兴你在我身边。”他着她的发丝。
“我看到你出车祸了,坠下悬崖,我好怕。”想到那个景象,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怕,那只是一场梦。”
“是的,我是在作梦。”她轻叹一声,依偎在他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上令她感到很踏实。不由自主地,她的唇印上他的心跳处,然后朝他的轻轻地吻了又吻。
艾斯屏住气息,他相信她一定不够清醒,所以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我喜欢你尝起来的味道。”她像小猫似的呢喃道。
“我跟你有相同的感觉。”
安梅莎听到他低沉的男性笑声。
她睡眸惺忪,先品尝她的唇,再给予她双峰同样的奖赏。
老天!她是如此甜美,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像干柴遇上烈火,他们不断地燃烧着,直到烟灭灰尽……
当安梅莎再次苏醒过来时,房间里已经洒满了金色阳光,树梢响起热闹的鸟鸣声。
自微开的窗缝吹来的和风,轻轻撩动绿白相间的窗帘。
安梅莎自床上弹坐起来,睁大双眸张望着房内的摆设,一股熟悉感自她体内升起,这是她和艾斯以前共同拥有的房间啊!
大概是没睡好吧!为什么她只觉全身酸痛……也不对,她只觉得双腿间的酸痛……哎呀呀!昨晚奇异的梦境,依然留在脑海,艾斯的亲吻、艾斯的、艾斯的占有、艾斯的律动……哦喔!她怎么会作如此的春梦,难怪会觉得疲惫。
安梅莎用双手抚模着自己发烫的双颊,才发现自己竟一丝不挂。她惊觉到不对劲,因为房间不对,也因为梦境太怪异,不得不承认,那绝不是一场春梦而已。
于是,她打开衣橱,抓了件艾斯的睡袍穿上,然后赤着脚走出房间,这时,她忽然听见楼下有人在说话,除了艾斯,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
“你昨晚去见岑霓了?”那男子问。
“是的,我必须去见她!”是艾斯的声音。
接下来的对话,安梅莎已经无心听下去了。
我必须去见她……艾斯的话不断的在安梅莎的脑中渐渐扩大。
他怎么敢如此待她?!居然可以在跟岑霓要好后,又回来跟她缠绵!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如果他以为他仍能像以前一样脚踏两条船的话,那么他真该下地狱去!
愤怒、嫉妒使安梅莎失去冷静,她毫不思索地冲下楼,因她的出现,两个男人同时转过头望着她。
艾斯露出不满的眼神,而陌生男子则是满含惊讶的打量着她。
这时,安梅莎才注意到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和失礼,但懊恼巳来不及了。
“甜心!”艾斯原本不悦的双眼刹那间转变成戏谑。“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物理治疗医师——施宇,施医生,这是莎莎,我的妻子。“
妻子引安梅莎万万没料到艾斯会用“妻子”的身份来介绍她,而艾斯却以一种挑衅的眼光望着她。
她没好气的朝他白了一眼,正待爆发时,施宇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好,夫人。”他是个和艾斯截然不同典型的男人,他的身材较为瘦小些,不过一派斯文,还带点书卷味,似乎为了怕她听不懂意大利话而说着一口拗口的英文。
“你好,施医生。”安梅莎也礼貌的回应。
“我经常听到有关你的事。”施宇含笑的看着她。
安梅莎又睨了艾斯一眼,只见他双眼带着防卫性地盯着施宇,好像怕施宇会将她抢走似的。
他怕她被抢走?!不会吧!这可能只是她一时的错觉。安梅莎暗暗笑自己傻气。
“是艾斯告诉你的吗?”她很好奇失去记忆的艾斯怎么会提起她呢?
“不!是艾老先生和艾老夫人。”
“原来如此。”她点点头再看艾斯一眼,发现他那张英俊的脸突然扭曲起来。
“施宇,你不必跟莎莎用英文交谈,”他口气很不悦道:“她会说意大利话,因为她有个好老师。”
忽然,他往椅子上重重的坐了下来,脸上的线条十分紧崩,仿佛在压仰着什么。
他的脚痛又发作了吗?安梅莎十分担忧的看着他。
“你还好吗?”她问。
“我很好,”他冷冷的说:“你是不是该去梳洗一下,换件衣服?”
“呃!我马上去。”她好像突然了解到艾斯为何会如此生气了,不过,她却像故意要惹他生气似的朝施宇嫣然一笑。“施医生,请问你有开车子来吗?”
“有,我有车子,有事吗?”他问。
“我等一下可不可以搭你的便车?”
“你要去哪里?”艾斯插口问道。
安梅莎看也不看他一下,只是叮咛施宇要记得等她,然后就上楼去了。
安梅莎迅速地梳洗完毕,然后取出衣服准备换上时,房门“砰!”地一声被打了开来。
“你不懂进房前要先敲门吗?”她反身瞪着艾斯。
“这是我的房子。”他脸上浮起嘲弄的表情。“以前我也从不敲门的,怎么了?难道你怕我看到什么吗?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见过?”
