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给了给了这两个可怜人一条生路,在一连几天的晴空万里之后,忽然间,天空中阴云大作,雷声惶惶。
张云泽和薛冰第一时间醒了过来,一起睁开了眼睛,露出了对生命的渴望。
干打雷,不下雨,嗓子冒烟的两个人伸出舌头,舌忝着空气中湿漉的水汽,焦急着等待老天爷的慈悲。
这一切,生死一线,张云泽心中突然迸发出一个念头。以前以为人类彻底掌握了地球,不再惧怕大自然的惩罚,可是现在他终于知道老天爷是可以直接决定自己生死。
三十分钟的等待仿佛过了一年,终于,一颗颗豆大的雨滴撒了下来,天空顿时朦朦胧胧的一片,两人喜极而泣,长大了嘴贪恋地索取大自然降临的甘露。
大约十分钟后,连个人终于喝饱了,就在这积水的船舱里,男女喜极而泣,相互抱在一起,亲吻着,吮吸着对方。
雨一直在下,两个人开始意识到船舱里的水实在太多了,若是再不处理的话,恐怕两人就在沉到海底喂鱼了。
“快,把箱子放到船头,我们一起用排水。”张云泽急促地说。
两人将箱子一个拉到小艇船头,一个拉到船尾,然后一个挥舞着铁锹,一个用木碗,拼命地往海里排水。
雨一直下到傍晚,两人也不差多累到傍晚,因为两人排水的速度不比雨落入的速度快多少。但这次两人留了心眼,在船舱里储存了满满一下子雨水,这样的话至少一个月不用愁没有淡水了。
累了一天的两人也不管别的事了,就那么躺着睡着了。
到了深夜,两人同时被惊醒,天空中忽然大风呼啸。由于没有月亮,整个天地完全是漆黑一片,连对方的脸都看不见,张云泽急忙掏出手机,开了手电筒功能,总算靠着那微弱的光将小艇照亮。
两人终于承认,冒险离开岛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在这茫茫大海上,天灾完全比**严重的多。
风很强,张云泽估计了一下,恐怕不会低于十二级!
张云泽管不得多少,将薛冰抱在怀里,然后两个人紧紧贴着船舱躺着。
大风带着船飞快地漂行,时不时还有各种海鱼四处乱飞,张云泽时不时被鱼给砸到,疼痛极了。为了避免薛冰也被砸到,张云泽趴在她身上,紧紧地保护。
“张云泽,如果我们两个能活下来,我就嫁给你。如果不能的话,到了阎王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薛冰在他身下恨恨地说。
若不是张云泽的馊主意,现在两个人还在岛上安全地活着,若然以后也许会有危机,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子朝不保夕。
张云泽吃力地说:“我就算活不下来,也一定让你得救!”
强烈的台风时不时还带来一场暴雨,张云泽无奈,只好一边保护薛冰,一边做那排水的事情。最危险的一次,海里的一个浪头打过来,差点就把这个小艇给吞了幸好老天爷保佑,小艇的方向斜了一点点,舱里虽然充满了海水,却并没有沉默。
薛冰也不得不被分配到人物,拼命地去排水,否则的话,只能跟张云泽做一对海里的鸳鸯了。
折腾了一夜,台风去的还算快,太平洋是台风刚刚形成的地方威力还不顺啊强,热带气流直接带着张云泽的小艇一路南下,只怕走了超过二百公里!
第二天,张云泽看着东方阴沉的天空,心情也很阴沉。
突然,无力地靠着自己的薛冰欢呼一声,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张云泽心中一喜,顺着薛冰看去的方向,远远看到一个郁郁葱葱的岛屿,看其规模,应该比胡来恩岛大多了。
“风向不对,我们只怕会错过这个岛!”张云泽担忧地说。
“不行,我要上岛!”薛冰咬牙说。
张云泽点点头,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要登上这个岛。
“现在的风是从北往南吹的,而岛在西边,我们需要做一个帆,改变风力的方向。”张云泽说。
薛冰也是理工科出身,当下点点头,从箱子里将那个折叠床取出来,跟张云泽一起将它展开后摆出了一个斜斜的方向。
风吹到折叠床上,顿时巨大的风力吹在一个斜面上影响了船的方向。
随着两人不断地调整方向,船往正确的地方快速行驶而去。
虽然是这样,但是按照这个方向开过去,与岛屿还是有一点夹角,这个夹角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却不是普通的一个斜面可以改变的。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还是想出了办法,薛冰倚靠在张云泽身上负责控制折叠床的方向,张云泽负责用铁锹是划水。
两人花费的力气都非常大,薛冰是女人,力量天生就是有缺陷,虽然练过一些武术,但这种本事短时间爆发一些力量还行,持久力绝对不比寻常女人强上多少。于是她只好倚靠在张云泽身上,借助一个男人的力量,把他当成一根柱子。
张云泽则需要花费两份力气,一来要估计小艇的滑行方向,而来还是抵抗强大的风力,若不是船舷还算结实的话,现在早就落海了。
这一次,小艇歪歪扭扭往小岛的边缘冲了过去。
废了九头二虎之力,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折腾后,小艇极快的速度冲上了沙滩口,顿时搁浅。
两人长长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张云泽,将薛冰抱下船后,直挺挺地躺在沙滩上,再也不肯起来。
薛冰也累的够呛,也不顾忌沙滩脏了,将张云泽的肚子当枕头,也死死地躺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笑,这应该算是劫后余生吧。
大约十分钟后,两人脸色一沉,只见十几个光着全身的土著持着长矛和弓箭忽然从岛内跑了出来,相互之间叽叽喳喳说了一通两人听不懂的话,将两人团团围上,一脸充满戒心的模样。
张云泽心中忐忑,举起来双手,用英语大叫道:“有人懂英语吗?我们是中国人,无意中流落到这个岛,我们没有恶意!”
这些土著面面相觑,显然他们没有人懂英文,但戒心并没有放松,用长矛和弓箭对着两个人,一脸不善。
大约过了五分钟,忽然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老人走了过来。
这些土著显然很敬重这位老人,给他让开了路。
“两位中国人,欢迎来到巴布亚新几内亚,这里是恩泽岛。我是岛上的长老胡莱。”老人用英语说。
张云泽松了一口气,说:“你好,我乘小艇不小心流落到这个岛屿,希望你们能荣我们住上两天。等天气好点,我们立刻离开。”
可以交流就好,就怕这些野蛮的土著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他虽然身上有枪,但绝对不希望胡乱制造杀戮。
胡莱却摇摇头说:“很可惜,两位年轻人。我们岛已经和外界隔绝了十几年。很可能无力送你们离开。”
张云泽吃了一惊,问:“为什么,你们没有船吗?”
老人摇头说:“船是有的,但很小,距离我们恩泽岛最近的岛屿也有二百多里,而且是一座没有价值的荒岛。因此我们被隔绝了十几年,政府根本不理会我们,我们只好自给自足,甚至说自生自灭。”
张云泽有些相信他的话了,巴布亚新几内亚政府本来就够混乱,本岛上的事情他们都管辖不好,这些外岛根本没有力量管辖周全。而且这座岛虽然比胡来恩岛大一些,但想必人口不会太多,政府大老远过来管几个人,肯定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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