艾斯的声音充满讽刺,安梅莎则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带着衣服就要往浴室走去,他快步的捉住她的手腕。
“你要去哪里?”
“去换衣服。”她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
“我是问你打算去哪里?”他咬咬牙地说,“你不是也不向我交代,想出去时就出去,直到三更半夜才回来。”
“你是在为我担心吗?”他的嘴角又浮起嘲弄的笑意。
“没错。”一说完,安梅莎就有点后悔。
“为什么?”艾斯以逼人的目光看着她。
“像你昨晚发疯似的跑出去,谁都会担心。”她转得很硬,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于是更恼火地嘶吼,“我不想再待在这里管你的行为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突兀地进出一句话来。
“什么东西可惜了?”问完后,她才发觉自己中了他的圈套。
“我以为经过昨晚,你会舍不得离开我——”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她羞愤地打断他的话。“我一刻也不想待在你身边。”
“嗯!我明白了。”他松开她的手。
坦白说,当他放开她手的一刹那,她并没有因此而松口气,反倒感觉到一阵夫落感。
他就这么让她离去了吗?原来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即使昨晚他们……
“砰!”地一声,她当着他将浴室的门甩上。
望着窗外,眺望远处的湖面,连天的绿色山脉被正午的阳光染成浅绿色,较高的山顶上则闪烁着银色的光浑,又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可是,她的心却是阴暗的。
唉!她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她不该再让艾斯影响她的心情才对,她必须让自己的心麻木,不要对艾斯存有任何的感情。
安梅莎将冷水泼在自己的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然后换好衣服,并重新整理好头发。
过去的回忆瞬间又浮现脑海中,她记得以前艾斯最爱用手梳理她的头发,而且常常把玩着她的发丝……“
昨晚,他好像也是如此……不!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即使发生了,也得当作是一场梦!
当安梅莎思潮不断起伏时,忽然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她慌忙地冲出去,抓起自己的皮包和旅行箱快步地下楼。
可是,迟了,车子已扬长而去,而且逐渐从她视线中消失。
安梅莎傻愣愣地立在门外,对于施宇这种不遵守承诺的行径,颇感愤怒。
直觉一个反应,她把行李箱重重地放到地上,以泄心中之气。
“生气对身体不好喔!”
听到艾斯调侃的声音,安梅莎猛然回首,见到他正气定神闲的注视她,在阳光的照射下,他那又长又密的睫毛,嘲谑似的眨了一眨。
“他为什么没等我?”她语带不解,不过,答案马上就被揭晓了。
“是我告诉施宇,你临时有事走不了了。”艾斯跛着脚朝她走了过来。
“你没权利这么做!”安梅莎气得直想跺脚。
“我当然有!”他挺直背脊,面容严肃地道:“我可不愿意戴绿帽,任凭自己的妻子跟其他男人鬼混。”
“鬼混?”对他这种论调,她差点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我只是搭他的便车,你的思想未免太龌龊了吧?”
“我不相信你。”他一针见血的说。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平时教仪太好,她真会破口大骂。
“我在维护我的权利。”艾斯步步逼近她。
“你没有权利,我们已经分居了。”她不甘示弱地反驳。
“请记住,在法律上,我们仍是合法的夫妻。”他坚决地说,“我们之所以分居,也是情非得已,谁教你离家出走。”
“可是,你也从没想过要找我!”她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但现在她也管不了这么多。
“你以为我没找过你吗?只是你的行为伤透了我的心,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所以她理直气壮的问。
“你居然会背叛我们的婚姻!”他的口气充满指责。
“你…”你含血喷人,背叛我们婚姻的人是你!“她的语气因心中的忿恨而变得高亢。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会不清楚吗?”她气得浑身发抖,“你说你结婚后就要跟岑霓分手,可是你却一直背着我跟她暗通款曲!”只要想到他的背叛,她的心就有如刀割。
“我跟岑霓?!”他怔了怔。
“要不是你的背叛,我也不会失去孩子,你是杀死孩子的凶手!”她高声大叫,失控地用手捶打他的胸膛,以宜泄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恨,他为泪水从眼眶中泛流而出。
他任由她捶打哭泣,直到她累了,瘫倒在他怀中。
对艾斯而言,他rou体所承受的痛楚根本不及他心里所承受的十分之一,尤其是安梅莎的眼泪,她落下的每滴泪水,都彷若化为一根根的针,刺在他的心上。
“甜心,别哭,嘘!别哭。”他将她紧搂在怀中,轻声安抚着,眼中尽是一丝丝的温柔。
“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的错。”安梅莎抬起泪脸,含怨带怒地瞪视他,“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的!”说完,她挣月兑开他的怀抱冲回屋子里,留下艾斯一人呆立在原地……许久……
酸楚蚀心,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般,颗颗晶莹剔透,在红霞的映照下,最是惹人怜爱,动人凄美。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哭了多久,直到夕阳洒满海面,她才惊觉自己竟在泪水中度过了一天。
其实,这样的情形也不是头一次发生,当初她流产后,就经常以泪洗脸,虽然艾斯可能因心中愧疚,而加倍对她温柔、照顾,但是她却一直不能原谅他,因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便加速的恶化;而导致她决心离开他的原因,是因为他不但没跟她道歉,还恶性不改的继续跟岑霓在一起。
更令她无法忍受的是,岑霓竟在她最沮丧的时候找上她,并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嘲弄她这个婚姻的失败者。
安梅莎永远也忘不了岑霓找她时那神气的模样,而岑霓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伤害了她……
“我是岑霓,你应该知道我是艾斯的情妇吧?”没有拐弯抹角,她几乎是直截了当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安梅莎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个艳丽无比的女人,相形之下,因流产而变得憔悴的她,简直是无法比拟。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艾斯会在婚前选择岑霓当情妇,婚后仍舍不得离她而去,因为岑霓的外貌绝对是女人中的佼佼者。
“也许你对我很陌生,但是,我对你可是一点也不陌生。”岑霓一副对她很熟悉的模样。
“是——吗?”安梅莎强扯起一丝笑容。“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呢?”
“我是特地来看你的,老听艾斯提起你,很早就想来看你,但艾斯总是不答应。”岑霓娇笑一声,然后亲昵地拉起安梅莎的手,“其实他太多心了,我们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彼此的关系就如同姊妹一样,如果我们的感情好一点,这样子我们三个人就可以和乐相处了。”
“抱歉,我一直是个独生女,不需要姊妹。”听到岑霓的话,安梅莎已呈千疮百孔的心彷如又再被刺下一刀,深入骨髓似的令她痛楚难抑。
“我知道你为了流产而感到沮丧,但人总要面对现实,你心里也明白,艾斯之所以娶你,是因为他的父母一直不肯接纳我,而他的爱却让我无他无悔的跟着他;同样是女人,我希望你可以有雅量接受我,我不求名份,只希望可以跟艾斯厮守一辈子,你不会拒绝吧?”
满意地看到安梅莎刷白了脸,岑霓暗自冷笑。为了乘胜追击,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从皮包内拿出她偷怕
的照片,凑到安梅莎面前,假意害羞地说:“其实艾期不只外表英俊,他最令女人折服的是他的体贴、温柔,还有的技巧,我知道他的很强,有时真会累煞人,可是这也是当他的女人最幸福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是因岑霓大胆开放的言语而一直处在震惊、无法置信中的安梅莎,此刻再见到艾斯和岑霓翻云覆雨的照片,只见心口裂了开来,那愈来愈深的裂痕,痛得她脑子昏昏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昏死过去……
要不是妒火、愤怒攻心,安梅莎应该很容易就可以从照片上的日期发现岑霓的阴谋,然而,然而,她却把照片还给了岑霓。
“我的头很痛,恕无法好好招待你。”她下了逐客令。
而岑霓眼见自己的目的已达成,也不想再留下来。
“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就先走了,”岑霓在临走前,仍不肯放弃打击她的好时机,再接再厉地说:“改天我们再找个时间聚一聚,如果艾斯知我们相处融合,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如蛇蝎美人般的岑霓在投下炸弹后,美丽的娇颜上带着一抹诡笑,从容的离去。
呆坐在椅子上的安梅莎,就如石膏像一般呆坐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而她,也是如此!
她咬了咬唇,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同时,泪珠儿却一颗颗滑落她痛楚的双眸。
始终如一
一声巨响,让安梅莎从纷纷杂杂的过往思绪中清醒过来。
伸手抹去滑落脸的泪水,她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那碰声是从艾斯的房间传出的。
“艾斯,艾斯!”她敲着门,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安梅莎毫不考虑地打开房间冲了进去,可房间内并没有艾斯的踪影。
“砰!”一声巨响又从浴室内传出,安梅莎迅速地来到门前,听到里面传来艾斯的咒骂声和低不可闻的申吟声。
安梅莎敲了敲门,“艾斯,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艾斯的声音愤怒中央带着沮丧,“你滚!不用你管。”
听到他这么无礼的口气,安梅莎咬牙决定不理会他,可是在她转身想离去时,又被一个声音骇得停住脚步,接着是艾斯倒抽一口气的申吟声。
一个念头闪过安梅莎的脑际—他跌倒了!
担忧的心促使她将浴室的门打开,只见艾斯跌坐在地板上,努力地攀着浴缸的边缘想站起身,拐杖横放在一旁。
“你摔伤了吗?”她奔到她面前,伸手想抚他一把,却被他用力推开。
“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他恶声恶气的说。
她了解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即使他正忍受着极大的疼痛,他也绝不会在她面前露出一丝懦弱。
安梅莎默默地忍受着他因沮丧而发出的愤怒,不发一语地将拐杖捡了起来,递到他面前,未料他又一挥手把拐杖仍到一旁,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忍不住问。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你,”艾斯脸上愤怒的表情似乎更加强烈起来。“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是回来嘲笑我的是吗?如果是这样,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笑吧!我是个废物,一个连跌倒了都站不起来的废物!”
听到他如此自暴自弃,安梅莎的心窜过一阵绞痛。
“我从没有想过要嘲笑你,在我心中,你也不是废物!你为什么不肯让我帮你?”她放缓语调说。
艾斯瞪着她,眼中流露出更加强烈的愤怒神色。
“我不要你的帮助,我不要被人当成残废一样看待……虽然我已经是个残废。”说着,他用力地捶打他受伤的腿。
“别这样,你会伤了自己的!”她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下来。
她的眼泪拧疼了他的心,但强烈的自尊心却让他别过脸,掩藏自己流露出来的情感。
拭去脸上的泪水,安梅莎再度伸手想帮他站起来。原以为又会遭到拒绝,但令她惊讶的是,艾斯竟合作地在她的协助下站起来,但却因剧烈的疼痛,而使他的脚步踉跄一下。
“你觉得怎样?脚很痛吗?”她的心痛跟他的脚痛绝对是成正比的。
“还……好……”但是他僵硬的声调已明显地告诉安梅莎,他一点也不好。
“你需要吃点止痛药吗?”
“我不吃止痛药。”
“可是你的脚——”
“我需要泡热水,只有这个方法才可以止痛。”他的话一说完,安梅莎马上打开水龙头,让热水注入浴缸内。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她凝视着他,发现他的下颚紧崩,显然仍极力压抑疼痛。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的拒绝让安梅莎好不容易勾起的一抹希望之光又逐渐淡去。但她并不气馁,鼓起勇气地驳回他的拒绝。“让我帮你!”
“不用了!”
“让我帮你!”她的口气十分坚决。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原本紧崩的唇角,突然上扬,露出一个邪邪的笑。“不后悔?”
“告诉我该怎么做。”她的态度始终如一。
“帮我把衣服全月兑掉。”
对于他要求,她先是愣了愣但随即动手为他解开衬衫的钮扣。
不知是热水的热气使然,还是她过度紧张,汗水从她的额头冒了出来,就连解钮扣的手也变得僵硬。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他语带戏谑的说。
安梅莎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望进他充满调侃的眼睛,给了他一个我不会退缩的眼神,然后将他衬衫上的扣子一个个解开来。当她为他褪去衬衫,见到他背上鲜红的疤痕时,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满意了吗?”他为了掩饰自卑而咆哮着。
安梅莎因难地吞咽着,尽可能镇定地说:“还好嘛!比我想像的好太多了。”
“你的想像?”他的身体紧崩着,粗嘎的声音中充满怒意。“你是怎么想像的?你以为我会变成怪物吗?这样你就更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离婚了,是不是?”
她没有做任何的回答,因为她明白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会引爆艾斯的怒气,现在她不想与他发生口角。
“你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你就是这么希望的,对不对?”被妻子抛弃、嘲笑,这种奇耻大辱是他无法忍受的。
“如果愤怒可以让你忘却脚的疼痛,那你尽管生气吧!”她努力地漠视他的怒气,在他又要发飙前,她把话题岔开,“热水放好了,再不用就要凉了。”
“替我月兑掉裤子!”他的口气中除了命令,还有挑衅。
安梅莎当然明白他的意图,他想激怒她,但她不会中计的。她熟练地解开他的皮带,褪去他的长裤。他的腿上也有明显灼伤整型过的疤痕,虽不骇人,但比她想像中的伤害来得严重。晶莹的泪水因心疼他所受到的伤害和痛楚而在眼眶中滚动。
“很骇人是吗?”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虽然我曾遭灼烧,脚也受过伤,但却没丧失我当男人的功能,昨晚你也体验到了,不是吗?”
他高昂的男性印证了他的说法,令安梅莎羞赧地别开视线当她回想起昨晚两人激烈的时,她的下月复竟窜起一阵兴奋的战悚。
“水快凉了……”
“去他的水!”艾斯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她。
当他们四唇相接的那一刻,安梅莎知道自己根本无力抗拒,她甚至希望他能够永不停止地吻她。
艾斯的唇摩擦着她的,然后,他的舌头探人其中与她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